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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星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浮图教将万事归之于因果,我却以为事在人为,我对浮图教最看不上的地方便在此,积善行德以期来世……虽然是劝善之举,但为何不今世就努力,何须待到来世”赵和道。

    莲玉生喃喃念了声,将双掌合在一起,似乎有些不满。鸠摩什却仍然一笑:“来世今世,皆是为善,何须分辨彼此”

    “上师对名家诡辩之术倒是极精擅。”赵和道。

    鸠摩什却悠然道:“名家自然是了不起的,但如祭酒所言,名家其最大要旨,便是诡辩……我在天竺,曾与更西的国家学者相谈,他们说泰西之地,亦有一大秦国,国中好辩成风,也有一家学派专攻于此,我稍窥其奥义,比起名家更为精湛。”

    赵和眼前微微一亮:“说起来还未曾向上师请教天竺与天竺以西之事。”

    鸠摩什当下开口,说起天竺之事:天竺只是




七一、灾星下凡
    回学宫的路上,赵和一直默然无语。

    当他们回到刘淳老尸体旁边时,此时团聚在其处的人越发多了。

    而且除了看热闹的闲人之外,还有十余名差役在一位小吏的带领之下,正试图将尸体拖上一辆车子。

    看到那些差役粗暴的动作,审期忙跳下马,上前阻拦道:“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接着百姓举告,此地有无名尸首,特此来收,你这是?”

    小吏们看到了跟随赵和的剑士,知道这必定是在学宫之中极有身份的贵人,因此不敢懈怠,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这是学宫博士,自有学宫处置。”审期厉声道:“况且死者为大,哪有你们这般、这般行事者!”

    那小吏向差役们喝斥了几句,自然是装腔作势居多,算是给了一个交待,然后好奇地道:“这位学宫的老夫子,怎么会在这儿遇害,我听说当时无人看见,莫非是仇杀?”

    赵和冷冷瞥了他一眼,小吏心中一凛:这学宫的少年郎怎么这么大的杀气!

    旋即他想到近来历城中的种种传闻,据说稷下学宫新上任的祭酒,就是一位小煞星,每日不杀一人取乐,便无法安眠。他脸色惨白,当即低头,微退,忙不迭地道:“小人多嘴,小人多嘴,若是贵人没有别的吩咐,小人告退!”

    他连退了几步,仿佛离赵和远一些便能让自己安全一点。

    这模样有些古怪,赵和又盯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倒让这小吏冷汗都冒了出来。

    “去吧,对了,车子留下,先借我们一用,过会有人送回衙门中,你们是郡守府中的差役吧?”审期道。

    “一辆破车,不当什么事情。”那小吏忙不迭地道,然后转身就走。

    隐约中听到跟随小吏的差役在问:“四爷,你为何这般害怕,就算是学宫中的贵人,总也得讲些道理!”

    “呸,闭上你的狗嘴,你难道不曾听说么,这位新来的祭酒,每日必杀一人,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啊,那少年就是那位血腥祭酒?”

    “听说是天杀星下凡呢!”

    “我倒听说是天灾星,所到之处,必有灾殃,难怪这里会死一名学宫博士,你们说,是不是他害死的?”

    不仅是这些差役,围观的人群中,也传来窃窃私语之声。原本众人是又惊又怕地看着刘淳老的尸体,现在变成又惊又怕地看着赵和,甚至比看刘淳老的尸体更畏三分。

    赵和默然无语,在马上微微低下头。

    审期亲手将刘淳老的尸体收上车,然后向赵和求道:“刘叔是受我之托来清泉寺调查这才遭难,请祭酒许我驾车载他回家。”

    赵和微微点头。

    众人再度动身,樊令跟在赵和身边,与他一起穿过那些围观的路人,路人对赵和指指点点,同样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哪怕再迟钝,也忍不住回头看了赵和一眼。

    赵和坐在马上,双眼茫然,似乎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什么。

    樊令挠了挠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从来不擅长揣测人心,但也知道,定然是周围这些人“灾星”、“煞星”的议论,让赵和不高兴了。

    他心中恼怒,冲着那些围观的百姓怒吼了一声。

    哗的一下,围观百姓吓得抱头鼠窜,不少人相互推搡,有人跌倒,有人痛哭。

    人群迅速散开,原本都围住路上的,转眼间便到了百步之外,唯有一个孩童,大约是被大人带出来看热闹,慌乱中被大人忘了,又不知被谁推倒,正坐在路边嚎啕大哭。

    赵和翻身下马,走到那孩童面前,伸手要将他拉起:“起来吧,不要哭,有什么好哭的?”

