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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星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与此同时,孔鲫的屋舍前面,来了一个人。

    程慈。

    此时的程慈,形容憔悴,看起来比起孔鲫还要狼狈。

    不由得他不如此,自从奉命来为赵和一行的向导之后,他屡屡为赵和效力,可是屡屡出差池,就没有办成过一件事情。

    甚至连盯个梢,也被管权的人发觉,被其利用,险些成了赵和的罪状。事实上段回能够找到刺杀赵和的机会,也与程慈有关。

    如今赵和将局面翻转过来,让有两三天没有露面的程慈看到了希望。

    不过同时也令他极为尴尬。

    当初他也曾经在稷下旁听求学过,因此不少人都认识他。他连续出差池的事情,那些认识他的人也都知道,甚至有人当他面说,难怪他当初无法通过考试进入稷下学宫,只能在此旁听,实在是愚笨。

    他这两天都不敢见赵和,直到今早,才去赵和的院舍前拜访,只不过赵和大早出来见孔鲫,所以他也跟了过来。

    没看到赵和,只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剑士,程慈露出犹豫之色,然后咬紧牙,跪在了地上。

    本来在这紧张地等着里面出现结果的学子们,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讨论起来。在得知程慈的身份之后,同情者有之,但大多数人还是幸灾乐祸。

    不少人都想到赵和对宋河说的那句话,他这个人睚眦必报。

    象程慈这样屡屡坏事的人,哪怕是赵和的手下,只怕他也不会放过吧。

    程慈跪了良久,额头汗都跪了出来,终于看到赵和在樊令的伴随下出来。

    只不过赵和的脸色阴沉,极是恼怒的模样。

    出来之后才走了几步,赵和就忍不住回头,破口大骂。

    虽然他骂的不是污言秽说,但再文雅的骂人话语仍然是骂人的话语,什么彼其娘之,并不比直娘贼更让人听得快活。

    赵和骂的是孔鲫,众人很快听明白了缘由,赵和竟然借大胜之威,想要来“劝降”孔鲫,让孔鲫为他的改革之举出力,结果被孔鲫断然拒绝,甚至还反羞辱了他。

    大骂了一阵,赵和回头便走,经过程慈时理都不理,只当作没有看到。

     




五二、奉命行事
    接连数日,程慈都与这王五郎痛饮,或在历城两市之中的酒楼内,或在王五郎位于东市的宅中。王五郎曲意奉承之下,程慈的戒心渐渐放开,与他说了许多有关赵和的事情。

    “都以为赤县侯少年聪明,其实他有大半靠的都是那位萧国相,现在萧国相陪着临淄王,他自己在学宫之中,所以才会在孔山长那儿碰壁而还!”这天夜里,对着酒杯,程慈醉熏熏地说道。

    王五郎表示不信:“我见他在学宫中收拾孔山长,干净利落,辩才无碍,分明是个心思深沉之人……”

    “那是萧国相给他定下的计谋,此事我最知晓不过,当时我就在旁边,萧国相一一罗列,将可能遇到何种情形,应该如何朝廷应对,都说得清清楚楚。”程慈大着舌头道。

    王五郎暗暗点头。

    程慈又冷笑道:“其实还有一些事情,关系到赤县侯阴私,我不好说……”

    “有何不好说的”王五郎哈哈一笑:“这是在我的家中,这边就只有你我兄弟,莫非你还怕有人去寻赤县侯告密”

    “告……告密告密之人先会被赤县侯杀了,因为他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东西!”

    王五郎再劝程慈说,但程慈就是不说,这让王五郎心痒难耐。心念一转,他便又劝起酒来,却不曾想,在劝程慈酒的同时,程慈也反劝他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程慈已经醉得不成模样,而王王郎也熏熏然,不觉开口道:“程兄,你方才说赤县侯还有阴私,为何又不说了呢,是不是兄台只在吹牛”

    “吹牛不,不,不,此事干系太大,所以我才不敢说……王五哥,不是兄弟我信不过你,实在是此话说出去了,我和你只怕都有杀身之祸!”

    他越是如此,王五郎就越非要他说出来,两人拉拉扯扯之间,又是三五杯下肚,这下子,王五郎也已醉了大半。

    他们连饮数日,在王五郎心中,程慈酒量只是一般,远远不如自己。酒醉之人不自知其醉,因此他觉得自己还算清醒,而程慈已经醉了,便再次蛊惑程慈说赵和的阴私。

    程慈大着舌着:“不……不成……要我说,除非……除非你也说……”

    “我能说什么”王五郎哈哈笑道。

    “王五哥……你这般说就没意思了……兄弟我真傻么不傻!”程慈端着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五哥若不是背后……背后有人,怎么会连接着几日……好酒好肉招待兄弟我兄弟我……只是一个没有前途的小吏,现在还恶了上官……兄弟我,呜呜!”

