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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炼炁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河有水

    “医术好一点的会进一步辩证是实火还是虚火,是脾胃还是心肾,然后再决定治疗方案,开出不同的针对性的处方。陶师兄,你现在的治病思路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治疗方案和西医一样只是针对病症本身,而没有抓住病者阴阳失调这一根源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治疗方案没有解决根本性的问题,病情同样会复发,无非是比西医迟一点而已。”

    寸贝礼所说的这种案例,陶余中确实也碰到过,患者几个月或一年之后病情复发,他当时也联系前后病情作了详细的辩证,但却根本没有想到这是病根未断的问题上来。

    今天寸贝礼一席话,却让他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有点疑惑地问道“贝礼,当年你我一同在老师门下学艺,学的都是五脏辩证,为什么现在却转向阴阳辩证,而且认识还这么深刻”

    “当年我修行境界不到,对一炁阴阳理解得不够,所以认识有局限性,现在修为到了,自然就看清了本质。”

    “那你觉得如果我从头再来学习阴阳辩证,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有所建树”

    寸贝礼笑道“如果你要想完全弄清阴阳之道,怕是有些困难,连我现在也只能说是窥见其一斑。不过,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为何要追求有所建树”

    “而且你的目的是治病救人,只要知道哪种病证用哪种治疗方法就可以了,用不着穷根究底。以你现在的基础,最多一两年,医术必定能够更进一步”

    陶余中沉思了一会,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我就拿一年的时间来改弦易辙试一试”

    “贝礼,你的医馆开起来后,我到你医馆学习一年如何”他现在已经年过六旬,如果不是对中医真有感情,也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来

    “陶师兄,你能来和我一起探讨,那自然是最好不过,顺便还可以带带我师弟。”

    寸贝礼这样说,是照顾他的面子,不过陶余中却不在意这些,他挥挥手笑道“阴阳辩证我是从头学起,能跟你探讨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摆教授的架子。”

    “还有,如果我学习一段时间,如果效果还不错的话,我可能会带几名学生过去,这个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先说在前面,我这个医馆不以赚钱为目的,所以他们来没有工资发,这一点你要先跟他们说清楚。”

    “寸叔,你开医馆不是为了赚钱,那就可以申请非盈利性医疗机构,国家的优惠政策,可以免税。这个事情你交给我,到时绝对给你办得妥妥的。”

    现在陶彬的眼里,寸贝礼已经不光是他父亲的师弟,还是一位不图名不图利的隐世高人,这让他对寸贝礼又多了几分敬佩,自告奋勇地想为他做点事情。

    但寸贝礼却拒绝了他的好意“用不着搞那么麻烦。医馆开起来后,如果有盈利,我会将这部分利润拿来,对家庭困难的病人做一些补助,也可能会收到一些捐赠。”

    “如果要申请你说的非盈利性医疗机构,国家对医馆的监管必然很严,到时做账、应对审查什么的反而麻烦。再说一个医馆,就算交税又能交多少你如果想帮忙的话,不如帮我们找一个合适开医馆的地方。”

    “开医馆的地方寸叔,你这可问对人了,就在学校出门往左两公里多的地方,有一座农家乐要转让,面积不,风景也不错,明天我带你去看看合不合适。”

    办医馆的事情,陶余中比寸贝礼和周庆还急,接连几天,他都在忙这个事情。

    一方面他联系以前的两名师弟一起给寸贝礼担保,以中医特殊人才的名义,提前让寸贝礼通过中医师承考试,拿到了执业医生资格证。

    另一方面,他又催促着陶彬和周庆一起将那家农家乐转过手来,改成了一家医馆。

    中医医馆不需要医疗仪器,也不需要开刀动手术的手术室,所谓的改装,就是将以前的包厢改成病房,然后将大厅一分为二,一边增加一个柜台和几排装中药的架子就成了药房,另外一边安上几张办公桌,就成了门诊看病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招人,药房比较重要,必须要招一名熟手,护士也要招一名,这个就用不着分生手熟手了,中医馆不用给病人打针,也不用吊瓶,护校刚毕业的学生都能够胜任。

    一切准备就绪,择了一个黄道吉日,也没有邀请任何人,一炁中医馆静悄悄地开了张。

    一炁中医馆接待的第一个病人,是陶余中介绍来的。

    该病人在几年前因肺癌做过单侧肺切除手术,近月来咳嗽剧烈,有黑痰,彻夜难眠,疲乏无力,在某医院输液治疗,中药也吃了近十天,均无效果。

    而在寸贝礼手上,一剂“引火归海汤”加味,当天一付见效,晚上已经可以睡眠,第二天咳嗽明显好转。

    “用药不难,关键是阴阳难以分辨。”寸贝礼再次检查病人后,又稍微改动了一下药方,然后对周庆和陶余中说道

    “病人昨天刚来时,畏寒肢冷,疲倦乏力,水滑舌,脉细无力,用阴阳辩证,这就是典型的阳虚阴盛,可用大剂量四逆汤加味治疗。”

