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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豪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吟
绝世豪唐
作者:安吟
江湖路远,豪气未歇,狂性难收,相思无常。盛世豪唐,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越发清晰。庙堂与江湖,儒士与狂生,正与邪,善与恶,所有的一切在江山动荡之时都显得微不足道。



第一章 长安雪
    寒蝉凄切,冰雪漫天。

    长安城里一连下了三天的雪,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连冰雪也掩不住的肃杀。

    马车缓缓而行,在雪地上留下一长串车轮印,后方是渐行渐远的长安城,车夫裹了裹衣服,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寒冷,离长安越远,这种感觉越深。

    自入冬以来,长治久安的大唐都城迎来了比以往更加冰冷的岁末,百姓们从错愕中得到消息,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被贬,交出了军权,远赴播州出任太守。

    百姓们不明所以,皇甫惟明任陇右节度使期间御敌有功,可谓威震一方,陛下对他颇为赞赏,前不久更是大破吐蕃,此次回京献捷接受封赏,却不想只在一夜之间,皇甫惟明就被贬至穷山恶水。

    播州并不是一个好地方,那里民风彪悍,天高地远,朝中官员去那里上任很难服众,更难做出功绩,如此任职实际上等同于废了仕途。

    与皇甫惟明一同被贬的还有刑部尚书韦坚,以‘干进不已’的罪名贬往缙云任太守。

    此事引得天下哗然,皇甫惟明和韦坚的迅速失势只让天下百姓舌桥不下,而朝中官员却心如明镜,这二人皆是因为得罪了宰相李林甫方才有此下场,而这也只是宰相府和东宫之争的冰山一角,因此案被牵扯的人不计其数,一时间朝中上下人心惶惶,都怕会祸及己身,以至于皇甫惟明从长安去播州上任的时候都没人敢来送行。

    车夫的眼前突然出现白茫茫的一片,却没有漫天的风雪这般真实,脑中的思绪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一柄长剑划过他的咽喉,让他与这个世界再无联系。

    马车骤然而停。

    “老夫已经交出了兵权,就要远赴播州,如此这般,大人还是不肯放过我吗”马车里传来一道声音,语气平稳,似乎对眼前的事情早有预料。

    马车外,不知何时已经围了十一个人,以一个身着青衣的剑客为首,他不过三十多岁,相貌普通,但杀气很重,并未刻意显露,却还是掩盖不住。除他以外,剩余的十个人全都着黑衣,与漫天的飞雪格格不入。

    青衣剑客说道:“长安城风景秀丽,皇甫大人还是留下吧。”

    “唉。”车里坐着的人自然就是正要去播州任太守的皇甫惟明,此时他长叹一声,继而说道:“长安确实很美啊,可是被这风雪所掩,秀丽不再。”

    “风雪会退去的,大人看着就好了。”剑客说这话时向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当即会意,纷纷向前一步将包围圈收拢,马车被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风雪渐大,有些扰乱了人的视线,却突然听见一阵长啸突起,在这满天的飘雪之中很是突兀,也让众人的脚步为之一顿。

    啸声骤停,四周再无动静,青衣剑客却不敢掉以轻心,便低声吩咐一声:“小心有诈。”

    其余人听后纷纷持剑戒备,可是四周寂静无声,就像是那道啸声从未出现过一样。正当众人疑惑时,却见风雪中有一道身影急掠而来,初见时还在几丈外,只一眨眼间那人便已来到近前,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得‘噗噗噗’几声,随后那人身形一跃,已是站到车顶,众人这才看清来者是一个少年,不过十**岁,身着月白竹裳,生的丰神俊美,但面色轻佻,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有鲜血落下。

    三个黑衣剑客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显然已经没了呼吸,死因也很明显,因为咽喉处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一剑封喉。

    少年只一出现,在转瞬间就击杀了三名剑客,更是让领头的青衣剑客心下震惊,不禁心中暗道:对方年岁不大,但这等剑法却是卓尔不群,年纪轻轻便能如此厉害,除去极高的天赋以外,也必然师出名门。

