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神医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十六
眼瞅着白鹤染放下青果汁走了出去,他拍拍桌子表示抗议:“下回那小兔崽子再来,就让他在殿外头多等一会儿。”
默语很无奈:“殿下,他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那下回就让他等两个多时辰。”
其实两个多时辰对巴争来说也不算什么,毕竟从前淳于傲曾经让他等过一整天。
白鹤染出来见巴争,第一句话就是皱着眉问他:“没睡好觉?小小年纪你都有黑眼圈了。”
巴争想了想,答:“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有睡。”再想想,又道,“两天两夜了。”
她不解:“为何不睡?两天两夜不睡觉,你不困吗?”这孩子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睡不着,很困惑。”他实话实说,“只有你能为我解惑,所以我就来了。”
她失笑,“合着睡不着觉还怨我了?那你且说说看,有想困惑,我又如何能解?”她往下走了几级台阶,席地坐了下来,还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巴争也坐。巴争却没坐到她身边,而是坐到了她的对面,两级台阶下面就是殿前广场,巴争就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她。“宫宴那天晚上我还以为是自己恍惚了,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话,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人。我找过你,但是找不到,我以为我是在做梦,不然怎么可能有人说出那十六个字?直到那天你登基,我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低下头,拧了拧自己的手指,再问她:“能不能告诉我那位高人在哪?自他离开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寻无可寻。我一度以为这一生都不太可能再见着他了,
可是你的出现给了我希望,你一定也是见过他的对不对?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谁?”白鹤染愣了一下,随即恍惚,“你是说,风家的那位先祖?”
“恩?”巴争也愣了,“先祖?”她赶紧改口:“不对,这个时代不能说是先祖,只能说是风家的前辈。你是不是问我他在哪里?”她一边说一边摇头,“可惜,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也没有见过他。
”“你没见过他?”巴争急了,“那你是如何知道那十六个字的?他说过,那是他独创的,没有人知道,他也不会轻易对人说起。可是你却说得一字不差,你是如何知道的
?”
白鹤染笑笑,告诉他:“天机不可泄漏。”“天机?”巴争皱眉,天机不可泄,同样的话他也曾说过,且不只一次。卦象中是有一些事情不可以说出来的,说出了便是泄天机,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那位师尊就曾经说过,如果把卦象所示的所有事实都讲了出来,那便是公然与老天作对,老天不会放过你。所以,卦可说,却有选择,要给世人留下生活的余地,而不是把所有还未发
生的事情都讲出来给他听。
所以,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淳于傲他早就卜出他最后的结局是挫骨扬灰,也没有告诉淳于傲,未来的歌布,将会繁华锦簇,却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明白了。”他有些失落,但仍不甘心,又问了句,“那如果不说天机,只求你告诉我,未来的路应该怎么去走,行吗?”
她想了想,反问:“风家的高人不是告诉你该如何去走了吗?你忘了?”
巴争茫然,想了半天想起一句话来:“你是说,辅佐明君?”
