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和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郭伟光
“记着就好,押镖你不行,这事希望你对得起你虎神这个名字,去吧。”张黑五一甩手说道。
只见那叫虎神的壮汉又给张黑五抱拳施礼后,便一溜烟儿的从后门去了,张黑五看着虎神离开后,从丫鬟的手里接过茶漱了漱口说“真奶奶的倒霉。”
张黑五说完这句后,便又换上一脸的笑容朝门外走去。
话说和珅对卿怜她们说完一番言辞后,便来到前厅喝茶自在,,喝着喝着,和珅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并低声的说道
“忘事了,开始忘事了。”
和珅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径直就是朝黑牡丹的住处走去,来到黑牡丹的住处门口,和珅本来是想着要敲门来着,可是和珅的手还没有敲下去,门开了。
开门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以皮肤黑著称,外号黑里俏的黑牡丹。
“老爷站在我这门口可是有什么事”黑牡丹笑着说道。
和珅点了点头便直接走进了屋子,进屋后,和珅便直接躺倒在榻上,他的眼睛在直溜溜的看着顶棚,好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老爷,琢磨什么呢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黑牡丹坐在和珅的身侧说道。
和珅看了一眼黑牡丹后,突然又坐起来说“牡丹,你爹吴用现在腿脚还管用吗”
“老爷,您这话说的,在怎么的他也是我爹,家里最值钱的好物也是留给我的,老爷怎么能这么说话。”黑牡丹有点不悦的说道。
和珅微微一笑说“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老爷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是想你爹了,就回广州那边多住上些时日吧,反正他现在已经是告老赋闲在家。”
“老爷,您这是像撵纳兰一样要撵我走了吧,老爷其实不用这么费心的,只要老爷一句话,我黑牡丹自会离开。”
曾经也不是什么省油灯的黑牡丹,现在却很自然的说着,好像是一切早就想明白、看透了一般。
“你想到那里去了,你的命没有纳兰好,没有那么好的事等着你。”和珅面无表情的说道。
黑牡丹还是很平淡很自然的说“老爷如果不撵我黑牡丹走,看在太上皇赐婚的份儿上,我自会跟随老爷左右,不管那世事变迁,绝不离开。”
和珅‘呵呵’笑了一下说道“不要说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话,岁月蹉跎,有些事是很难预料的,老爷我还是跟你说说眼前的事吧。”
“老爷请说。”
和珅又开始看着顶棚说道“你收拾一下,这几日就跟着押镖的车马回广州吧,你此行对外就是回家省亲,有事没事的时候,到咱们家广州的商行看看,也没有什么别的事。”
黑牡丹突然站起来说道“老爷是怕玛丽的事重蹈覆辙吗老爷这是对我黑牡丹的莫大信任吗”
“算是吧,其实也不算是,你就多和长儿走动走动就好,毕竟你在那边熟识一些,老爷我知道你和长儿关系一般,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知道吗”和珅意味深长的说道。
黑牡丹慢慢的又坐回到和珅身侧后,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老爷我今日就在你这里住下了,给老爷我备上一碗参茶吧,最近有气无力的,看来是开始老了。”
和珅还是看着顶棚,只见他那满脸的忧郁和沧桑下,曾经那张俊美的脸庞,已经有了不少的岁月痕迹。
第234章:顾及皇家的颜面
“皇上,和珅最近除了在养心殿陪着太上皇,剩下的就是准点儿点卯上朝,准点儿点卯回家,军机上的事情,和珅也是很少过问。”朱珪说道。
嘉庆帝仰天长叹后,说“那其余的时间,和珅都在干什么。”
”皇上,据微臣安排的人回报,和珅最近一直在给他广州那边的商行押运巨资,好像是和什么岛做什么海上的贸易,用银之巨,乃是前无古人呢。”朱珪又继续说道。
嘉庆帝腾一下看向朱珪说“用银之巨广州和珅在广州的商行不是被那个叫那什么的小妾给卷走了吗”
“皇上,事情确实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事过后没有多少时日,和珅就又派他的二夫人去广州再次开张了,而且一开张就是数以五千万两银子的买卖,皇上,那可是五千万两银子啊,不是十万八万的,和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朱珪弯腰低头、如数家珍的说道。
嘉庆帝捂了一下自己的嘴说道“这事都可靠吗”
“皇上,这件事情是这样子的,微臣在和府附近安排了不少的眼线,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后来微臣听说和珅用了兴隆镖局运送银子到广州。
而可巧的是,那镖局大掌柜是微臣旧友的儿子,我这旧友还是太上皇乾隆爷小时候的拳师教头,他这差事,都是微臣帮着从汉军中把他安排到太上皇身边的,要不他一个绿营汉兵,怎么能够有离太上皇这么近的活儿。”
朱珪一边观察这嘉庆帝的表情变化,一边继续说道“后来我这旧友因和咱满人侍卫有一些过节,最后大打出手,落了个逐出宫的罪过,又是我给他盘缠才得以回乡的,后来听说回去就病死了,微臣也就没有再过问。
不想这次这个兴隆镖局出现在事中,微臣一查才知道,这张黑五竟然是旧友的儿子,于是微臣就找上”
“恩师,您说这么多的意思,不就是说这消息来源很可靠吗”嘉庆帝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朱珪的腰弯的更深的说“微臣就是这个意思。”
