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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左苡

    清绾却抽出了自己的手,“殿下应该知道,我父亲惨死,又蒙上了不白之冤,这是通敌aiguo的罪名,若是殿下要帮我,就是要推翻皇上的圣旨,公然与皇上为敌,难道殿下不要自己的皇权富贵了”

    楚寒筝闻言一怔,抿了抿唇,清绾则是一声冷笑,“孰轻孰重,相信殿下心中已经不言而喻,以后还是请殿下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楚寒筝看着她冷漠的闭上眼睛,靠在软枕上,眸光也渐渐冷了下去,他复又伸出手去拉住她的双手,”绾儿,你相信我,帮大将军gfan与皇位并不冲突,你与皇位我都要又如何“

    清绾又是一声冷笑,“五皇子该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然后她一旋身跳下了马车,原来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我父亲的事,我自己入宫就好,不劳烦五殿下大驾了!”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看一眼,他看着清绾的背影,拳头越捏越紧,赶车的仆人见状,”殿下您您还入宫去吗“

    五皇子双眸冷厉一瞥仆人,仆人被那寒光所慑,舌头打结,低下头去,五皇子已经面色如常,下了马车,“你在这里等候。”

    “是!”下人答后,便安静的站在一边,目送自家主子走进宫里。

    清绾面无表情的往宫里走,走到御书房外,便被荣海拦了下来,荣海一脸笑容,”灵鸢郡主安!“慢悠悠的行了一礼,然后直起身子,”郡主呀!不是老奴不让您进去,是皇上近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身子骨越发不好,今天更是晕了过去,这才刚刚服了药睡下,老奴实在不能放郡主进去打扰!有什么事还请郡主明日再来!“

    “荣海总管,我实在等不了,您就帮我通传一声吧!”清绾恳切的说。

    荣海颇为为难的样子,看着她:”郡主呀!不是老奴不帮您!是老奴真的无能为力呀!皇上下令谁也不见!老奴又能如何呢!“

    清绾咬着唇,站在那里,看了看荣海,然后跪在了地上,向着书房的门高声喊了一声:“皇上,沈清绾求见!”然后磕了一个头。

    见没有反应,清绾心一横,又喊了一声:“皇上,臣女沈清绾求见!”又磕了一个头。

    屋内没有声音,清绾倔强的一声接一声,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在地上,那架势俨然是一副皇帝不见她便不肯离开的样子,荣海急了,弯腰劝她:“郡主呀!皇上正在气头上,你现在非要见能落着什么好呀!你呀,还是明日再来吧,到时候皇上气消了一些,你也好说话不是!”

    清绾置若罔闻,仍旧一声接一声的高呼,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荣海在旁边看着直叹气。

    五皇子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看着清绾磕头的背影,他心口一痛,眼睛里除了她再无其他,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也立在了她身边,缓缓跪下,“西北大营紧急军报!儿臣寒筝求见父皇!”

    皇帝的声音过了半晌才从里面传了出来,带着些许疲惫:”你进来吧!灵鸢也进来!“

    清绾随着楚寒筝站起身来,她一时不知该谢谢楚寒筝还是该为刚才的话道歉,她心中犹豫,但是楚寒筝却没有等她,先行跨了进去,清绾送了口气,跟了进去。




第四百一十章 卑微,求情
    两人进去,荣海也后脚跟了进去,荣海赶忙跑到床边,皇帝只穿了一身寝衣,披着一件外袍半坐起来,荣海连忙去扶,将他扶了起来,皇帝站起身走上龙椅坐下,脸色并不好看。

    清绾两人跪在地上,皇帝坐在龙椅后,咳嗽了两声,“起来吧!”

    两人站起身来,皇帝先看向楚寒筝,“老五,军报呢”

    楚寒筝将手中的军报双手奉上,荣海接过五皇子手中的奏折,将奏折递到皇帝面前,皇帝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冷峻:“敕勒复出了!”

    “不错!敕勒复出了!父皇,敕勒是由沈迟沈大将军率兵所灭,这么多年来已经隐匿于怀柔草原,销声匿迹,这么多年来一直沉寂不出,想必也是对沈大将军有所忌惮,如今闻听沈将军身死,便瞧准时机一举复出,而我楚国却无令敕勒闻风丧胆之将,若是再传出沈大将军通敌aiguo之事,我前线军心必乱,到时只怕会给敕勒可乘之机!”

    皇帝闻言抬头看向楚寒筝,楚寒筝也不躲避,父子两个第一次正面交锋。

    清绾万万没想到楚寒筝会毫无忌惮说出这些话来,楚寒筝眼角瞥见清绾讳莫如深的眼神,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他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皇帝与他对视半晌,仍不见他动摇,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来,你也是帮沈迟做说客的!”