她点头,“对啊,辅佐明君,是为你一生己任。怎么着,你认为我不是明君?”“非也!”巴争急着摆手,“非也非也,你是明君,你登基那一天我便卜过一卦,虽卜不出你任何,但却能卜出歌布自此雨顺风调,国泰民安。所以你是明君,只是,只
是……”他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白鹤染将他的话给接了过来:“只是你不知道我还愿不愿意留你,是吧?”巴争点头,“对,因为我所依仗的风家天卦你尽掌握,那还要我何用?何况我卜不出与你有关的任何,将来你是凶是吉,我都帮不上你。一个帮不上国君的卦师,还有
何用?”“我尽掌握?”白鹤染对此十分不认同,“我其实只懂皮毛,最多就卜个刮不刮风下不下雨,且就连这些我都是不愿意去卜的。说实话,要不是听说了你在歌布,我都忘
了我还有这个卜卦的本事。从东秦来时卜过几回,用的还是从地上捡来的石子。”
“捡来的石子?”巴争苦笑,“我所用卦子都是精心挑选的,你却只随手捡来石子就能卜卦,可见你在卦象上的造诣,要高于我。”她摆摆手,“高不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不愿意做这些事。一个国家的兴衰要靠卜卦来知晓,这件事情我从根本上就是不赞同的。我这个人不是很信命,虽然自己
也逃不过命数,但如果做什么事之前都用卜卦的方式先行知晓了结局,那这一生岂不是活得太无趣了?”她给他举例子:“比如说你清早醒来,一睁眼就知道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事,出门会遇到什么人,那个人会同你说什么。又或者每日与你相处的之人你都知道他们最终的
结局,都知道他们这一生会有何遭遇,那你该如何与他们相处?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老天爷,看尽一切?”她伸出手去扯了一下巴争的头发,“意外和明天,谁也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这才叫人生。而从前歌布历代国君们依靠卜卦所走的,那不叫人生,那只能算是照着剧
本在演戏。开头什么样,结束时什么样,都写好了的,演下去就行了,无趣至极。”
她说这话时,一脸的嫌弃。
巴争却连连摆手,“并没有那样精准详细,只能卜个大致方向,知结局,少知过程。”“那更无趣!结局都知道了,过程还有意义吗?我不要过程,我只看结果,所以巴争,风家是风家,你是你,你想走这条路我不拦着,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这条路并不
好走,即使是风氏一族,自此能纵横潇洒数千年,却终有一天也逃不过一场劫数。”
巴争不解,“为何这样说?”
为何?她闭了闭眼,想起在天赐镇上看到的那个人,起初以为是四皇子,待走近了看方才知不是。那人说他叫玄天华,那人说起卿卿,她才知卿卿也来了。卿卿来了,阿珩
来了,无岸海上出现的那个亭子足以说明温夜也来了。
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巴争,你为我卜一卦!”她突然起了个念头,立即伸手抓过巴争,“来来来,拿出你的卦子,为我卜一卦,卜我因何而死。”
巴争皱眉,“都说了我卜不出你来,我的卦子在你这里是无效的。”
“那是因为你卜的都是未来之事,现在我让你卜从前,你往前卜,卜那些发生过的。”
“发生过的?”
“对,发生过的。你往前卜,曾经发生的事情,你卜一下它因何而发生,又是如何发生的。或者说,你能不能卜得出一些我经历过,但却所不知道的事实真相?”巴争想了想,点头,“可以试试,未来不可知,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应该是可知的。只是……”他一脸疑惑地看向白鹤染,“你方才说让我卜什么?卜你如何死的?可你
明明活着!”
“你卜就是了。”她摆摆手,“就卜一年多以前,去年初春,卜那个时候的我是如何死的。”
“你……你真的死过?这怎么可能!”巴争大惊,“你怎么可能是一死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呀!”她笑了开,“巴争啊巴争,你还小,等你长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你就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
“那也不可能死了的人再活过来。”巴争闷闷地嘟囔出这么一句,却还是拿出了宝石做成的卦子,往后挪了挪,在身前让出一块空地来。白鹤染看着他手里五颜六色的卦子觉得真好看,从前卿卿用的是玉石卦子,她就觉得漂亮极了,这会儿见巴争拿出宝石的,便觉得更好。心里想着回头也要搜集一些
,留着将来送给卿卿。歌布盛产宝石,卿卿是她们五人最年龄最小的一个,一定喜欢这种新奇玩意。
她这边胡乱想着,巴争却已匆匆卜了一卦,卜完之后就懵了,“居然真的是死卜!怪不得我卜不出你来,死人如何卜得出?”
她眼睛一亮,心说有戏,于是再问:“那你说说,我是如何死的?”
