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大师当初派人在锦衣候府设下埋伏,对付的就是那人。此后派出牛头马面潜伏在锦衣齐家,也是为了应付那人会再次出现进入齐家复仇。”齐宁道:“除此之外,因为有人知道我身世真相,知道那人是谁,所以对我十分戒备,甚至是忌惮,照如此看来,那人应该对大光明寺存有敌意,或者说我大楚对他心存忌惮和顾虑。”目光转向卓青阳:“可是先生却又说,那人是浮萍中人,与两位前辈自然是同道中人,既然如此,那岂不是两位所言前后矛盾?”
空藏大师摇头道:“不矛盾,不矛盾。浮萍只为一件事情而生,除此事之外,互不相干,换句话说,我们只在一件事情上立场相同!”
“先生十几年前就开始在东海埋下了伏笔。”齐宁叹道:“浮萍所谋划的事情,自然也存在了十几年,能让你们这样的人物保持同样的立场,十几年如一日策划部署,看来浮萍的对头果真是非比寻常。”微微一顿,淡淡道:“方才先生也说过,东海埋下的伏笔,是利用江家将地藏曲的隐秘告知东海岛主,而先生将地藏曲交托给我,是利用我将地藏曲交到北宫连城的手中,所以浮萍的对头就是大宗师!”
空藏大师和卓青阳都没有感到意外,他们已经透露不少讯息,如果到了这个时候齐宁还猜不出浮萍的对手是谁,那齐宁也就不是齐宁了。
两人面色平静,都没有说话,齐宁看了两眼,才道:“浮萍是要计划对付大宗师,可是!”微顿了顿,欲言又止,卓青阳露出一丝浅笑,道:“你想到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
“浮萍以大宗师为对手,当然是对大宗师十分了解。”齐宁缓缓道:“那几个人不但智谋过人,而且武道修为早已经超然世外。”看了空藏大师一眼,才继续道:“对付大宗师,并不是人多势众便可以,在他们眼中,无论多少人,无非只是凡尘蝼蚁而已。”
“你继续说!”
“你们以任何一位大宗师为敌,胜算都不会太高,恕晚辈直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谋划部署其实都不堪一击。”齐宁脑中想到真正的大宗师拥有的那种惊天动地的骇人威力,苦笑道:“可是你们现在似乎至少以两位大宗师为对手,我实在想不出来浮萍能有什么胜算。”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卓青阳的眼睛道:“更让我不明白,却是先生和大师为何要加入浮萍,为何要与大宗师为敌?两位都是智慧过人的智者,难道不知这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卓青阳含笑道:“你说的并没有错,无论什么人,以大宗师作为敌人,都可以说是愚蠢透顶。”拿起茶壶,往茶杯中倒茶,平静道:“如你所言,与大宗师为敌,几乎没有任何机会。”
齐宁叹道:“先生既知如此,缘何?”
“你想知道原因?”卓青阳已经倒了半杯茶,放下茶壶,笑道:“那你愿不愿意加入浮萍?”
第一四二三章 生死棋局
一瞬间,齐宁终于明白卓青阳今天真正的目的。
浮萍组织要对付大宗师,这当然是石破天惊的大秘密,如果是普通人说出来,只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即使是江湖上顶尖高手说出这样的话,也只会让人一笑了之。
但浮萍显然不同。
浮萍组织中的这几号人物,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令狐煦甚至是齐国人,如果世人知道是这几个人策划对付大宗师,那么绝对没有人能笑出声来。
这当然是天大的隐秘。
这样大的隐秘,浮萍当然不会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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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四章 垂钓
齐宁回到锦衣候府的时候,已是清晨时分。
他此番出京,与顾清菡耳鬓厮磨数日,又去了大光明寺,前后已经是数日之久,进到府内,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府中的下人看到齐宁,都是低下头不敢多看,齐宁心下狐疑,瞧见不远处老管家韩寿正在和下人交代什么,招呼了一声,韩寿忙过来,道“王爷,您可回来了。”
齐宁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还没问,韩寿已经道“王爷,皇上派人来了两回,似乎有急事传召王爷。”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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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六章 九宫
“九宫山?”
御书房内,隆泰颇有些吃惊道“北堂煜说的第四份寰宇图在九宫山?”
