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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星穹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圣者晨雷

    “就是他!”陈殇咬牙切齿,用力嚼着口中的草茎。

    大将军让他看管赵和,结果当天就给赵和逃走,为此他挨了军棍,到手的职官也丢了,若不是这次侦破盗贼入城内应要用他,恐怕他很难再有出头之机。

    戚虎昨夜里看到赵和,隐约认了出来,但半年时间,赵和不但个头长高了,人也变白、变胖了些,故此戚虎无法确定。今天正好陈殇来丰裕坊查问,他便说起此事,带着陈殇来认人。

    “去把他揪走,这小子相当机警,如果不乘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抓住他,恐怕过些天他就不在丰裕坊了。”戚虎道:“昨日近两千贼人围丰裕坊,还有好几十人先混入坊中,是他最先发觉,也是他破围示警。”

    陈殇点了点头,却没有迈步。

    戚虎侧脸看他,有些不解。

    陈殇盯着赵和的脸,赵和正在笑,笑容很是明澈,在此前陈殇与其相处时,还从未见过这小子如此笑过。

    好一会儿之后,陈殇拍了衣角,转身远离了棺材铺。

    “咦,怎么了”戚虎愣了一下,忙追上去问道。

    “为这小子,我军棍也挨过了,官职也弄丢了,这些事情都已无法改变,我再把他抓回去做什么”陈殇看似淡定地道。

    戚虎却知道,陈殇不去抓赵和,真正的原因必不在此。

    当他们走到牛屎巷路口时,迎面看着一个穿着朱衣的男子带着十余名军士大步过来。

    陈殇眉头挑了挑,戚虎几乎同时弯了一下嘴。

    虎贲军,谭渊!

    长着一字眉的谭渊也已经看到了陈殇,他的那对眉仿佛挤到了一起,冷漠的眼神扫过戚虎的面,然后停在陈殇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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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刺奸司直(继续拜求推荐票,新书期间,收藏推荐极为重要!)
    虽然今日甚是忙碌,但毕竟是大年初一,所以平衷除了给赵和添新衣、补工钱,还破天荒地许了他一日假。

    “若是没有地方去,你可以去拜年。”见赵和似乎准备呆在铺子里,平衷提醒道:“便是家中没有什么亲族,左邻右舍还有平日里交好的朋友家里,总得去一趟,也不需提什么贵重的礼物,一些果脯干货或糕点便行。”

    赵和这才恍然,先叉手向这个奸商弯了弯腰:“新年吉祥。”

    “吉祥吉祥!”平衷眉开眼笑地道。

    他知道自己与赵和此前的些许不快,现在算是彻底揭过了。

    赵和想到要拜年的人家,第一户是王夫子,第二户是萧由。这两户人家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照,而且年龄长于他不少,他须得当长辈看待,因此先得去一下。至于这之后,赵吉那厮家中也要去一趟,毕竟昨夜还是在人家那儿住的,昨夜里并肩作战,如今可以算是朋友。

    再就是樊令家,昨夜樊令虽然中途扔了他们不顾,但那也是有言在先,此前多亏了樊令为他们挡了好几下,才使得他与赵吉并未受伤。

    不能空手去拜年,需要到坊中铺子里买些礼物,不过赵和手中的钱有限,想来想去,便决定出坊到东市去看看,那边店铺多,物价可能便宜一些。

    因此他又一人从巷子中出来。

    这巷子他孤零零一人走过许多遍,可今天这一遍,走得让他心里有些异样。

    坊子里有人哭泣有人欢笑,有人庆幸有人咒骂,无论大伙是什么情绪,这都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坊。

    而它的生机能从昨夜的劫难之中保留下来,赵和也有一份功能。

    这让赵和相当自豪。

    不过当他到了巷子门口时,喜悦的心情没了。

    他看到樊令被人揪着头发,摁倒在地。昨夜杀得盗匪无人敢迎战的好汉,如今被抽得鼻青面肿,口鼻间尽是血。

    他不敢反抗,因为他的母亲就在旁哭泣。

    赵和向树后一躲,偷眼往这边望,看到是谭渊时不由一怔。

    谭渊那一字眉给赵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因此虽然只见过一面,而且时隔一年,赵和还是依稀愣出了他。

    “说,陈殇那厮来问了什么”

    谭渊抱着胳膊在旁冷眼观望,负责审讯的是另一名虎贲军士,只不过显然他们低估了樊令的骨头硬度,被打成这模样,樊令仍然一声不吭,那双眼中的恨意也丝毫不敛。

    赵和听到了“陈殇”两字,心中就知道不妙。

    如果这个“陈殇”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位,那也就是说,戚虎昨夜已经认出他了,而且还把陈殇带到这里来过。