    江湖中使剑的门派有很多,但如此厉害的却很罕见,青衣剑客想到了远在河南道上的那个剑术名门,恐怕只有他们才有能力培养出一个如此年轻却又这般厉害的剑客。

    车顶上的少年玩味的看着下方众人,脸上是永远也抹不去的轻佻,似乎已经与他的生命融为一体。

    青衣剑客在一瞬间就失去了三名属下,其余人眼见对方一出手就击杀己方三人,心中无不惊惧。

    青衣剑客打破了沉默,他说道:“敢问阁下尊号”

    “卓亦疏。”少年回道,语气仍是轻佻,似是完全没将眼前的事情放在眼里,倒更像是在与人平常交谈。

    青衣剑客想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江湖中有这样一个少年高手,也许是自己见识短浅了,也许是对方故意用的假名,但这都不重要,无论对方是谁,都不能阻止今天的事情。

    “奉劝阁下一句,还是不要管这件事。”青衣剑客说道,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少年听出了对方的威胁,却仍是轻佻笑道:“我就喜欢管别人不让我管的事。”

    青衣剑客脸色一沉,但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一直暗自运转内力,此时气沉丹田,手中长剑一抖,毫无征兆的向卓亦疏攻去。

    他虽然是自下而上,但这一剑出其不意,而且凌厉威猛,犹如平静的海面上突然窜出一条恶龙,凶猛而又精准。

    卓亦疏的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横出,如天神临世般落下,一招剑法蕴含十几道变化,完全将对方笼罩其中。

    青衣剑客被剑光所笼,犹如孤舟入海,狂风暴雨无穷无尽,未出片刻身上便已连中数剑,最后一剑仍是封喉致命。

    眼看着青衣剑客的尸体落在雪地之中,再加上之前的三人,伏击皇甫惟明的十一人如今只剩下了七人,随着头目战死,这七人也心生惧意,卓亦疏仍站在车顶,此时风雪渐小,他剑上的鲜血却越来越多,只听他说道:“滚。”

    卓亦疏并没有赶尽杀绝,剩余的七人却如蒙大赦,连忙带着死去同伴的尸体逃走了。

    待对方远遁,卓亦疏跃下车顶,对车里的皇甫惟明说道:“皇甫大人,宵小已经退去了。”

    皇甫惟明走下马车,面容很平静,丝毫没有被追杀的危机感,似乎对眼前之事早有预料,他只是对卓亦疏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卓亦疏回道:“皇甫大人言重了,晚辈奉师命前来,幸不辱命。”

    皇甫惟明问道:“哦敢问尊师名号”

    卓亦疏说道:“家师是大人的故友,白云院主明无为。”

    闻听此言,皇甫惟明也是神色一动,不禁说道:“原来是明院主,一别十余年,尊师可还安好”

    “



第二章 同仇敌忾
    自玄宗皇帝在东都洛阳建了丽正书院以后,书院之名便在天下四起,各地纷纷效仿,文人雅士聚集于此,或谈论风雅,或吟诗作对,倒也成了一时风气,而白云书院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白云书院始于诗词,身入江湖,精于风雅。

    院主明无为更是鬼神之才,通晓天文地理,精研琴棋书画,五行八卦,医卜星相,无一不通,卓亦疏虽然是他的关门弟子,实际上却只学了七八分,各个领域虽然都有涉猎,但都只是学了皮毛,最为精通的还是剑术。

    明无为和皇甫惟明相识多年,后皇甫惟明镇守边关,而明无为久居江南,两人多年不见,这次明无为得知皇甫惟明被陷害入狱的消息,便派来弟子相救。

    如今卓亦疏受皇甫惟明之托带着三庶人案的罪证来到长安,此时的长安仍是风谲云诡,随时都会有官员落马,无论官职大小,也许上一刻还在朝中议事,下一刻却已经锒铛入狱,而每有官员入狱都会牵连许多人物,重磅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百姓们惊得舌桥不下,官员们更是心惊肉跳,谁也说不准自己是不是下一个。

