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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左苡

    夙泠这才回过神,强自镇定下来,面目也舒展开来,只是那双青筋凸起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阮奚妧从看见二人在回廊深处说话,就一直在若有似无的注意二人,尤其是夙泠,自然将夙泠这一系列变化都看在眼里,她眼中渐渐浮起了异样的光彩。

    柳慕寒见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了

    自从阮奚妧嫁到睿王府,变得神经兮兮的,有时候拼命的讨好自己,却又怎么都跟自己的妾室们相处不好,有时又是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主意,好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记忆里的阮奚妧是温柔如水的,知书达理的,而不是歇斯底里的,如刺猬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对比才让他越发宠爱蝶衣,蝶衣娇柔可爱,知情识趣,就连在床第间她也能让他感觉到男人的征服欲,和怜惜。

    新花样、新招数更是层出不穷,让他新鲜极了,让他欲罢不能。

    刚才阮奚妧做的那些事他样样都看在眼里,看见她和她爹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去给沈清绾挖坑。

    心里直呼两个蠢货!

    沈清绾那个女人,她不禁想到了从前,从前那女人无比的喜欢他,每当跟他说话就会脸红红的,羞怯怯的,一张脸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

    她总是围在他身边,知道两国皇帝为他们两人定下了婚约,她红着脸偷眼看他,他却心头无悲无喜,他着实不喜欢这个索然无味的女人。

    只是为了父王的交代,他反倒更喜欢阮奚妧。

    只是不知为何,新婚夜穿嫁衣的会变成阮奚妧,而她哭着质问自己,这场婚礼成了笑柄,她回了国,而他不得不娶了阮奚妧。

    娶了阮奚妧以后,她反倒越来越美,像是蒙了尘的珍珠,经过沉淀,又光芒万丈了起来。

    更吸引人,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初娶的是沈清绾会怎么样

    他要的是荣华富贵,是大权在握,沈清绾绝对是个更好的选择,只是却因为那场婚礼上的意外,让她毁了婚,导致他娶了阮奚妧。

    阮奚妧也记恨了沈清绾,暗中让阮丞相时刻盯着沈清绾的一举一动。

    只要收到与沈清绾有关的东西,就让阮丞相处处给她使绊子,今日一见,他有些不认识沈清绾了。

    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此时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鬼。

    阮奚妧此时露出了诡异的笑。

    ~~~~~~~

    夙泠此时将注意力转移到场中作画的女人身上,不去注意两人的互动。

    他觉得有些烦躁,他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不但没有浇熄他心中的烦躁,反而更加燥热出来,他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下。

    他止不住的一咳嗽,他用手捂住嘴,再一看手里竟全都是血,他不知怎么的咳出一口鲜血。

    看着手中的血,他呆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身边的纪宁臣和娜依本也看着他咳嗽,却突然看见




第一百三十五章 怀疑,催吐
    皇甫敬面无表情,坦坦荡荡的与她对视。

    清绾前世也只是深宅妇人,与皇甫敬的接触也是少之又少,对他的为人不甚了解。

    只不过这男人沉默寡言,她想起了今生刚重生之时,在醉红尘与他见面那次,两人对面而坐,他设计让他人扮作自己,擒拿夙泠,而自己却高坐楼上静静地看着一切。

    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是从这件事来看,他的确谋略过人。

    她止不住又瞟了瞟身边的魏城璧,虽然魏城璧这人话也不多,却与皇甫敬不同,魏城璧是冷清,是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而皇甫敬则是阴冷,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就像条蛇,冷冰冰,散发着危险。

    “你怀疑他”耳边一阵风吹过。

    清绾心下一颤,下意识的点点头,只听他说:“我倒觉得不是他。”

    “为什么”

    “这事太明显了,若是有人动夙泠,矛头会直指他,他不像这么蠢的人!”

    清绾不动声色,反问:“那会是谁你吗”

    魏城璧闻言一愣。

    清绾半晌没等来回答,怀柔与楚国相交,对其他两国的确不利,齐国有嫌疑,魏国也同样有嫌疑,尤其是齐国也派来了使臣,而魏国除了一个魏城璧,按兵不动。

    那是不是魏帝私下里吩咐了魏城璧什么,也未可知。

    她的怀疑是合理的,她在怀疑皇甫敬的同时,同样也想到了魏城璧。

    或许这就是魏城璧随她入宫的原因。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永远不要太过于信任一个人,否则会很惨。

    所以她任由魏城璧在她身边,却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她,或许可以说是她不敢,不敢去信任何人。

    耳边没在传来魏城璧的任何声音,她有一丝犹豫,他到底是不是那种人

    只听耳边传来逼仄的低笑,那声音带着自嘲,接着他说:“你可以这么想...”