巴争将卦子一分为二,每一边都是不同的布局。他指着其中一边说:“被人用毒针所扎,再推入悬崖至死。”
她挥挥手,“这个我知道,说另一边。”巴争便将这边的卦子收了,看着另一边道:“是被一种东西打死的……”





神医毒妃 第1259章 你给我讲讲阿珩是谁
他抬手,叫了一个守在殿门口的宫人,“帮我将笔洗里灌上清水,再取一只新笔过来。”
歌布的宫人如今都很上道,虽然以前对这位大卦师那也是惟命是从的,但自打白鹤染上位,他们就只听白鹤染一个人的话,最多再听一听东秦太子的话。大卦师什么的,已经不在他们的听命范围之内了。
所以当巴争有请求时,宫人先是看了白鹤染一眼,见她点头,这才去取了笔洗和新笔来。
巴争也不计较这个,接过笔,在笔洗里蘸了几下,然后在空地上画出一个图案来。
赫然是一把狙击枪,和一枚子弹。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与卦子同心时,看到了这样的轮廓。”
与卦子同心,是风家的一门绝学。据说是开族先祖所创,指的是卦术高明到一定程度的卦师在卜卦时,可与卦子融合,随卦象看到一些事情,如身临其境。
同心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即使是风家人,也不过就是每一任家主能够做到而已。
白鹤染万没想到巴争竟可做到同心,不由得惊奇:“你连同心都做得到,可见风家的那位前辈是倾囊所授。巴争,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若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那便好好的走吧!”
能做到同心,她没有理由再去改变这孩子一生的轨迹。风家同心绝学,兴许会在巴争这里发扬光大。不过如果是巴争来发扬光大,那么他将来是否会收弟子?如果收了,是否也会传授技艺?如果传了,那他这一支算是什么?后世并没有听说过有姓巴的擅卜之人啊?是巴氏后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是巴争这一生从未收过弟子?
她拧着眉琢磨,巴争不知她是何意,刚想问问,白鹤染就又开了口:“你再卜卜,是什么人要杀我?不是打死我的那个人,是他背后的主子,能不能看到是谁?”
巴争闭眼,又一把卦子撒了出去。半晌,双眼睁开,一脸纠结地说:“是……皇帝。”
她懂了,原来猜测都是对的。
她从来都是一个阴谋论者,每一件事情的发生,她绝对不会首先想到是偶然,是巧合。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偶然和巧合,一切不过都是阴谋罢了,就像阿珩的死,还有她的死。
军用直升机怎么可能被人藏了炸弹,她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被人打了一枪。
早就想过这是一场清除,是上面对她们五大家族的清楚。隐世近百年,终换不来宁静清静,总是叫当权者放不下心来。五大家族的存在对于任何一任政~权来说都是威胁,即使隐世,那也是存在的,一旦哪个家族再不甘心一世隐居,对于现世来说,就是巨大的威胁。
而她之所以亲自动手清理白家,除了报自己的仇以外,也是对白家的一种保护。白家人躁动了,她察觉到了那种躁动,如若不压制,害的就是整个毒脉白家。
可惜,到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到最后,所有人都死了,她也死了。
毒脉白家,怕是上面清理得最干净的一个家族了吧!比凤家还要干净!
“谢谢你,巴争。”她站起身来,面带笑意,“谢谢你确定了我的猜测,虽然确定了也没什么用,但也比没有确定好,省得我心里总是惦记。”她伸出手,伸伸推了巴争一把,“去吧,自己玩去,我殿里还有果汁没有喝,这会儿口渴,正去喝了。”
巴争站着没动,还拽了她的袖子,“你还没有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此番前来不是为了给你卜卦的,我就是来问问你我该怎么做,我今后要做什么?”
她眨眨眼,“辅佐我就是了,风家前辈都给你指路了,怎么还总是问我呢?”
“可是你说了你不需要卦师。”
她摊摊手,“可是我也说了,你连同心都会了,我便也不能拦着你再走这条路。何况除了卦师我还需要一位国师,巴争,去城里看看吧,喜欢哪处府邸我赐给你,做我的国师。”
“可是我只有八岁!”巴争有些无措,做卦师他会,卜卦而已。但是做国师那就不一样了,国师位同丞相,那是对一个国家怀有责任的,他不行。“我只会卜卦,不会做别的。”
“不会就学,早几年前就能把风家天卦学会,我就不信你学不会做国师。”她贼兮兮地冲着这孩子笑,“神童是不可以被埋没的,你师尊的话也是不可以违背的。”
巴争十分纠结,“你真要我辅佐你?我还以为你登基之后就会把我从皇宫里清出去”
“我确实是要把你清出去啊!我是女君,你为男子,男子怎么可以住在皇宫里。所以我得把你清出去,清到外面的府邸里,这些年你也存下不少家底吧?府邸的装饰和修缮就只能靠你自己了,算是对你这些年襄助淳于傲的惩罚。”
“我才八岁!”他再次强调这个事实,“你听过哪朝哪代哪个国家供着个八岁的国师的?”