齐宁坐在椅子上,微点头“按他的说法,这第四份寰宇图是他自己偷偷留下来。当年他亲自主持了寰宇图的绘制,参与的人数众多,分成许多小队,每一队负责其中一部分,到最后众多地图由他亲自合在一起,便绘制成了北汉的疆域图。他知道这样的地图,珍贵异常,一旦上缴,就连他也未必还能看到全图,所以他私底下留了一份,倒也没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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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八章 音剑合一
狮子口登陆之后,就进入了辽东的地界。
虽然辽东隶属于汉国的疆域,但比起西北,北汉对辽东的控制更不稳固。
辽东大地山峦众多,靠山吃山,多有能弓善射的猎户,民风剽悍,当年汉国为了控制辽东,着实下了不少功夫,如果说在西北是用兵镇压,那么在辽东则是以安抚为主。
辽东的地形易守难攻,若是要彻底征服辽东,耗费的兵力钱粮实在不是小数目,所以汉国在辽东打了几仗起到震慑之后,并没有继续用兵,而是给了辽东诸多部族以自治权。
对北汉而言,真正的威胁从来都不是辽东,而是在南方,如果真的倾力攻略辽东,楚国人势必会趁机北犯,所以北汉自立国之后,一直延续对辽东的安抚政策,辽东部族名义上向汉国称臣,但诸多地方还是控制在手中。
好在贸易往来畅通,辽东一直倒没有陷入刀兵之争。
群山绵延,辽东地广人稀,实际上许多地方都是人迹罕至,九宫山位于辽东西南角,从狮子口登陆过后,再走上两三天的路途,就能够抵达。
不过九宫山在辽东并不属于有名的山峰,辽东素有辽东六峰之称,九宫山远不在其中,甚至许多辽东的当地人都未必知道九宫山在存在。
齐宁知道九宫山大概的位置,但具体在哪处,还真是不大清楚,沿途询问,还真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好不容易问到一名樵夫,那樵夫指明方向道:“往西走五六十里地,到了那边再问人便可知道。不过那里少有人住,听说九宫山附近好几十里地都没有村落,许多地方荒芜的很,连道路也没有,你们要往那里去做什么?”
齐宁笑道:“听说九宫山风景秀美,过去瞧瞧风景。”
“九宫山?那风景倒算不得美,辽东许多山比九宫山可要美得多。”樵夫笑着离开。
齐宁依照樵夫的指点,和赤丹媚共骑一匹马,往西边行去。
赤丹媚的马匹送了人,所以一路上两人只能共乘一骑,未免途中被人注意,在卫海登陆之前,齐宁便让赤丹媚乔装打扮换成了男装。
走了四五十里地,沿途还真是没见多少人,而且四周也是越来越荒芜,真的如那樵夫所说,九宫山附近没有村落。
好不容易遇上一人,齐宁向他询问道路,那人指明了九宫山所在,好心劝道:“听说九宫山那边闹鬼,你们若是没有什么大事,还是莫要靠近的好。几年前有几个猎户结伴在那附近打猎,瞧见九宫山有火光,附近的人都知道九宫山是一座荒山,很少有人往那里去,晚上出现火光,十分古怪。那几名猎户中有两个胆大的,说要上山看个究竟,其他人不敢上山,那两人上山之后,第二天一早,等其他猎户醒来,就看到那两人的尸首躺在边上,被厉鬼掏了心脏,自那以后,谁也不敢过去了。”
齐宁谢过那人,继续往九宫山而行。
赤丹媚道:“那两名猎户应该是被山上的人所害,他们故意装神弄鬼,就是不让人靠近过
去。”
齐宁疑惑道:“那九宫山地处偏僻,我只奇怪,北堂煜怎会将寰宇图收藏在此处?那山上到底住着什么人?”
