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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星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他没有选择突击虽然显出慌乱但还勉强保持阵型的矛手与盾手。他带着这五十斜斜地插过,掠过矛手与盾手边缘,在对方弓矢其发之下,他身边出现了减员,但马速太快,又是斜掠而过,因此减员不多,只是七八人。

    这一下,他就绕过了贼人最厚实的正面,插入到贼人的侧翼。

    若贼人没有别的遮护,他甚至可以直接从此进攻,突袭贼人的大旗。

    但潘琢毕竟也是兵家传人,不会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

    在高凌队与管权的大旗之间,还有一个百人左右的方阵。

    更重要的是,潘琢放在后方的那百余响马轻骑,此时也冲了过来。

    高凌举起手弩,对着响马轻骑抢先射击,然后拼命伏低,藏在马背之上。

    对方与他做出了几乎同样的动作,但是他们的训练明显胜过对方,故此双方对射之后,响马们有十余人落马或被伤甩甩了下来,而他这边则只有五人。

    但双方人数上的差距还是太大,仅仅是这片刻功夫,高凌这边就减员三分之一了。

    两边马队狠狠撞在一起,高凌已经起身,放下弩握紧刀。在这种高速冲锋之下,一切招式都成了本能,高凌双手只能做出微微调整的动作,然后等着弯刀划过敌人的躯体,或者格开敌人的刀。

    三息之后,两队骑兵互相穿透。

    高凌回头一望,自己身边满打满算,只有二十骑了。

    刚才那瞬间他们给敌人造成的杀伤更大,敌骑出现明显动摇,甚至有十余骑胆寒脱队逃走。

    但这并没有什么意义,相反,高凌剩余的这二十骑,已经陷入非常窘迫的境地。

    前方是一个百人队方阵,后方是拨转马头准备向他们再次冲锋的六七十响马轻骑。

    整个战场之上,他们孤立无援。

    高凌一咬牙,他厉声道:“稷下剑士!”

    身后二十骑此时都杀得血脉贲张,真正上了战阵,真正见了血,让这二十人发生了巨大变化。

    “稷下剑士!”众人齐声高叫。

    “陷阵!”高凌弯刀一举,直接对方的百人队。

    若是能再贯穿这百人队,那么他们就能逼近敌方大旗所在之地。

    当然,以他们现在残余的二十骑来看,想要贯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身为骑兵,就算死,也应当是死在冲锋的路上。

    高凌吼完之后,再度夹了一下马腹。战马叫了一声,身体开始加速。

    在那百人阵中,潘琢冷冷望着这二十骑冲来,“愚蠢”二字就要说出口。

    然而就在此时,他脸色却突然变了:“不,这不可能!”

    他让管权下令北方的响马们撤回河岸,护住桥边,那些响马看到旗令之后,也确实依令而行。

    但其中有好几支,突然间发疯了一般,向着自己的同伴砍去!

    一边冲杀,还一边大叫“败了败了”、“学宫剑士来了”、“管权死了”!

    潘琢想象中的有序撤退根本未曾出现,转瞬之间,北边的响马先崩盘,紧接着传导到了南边,列阵在营寨前百丈的那支矛手盾手已经星散,而且他们还裹挟住刚刚拨转马头,准备从后包抄高凌部的那些响马轻骑!

    这雪崩一般的溃散,让潘琢身边的百人队同样发生动摇,这一刻冲锋而来的高凌二十骑,就成了压垮百人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根本没有用严实的阵型来挡住高凌二十骑,也根本谈不上矛、盾与弓手之间的配合,他们毫不例外,都选择了躲闪,避开这二十骑的锋芒。

    转瞬之间,百人阵星散,而此时高凌二十骑距离他们还足有三十步!

    唯一留下来的,就只有潘琢和他身边的十余名亲卫。

    他们都有马,数量比起高凌二十骑也少不了多少,但是,他们未曾冲锋起来,而高凌二十骑却已经将速度提到极致。

    轰!

    战马的嘶鸣声,铁甲的撞击声,临死的惨叫声!

    铮铮铮!

    在两马交错的一瞬间,潘琢拔刀,与高凌互格击,两柄刀齐齐发出刺耳的鸣响,然后高凌的刀脱手飞出。

    潘琢正待回刀斩杀高凌,但两马已经交错跑开,高凌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高凌将左手刀交到空了的右手,没有拨转马头,而是继续前进。

    潘琢回过头来,脸色铁青。

    双方交错之间,他身边亲卫虽然也都是精锐,可是竟然有半数落马,而高凌二十骑却只有二骑坠下!