    那孩童不伸不去握他的手,反而挥手将他的手打开,哭声更大,一边哭一边还叫:“走开,走开,你是灾星,莫要祸害我!”

    孩童才七八岁的年纪,赵和微微弯腰,直直盯着他,而孩童涕泪横流,是打心底畏惧他。

    不仅如此,人群之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忽然哭喊了一声,然后抢过来,却又不敢靠近赵和,而是隔着几丈远拼命磕头。

    “星君饶命,星君饶命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也都不懂!”

    老人连声哀求,赵和看了他一眼,意兴阑珊地回到了自己的马身边。

    他看都没有看那老人与小孩,也没有说话,只是径直驱马前行。

    樊令立刻跟了上去,经过老人与小孩时,瞪了他们一眼,还向地上啐了一口。

    樊令心中极是愤怒,同时又有些不解。

    他不知道为何赵和会有如此凶名。

    他们经过之后,隐约听到那老者在说什么“浮图保佑”之类的话语,显然,他们是真以为自己是死里逃生了。

    樊令跟着赵和行了一段距离,越想越是着恼,他拨转马头,就要回去。

    赵和瞄了他一眼:“你要做什么?”

    “那小娃娃倒还罢了,那老儿却是个不知好歹的,我要去教训教训他!”

    “别去!”

    赵和只说了这两个字,又驱马继续前行。

    樊令心中犹是不解,他嘟囔了一句,不过见赵和真不理睬自己,他心里又有些畏惧,只能跟了上去。

    跟上去没几步,樊令突然一愣。

    “阿爷我在咸阳城中,除了怕老娘三分之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大将军也敢啐他两口,怎么现在有些怕这小子了?”

    望着赵和的背影,樊令揪着自己的胡须,闷闷不乐地想。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心里不由得也疑心起来:“莫非真如方才那些蠢人所说,这小子是什么星宿下凡降世,所以



七二、毫无机会
    历城仓!

    这是齐郡最大的粮仓,官仓义仓在一处,这里囤聚着齐郡最多的粮食,而且,最近两三个月,朱融一直派人在将地方上的粮仓粮食调至此处,为燕赵之地与犬戎人的战争作准备。

    定陶义仓案之所以会发作,其引线便是朱融下令调定陶义仓粮入历城仓,底下的小吏与土豪们见事情遮掩不住了,这才举火焚仓,试图灭迹。

    若不是赵和恰好经过,若不是程慈跪求赵和过问,只怕定陶义仓案就会这样被遮掩过去,毕竟现在的朱融,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对这些贪腐之辈大举屠刀的朱融了。

    程慈怔怔望着那一座座圆柱状的库房,许久没有移动脚步。

    好一会儿,他看着旁边的王五郎,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历城仓?”

    王五郎似笑非笑地点头:“正是这里。”

    “怎么会是这里?”

    “为何不是这里?”

    两人简单地对话之后,不等程慈回应,王五郎轻轻推了他一把:“走吧,进去,到了这儿,你就别再犹豫不决,更不要想回头了!”

    程慈此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历城仓此时应当聚集了齐郡最多的粮食,但管权的力量,竟然已经暗中渗透入了此地。

    这可是朱融眼皮底下!

    若是管权将定陶发生的事情故技重施,一把火把历城仓也烧了,哪怕此时齐郡民间尚有粮,也必然会掀起巨大风暴,粮价飞涨必然不可避免。

    而粮价一涨,此前管权勾结小吏与土豪,从各地官仓义仓之中盗卖的那些粮食,转手就可以获取暴利。

    在这过程之中,管权等逐利之辈,是不会考虑小民的死活,也不会考虑会不会由此引发整个大秦的动荡。

    毕竟现在北方战事一起,关中、河南二地粮价都已经上涨,整个中原,几乎都仰赖于从齐郡转运来的粮食,甚至可以说,齐郡的官仓、义仓是整个北方的压舱石。

    “当真、当真是胆大妄为,管……管家主这样做,就不怕报应么?”程慈忍不住道。

    “报应?那是浮图教所说,浮图教,呵呵,糊弄愚夫愚妇的东西罢了。你看当今之事,谁最不要面皮,谁的官当得越大,谁最不要良知,谁的钱赚得最多,谁最不知廉耻,谁获得名声越响,谁最不惧报应,谁受的约束越小!”王五郎一挥手:“程慈,你是分乳堂程氏,你们家族救了多少苦命之人,可区区一小吏,便可以让你家老祖跪地请罪,你们家中四代积累,也不过薄田两三百亩,便是祭祖所用的冷猪头,都要积攒上几个月才能买!”