    楚寒筝心怀坦荡:“父皇,沈家世代忠良,沈大将军的父亲伏波大将军沈故将军一生清廉为公,东征西讨,战死沙场,沈迟将军年少之时,便幼承庭训,承袭将军一职后,灭敕勒,诛怀柔,数度将怀柔铁骑驱逐出我楚国边境,还百姓以安宁,再者,沈迟大将军娶了我楚国长公主为妻,是驸马,是我楚国皇室之人,大将军礼贤下士,待将士如子侄,怀柔人数番开战,烧杀抢掠,杀我楚民无数,大将军心怀天下,又为何要勾结杀我军民的怀柔人颠覆自己的国家,儿臣不知是谁诬告大将军通敌叛国,但是此上种种,都说明诬告之人居心叵测,儿臣请父皇三思!切莫因一人之言,伤了百姓、军中将士之心!”

    清绾亦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皇上,臣女自知不该干政,但是事涉臣女父亲,臣女不得不为父亲申辩几句,二十年来,父亲常年镇守西北,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身上共有七十处刀伤,二十三处箭伤,这么多年来,父亲大小伤患无数,臣女不求皇上即刻为我父亲gfan昭雪,但求皇上看在我父亲二十多年来保家卫国,事必躬亲的份上,恳请求皇上给臣女一个调查清楚的机会!”

    清绾一个头磕在地上,她低着头,一双眼睛看着地面,她心中忐忑,皇帝对自己的父亲忌惮已久,他巴不得父亲死了,巴不得有人诬告,便做了顺水推舟,或者父亲战死、后有人诬告本就是皇帝与阮彦的计谋也说不定,她做这些无非是半威胁、半软语的告诉皇帝自己的父亲死了,已经不是威胁了,而且自己的父亲在百姓将士心中的威望,若是一旦被毁,对楚国来说并非好事。

    皇帝半晌没有反应,但清绾却感受得到头顶的两道视线,她始终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楚寒筝看着地上伏跪在地的清绾,他眼睛一眯,转过身来,也跪了下去,“父皇,若是朝中有人弄权,陷害忠良,其心可诛,儿臣亦恳求父皇给沈将军一个洗雪冤屈的机会!”

    说着也磕了一个头,皇帝看着地上的两人,“沈家世代忠良,朕本也不信,可是胡之遥呈上来一封密信,你们自己看看!”

    清绾抬起头来,拿起身前的信,展开一看,这信便是怀柔王写给沈迟约他见面的那封密函,清绾已经听闻新任怀柔王是夙泠,她却不信夙泠会害自己的父亲,她想的是夙泠私下约父亲为的是什么

    清绾跪在地上,沉声道:“皇上,这信中只说了相约我父亲见上一面,却没有说是为了什么,更无确凿证据说我父亲通敌aiguo,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脸上表情也是一变,楚寒筝也附和道:“父皇,您说这信是胡大人呈上来的,但是这信既然是怀柔王与大将军来往的密函,又怎么会轻易被胡大人得到依儿臣看,恐怕难保这信的真假,或许胡大人也做了他人手中的qiang也不一定。”

    其实五皇子这话别有深意,他是在暗示皇帝,既然是密信,又怎么会被人得去这胡之遥与阮彦是一党,向来与大将军针锋相对,难保这信不是胡之遥听阮彦的伪造而成的,说到底,胡之遥也是阮彦手里的棋子罢了。

    皇帝闻言紧抿着唇,眸光冷峻,清绾没想到他会这么直言不讳,清绾看向他,她心中颇为震惊,五皇子感受到她的目光,却没有转头看她。

    他面不改色看着皇帝,皇帝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深意,皇帝沉吟了一会儿:“罢了罢了,朕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为大将军证明清白!”

    清绾眼里却有些湿润了,又一个头磕在地上:“谢皇上!”

    “谢父皇”楚寒筝却很是淡然,叩了一个头以后站起身来。

    皇帝捂着唇,剧烈的咳嗽起来,低着头冲着两人挥挥手,“下去吧”

    荣海连忙给他抚背,皇帝佝偻着背,一直没平抚下来。

    两人说了一句皇上好好休息,便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便看见了沉溪,沉溪见她眼底一喜:“郡主”

    紧接着又看见了她身边的五皇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倒是清绾看见他,“沉溪公公”

    沉溪便看见了她红肿破皮的额,“郡主这是”

    清绾摇摇头,“没事皇上病了,这御前还要劳烦公公照料,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便走,楚寒筝跟在她后面,回头看了看沉溪,正好撞上了他那抹担忧的眼神,沉溪一触及他的眼神,便低下头去。

    楚寒筝眯了眯眼,转头跟上了清绾。



第四百一十一章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调离
    他走到清绾身侧:”你怎么样额头痛吗“

    清绾摇摇头,“刚才谢谢你!”

