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诛江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q韦云
剑诛江湖
作者:q韦云
江湖是什么?它是水,亦能载舟,也能覆舟。要么你就在水上飘飘荡荡,要么你就沉入水底不死不休,船虽然可以靠岸,但是绝不可能离开江湖。江湖就是如此,身在其中,由不得自已,下水容易,上岸难。手持三尺寒剑,诛尽天下群雄!
第1章 叶下残手
山头的残阳,已然暗淡,簌簌秋风,吹落了树梢上最后一片黄叶。枯秋已尽,北地的冬季,一天更比一天阴冷。
阴风阵阵,吹拂着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一辆飞驰而过的马车,突然僵在了树林之中,勒马的长嘶声划破了死寂的长空,回荡在狭长的山谷里,悠悠荡荡。
这是午安城南的一条古道,纵横千里,直通渝州城,因其线路大多穿插在山谷之间,常有泥石滚落,虽有百年的行道树矗立两旁,但也不利官商安全通行,故而荒废多年,罕有人迹。
骏马疾行急停,马车上一男一女,险些从车上飞了出去。驾马的是一个老头子,约莫六十出头,脸色腊黄,身着粗布麻衫,带着一顶麦杆编制的草帽,动作很娴熟地拉着马栓,左右摇晃身子,很快便停稳了马车,一看就是轻车熟路的老车夫了。
女子二十多一,正是花季妙龄,一身青衣,秀美脱俗,没有涂抹半点脂粉,也没有一丝华丽的装饰,看着就好像不染俗尘的仙女。她衣襟微微拂动,柔若无骨的身子几番扭动,飞出了车厢,撞在了车夫佝偻的后背上。
车夫赶紧侧过头,用沙哑的嗓音,询问女子:“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将头探到车夫眼前,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问道:“老大爷,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见女子安然无恙,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道:“刚刚好像压着什么东西了,或许是山上滑下来的石头吧!这条古道已经废弃多年,恐怕走不通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最多老头子不要你的车马费,你觉得如何?”
女子眉梢紧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恳求道:“老大爷,不瞒你说,我要是有多余的时间,绝不会让你涉险走这古道,主要是我丈夫,他与人相约九头山,此去恐怕凶多吉少,我必须抄这近道,求你帮帮我吧!”
女子名叫钟月萍,武功就如名字一样半月不全,稀疏平淡。她从小体弱多病,所以无法骑马奔驰,若不是有非得远行的原因,她是绝不会踏出自己脚下那一亩三分地的。
钟月萍家境不好,父母只是押镖走江湖的,早在几年前,因为肥膘被劫,双双惨死。她为了手刃仇人,这才拖着病躯,习练武功,踏进这个打打杀杀、纷纷扰扰的江湖。
她虽然踏入江湖比较晚,武功也很平庸,并且没有显赫的家世,可是在江湖上,却有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美称——江湖第一美人。
她的这种美,那是男人最为着迷的柔美,让人看着,就有一种想要为之倾尽一生,疼之、护之的冲动。
车夫虽然已是花甲之年,但终究还是一个血性男儿。他的脸邹得就好像苦瓜一样,最后一咬牙,跳下了车:“老头子豁出去了,送人送到底,什么佛到西。”
“谢谢你,老大爷!”女子说着,也从车上跳了下来,接着补充着说:“那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车夫憨实的笑了笑,转而走到马车后,俯下身子,抛动着车轴印里的落叶。钟月萍知道他在翻找刚才碾压到的东西,虽然她不知道车夫为什么要找那个东西,可她还是帮衬着翻找起来。
他们沿着车轴印,翻找了大概十来米,果然在一片枯叶下,发现了那个东西。他起初露出来的只是一只手,一
第2章 三年之约
胡鹤峰的逃亡生涯,那是多姿多彩的,他装过乞丐,扮过船夫,甚至还做过倒夜香的老农,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最后被斩杀时,既然会乔装成那样的身份,如果把胡鹤峰的逃亡生涯写出来,那一定会是一本很长的故事书。