    程慈说着说着,悲从心来,当真大哭嚎啕。

    王五郎确认他醉已九分,当下笑道:“程贤弟,你说的不错,我身后确实有位大人物,他对赵和极是好奇,程贤弟若是说出来,那位大人物保你富贵!”

    “我不问五哥你身后大人物是谁……但我也不会说出来,五哥,咱们兄弟再走一杯!”

    程慈到这地步,仍然不肯说,王五郎都有些想放弃了,偏偏此时,程慈又吐了半句:“那阴私可是与大将军有关……我不能说……”

    他捂着嘴,当真做出不说话的模样,可王五郎心里却如火烧般炽热。

    与大将军有关,正是他背后指使者所需要的!

    “喝,喝!”

    两人又是各饮两杯之后,王五郎越想心中越是迫切,当即揽住程慈的肩膀:“程贤弟,我先说了,说了之后,你再说,可不可以”

    “可,可以!”

    “我身后的,是商家四姓中的管氏!我家少主人,富可敌国!如今他又做得好大的事情,只要你说了,我就介绍你去投靠,包你有好大的富贵!”

    王五郎此时也有八分醉了,只是自己不自知罢了,他念念叨叨,就是用富贵荣华来劝程慈。为了增加自己言辞的说服力,他开始吹嘘管权的事迹,甚至连贩私盐之事都吐露出来。

    事实上,对于齐郡的豪商们来说,贩卖私盐虽然有违国法,却不是什么大罪,因为几乎家家都有此行径,所谓法不责重,朝廷也最多打打小的私盐贩子,对于他们这些大老虎,却是多有宽容。

    听他说到贩私盐,程慈噗的一笑:“这……这算什么,王五哥,你不是管行首的亲信,你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在赤县侯那儿,可是听到管行首做了更大的事情!”

    王五郎顿时一惊,酒稍稍醒了些:“什么事情”

    “我……我不能说,干系到百十万百姓性命,哪怕赤县侯弃我,我也不能说!”程慈连连摇头:“五哥,我劝你,早些离开管行首,他身边,不安全!”

    王五郎心中又惊又惧,此前他一直套程慈口风,几天里却没有套出这么重要的东西来!

    难道说,赵和那边真的有关于管权的重大消息,程慈一直都不说出来

    “程贤弟,你念在哥哥我的面子上,就说出来听听吧!”

    他又反复苦劝,将程慈缠不过了,才说了一句:“管行首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这世上只要是人做的事情,哪有天衣无缝的,早有人把消息送到了赤县侯那里,赤县侯一直隐而不发……这是萧国相劝的,说要等临淄王护军回来再发动!”

    王五郎倒吸了口寒气,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看了程慈好一会儿,见程慈已经醉了十分,又低声问道:“果真如此”

    程慈都醉得不能说话了,摆了摆手,嘟囔了两声。

    王五郎酒已经醒了大半,只觉得这种情形下得到的消息,必然不会有假。况且就算有假,对管权也没有任何损失。

    他令人来将程慈抬去睡好,自己慌慌张张离开了宅邸,径直赶到了颖上堂。

    他虽然酒醒了大半,但身体却还是有些不适,因此摇摇晃晃地来到门前,几乎扑倒在门房怀中,这才说道:“带我……带我去见家主!”

    门房捂着鼻子看他:“家主最不喜人醉酒,你还敢这模样去见他”

    “奉命行事……快去,大事!”王五郎道。

    门房匆



五六、硬寨呆仗
    天色已经彻底晚了下来。

    赵和跟在曾灿身后,逐一检查营寨各处。

    他二人都算是初次领兵,虽然人数不多,所结的也只是一座小小的营寨,但还是反复检视,生怕出现纰漏。

    “巡逻值夜之人都已安排好了,分为四班,每班一个时辰。”

    “东南角还堆着一些杂木,容易发生火险,我已经令人清理,晚饭之前,肯定能够清理完毕。”

    “水源就在营内,我还另外令人挖了沟渠,保证贼人就算火攻,我们也能迅速用水扑灭。”

    “粮草囤于此处,一来是因为这边地势较高,不易受潮,二来此处位于营寨中间位置,距离主帐不远。”

    走到一处,曾灿便会说与赵和听,赵和在心中一一记牢,不过当他看到有两名剑士押着一人在那准备抽鞭子时,不禁讶然:“此人是为何挨军法”

    “已经挖出了临时茅厕,此人却还随地便溺,略作薄惩。”曾灿眉头一扬,有些左厌弃:“祭酒,不出来不知道,在兵家这是最基本的道理,稷下剑士也是如同朝廷劲旅一般受训,可还是有人犯这等错误!”