    只不过对方没有惊动他,这背后是什么用意,赵和还猜不透。

    “呸!”樊令将一口带血的口水吐在地上。

    那边樊母哭道:“放了我儿,我儿并不认识陈殇……”

    “大名鼎鼎的咸阳四恶之首,坊中恶少年游侠儿景仰之人,你儿子如何会不认识”审问者啧了一声,见从樊令口中得不到什么消息,他转向樊母:“你这老妪,有意撒谎,欺瞒官兵,定是贼人同党!”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樊母。

    在他身后,原本被摁倒的樊令暴怒,猛然一掀,两名虎贲军士都抓不住他,让他挺身站起,向着他吼道:“你敢动我娘一下,我杀你全家!”。

    审问者回头与他目光一触,心中微寒,脚步就怎么也迈不出去了。

    “何必如此呢,只要你好生回答我们的问题,谁会去伤害你母亲,一个与人无害的老妇人”抱着胳膊的谭渊慢慢走过来,挡住了樊令:“当然,若你想着就此亡命天涯,也大可以试试能不能带着你娘一起逃走。”

    樊令气得须发皆张,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若不是为了母亲,他哪里会老老实实被这伙虎贲军控制住虽然谭渊看起来是个剑术高手,但樊令自信自己也不弱!

    “你究竟想问什么”樊令不能让母亲受到伤害,只能继续隐忍,他从齿缝间吐出字来:“陈殇虽然从这边过去,我也只是与他点头罢了,他进了巷子,并没有在这里与我说话!”

    “进了巷子”谭渊知道这应该是真话,不过他还想知道更多:“他到巷子里做什么,是来找谁人”

    “我又不是陈殇的狗,哪里知道他是来做什么、找谁人”樊令哼道:“我昨夜受了伤,母亲在此为我敷药,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这巷子里,住着什么人……比较特殊的,与昨夜盗贼入坊有关的人”谭渊又问。

    樊令凝神似乎在思考,他的眼角余光一扫,恰恰看到躲在树后的赵和。

    新设立的刺奸司,公孙凉端坐在上,手中捧着一个茶碗,看起来象是在发呆。

    丁侃背着手,绕着正堂前的两根木柱转来转去,时不时会瞄上公孙凉一眼。

    袁逸站盘膝闭目,捧着玉如意,仿佛在静心养神。

    好一会儿之后,有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

    丁侃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这个隐约有些眼熟的人。袁逸也微微睁开眼睛,显然对此人有些好奇。

    唯有公孙凉,站了起来,微微一笑:“你来了”

    “我来了。”来的这人向公孙凉行礼,虽然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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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和在树背后,与樊令目光相对。

    他知道樊令事母至孝,对方以母亲的安危相威胁,樊令哪怕心中再恨,也不得不屈服。

    赵和从樊令眼中看到了羞愧、不安。

    赵和明白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何会觉得羞愧不安,此等情形之下,樊令想要让母亲脱身,就只能拿出口供。

    哪怕樊令没有亲眼看到,也能猜测出陈殇来此找的会是谁。

    最大的可能是王夫子,昨夜坊中聚众御敌,主心骨就是王夫子。其次可能就是赵和,赵和是最先发现贼人行踪的,也是突围求救者之一。

    樊令不会将这两个人都交待出来,那么他会交待谁

    是来到牛屎街才半年、平日里没有什么交情又只是孤身一人的赵和,还是在牛屎巷乃至整个丰裕坊德高望重有家有口的王道王夫子

    就算是赵和自己来做选择,也肯定会选自己。

    “昨夜贼人夜犯,我们巷中有人发觉……”

    “那人是谁,最先发觉贼人夜犯者是谁”审讯者催促道。

    “是我。”有人开口了。

    赵和从树后边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那边,他向樊令笑了笑,又看着惊慌失措的樊母,给老太太一个微笑。

    他又看向谭渊,缓缓道:“我是棺材铺子里的伙计,昨夜宿在棺材铺中的棺材里,贼人为了避寒进入棺材铺,因此惊醒了我……”

    “你这小厮胆子不小。”审讯者放弃了樊母,大步过来,不待赵和说完,一拳就捶在了赵和的腹间:“不过撒谎也得撒得象些,若是贼人避入棺材铺子,你又是如何脱身的,莫非……你是贼人同党,贼人到棺材铺子里就是找你接应”

    “可这孩子是举告贼人要夜袭者,他也是随我儿一起突围求援者,你们何必难为这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原本胆小怕事的樊母,见赵和出来为她们母子解围,也免了樊令出卖街坊的尴尬,竟然也大着胆子,为赵和呼了一声冤。