    “但人体阴阳并非固定不变的,影响它的因素很多所以药方也要即时调整,才能保证病者最快时间康复”

    第一付药效果很好,如果换了其他医生,多半要照这副药方再吃两付,但寸贝礼却又将药方作了细微的调整,光是这一点,就让陶余中心里暗暗佩服。

    而周庆从第一天开始,不只是学习医术,还学到了医者应该有的责任感和谨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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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药方对证不对病
    


    早上七点五十,周庆准时从居住的院子来到医馆。hs:

    “师父。”诊室里面,刚打扫完卫生的丁南耀将拖把抹布放好,过来向他打招呼,周庆随口问道“太一生水背熟了吗”

    “已经背熟了,只是其中还有好多不明之处,师父这两天一直在医馆,所以没时间问你。”

    “嗯,晚上到我房间来,我详细给你解述一遍。”周庆见师兄和陶教授也走进了诊室,便是先打发丁南耀回去。

    现在,吉生、陈辉和丁南耀三人承包医馆的卫生,但他们是以修行为主,并不在医馆学习和做事。

    医馆开业已经半个月,生意比刚开始时好了一些,不过,来的病人大多还是陶余中介绍过来的。

    这些病人都有几个共同之处其一都是慢性病,其二都是久治不愈,其三都是中老年人。

    这也能看出中医的颓势。一般人生病,如果是感冒拉稀这样的病,就到药店里随便捡点西药来治疗,如果运气不好拖严重了,才会去正规的医院,但这类患者也不可能去找中医。

    如果是重病患者,他们的首选仍然是西医治疗,只有西医无法根治的慢性病,病人在各个医院多次尝试,无法治愈的情况下,才会来找中医,抱的可能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理。

    眼前这位胖胖的中年妇女,正是这样的病人。

    “陶主任你好”陪同病人来的是他的丈夫,一进门就笑着向陶余中问好,然后又转向寸贝礼“这位先生好”

    寸贝礼着道袍,盘发髻,黑须飘飘,看起来很有卖相,而且陶余中事先已经向病人说明今天不是他看病,所以病人家属对寸贝礼也十分客气。

    至于周庆,虽然也坐在那儿,但基本上都是被人忽视了的。

    病人在寸贝礼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正要开口说话,寸贝礼却摆手制止了她“你先别说庆,你先来帮这位大姐摸摸脉。”

    中医带徒弟都是这样,但病人却似乎有点不满,不过,没有人在乎她的情绪。

    周庆坐到寸贝礼让出来的座位上,伸出三指开始摸脉,大约一分钟以后,又让病人伸出舌头看了看舌苔,然后便换寸贝礼上来。

    寸贝礼一边摸脉,一边对周庆道“说一说你的诊断。”

    周庆言简意赅地道“心烦易怒,面色红热,苔黄厚腻,阳症。”

    寸贝礼微微点了点头。两分钟过后,整个诊断过程便告结束,他对病人说道“是不是感觉困倦嗜睡、烦躁不安,而且心悸不宁、失眠多梦,皮肤经常骚痒,还总是觉得口渴,喜欢喝冷饮”

    “是这样的。”病人不耐烦地点头回答,她以为这些症状是陶余中提前告诉寸贝礼的,“医生,我得的病是高血压,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寸贝礼不再理会她,提起笔来“刷刷”地开始写处方。

    陶余中走过来一看,却原来是黄连解毒汤。

    黄连解毒汤由黄连、黄芩、黄柏和栀子四味药物组成,寸贝礼写完之后,思索了一下,又加了大黄、钩藤、黄芪生地、玄参和麦冬。

    “用水泡半时,煎半时,一天一服,一服三次,三天后再来复诊。”

    病人和家属提了三付药离去,刚一出医馆的大门,中年妇女就向她丈夫埋怨“老吴,你觉得这个医生是不是骗人的他看都没仔细给我看,而且连问都没有问一下就开方子,哪有这样的医生嘛。”

    “他没问你肯定是陶主任提前跟他说过病情了。不过,要说是骗人的也不大可能,陶主任是大学教授,而且还是中医院的主任医师,怎么会为了这一百多块钱和别人串通起来骗人”

    三服药才一百多块钱,确实是便宜得很,但中年妇女却不这么看“这些中医都是这样的。一服药是没多少钱,但积少成多,一年的药吃下来,也不必西药便宜多少。”