江湖中人,谁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胡鹤峰,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既然会乔装成一位青楼女子,藏匿在他相好所开的青楼之中。
整个江湖的人,苦苦寻觅两载的胡鹤峰,最后却让一个碌碌无闻的剑客苏连云捡了漏,他是如何杀掉赫赫有名的总瓢把子胡鹤峰的,没有人知道,所以大家怀疑他一定用了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因此很多在场目睹他轻松杀死胡鹤峰的武林人士,根本不服气,一拥而上要与之争锋,大战帷幕拉开,附近的江湖人士,听到了风声,于是他们第一时间赶到了那个青楼,一场持续七天七夜的车轮战,便在那所不知名的青楼展开了。
终于得报血海深仇的钟月萍,也在大战进行正酣之时,赶到了那里。这一战,苏连云奠定了‘一剑倾城,闭月摘花’之名,同样也给江湖中人留下了一个杀人成名,还是娶妻成名的迷团。其实这样的迷,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不会有确切的答案,而且也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不管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它就是有了,不管是杀人,还是娶妻,他就是成名了。
苏连云成名以后,时常有人登门拜访,明面上说是拜访,实际是递战书,因此那一段时间,苏连云遇到了许多强劲的对手,受了不少的伤。
幸亏钟月萍信守承诺,一直在苏连云身边不离不弃,让他觉得这些成名后的烦恼和痛苦,都是值得的。在钟月萍眼里,苏连云是真真正正的男人,他没有半点虚伪和做作。
他俩初夜之时,他就直言称,自己起初的确是看上了她的美貌,所以才千方百计,查访胡鹤峰人脉关系的。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花了两年时间,果然查到了胡鹤峰的行迹。
其实钟月萍真应该谢谢胡鹤峰,如果没有他费尽心思的逃匿,哪能帮他试探出只为伊人,愿得一心的真爱。
不久之后,钟月萍身怀六甲,苏连云深知妻子体弱,若如再继续打打杀杀,恐怕会让她提心吊胆,胎儿不保。于是苏连云决意封剑隐居,退出江湖。
江湖是什么它是水,亦能载舟,也能覆舟。要么你就在水上飘飘荡荡,要么你就沉入水底不死不休,船虽然可以靠岸,但是绝不可能离开江湖。
江湖就是如此,身在其中,由不得自已,下水容易,上岸难。
苏连云退隐之后,还是免不了有人前来下战书,起初他以为视若无睹,便可以了。可是那些并不是什么善茬,要是正人君子,怎会不顾江湖道义,在别人退隐以后,还来找茬。
他们其实就是一些面善心恶,表里不一的主儿,见苏连云对他们的战书,不理不睬,怒称那是瞧不起他们,扬言要杀他儿子,歼他妻子。
苏连云无可奈何,只好重新起剑,誓要斩尽这些先礼后兵的无耻小人。但是在他决意剑诛江湖前,他想给妻子一段安宁而又平静的时光,于是他放出狂言:给我三年时间,只磨一剑,定当诛尽天下群雄。
其实在这三年时间里,他并没有磨剑,恰恰相反的是,他这三年里
第3章 救治血人
钟月萍和车夫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纠结这些琐事了,于是两人没有言语,便开始往马车停靠的地方簇簇返去。
他们走到马车近前,车夫伸出粗糙的大手,正要拉马伺候雇主上车,却被钟月萍一把拽住了他的臂膀,五根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在那只粗犷的臂膀上,虽然力道不是很大,却把车夫惊得身子一震,整个人刹时间便紧绷了起来。
钟月萍按在车夫臂膀上的手,立刻感觉到了他那肌肉硬得好似石块一般。她知道常年驾车的人,手臂的肌肉确实比常人坚硬许多,而人在惊慌之时,肌肉便会条件反射的坚实起来,这是身体机能的一种自我防护意识。
这就好比江湖中一门刀枪不入的功夫——金钟罩体,习练者就是依靠顽强的耐力,对全身肌肉加以残酷的磨练,让它变得好似钢筋铁骨一般。但是要想拥有一身铜皮铁骨,那也并非一日之事,故而这门功夫放眼江湖,没有几人练到家的。