“以前也没听说过歌布供过八岁的卦师。”她翻了个白眼,“你初跟在淳于傲身边时,还不到八岁吧?听闻歌布大卦师神童在世,三岁学卦,五岁效力君王,怎么着,到我这儿就不乐意了?合着你心里只有淳于傲,根本不认我这个女君?”
“谁说我不认?我认!”巴争有些急了。
她见了就笑,“认就好好的做,能力与年龄从来都没有多大的关系,何况我也卜过一卦,卦象显示,你将会是歌布史上最出色的国师。”
他不信,“你不是不爱卜卦么?怎么还卜我?刚还说自己只能卜个天气阴晴,这会儿连我的未来都卜出来了,你这话说得也太不着调太不靠谱了些。”
“我乐意,我闲的!”她觉得逗这孩子十分有趣,“闲来无事就卜一卦,你管我?至于卦术水平,哎呀,说只能卜出阴晴那只不过是谦虚而已,谦虚你懂吗?”
巴争气得跺脚,“你这人真是的,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非也!”她摇头,“不是口是心非,准确点说应该是想一出是一出。以后久了你就会明白,我这人从来都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任何事情在我这里都不是绝对的。如果有一天需要卜卦,我就会卜卦,不需要了,我便好好的做我的国君。你也是,咱们都一样,技多不压身。”
巴争对这女人简直无语,想出言反驳,嘴都张开了,却忽然又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人生不就应该是这样的么,需要的时候就去做,不需要的时候就去干别的,他其实也是这样的,也要吃饭睡觉,也要读书写字,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卜卦。
巴争走了,临走之前答应她会去城里选一座府邸,还说淳于傲并没有给过他多少银子,所以他只能选一座最小的府院居住,等他学会了做国师、也能真正地做一位好国师时,再请女君陛下赐下一座好府邸给他。
白鹤染看着这孩子别别扭扭地走开,不由得又笑了一会儿,直到默语过来才收了笑势。
默语也看了巴争一会儿,问她道:“小姐真要让他做国师?”
她点头,“真的。”
“不怕他做不好吗?他从前是淳于傲的人。”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她摇摇头,“我不可能把淳于傲在朝时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那样我就是一个光杆国君,总是得有人替我做事的。与其用那些已经心智成熟的大人,不如从小开始培养一个孩子,何况我是真的卜过一卦,他会成为歌布最好的国师的。”
“小姐真的卜过卦?”默语实在是佩服她家小姐,功夫好不说,还擅医术,又懂卜理,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家小姐不会的?
“真的卜过,所以你们放心就是。”她要转身回殿,默语急着又问了句:“小姐,无言他……”
“无言没事。”她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对默语说,“我前天为他施过一次针,过几日再施一次,最多养上一个月他的伤势就可以痊愈,碎掉的膝盖也可以重新长好,你不必为他担心。到是你,关于无言,你是怎么想的?”
默语摇头,“没有怎么想,没有任何想法,奴婢只想跟着小姐,别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她点头,“那跟着我就是,待什么时候有想法了再和我说。默语,我希望我们是共同进退的伙伴,而不是单纯的主仆。对于我来说,人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虽然尊我为主叫我一声小姐,但是我的命也没有比你高贵到哪里去。所以不要想着一生都只为我做事,你还是得有自己的生活。何况我并不认为女子成婚之后就不可以再做事,成婚和做事是不冲突的,如此人生才能更加完整,更加精彩。”
她抬步走回殿内,
桌上的饭菜都已经撤了,那盏青果汁还搁着。君慕凛就坐在桌案边,手里捧着一本什么书在看。听到她进来的脚步声,便抬头冲她招了招手:“染染过来,把这果汁给喝了。”
她迎上前,很自然地朝他递过去一只手,用另只手拿起果汁喝了一口,然后就皱眉,随口说了句:“下次再见着阿珩,一定跟她要个榨汁机,这手动挤出来的果汁实在太难喝了。”
君慕凛听得皱眉,“不如趁现在无事,你给我好好讲讲,阿珩究竟是谁?”