    现在,高凌面前,通往管权的大旗之下,已经再无阻碍,唯有数十名护旗的家丁,还在那里。

    潘琢明白,这些家丁其实只是些仆役,他们不可能挡得住高凌这剩余十八骑!

    而潘琢自己,也无法赶在对方之前,除非……

    他伸手从马腹处摘起马弩,回首对着高凌就是一箭。

    噗!

    箭矢贯入高凌身体之中,但是高凌只是身躯一震,连头都不回,继续催马前行。

    他身上的战马已经是大汗淋漓,但在他催促之下,仍然竭力狂奔。

    百十步的距离,转瞬即至。

    然后高凌的刀撩起,一颗头颅带着血光冲天而飞!

    旗边的家丁们纷




五九、轻而易举
    樊令这一声“咸阳樊令在此”,让潘琢神情瞬间灰败。

    他知道,自己格杀赵和以逆转局面的打算成了空想。

    他犹不死心,向赵和一扬刀:“赵和,听闻你在咸阳斩杀了谭渊和公孙凉,可敢再与我一战”

    “不敢。”赵和道。

    潘琢一愣,然后叫道:“我剑术不如这二人,你……”

    “谭渊且不说,公孙凉的技击之能,远胜于我。”赵和伸指一点:“与公孙凉一战之后,我就知道,非到迫不得已,绝不凭个人武勇来决定胜负,我宁可用嘴去说服敌人。”

    “你……你这是什么英雄好汉”潘琢厉喝。

    “我从来没想当什么英雄好汉,我只是大秦的一个少年罢了,连从军的资格都还得过半年呢。”赵和一脸无辜。

    大秦之制,军士从军需要年满十六岁,赵和这话说出之后,潘琢几乎活活气死。

    有谁将这个搅动咸阳风云又给齐郡带来熊熊烈火的家伙当成还未满十六岁的少年!

    “射。”就在潘琢要再叫的时候,赵和突然道。

    在赵和与潘琢对话之时,他身后的那些稷下剑士里,早有人用手弩瞄准了潘琢,此时听到赵和之令,顿时扣动弩机。

    四五枝箭同时射出,又是这么近的距离,潘琢根本躲闪不及。

    他身上的甲,也不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完全挡住弩箭。

    因此随着几声噗响,潘琢身上顿时插着几枝弩矢,他也因弩矢带来的冲力而踉跄后退,勉强站稳身躯之后,向前跌跌撞撞迈了两步:“你……你……卑鄙!”

    “杀!”

    赵和又道。

    樊令懒得去杀这个完全没有抵抗力了的对手,但稷下剑士中有急于立功者,二人冲了出来,一左一右,将剑送入了潘琢胸口。

    潘琢手中的刀当的一声跌落,他泪流满面,勉强回头:“家主……琢……力尽矣!”

    然后轰然倒下。

    赵和看着他的尸体,若有所思。

    “管权不愧是商家四姓之一的家主,能笼络这等人物。”曾灿跟在赵和身边,微微一叹。

    潘琢的剑技可谓一流,军事才能也有,但却对管权忠心不二,这实在有些遗憾。若他能投靠过来,那么赵和手下便又有一员悍将。

    赵和却是一点都不可惜:“天地之间,英雄何其之多,一个目光短浅之辈,死了就死了。”

    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着更远处的那座桥:“我现在只希望,管权没有跑掉,若是管权跑掉……”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管权哪怕受此重创,但他仍然富可敌国,有足够的钱粮去招募亡命,继续在齐郡作乱。

    “姬北。”赵和下令道。

    “在!”

    他身侧的姬北站了出来,一脸恭敬。

    “你传我之令,以擒获管权为优先,不可令其逃过河……”赵和说道。

    不过才下完命令,他又摇头道:“算了,不必下令了,管权已经过河了。”