“你的武功已经足以应对任何威胁。”赤丹媚倒是并不在意:“除非是大宗师,否则就算山上有千军万马,咱们也不用害怕。”
赤丹媚这话倒是不差。
齐宁的修为已经接近大宗师,而赤丹媚也是顶尖高手,两人联手,普天之下,除了大宗师,恐怕还真没有敌手。
依着那人的指点,往九宫山方向走了十几里地,道路愈来愈窄,再行数里,道路已经是杂草丛生,几乎称不上是道路,两边山峰壁立,中间一条极窄的道路,勉强能通过一匹马,循着陡路走了约摸半个时辰,道路更窄,连马匹也难通过,前方两道石壁夹成一道缝隙,仅容一人勉强通过。
“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齐宁狐疑道。
赤丹媚道:“按照那人的指点,是从这里走,这附近也没有瞧见其他的道路,或许走过这段路,前面就是九宫山了。”
齐宁心想都已经到了此处,自然不能半途而废,两人只能侧着身子,从那一线之地挤过去。
此时正值八月盛暑,赤日炎炎,流火烁金,好在身处山中,山峰耸天,将骄阳遮挡,倒也是颇为清凉。
往前走了好一阵子,终于从壁缝间穿过,前面豁然开阔起来,抬眼望去,前方果然是一座葱翠的山峰,绿树成荫,茂密非常,在阳光之下,入眼尽碧。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如无意外,眼前这座山便是自己要找的九宫山。
齐宁想到北堂煜说过,这九宫山上的人能认出自己的样貌,而且对方也只会将寰宇图交给自己,他离京之时,为避免麻烦,一直戴着面具,如今到了九宫山,心想若是继续戴着面具,对方认不出来,反倒是麻烦,当下取下了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赤丹媚笑道:“终于取下来了,我这些日子还以为自己背着你偷别的男人。”
“这天下还有第二个你能看的上男人?”齐宁笑道:“好不容易我入了你的法眼,你该珍惜才是。”
赤丹媚轻呸一声,仰首望向山岭,蹙眉道:“住在这荒山野岭,也不嫌闷得慌,若是我宁可死了算了。”
齐宁心想隐居山林说起来好听,但真要在荒山野岭住下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往前走了一段路,就隐隐听到水声响起,加快步子,空山寂寂,那水声在山谷间激荡回响,两人循声过去,越是靠近,那水声就越大,猛然间瞧见不远处一条白龙似的瀑布从山上倾泻而下,奔腾如雷,气势十分惊人。
瀑布边上,竟然有一座草屋,山野之中,陡然有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两人靠近瀑布,才发现在瀑布落下的水潭边上,竟然有一棵大柳树,柳树之下,却有一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
齐宁心想难不成此人就是北堂煜所说的心
腹,示意赤丹媚不要跟上,自己走上前去,距离几步之遥停下脚步,拱手道:“这位先生请了!”
瀑布声如洪雷,但齐宁内力深厚,所言自然是极为清晰地传入那人的耳朵里。
那人却置若罔闻,并不言语。
齐宁奇怪,暗想自己说话的声音足以让他听的清楚,为何他毫无反应?难道此人并无听见,当下又往前靠近几步,恭敬道:“先生好!”
那人兀自不理。
齐宁心想这人要不是真的听不见,那就是装聋作哑,他走到那人的对面,也在那人对面的石头坐下,这时候看清楚那人的面容,那人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皮肤粗糙黝黑,其貌不扬,乍一看去,倒像是在山中歇息的樵夫,但此人双目紧闭,神色平静,双手环抱在胸口,坐姿极为古怪。
齐宁叹了口气,道:“看来先生果真是听不见,却不知道能不能看见?”
那人依然不理,赤丹媚冷笑道:“在这里装模作样,瞧你是真聋还是假聋!”足下一紧,整个人如同一片云彩般飘过去,速度快极。
齐宁急道:“莫要动手。”
但赤丹媚速度太快,齐宁出声之时,赤丹媚已经飘到那人身畔,探手往那人肩头抓了过去,眼见得纤纤玉指便要搭在那人肩头,却见到人影一晃,石头上瞬间没了那人的踪迹,赤丹媚竟然抓了个空。
齐宁心下一凛。
赤丹媚的武功在当今天下那也是数得着的,而且出手迅疾,就算是走就走,速度远超赤丹媚。
赤丹媚也是花容变色,左右看了看,却见到那人竟是鬼魅般坐在旁边另一块石头上。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齐宁站起身来,正要说话,那人却已经睁开眼睛,看着齐宁,问道:“广陵散中,有两个商音,变成宫音之后,又连续四个角羽互转,你说这是不是错了?我想了半个月,就是想不出如何变化。”
他问的莫名其妙,齐宁和赤丹媚也听得莫名其妙。
“先生说的是广陵散?”齐宁对这首曲子自然是早闻其名:“先生说的转音,是什么意思?”
“剑法中,没有这么变化的。”那人叹道:“我想不出剑法如何配上这首曲谱。”伸手比划道:“两个商音变成宫音自然没有错,角羽互转也没有错,可是从商音转成角音就有问题了,如果是宫音变成羽音再转成角音,那自然是威力无比,但是宫音直接变成角音,这中间必然存在破绽1”摇头叹道:“麻烦,麻烦,真麻烦!”
他虽然说的稀里糊涂,但齐宁却听出端倪,试探问道:“先生是说,想以曲音化成剑法,想要音剑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