钟月萍见车夫受到了惊吓,赶紧松开了手,轻指着车榻,细语道:“您看那里。”
车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起初因为眼神不好,并没有看到什么,待他抬首定睛再看,顿时脸色煞白,瞳孔放大,好似见着鬼了一般,身体石化在了灰蒙蒙的夜幕中。
车榻的案板上,星星点点,全是花生米大小的血迹,血还是鲜红的,显然刚刚才滴落不久,再蠢的人也能明白,人进了车厢。
钟月萍虽然是女子,但是身处江湖,自然不会像车夫那般惊愕,她神色之间,只有少许紧张,并无恐慌之意。她的手,微微拉动帘布,昏暗的车厢里,一具血淋淋的残躯显露了出来。
之所以会说他是残躯,那是由于他的右手掌已被斩断,身上伤痕无数,血已染红衣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这样的人,本来早该死了,可是他却偏偏还有气息。
钟月萍立刻蹭上了车,翻找起她的行囊,她料想丈夫此去九头山,定是一场血战,受伤再所难免,于是出发前便备好了处理伤口的东西,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派上了用场。
她先用柔布侵泡药酒,擦拭着他的伤口,三年没有为丈夫处理伤口了,如今显得生疏起来,加之眼前这个人跟自己素不相识,动作便有些生硬。
钟月萍本就是个悲天悯人的温善女子,看到伤成这样的人,不会见死不救。救人如救火,于是她心一横,便把眼前这个血肉模糊到有些看不清长相的人,幻想成她的丈夫,手上动作便灵活了起来。
她把一些刀口较潜的皮外伤,简单的擦拭以后,便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她本是江湖儿女,应该不拘小节,可是江湖儿女也有自己的底线,她实在不愿意触及自己的底线,去脱一个陌生男子的衣衫,于是只能撕开那些较大较深的伤口周围的衣布,这样方便她清理伤口之后的缝合。
她撕开那人的衣布后,顿时愣住了,脸上尽显吃惊之色。车夫趴在车棱上,将她救治他的始末,看得清清楚楚,他疑惑地问道:“这伤口里是什么东西啊”
“叶子,都是枯黄的落叶。”钟月萍战战兢兢地说着,随后顿了一下,语气平缓了许多,接着说:“他受如此重的伤,之所以还没有死,就是因为这些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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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春秋战国
九头山地处渝州城北,乃是有名的鬼山,相传有一神人,诛杀了一只祸害百姓的九头怪雕,怪雕的九颗头颅落在此处,形成九座连绵起伏的山峰,故而有了九头山之名。
当然这些都是民间一些夸大的神话传闻,并不能说明它有多么鬼气森森,真正奠定鬼山之名的,那是十几年前的一场恶战。
这场恶战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是在渝州城的街头巷尾,依然有人津津乐道的说起,就好像说一个故事一样,因为那样的事,只有在故事里才会发生。
谈起这场恶战,那首先得提及天下局势,华夏大地一分为三,三大帝国以秦岭淮河为界,秦岭以东淮河以北,那是钟月萍所在的隋国,秦岭以西,那是疆域最广阔的唐国,秦岭以东淮河以南,那是经济最发达的宋国。隋唐宋三足鼎立已经持续了几百年,在这几百年间,大大小小的战事不计其数,而十几年的那场恶战,就是其中最为惨烈的一战。
渝州城地处秦岭以东淮河以北,本是大隋疆土,可是二十年前,隋国皇帝听信术士之言,服用了所谓的长生金丹,一命呜呼。新皇杨治初登九五,立足还没稳定,急于大刀阔斧的改革,却遭到前朝旧臣们的阻挠,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于是杨治巧设鸿门宴,坑杀了十来位朝廷重臣。
由于杨治一时心软,顾念手足之情,没有将手握兵权的靠山王杨安算在其中,而杨安深知伴君如伴虎,料想有一天会步那些前朝重臣的后路。于是一年后杨安起兵造反,由于他进行了周密的计划,所以次月便杀进了京师。
要是一般的窝囊皇帝,恐怕早在大军压境兵临城下之时,便抹了脖子或是开城投降了。然而杨治镇定自若,一边命人前去兵力最强的唐国求援,答应事后割让渝州作为酬谢,一边调动大内侍卫和护城官兵,在城内挖坑,坑里装着火油。