神医毒妃 第1260章 全世界我只相信你
她给他讲过从前的事,但从前的事又怎是只言片语就能讲完。
讲凤羽珩的故事,不免就要连带着其它几大家族一起都讲了。
这就是个大故事,白鹤染讲了一夜外加一天还没讲完,最后实在困的不行了,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了之后又接着讲。
君慕凛其实并未指望她真的把这些事情讲出来,虽然他一直就好奇这个小姑娘的来历,但也一直秉承着她不说他就不主动问的原则。反正人都在他身边的,说与不说也没什么两样。
但是没想到这一次随口一句话,她竟然全都招了,还招得如此详细。他最初听她说起这些往事时,有心提醒她不必强迫说出来,他并不是一定要知道。但是听着听着就听上了瘾,听着听着就仿佛被带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里面去。
听到最后,竟有些恍然,不知是自己身在东秦听了这场光怪陆离,还是自己本就是那个所谓的未来世界中的人,东秦的一切才是一场幻梦。
直到所有事情都讲完,五大家族她所知的一切都讲给他听,白鹤染再一次睡去。
这次君慕凛没睡,就坐在榻边消化听来的这些讯息,消化来消化去,便消化出一个疑问来。这疑问一直等到白鹤染醒来才问出,他说:“既是未来世界,那你是不是知晓一切?我们的一切,东秦的未来,还有这片大陆上各个国家最终的走向?”
白鹤染摇头,“我知你意思,来自未来者,应该是知道从前发生的事情的。可是我的那个未来不一样,我那个未来跟现在这个世界不在一个平面上。”她抬起手,平铺手掌,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就像这样,我的世界在上面,你的世界在下面,这两者是平行的,永远都不可能相交。所以在我的世界里,虽然时间往前走了……”都把上面的手向前移了一下,“但是你看,就算是往前走了,可还是平行的。所以我所知道的过去,是上面这条线的过去,跟下面这条线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在我的知识范畴里,无岸海、东秦、歌布、罗夜还有寒甘,这些国家从未存在过,这些都不是我所熟知的历史,所以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曾经发生过什么。”
她说完,仔细盯着君慕凛:“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君慕凛摇头,一脸的庆幸:“非但不失望,还松了口气。染染,不知道最好,若你知道,我很难想像你这一生该如何度过。知道我何时死,知道你何时消,知道所有人的命运轨迹,知道每一个国家的前世今生,那样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她笑了开,“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幸好不知。”她起身,叫人端了水来,自顾着洗漱。
来到这世上一年多了,还是不习惯连洗脸都有人侍候,所以但凡自己能做的事她都一定要自己完成,这是习惯,也是她的坚持。
“有些饿了,但不太爱吃歌布饭菜,你等等我,这秋风殿有小厨房,我去做两碗面条来。”
她说着就要走,他一把将人扯住,“做面条还要亲自动手?你留那些下人是干什么的?”
“是我自己想吃那个味道的面条,他们做不出来。”她同他解释,“与你说了那么多从前的事情,不用一碗从前味道的面条来结束这个话题,总感觉故事是不完整的。你等等我,很快就好,另外你也可以帮我想想这秋风殿要如何整改一番,我不喜欢淳于傲弄出来的调调。”
小姑娘自顾去煮面了,君慕凛到真是仔细研究起这秋风殿来。
因为仓促登基,这皇宫根本没有时间去重做装饰,秋风殿做为国君寝殿,也只是从里到外换了一套崭新的被褥和桌椅茶盏,其余的还都是以前淳于傲留下来的样子。
他便想着不如等小姑娘去练兵之后,着人把这大殿重修一下,太硬朗的东西去一去,女君嘛,相对来讲还是需要柔和一些。
白鹤染的面条端来,一人一碗,两人就坐在小桌前,面对着面吃面条。
一个是歌布女君,一个是东秦太子,本该是最最尊贵之人,却能简简单单吃一碗面条。全程不需要人侍候,想喝水了自己倒,想要什么自己拿,歌布宫人觉得这二位实在是有点儿太接地气了,再又想想从前那位国君,便嫌弃地摇了摇头。
1...380381382383384...4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