    卓亦疏一到长安就感觉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紧张感,不时会有官兵行过,那些官兵面容肃穆,他们的目标往往是大臣府上,而只要他们登门,必然是这家大臣获罪伏法。

    此次之事甚至远胜九年前的三庶人案。

    卓亦疏到长安城里时已时至傍晚,正感腹中饥饿,恰好看到一座酒楼,卓亦疏便迈步进去,此时正是晚饭时分,一楼已然客满,店小二引他上了二楼,卓亦疏点了酒菜,一边吃一边思考如何去见李适之。

    过得多时,又见两人走上楼来,在角落的一张空桌坐下,这二人皆是三十出头,其中一个面色凶恶,手边放着一柄长刀,另一个身着青袍,脸色有些苍白,但眉宇之间尽是英气,左手边放着一柄单刀,右手处放着一个长形锦盒。

    彼时的大唐崇文尚武,佩戴兵器者很是常见,卓亦疏的长剑也放在手边。

    那二人喝酒饮食,相互之间也不交流,此时卓亦疏酒足饭饱,抬头看时,却见那二人的长刀皆是精美绝伦,寒光四溢却并不阴冷,必是神兵利器,卓亦疏虽然自幼长于书院,却更喜欢舞刀弄枪,对天下名器更是情有独钟,此时眼见名刀,便多看了几眼。

    那二人皆是武功高强之辈,此时也有察觉,恶面汉子更是冷哼一声,抬手喝了一碗酒。

    卓亦疏暗道:江湖人士都将兵刃视作生命,我这么直愣愣的看去确实有些无礼。

    心中如此想着,对那恶面汉子的敌意却也并不在乎,只是伸手唤过小二,开口说道:“那边两位客官的酒钱算在我账上。”

    他说这话的声音并不大,但那二人内力深厚,耳聪目明,自然听个真切,青袍汉子倒没什么反应,只是与卓亦疏点头示意,恶面汉子却拍桌而起,开口喝道:“显你有几个钱是不是,我们兄弟吃饭,轮得着你来付钱”他指着卓亦疏对小二说道:“这人的酒菜钱都算我账上,不用找他要了。”

    店小二眼见两桌客人杠上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便愣在原地,卓亦疏却是轻佻一笑,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足够结清两桌的账。

    卓亦疏放下钱后提剑便走,本不想再与他多做纠缠,恶面汉子却不愿善罢甘休,当即也掏出银子放在桌上,同时喝道:“我都说了我来结账,小二,去把他的钱还给他。”

    这恶面汉子面容凶狠,见者无不害怕,卓亦疏虽然一身儒气,却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唯有店小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此时却听卓亦疏轻笑道:“我即吃了你的酒菜,还能差你的酒钱何须别人来替我结账。”

    恶面汉子听后当即大怒,冷笑道:“那你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了。”

    他说之后当即迈步上前,伸手去抓卓亦疏的手臂,卓亦疏身形一动,恶面汉子扑了个空,但他只是一愣,手势突变,又奔卓亦疏而来,这一下正好抓到卓亦疏肩头,却突觉一阵劲力袭来,恶面汉子当即一惊,赶忙撒手。

    卓亦疏轻佻一笑,恶面汉子所使的擒拿手着实精妙,但自己以内力将其震退,双方也算是平分秋色。

    此一交手,恶面汉子便知卓亦疏内力高深,绝非泛泛之辈,但他却转而大怒,喝道:“果然是奸相的走狗,即是来抢东西的,何必故作姿态。”

    闻听此言,想必是恶面汉子见卓亦疏内力高深所以将他认错是对头派来的,卓亦疏也不知他口中的‘抢东西’是指什么,但他轻狂高傲,向来不屑多做解释,此时听得恶面汉子之言,便即轻笑道:“你即知道我是来抢东西的,还不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其实卓亦疏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恶面汉子却认定他是对头,当即大怒,回身取过单刀直奔卓亦疏袭来。