    审讯者嘿嘿一笑,转头看她:“谁知他所说是真是假,而且就算他是举告之人,没准他本是贼人同党,只是因为分赃不匀所以含恨出举呢……对了,你这老妇,自己身上的嫌疑尚未洗尽,还想着要帮别人么”

    樊母当下不敢再言,樊令气得浑手发抖,胸膛剧烈起伏,也就是樊母又拉着他,否则他定然要大打出手。

    “陈殇方才去找你,和你说了些什么”审讯者见吓退了樊母,便又盯上赵和,还活动了一下手腕,似乎随时会再给赵和一拳。

    赵和干呕了两下,弯着腰摇头:“我听说过陈殇,但没有见过他,方才他也没有来找我……”

    “砰!”

    又是一拳,直接将赵和打倒在地上,审讯者一脚踏了上来,在雪泥污地之中踩脏了的脚,于赵和第一件新衣上留下了黄黑色的痕迹。

    赵和偏着头,看着自己新衣上的痕迹。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轻声说道。

    “是不是真的,带回去细问就知道了,咱们将他带到刺奸司去,那边准备好了刑具,便是铁打的钢铸的,到了那里也得乖乖吐露实情!”

    审讯者将赵和的胳膊向后别去,想要将赵和带走,就在这时,有人大叫起来:“王夫子,萧大夫,街坊邻居,有人要抓阿和走!”

    喊话者是赵吉。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身后跟着斗鸡儿贾畅,还有两个随从,此时一脸激怒,大声喊起,原本就处于变声期,这嗓音可不是很好听,惊得四周寒鸦乱飞,树枝上的积雪也束束下落。

    赵和望了他一眼,不由苦笑出来。

    如果王夫子和萧由在此,或许会替他交涉一番,但是除他们之外的街坊邻居,谁会为他这样一个只来牛屎巷半年的穷小子出头

    就连他名义上的师傅平衷,恐怕都是有多远躲多远,不会为这事情与官府交涉。

    但出乎赵和意料,赵吉这一嗓子喊出,没有片刻功夫,呼拉拉足有数十人从各家各户里冲出。

    有从牛屎巷出来的,还有邻近巷子出来的,不少人手中还有棍棒刀剑,纷纷围了上来。

    哪怕见到抓人的是虎贲军,他们也没有就此散开。

    “你们想做什么,造反不成”审讯者大怒。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抓人”有人叫道。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和是个好小子,虽然话语不多,但勤快肯干,昨夜还立了大功,官府当给奖励才是!”

    街坊们七嘴八舌地围上来说话,虎贲军不过五人,转眼被围住,众人七嘴八舌,堵得审讯者一堆话都无法说出,只能连连后退,原本被他抓住的赵和,也被松开。

    围聚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从数十人变得上百人,赵和还在揉着自己身上挨打的地方,转眼间便有位看上去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大娘,将他头一摁,让他低下身去。

    紧接着,众人你拉一把我拖一下,将他便从人群中拽出,塞进一家人家的侧门之中。

    谭渊见围来的人越来越多,心中不妙,猛然拔剑,轰的一声在身前虚劈,厉声喝道:“虎贲军替朝廷办案,你们是想抄家灭族么,不想抄家灭族,就给我让开!”

    这一下,街坊邻居仿佛被吓着了,然后人群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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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和藏在民居的前院,透过门缝向外观看,赵吉比他胆子大,直接搬了个梯子爬上围墙,探出半个头来也在看热闹。

    看到戚虎暴殴谭渊时,赵吉恨不得将巴掌拍得震天响,还混在人群中叫了几句“打死他”。

    赵和心情却是激动。

    他相信戚虎已经认出了他,陈殇来牛屎巷,原本是为了寻他。他样以为丰裕坊里的百姓,对他还比较陌生,并不熟悉他。

    但无论是戚虎、陈殇,还是丰裕坊的百姓,在面对谭渊与虎贲军的淫威之时,都在想办法保住他。

    赵和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如此选择,但这并不妨碍他为此感动。

    “戚虎,你身后之人权势再大,能大得过天子么你在这阻拦奉天子之命办案的我,你真的得到身后之人的许可么”谭渊连接深呼吸了五次,这才恢复平静,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冷淡。

    他这表现,让戚虎与陈殇刮目相看。

    两人对望了一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隐忧。

    谭渊若只是一昧嚣张愤怒,那倒是个好对付的对手,可到了这种情形下,对方反而冷静隐忍,既证明他心思深沉远胜过外表,也证明对方对赵和之事会深究到底。

    “我奉命维护丰裕坊秩序,守土有责,自然不能眼见尔等胡作非为激起民变!”戚虎目光微转,决定先给谭渊他们扣上一顶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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