叛军以为杀进京师的红墙高城便大获全胜了,故而掉以轻心,猛见四周燃起大火,慌不择路之间烧死无数。守城大将见叛军大乱,遂命军士几千余人杀将而出,霎时间京城之内喊杀声,哀鸣声混杂一起,火光通天,宛如人间炼狱一般。
叛军虽然溃散,可是数量庞大,并且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几个时辰之后,这场京师火中大战,叛军便以自身一大半的惨重伤亡,击退了护城官兵和大内侍卫组成的联合奇兵,剩下的一半叛军如潮水一般涌进了皇宫。
皇宫里面又是一片混乱的大战,大内侍卫在混乱之中,为杨治杀出了一条血路,杨治跟随心腹大臣逃到了北荒之地,想求助北荒势力,助他复国。隋国以北,出了华夏大地,那是一片荆棘丛生的荒蛮之地,在这片荒蛮的原始丛林里,有一个强大的游牧民族。
他们春秋时节活动在这片荆棘丛生的原始丛林里,靠打猎和野果为生。夏季,北荒之地炎热无比,丛林不见半个果子,然而还会出现一种带病的蚊虫,叮咬到人,便会迅速蔓延病疫,冬季,北寒之地万里冰封,猎物处于冬眠。所以他们在夏冬时节,会迁移出这片原始丛林,活动在唐国边境的大草原上,依靠打来的猎物,放牧为生。
他们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地,饱受迁移之苦,所以一直窥视着华夏大地,无时无刻不想入主中原,因此他们时常骚扰隋唐两国,两国北疆边境子民有苦难诉,怒称他们为蛮子。
由于他们这个名族
第5章 决战到来
隋军在渝州驻守的大将以为战败了,准备放弃渝州,向内地撤军,这时刚好传回敌国探报,这才得知唐国和春秋战国的军队,也出现音讯全无的状态,五十万前方将士,再加上两三万后援运粮、探报等队伍,全部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整个九头山就好像一个人间炼狱,不管去多少人,都是有去无回。
民间便有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说法,他们说那是因为这场大战死伤太过惨烈,阴魂太多,因此打开了通往地府的大门,谁要是踏足那片区域,必死无疑,鬼山故而得名。
九头山这一场恶战以后,御驾亲征的杨安神秘失踪了,他的儿子杨业登基,并将九头山设为禁忌之地,不准任何人踏足。
直到十年后,杨业因病早逝,膝下无子,他的三弟济王杨封即位,九头山的防哨这才撤去,一直笼罩着一层迷雾的鬼山,方才被人揭开黑幕,原来这是杨业的一个阴谋,他利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使毒门派——北冥教,在九头山放出北冥教杀伤力最强的毒雾瘴气,从而弑父夺位,同时歼灭了唐军和春秋战国的三十万军队,可谓一石二鸟。
其实那一战后,若不是宋国皇帝偏安江南,没有雄才大略,恐怕宋国早就统一华夏,结束几百年的割据局面了。
如今的九头山,早就没有了毒雾,鬼山之名却依然让人胆寒。那场恶战留下的残垣断壁,如今依然清晰可见,足以看出那一战是多么的惨烈。
将士本应该马革裹尸,血洒疆场,可是九头山几十万冤魂在夺位阴谋里无法释然,那些发黑的先人遗骸,随处可见,遗骸虽已风蚀,但那种死前的痛苦姿态,永远凝固在了冰冷的铠甲里。
北冥教也因为这一战,被江湖中人,列为四大门派之首。
江湖分四派一家,四派为东南西北四大门派,除了北方的北冥教,还有西方神都,南方阅文堂,东方白平剑派,一家为江湖第一武林世家薛家。
北冥教擅长用毒,地处隋国,时常效力朝廷,大多是朝廷鹰犬。
神都,位于大唐国中心地带,鱼龙混杂,吸纳各种各样的人,主要以规模庞大得名。
阅文堂,位于宋国境内,由于宋国偏安,重文轻武,江南之地,深受这种国策影响,所以阅文堂大多是舞文弄墨的酸秀才。
白平剑派,地处淮河以北,属隋国境内,全派弟子皆是蓝衫长袍,习练剑法之人,起初这个门派并无名字,后来因其开山祖师名叫白平,后世子弟便以此命名,发扬广大。
薛家,地处三国交界,时常饱受战乱疾苦,全族便开始习武,连续出了好几个武痴,在江湖中几番扬名立万,被武林抬爱,并列五大势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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