    他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那小河之上的吊桥已然被毁。

    在此时下令毁去吊桥的,毫无疑问,就是管权。

    他不管仍被隔在北岸连哭带喊的响马、家下们,只带着十余名亲信过了桥,然后便下令毁桥。

    桥毁之后,十丈左右宽的小河虽然无法长时间阻挡追击者,但也能够为他争取到一点时间。

    他转身入庄,在庄子里没作任何停留,只是下令放火,然后从庄子另一边门离开,直接遁入南边的群山之中。

    而此时曾灿与赵和已经赶到了河边,令那些弃械投降的响马们开始在修理吊桥。

    看到庄中火起,赵和脸色微变,曾灿也是一脸阴郁。

    他们事前接到的消息,这庄子里最重要的证据之一,便是庄中储存的大量粮食。

    这些从义仓中被盗出来的粮食,是赵和此次前来除了管权之外的第二目的。

    “当真是该死!”曾灿恨恨地骂道。

    赵和没有骂,只是催促道:“快把桥修好,再寻地方搭两座便桥!”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来,迎接正在走向他的一个人。

    靡宝坐在马上,胖胖的脸上春风得意,但他所乘的马却有些恣牙咧嘴,因为他实在太沉。

    “如何,我就说了,我钱比他多,他能收买,我也能收买!”靡宝叫道。

    赵和微微一笑:“确实如此,这一次当记你首功!”

    靡宝下马拜倒:“功不功的我不要,我只求为君侯家臣,为君侯效力!”

    他胖胖的脸上,一对小眼睛努力要表达出真诚之意,但赵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眼神带着些狡猾。

    “呵呵,你有此功,朝廷自有封赏,哪里轮得到我让你为家臣”赵和示意樊令将其扶起,仍然不接他的话。

    靡宝方才的得意顿时没了,他愁眉苦脸地道:“莫非我这样做还不够我若想给朝廷当官儿,早就花钱去买个做做了,九卿之类的可能买不到,郡守也有些悬,但区区县令什么的,轻而易举!”

    “你就少胡说八道两句,我觉得赵侯不要你,就是嫌你一张嘴,从来没有半句真话。”樊令虽是憨人,却把这家伙看得透彻。

    “天地良心,我哪里胡说八道了,你瞧我这眼神,多真诚,我与人做买卖,从来



六十、来报私怨
    被派来见赵和的录事参军姓冯,看起来就是个脾气好的角色。

    他一见赵和,先恭恭敬敬行个礼,然后又祝贺,未了才道:“郡守听闻赵祭酒领稷下剑士剿贼,特命我来相助,我带来了五百郡卒,请赵祭酒安排。”

    赵和睨视了他一眼。

    贼人从昨夜开始包围营寨,切断这边与历城的联系,赵和不相信朱融不知道。但昨夜没有派兵来援,到今早稷下学宫剑士大举出动之后,则派兵来,这是来支援还是来抢战果的,可想而知。

    或许在朱融那位郡守的心里,一个总惹事生非的学宫祭酒,不如被响马杀死在野外,哪怕因此受朝廷怪责,也比继续看赵和挑事要好。

    “此时你来,所为何事”赵和冷笑了一声:“不要跟我说那些虚的,朱郡守在你来时,肯定有所交待!”

    “郡守说,若贼人有粮,还请祭酒交与我们,其余战获,尽皆不问。”

    “他倒是有脸问问。”赵和翻了一下眼睛。

    这一战破了庄子,确实收获不少,但占大头的就是那二十余万石粮食。至于其余的浮财、布帛、货物,数量有限,未必够得上此次获胜的赏赐。

    不过粮食他拿来也没有用,总不能将粮食当作赏赐之物吧。

    而且,还有一个更大的战果在等着他。

    “既然如此,这里就交给你了。”赵和一振衣袖:“随我回军!”

    他一声令下,曾灿旁边有人吹响号角,正在打扫战场的稷下剑士们纷纷列阵,没多久,近两千稷下剑士便已整装待发。

    除了他们之外,倒戈的响马们也在。

    赵和再没有理这位冯参军,令靡宝约束好这些倒戈的响马,先去附近觅地休整,自己则带人径直离开。冯参军在后追了几步,口中叫道:“祭酒,祭酒,庄子里缴获的图籍文档,还请为我留下……哎哟!”

    “再敢跟着君侯,老大的拳头招呼你!”樊令粗鲁地将他推开,瞪着眼睛吓唬道。

    那位冯参军只能苦笑,留在原地,目送着赵和带队返回历城。

    来时还带了物资,返回之时,可谓轻装上阵,所以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抵达了历城。

    当学宫剑士们进入历城之时,途中百姓,纷纷驻足,不少人甚至欢呼起来。

    学宫剑士生活在历城之中,早被当成历城的一份子,而外头庄子里聚集的大多是响马,与历城中的百姓可谓死对头,故此他们才会如此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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