    “那个陶主任医术也不算高明,我在他那儿看了这么久的病也没刚好。”

    “也不能这样说,陶主任开的药吃了还是能管一段时间的,高血压本身就是慢性病,哪儿有几服药就能吃好的”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上车一溜烟地没了影,周庆听完他们的话,心里也有些好笑,看来,陶教授在病人的心目中,也不是那么厉害的。

    寸贝礼等人走远了,这才问道“陶师兄,你以前看过这个病人,当时是怎么用药的”

    “当时我辩证的是痰浊中阻证,脾胃损伤,健运失司,痰浊中阻,上蒙清窍,清阳不升;用药的方向是化痰祛湿,健脾和胃;开的方子是半夏、陈皮、白术、苡仁、茯苓、天麻,后来又用了滋补肝肾、调和冲任的二仙汤。”

    从五脏辩证来说,这个思路没有错,用的药也是中规中矩。

    “庆,你来辩证一下。”寸贝礼没有对陶余中的方子置评,而是转向周庆说道。

    “病人心火亢盛,面色红赤,肌肤灼热,这是典型的阳证,其表现为口干渴饮、呼吸气粗,大便秘结。药方可从寒凉方面入手,清心泻火、泻热通便,而阳亢则阴虚,还要从滋阴制阳方面着手”

    周庆说得头头是道,寸贝礼听得连连点头“不错,看来你对阴阳辩证已经有了认识,接下来可以多花点时间来学习用药。”

    “阴阳辩证人体中的阴阳,一般来说,凡有运动、外向、上升、温热、明亮、功能等属性的,都属于阳的范畴但凡静止、内在、下降、寒凉、晦暗、物质等属性,都属于阴的范畴。”

    “人体之中,五脏属阴,六腑属阳。所以对于任何疾病,无论其病情如何复杂多变,都可以用阴阳学说加以诊断,用调和阴阳的方法来治疗。”

    “而药材同样也分阴阳,寒、凉药属阴,温、热药属有收敛、沉降作用者属阴,而具发散、升浮作用者属阳”

    寸贝礼口若悬河,陶余中和周庆听得津津有味,就在这时,几个人抬着一名少年闯进门来

    “医生,救命”

    我本炼炁士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中医学生的疑惑
    


    公元01年,仲夏,滇西边陲。

    被徐霞客称为“极边第一城”的腾越县,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即使是进了六月,也不会让人有炎热的感觉。

    山上绿树成荫,山下稻田翠绿。周庆走在猴子山崎岖蜿蜒的山道上,阵阵带着清新草木味道的山风掠过,让他感觉十分惬意。

    他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边观察着走在他前面十来米远处的几个人。

    最前面那个应该年龄不大,而且还是个农村人恤短袖配迷彩裤,城里人可不会这么穿着。

    第二位是个女子,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从背后看不出年龄,但从她很显然烫过的满头卷发来看,这不会是个姑娘。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胖子,估计体重最少也在一百八十斤往上,不过因为身材比较高,从后面看上去反而给人一种强壮的感觉。

    最后面的仍然是一个胖子,但这个胖子长得很有特色,五短身材,胖胳膊胖腿。这四个人走得不快,看那两个胖子的吨位,应该是想快也快不了。

    他们的脚步声“咚咚”作响,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大声说话。

    这应该是来旅游的人。

    虽然现在已经进入雨季,雨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飘落下来,但许多城里人并不在乎这一点。

    周庆不紧不慢地缀在几人身后,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路也太难走了点,辉哥,要是这一气观的道士没有真本事,那咱们可就亏大发了,这一来一回起码得有三十里”

    走在最后的矮胖子累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嘴上却还是不住地抱怨。

    “我感觉多半不靠谱,要不然一气观怎么在咱们县里都没有多少名气而且你看这路,应该走的人不多,香火肯定不旺”

    “有没有名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真本事”走在前面的高胖子却根本不以为然。

    因为他想起了前些时日春城了真观宵尘道长对他说的话。

    “高人重隐,如何会在俗世中有显赫的名声道行越高,藏得越好,他们隐藏行迹的同时,也将自己的修为藏了起来,这样才更有利于修行”

    喘了两口气,他又对矮胖说道“那些名声响亮的,反倒不一定有真本事。这次如果不是我在春城了真观捐了一万元的香火钱,又怎么能从宵尘道长口中得知咱们腾越县竟然就有贝礼先生这样的高人”

    “我说墩子,快要到地方了,嘴巴给我闭紧点你这些话要是传到贝礼先生耳中,坏了我和你嫂子的大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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