    清绾心一下悬了起来,她紧抿双唇,脑子转了起来。

    她扫视四周众人,只见众人有的眉间隐隐透着担忧,有的紧紧关注着夙泠的方向,有的面无表情坐在那。

    只见皇帝一脸森寒,皇后端坐在侧,双眸中难掩担忧,身后众皇子也是一脸凝重,担忧不已。

    清绾不知不觉目光就扫到阮彦身上,差点忘了,他也很可疑,前世他就与睿王父子是一丘之貉,如今仍是,他也很有可能为了让楚国与柔怀关系破裂而兵行险招。

    想到这,她这才想起阮奚妧,她目光不由扫到阮奚妧身上,只见阮奚妧坐在那里,低着头,似乎也很是担忧的样子。

    皇帝见御医双手扬起,来来回回在夙泠各个穴道上扎针。

    夙泠毫无起色,纪宁臣娜依等人心急如焚,雪妃更是担忧不已,一遍遍的询问御医,御医已经试了很多方法,都没能让夙泠苏醒过来。

    御医收起银针,一脸无能为力的模样,走到场中跪下,小心翼翼道:“皇上,臣试了多种方法,仍没能唤醒王子,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皇帝一拍面前桌子,“无能!“又看看夙泠那双紧闭的眼睛,“想办法!若是王子治不好皇子!你就给王子陪葬。”

    王院正煞白了一张脸,双唇也是毫无血色,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不知是谁开了口:“皇上,臣听闻灵鸳郡主颇通医术,如今王子危在旦夕,臣以为,不若让郡主一试”

    清绾不知怎么的,眼皮忽而一跳,定睛一瞧,是工部院郎中左少卿,这个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吐血,血蛊
    夙泠才虚弱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眼前的清绾,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抚上她的脸颊,清绾一愣,雪妃一把拉过他,语带焦急得问:“王兄,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楚帝见他转醒,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从台阶上下了来,走到他身前,问:“王子,你如何了”

    夙泠刚想勾勾唇角,平息众人的紧张,刚张口想说些什么,突然喉咙一梗,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震了两下,复又倒下,闭上了眼睛。

    纪宁臣等人没意料到这变故,吓了一跳,大喊他,“王子!”

    雪妃颤抖着双手去试他鼻息,还有微弱的鼻息,她才平复下心情,双眼紧盯着清绾,问:“我王兄怎么会再次晕倒你快看看我王兄!”她说着就去抓清绾的衣袖。

    清绾皱皱眉,仍是没有说什么。

    皇帝见状不妙,也连忙吩咐:“灵鸳,你快看看怎么回事!”

    清绾轻轻点点头,跪到夙泠身边,重新把上他的脉息,双眉逐渐深锁。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清绾站起身来,“皇上,王子胃里的食物已经全部吐出,又呕出鲜血,实在反常,我怀疑王子并非只是误食相克之物如此简单,但王子体内并无中毒迹象,究竟如何。

    一时半刻我也着实是毫无头绪,几位御医如今都在,不若让几位御医一起会诊,看能否得出结论。”

    皇帝也甚是担忧,如果这百里夙泠死在楚国,战争必定再起,怎么会无缘无故呕血,就是谁做的

    雪妃见皇帝没有说话,抢白道:“皇上!还请陛下万务救我王兄!”

    皇帝面含冰霜,看向刚刚到的几位御医,“还不快去!”

    几位御医诚惶诚恐,连忙大步到夙泠身旁,当即跪在地面上,连膝下的石子沙粒都顾不得了。

    几人僵着身子给他诊治,清绾就站在旁边沉思。

    同时,魏城璧也在思考,是谁做的

    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皇帝此时关注夙泠死活,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查这事是谁做的,等夙泠情况稳定之后,皇帝一定会查。

    不知是他想多了,还是预感不错,他总觉得这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看向夙泠所在的方向,只见清绾眉头紧锁,看着不知什么地方,衣裙上还有几处污迹。

    那点污迹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她沉静独立,他不禁想,若是真的到了两人对立的那一刻,她该如何自己又该如何