    赵和看着那个被打得嗷叫的家伙,微微摇了摇头。

    稷下剑士受齐郡之风影响极深,个个好勇斗狠,也不畏惧战斗、死亡,但他们在同等数量下若与关中精锐相斗,往往会损失惨重却难以重创关中精锐,原因就在于他们在军纪的执行上,实在有些不如人意。

    加之学宫这些年来只重儒道法三家显学,兵家已然式微,这些剑士所受的操演就更少了。

    连稷下都是如此,那别的地方更加不堪。

    曾经强大的大秦铁军,如今出现了不少问题。

    “启禀祭酒、参军,已至酉时二刻!”

    他们回到主帐时,有一位剑士上来,用拳击自己的右胸示礼,然后向赵和与曾灿禀报道。

    赵和微微点头,曾灿便代为发令道:“时间已到,举火,开灶!”

    依照兵法,军中用火也需要有严格的规定,若无主将之令,擅自用火者乃是大过,比起随地便溺可要严重得多。

    那稷下转身传令之后,营寨各处,火把被纷纷点起,特别是四座临时搭起的角楼,更是燃起火堆。角楼地势稍高,上面的火光可以照耀得比较远,哪怕是一二十丈外,都可以看得清楚。

    同时,军营之中各处纷纷燃起了炊烟,以大秦军制,十人为一伙,也就是说十人在同一口锅中吃饭。这一伙中设有专人,身背铁锅,宿营之时,众人一起搭灶架锅。不过只有当主将下令开灶,他们才能举火煮饭,准备热食。

    “那边有小灶……”曾灿对赵和道,引着他要往大帐另一侧行去。

    赵和却停住步子,摇了摇手:“何必小灶,大伙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曾灿微微愣了一下。

    赵和此行让他意外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这位新来的祭酒,不仅年少狡猾,辩才无碍,偏偏还虚心好学,不耻下问。更让曾灿惊讶的是,这样的人一般总有些傲气,但赵和很懂收纳人心,莫看他对学宫中的那些所谓精英往往不假颜色,但对这些普通的剑士、学子,却偏偏温和可亲,一点都不摆架子。

    这位祭酒,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面饼,豆豉,还有些……这是什么”

    赵和随意来到一伙军士的旁边,揭开他们的锅望了望,然后问道。

    “醋布。”一个剑士笑道。

    在锅里与面饼、豆豉一起煮的,竟然真是一块布。

    赵和眉头微皱:“这是作何用处”

    曾灿拉住他道:“在外行军,讲究不得,往往没有菜肴,故此我大秦军中之制,每人都需携带醋布,开火之时,剪一块置入锅中。这醋布平时用醋与盐反复浸泡,此时煮沸之后,醋盐之味浸出……”

    赵和点了点头,心中微微有些沉重。

    “我们这还只是出城十里,也不过是两日之征,将士们远赴千里,为国作战,却只吃些这样的东西……”他叹了口气。

    “能有醋布就不错了,我父亲曾随前右将军北征,那一战他深入大漠一千六百里,最终迷途失期,他说最初时还有醋布,最后埋锅造饭,锅里就只有沙了。”一个稷下剑士笑道。

    “前右将军是李扬么”赵和问道。

    那剑士点头叹息道:“正是李将军,我父亲常说,李将军三日彻侯,实在是命运不济。”

    所谓三日彻侯,是李扬一生征战万里,立功无数,好不容易被封为彻侯,可是被烈武帝所忌,爵位只有了三天,便被借故废黜,而且是直接废为庶人。赵和与李果关系甚好,对这事情也很清楚。

    “你父亲竟然是李侯部下,从咸阳随我来的李果,就是李侯之孙。”赵和道:“令尊尊姓大名可否告诉我,待李果回来之后,我问问他,或许他还记得令尊。”

    那剑士愣了一愣,他知道李果,却不知道这位被临时调走的李果竟然就是李扬之孙。

    “家父姓姬,讳青,他老人家若是知道李侯之孙又入军中为将,想必也极是高兴,当初李侯治军,凡因功受赏,皆转赐军中,故此士卒人人感激,若是遇敌,都愿意为之死战……”那剑士回忆起父亲所说的李扬,口中滔滔不绝,显然他父亲在李扬部下时间不短。

    但眼见锅中面饼将熟,突然间听得南方两处望楼之上,号角声响起,紧接着北边两处望楼,同样是号角声被吹响!

    “贼人出庄子了”曾灿心中一动,但旋即脸色微变:“怎么北面也有”

    那名剑士闭此嘴,原本他以为出现军情,赵和会转身就走,却不曾想赵和此时对他道:“说了这么久




五三、试探侦看
    接连数日,程慈都与这王五郎痛饮,或在历城两市之中的酒楼内,或在王五郎位于东市的宅中。王五郎曲意奉承之下,程慈的戒心渐渐放开,与他说了许多有关赵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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