    他越说越是激动,到了这里,猛然声音一提:“程慈,我也是良家子,我也行善积德过,但那时我得到的是什么呢,冷眼,嘲弄,诅咒,谩骂……他们当面不说,背后也说我,但自从我投身于家主,帮家主办事之后,就没有人再骂我了。他们说我是大善人,说我必得福报,说我这样那样,全然忘了当初他们是一副什么嘴脸!”

    程慈默然不语。

    “总之你走到这一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管你是自己这样,还是奉命而来,你都不能回头了,因为回头,不但一死,还会身败名裂!”王五郎又推了他一把:“进去吧!”

    程慈踉踉跄跄而前,跨过门槛时,还被绊了一下。

    他们进的是历城仓的一座小侧门,此前程慈也曾来过历城仓,却从来不知道高大的围墙上,在某一隅还开着这样一扇门。

    进去之后,便直接是历城仓的一座小院,程慈知道,历城仓中一共有四十二处这样的小院,每座院子中间,都有一座圆形粮库,每座粮库满打满算,可以储粮二十五万石。

    这种粮库是半地下室结构,为了避免受水所淹,都是建在高处,而且沟渠排水系统极佳,加上齐郡也不是多雨的地方,所以粮食在此能够保存比较久。

    “丁字第四库。”王五郎喃喃念了一声,然后半拖半挟地拉着程慈前行,他们先出了这座小院,然后走两院之间的夹道,绕了好一会儿,便看到一小院上写着“丁四”两个字。

    王五郎将程慈引进去之后,程慈脚步猛然一停。

    这座小院之中竟然有不少人!

    小院的两厢,原本也是临时库房,只不过现在从其门中伸出不少头来,都是瞪着程慈。

    “这是?”程慈回头看着王五郎。

    王五郎微微一笑:“这里或许还有你的熟人呢。”

    “自然是有熟人的。”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死了的熟人!”

    程慈霍然扭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间厢房的门口。

    管虎!

    那个据说已经死于定陶纵火灭口案的管虎,此时好端端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程慈再转头去看,除了管虎之外,定陶三大家的家主,竟然无一例外,都在这院子里。

    甚至他们身边,还有好些他们的族人、亲信,一个个看着程慈的目光,都带着不善。

    程慈脸色煞白,想要向后退去,却被王五郎一把推向前。

    “你们别乱动,程慈对家主还有用处,你们盯住他,莫让他出去就行。”王五郎看了管虎等人一眼,又回头望了望程慈,嘴角边浮起若有若无的嘲笑:“程兄弟,我们的力量,远比你想的要大!”

    程慈呼吸急促,半晌也无法平静下来,他勉强笑了笑:“是,是,如此我就放心多了,我,我们的力量,真大!”

    “行了,你寻一个



七三、大有问题
    赵和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刚刚去了刘淳老家,见到了刘淳老夫人,老妇人并没有如何痛哭,但那哀婉之眼神,却让赵和心中悸动。

    但他无能为力。

    他唯一能替刘淳老做的,就是将那可能的凶手找出来,然后杀之复仇。

    只是他的搜寻到现在,似乎是进了死胡同,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不,或许不该说是中断,只是被人粗暴地卡断,若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将真正的凶手翻出来。

    但他缺的就是时间。

    经过咸阳之变后,赵和对于大危机就有一种本能的嗅觉,他感觉到一场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如果他猜测得不错,那么后天可能就是这场危险降临的时间。

    但他不知道这危险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会具体从哪儿开始。

    “那么……如果能将管权抓到,或许情况能够好些。”

    赵和心知,目前敌人中唯一公开了身份的就是管权,管权在那个暗中串联的势力群中,肯定有不低的地位,甚至可能是主谋之一,若是能将之找到,整个局面就会打开。

    “靡宝!”他睁开眼睛,有些烦躁地叫了一声。

    “在!”一个圆滚滚的“球”滚了进来,正是靡宝。

    “程慈那边还没有消息么”赵和道。

    靡宝面带难色:“没有消息,也不知行踪,此前几个地方都去查过了,皆未寻着人。”

    赵和眯着眼睛,若是如此的话,程慈可能陷入险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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