    自己对她能下得去手吗若是倒退到来楚国之前,他一定毫不犹豫,甚至还会觉得这个问题好笑。

    但是现在他却不那么确定了。

    是的,他犹豫了。

    刚刚她问是不是他做的之时,他心狠狠抽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难道忘了深宫中的母妃吗难道忘了自己的志向吗

    他握紧了双手,手心留下一条条印迹也无动于衷。

    几位御医诊断完毕,几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半晌,王院正又在站出来禀告皇帝,“皇上,王子此症甚是怪异,从脉息上来看,王子无一丝异常,无任何中毒迹象,所以臣才会以为是服用了相克之物。

    但是郡主为王子催吐之后,王子反而口吐鲜血,实属反常,恐怕王子病症并不简单,还望皇上明察!”

    皇帝一听,双眉间“川”字印记越皱越深,“王子目前可有生命危险”

    王院正脸一白,“王子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臣等会尽力而为!”

    “若是王子有事,朕就让整个御药房就为王子陪葬!”

    王院正接收到皇帝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慌乱,情迷
    这种东西怎么会在楚国出现苗疆位于滇南、金筑、蚕从,地处魏国,难道真的是魏城璧!

    只听耳边传来一声疑问:“苗疆蛊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转头一看,只见魏城璧靠在她耳边,她一转头与他咫尺之隔,唇几乎碰到他的脸颊,她一惊之下连忙后退两步,脚下不稳,向后倒去,魏城璧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后腰,她只觉得心跳如鼓,站定后,退出他怀里。

    她想问魏城璧怎么在这,话到嘴边,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目光幽深,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魏城璧却读懂了她的抗拒,读懂了她的疑问,他几乎脱口而出,“你在怀疑我”

    这句话一出,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冰冷起来。

    清绾也一下冷静下来,她的确越来越怀疑他,她的怀疑也是合理的不是吗

    只是她的话到了嘴边却也吐不出来,魏城璧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已有了答案,他自嘲一笑,转身出了书房。

    清绾看着他的背影,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芊羽和清漪早早就等在门外,见她回来连忙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围在她身侧,亲热的喊她,“小姐...”

    却见她脸色不对,芊羽和清漪对视一眼,清漪摇摇头,示意芊羽不要多话。

    两人扶着清绾进房,芊羽到底没忍住,问了出声:“小姐,可是宫宴发生什么了”

    清漪见她到底没忍住,瞪了她一眼,芊羽见她冷眼,吐吐舌头,缩了缩脖子,闭了嘴。

    清绾告诉两人宫宴上发生的事,芊羽吓了一跳,“这么说,是魏公子吗”

    清绾一听,脸一僵,清漪背着她跟芊羽比划,让她少说两句。

    芊羽不敢再多言,连忙转移话题,“小姐,这苗疆蛊术甚是怪异,夙泠公子若是真的中了血蛊,可有什么法子解吗”

    清绾摇摇头,“那本书是一本残本,有一部分残缺不全了,所以我还需要再查阅典籍!只是夙泠现在情况比较紧急,不知道时间还够不够...”

    芊羽两人闻言一惊,芊羽还要再问,清漪一横她,她连忙闭嘴。

    清漪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夙泠公子命中大富大贵之相,不像如此短命之人,定会否极泰来,逢凶化吉的。”

    清绾点点头,清漪又说道:“小姐,你一定累了吧我给你准备水沐浴吧,解解乏累。”

    清绾轻声“嗯”了一声,清漪连忙拉着芊羽出了门。

    两人走出百八十步后,清漪放开芊羽的手,“不是告诉你别问了吗没见小姐脸色不好吗”

    “可是魏公子的确有嫌疑呀”

    清漪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话虽这样说,但是你一提魏公子小姐脸色那么苍白,我们做奴婢的不能给小姐添堵不是吗再说除了魏公子别人也很有嫌疑呀!”

    芊羽惊呼一声:“清漪,你说,魏公子有嫌疑,小姐那样不开心,小姐是不是...是不是...喜欢魏公子呀!”

    清漪闻言也是一惊,连忙说道:“怎么会!小姐自从悔婚后,已经改变了很多,我能感觉到小姐很是克制自己的感情,除了对我们和老爷夫人,很少会动感情,如今的小姐倒像个七八十岁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潭死水,很难再心动...”

    芊羽虽然心思不似清漪这么细腻,却也感到了清绾的冷静,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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