    楚寒筝淡淡一笑,“不用谢我,我是有目的的,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清绾抿紧了唇,一言不发,五皇子又道:“你不必谢我,我不是不图回报,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次我一定会帮大将军洗雪冤情,若你真想谢我,就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两人四目相对,楚寒筝的眼眸里一片认真,清绾怔愣之间,楚寒筝又是一笑。

    清绾看着他的笑,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怎么会有西北大营的军报又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其实这封军报是刚才你下马车之后,我看见八百里快骑送信而来,父皇这个时候未必会愿意见我们,我想这封奏报或许会有用,便截了下来。”

    清绾张了张口,楚寒筝便制止了她,”不要说谢,我想要的不是谢谢。”

    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拉过清绾的手,将瓷瓶放在她手中,“这是治你额头伤的药,虽然你懂医术,但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不要拒绝。”

    他语气里带着两分恳切,清绾又是一怔,随即点点头:“好。”

    清绾收下瓷瓶,便转身往外走,楚寒筝与她并肩同行,”刚才的密函是胡之遥呈给父皇的,我们就从胡之遥身上下手去查。”

    清绾点点头:”已经麻烦你很多了,这件事我自己“

    楚寒筝一挥手,“不要说了,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去查。”

    楚寒筝的话又一次出乎了清绾的意料,”若是父亲罪名一定,我便是罪臣之女,你跟我走的太近,就不怕受牵连吗如今皇上身边只余你与九皇子两个最有机会承袭帝位的皇子,你难道想白白把机会送给九皇子吗“

    “你这是在关心我”楚寒筝心底一软,问出口来。

    清绾闻言,不知如何回答,人人都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沈迟的事情一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却非要趟这趟浑水,虽然清绾对他并无感情,但是心底又何尝没有一丝动容

    楚寒筝知她答不出口,便又是一笑,这笑容里却装满了温柔:”我很开心,你关心我,不过我说过,皇位和你我都要,所以我也不会给九弟机会。“

    清绾不知怎么回答,反而是楚寒筝望着她一会儿,转移了话题。

    两人慢腾腾的走到宫门口,一个下人小跑到楚寒筝面前,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楚寒筝转过身对清绾说:”阮彦府中的下人急匆匆的跑到长公主府送心,阮彦和胡之遥从长公主府出来,便一起回了阮彦府中,之后一辆没有标志的马车进了阮彦府中,我去看看,你先回府吧。”

    清绾心中很是敏感,蹦出许多猜测,她摇摇头,“我也去。”

    楚寒筝见她坚持,便点头,但是却先让她回府去换身衣衫,清理额头上的伤,”如果你不去的话,那我只能亲自替你擦药了“

    清绾犹豫,“我会让人盯着,没事的。”

    于是她回府里换了衣衫,擦了药,将头发放下来一些盖住了额头的伤势,去看了鸾飞,鸾飞还在睡着,她吩咐清漪和芊羽两人好生照料,便又出了门。

    楚寒筝的马车就在门口等她,她径直登上马车。

    一路无话,到了阮彦府门口,两人挑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将马车停下,便坐在马车里,盯着不远处的丞相府的动静,就见后门处驶出来一辆马车,马车上没有任何标志,但是车窗帘飘飞起一角,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清绾却是浑身一震,脸色苍白起来。

    楚寒筝也看清了马车里的人,下意识看向清绾,“这不是你府上的那位姓魏的公子吗”看见清绾苍白的脸色,他就确认是魏城璧了。

    清绾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若是之前她还能骗自己,那现在眼前看见的几乎就是狠狠一巴掌将她打醒。

    楚寒筝看着她青苍的脸色,眼底也是冷冰冰的,却没有住口,反而又道:“他为什么会从阮彦府中出来“

    清绾想要说话,但是喉咙干涩一片,她脑子里都是梦里的一切,她看见的那封信,她捂着心口,楚寒筝见状:“绾儿,你怎么了”

    清绾心绞痛,缓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没事。“

    楚寒筝看着她,到底是问出了口:“你很在意”

    “什么”清绾恍惚。

    “你看起来很在意他你们是什么关系”楚寒筝眼中寒芒毕现。

    “没有关系!”清绾冷着脸回答。

    楚寒筝则探究的看着她的脸,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天清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府的,她刚进府,容隐几人便迎了上来,”郡主。“

    几人一脸焦急,清绾心中一个咯噔,便知恐怕是出了事了,她带着几人进了书房,转身便问:“出了什么事”

    陆扬先喊出了声:”郡主,我三人刚刚收到圣旨,皇上下令将我三人调离京师了。“

    “什么”清绾浑身又是一震,怔在原地。

    陆扬还要再说,容隐拉住了他:“郡主,皇上将我三人调离京城,我们并不怕,但我唯恐皇上下一步要对你与长公主下手”

    清绾闻言,想到的也是这个,上一世,母亲是与父亲一同死的,如今父亲死了,可母亲手里还有晏子令和凤鸾卫在,皇帝会就此放过母亲吗

    她实在不敢打这个保票,皇帝生性多疑,又见识了凤鸾卫的威力,眼下她唯有去劝母亲交出晏子令和凤鸾卫,或许能保得性命。

    “你们三人是被调派到一处吗”

    “不是,我二人被调到了西北大营,郎白则调到了南阴。”容隐道。

    南阴是与魏国接壤的地方,那里的守将是国子监祭酒方询的侄子秦铮,也就是曾经送她出嫁齐国的那位方大人,秦铮此人她从未接触过,但是她前世的记忆里秦铮人如其名,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第四百一十二章 故来相决绝,爱别离苦
    到了秦铮的手下,她还放心一些,但是先是孙思恪、骆均被外派,然后是郎白三人调离京城,以他对皇帝的了解,她不得不担心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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