    一旁众人眼见双方动了手,刹那间四散而逃,整个二层乱作一团,酒楼一层的人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却纷纷抬头来看,却见那恶面汉子刀势凶悍,观者无不胆战心惊。

    卓亦疏轻佻一笑,瞬间拔剑出鞘,抬手一挡,只见火光迸溅,双方招式齐变,登时斗在一起。

    一刀一剑场中交错,饶是丝毫不懂武功之人也能看出其中的险象环生,这二人斗得凶狠,兵器翻飞,整个二层桌翻椅倒,酒菜撒了一地。

    旁边的青袍汉子也不上来相帮,只是站在一旁观看,此时他左手持刀,锦盒负于身后,眼中渐显凝重之色,心中暗道:这少年的剑法实在厉害,当真是巧捷万端,三弟恐怕不是对手。

    眼见场中刀光剑影,青袍汉子虽与恶面汉子是同伴,但却并不护短,已是认定他不是卓亦疏的对手,更是心下惊讶: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出如此少年高手,年纪轻轻便已练到剑随心动。

    他正兀自想着,却见卓亦疏连出两剑,分刺恶面汉子的双腕,恶面汉子长刀游身,青袍汉子知道这是他的保命绝技,此时用出却也只是堪堪挡住对方的剑势,原来他已到鼓衰力尽,此时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反观卓亦疏却是越战越勇,长剑之威势不可挡,此刻横出一剑,似是蕴含万千剑气,恶面汉子避无可避,心中惊呼:我命休矣。

    此时突听得青袍汉子喊道:“公子手下留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挺刀来救,他左手持刀,转眼



第三章 左相
    三人一路狂奔,跑过多条街道以后方才停了下来,这里已是长安城边缘,位于长安东南隅,名为曲江池。

    将风景与都城结合,乃是唐玄宗的创举,此时白雪漫地,明月正满,曲江池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却别有意境。

    青袍汉子伤势最重,便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服下,恶面汉子手臂伤口的血渍都已干涸,衣服粘在皮肤上,暗红一片,恶面汉子咬着牙将衣服撕了下来,自是疼痛难忍,脸色扭曲之下更显凶恶,但他强忍疼痛,从始至终哼都不哼一声,卓亦疏见此也不禁在心中暗暗钦佩。

    青袍汉子稍做恢复,继而开口对卓亦疏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卓亦疏回道:“小事一桩。”

    “在下狄青。”青袍汉子又指着旁边的恶面汉子说道:“这是我结拜义弟候泰。”

    适才候泰从高处跌落,险些殒命,幸得卓亦疏相救,心中对他很是感激,又见他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更是钦佩,此时便抱拳说道:“在下误会公子是奸相走狗,实在抱歉,承蒙公子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候泰在此谢过了。”

    他说这话时便要行礼拜谢,却被卓亦疏伸手扶住。

    狄青又说道:“敢问公子是怎么得罪了李林甫”

    卓亦疏听后笑道:“小事而已,我不过是在长安城外杀了他几个走狗而已。”

    “李林甫结党营私、陷害忠良,他的那帮鹰犬走狗助纣为虐,杀得好,杀得好。”候泰畅快笑道。

    狄青说道:“公子年纪虽轻,却不畏强权,在下实在佩服得很啊。”

    卓亦疏轻佻笑道:“两位同样不惧李林甫,咱们倒是志同道合。”

    闻听此言,狄青和候泰均是哈哈大笑,三人便起惺惺相惜之意。

    此时天色微明,东方天空泛起一阵鱼肚白,狄青开口道:“不瞒公子说,我二人受人之托从李林甫那里抢来了一件东西,这东西当真是贵重的紧,李林甫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我兄弟二人既然受人重托自不敢耽误,如今已快到约定相见的时候,需得赶紧将这东西送去。”

    在酒楼初见之时,候泰便误以为卓亦疏是来抢东西的,此时方知是他二人从李林甫那里抢来了重宝,李林甫权倾朝野,也怪不得他二人草木皆兵,此时误会尽除,双方罢手言和,更有意趣相投之意,卓亦疏便笑道:“不敢耽误两位大事,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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