“够了,朕听出来了,这人和恩师关系不一般,一定可靠,那他们最近还有没有什么动作”嘉庆帝还是很不耐烦的说道。
“皇上,有,还是一样的五千万两,说是上次五千万两的货物,在海上遇到风浪打水漂儿了,这次是补上次的缺。”朱珪若有所思的说道。
“继续说,老师你这个毛病不好,总是喜欢憋着慢慢的放,一下放出来不是很痛快吗全放出来。”嘉庆帝半开玩笑的说道。
朱珪抱拳还是弯着腰说“皇上,微臣这就放,微臣知道此事后,也责问过那一带海域的将官们,他们给微臣的回应是,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现在是三四月份,不是台风横行的季节,他们也没有听说有过这样的海难事件发生。
所以微臣觉得这里边一定有猫腻,就连和珅那蛮夷小妾卷款潜逃,都可能不是什么真事,这应该是一个阴谋,一个和珅精心谋划的阴谋。”
嘉庆帝听后腾一下坐到榻上说道“什么阴谋,老师的意思是和珅也要卷款潜逃吗”
“皇上,准确的说法是,真正要卷款潜逃的,就是和珅一人,其他的所有事,都是和珅的棋子。”朱珪回应道。
嘉庆帝听后疑惑不解的说“这是为何,朕虽然不喜欢和珅,也知道和珅的手脚不干净,可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看在和珅多少还能为朕分忧的份儿上,朕还没有想着怎么地他,他为什么要如此。”
“皇上,和珅是何等聪明之人,古往今来的多少新君旧臣,有过多少不堪回首的故事,微臣觉得和珅就是介于此,才要提早准备的。”朱珪神神秘秘的回应道。
嘉庆又站起来说“古往是古往,今来是今来,老师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皇上,微臣和皇上这么多年的情分,就是真有那么一天,微臣也是毫无怨言。”朱珪突然挺直腰杆儿说道。
嘉庆帝苦笑的说“呵呵,朕算是明白了,老师的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就不用说是和珅了,朕懂了,那老师就说说吧,朕应该怎么处置还没有得逞的和珅。”
“皇上,微臣口误,微臣的本意不是这样的,皇上,微臣有罪。”朱珪直接跪倒后说道。
嘉庆帝看得已是老迈耄耋得朱珪突然跪倒,急忙快步跨到朱珪身边,伸手在空气中,说“老师快快起来,朕就是和老师开个玩笑,如若朕真的不信老师,还急着把老师调回来干什么。”
朱珪还是跪在地上说道“微臣懂得,关于和珅,老臣觉得还是先走走看看吧,如若现在就动和珅,恐怕和珅的一众党羽不服,一旦有人闹事,对不知实情的天下人也说不明白,对太上皇那边更是不好交代。”
嘉庆帝听完朱珪的这一番分析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见嘉庆帝在大殿里走来走去的,突然嘉庆帝背过身说道“老师,和珅不会是要造反吧。”
朱珪听后略微的想了一下,即说“皇上,微臣觉得和珅不会那么傻,和珅这所有的动作,都是在想着保命,再说和珅的手里也没有什么兵权,他和珅总不会带着和府的刘全等人造反吧。”
嘉庆帝点了点头说道“老师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刘墉那边整理的怎么样了。”
“皇上,让和珅入罪是绰绰有余,只是和珅动戈数千万的银子来源,还是没有过硬的死证。”朱珪回应道。
嘉庆帝点了点头又说道“老师,和珅是不是贪官,朕心里明白,这个就不要再费心力了,朕不要和珅太多关于贪墨的罪证,朕要的是其他有说服力的罪证,例如和珅娶宫中辞女这样的事,这不就是大罪一条吗”
“皇上的意思是”朱珪疑惑的问道。
嘉庆突然笑着说道“朕没有什么意思,皇家的颜面是最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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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宫女之死的顿悟
“对了老师,和珅不是和什么岛做什么贸易吗,那老师知道和珅究竟是在跟什么岛做贸易吗”正在感慨的嘉庆帝突然问道。
朱珪双手踏在地上说:“老臣还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关于这方面的事,和珅把的很严,一点口风都没有。”
“没有口风就是最大的点,这个什么岛的地方,一定是对和珅最重要的地方,责令广州海关,跟踪和珅商行所有的船只,一定要找到这个小岛的所在。”嘉庆帝不知道为什么很激动的说道。
听得嘉庆帝如此说后,朱珪踏着膝盖说:“皇上一定是忘了,广州海关和其他海关不同,它是直属内务府,而内务府是和珅的人在掌管,这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实在是不好办啊。”
“那就将和珅的内务府主事撤了,反正和珅也不差这么一个官衔儿。”嘉庆回应道。
朱珪急忙接着说:“皇上,此时和珅一定是特别在意能管广州海关这个差事,如果我们现在动他这个官衔儿,他一定会怀疑的,到时候如果打草惊蛇,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老师,那我们总不能干等着和珅就这么跑了吧。”嘉庆帝心急如焚的说道。
朱珪又琢磨了一会儿说:“关于银子到广州的走向,我们有兴隆镖局盯着,这个我们不需要担心,关于海上的事,我们只要在京城盯着和珅,就不会有什么出入,至于什么时候给和珅摊牌,还是要等时机成熟之时,这事皇上一定要沉住气,不可惊动了和珅的。”
“时机成熟,什么时候就时机成熟了,等和珅跑了吗和珅家究竟有多少银子”嘉庆帝问道。
朱珪狠狠的用自己的拳头砸了自己的脑袋,说:“老臣竟然把这事给忘了,据兴隆镖局张黑五来信表明,他从酒醉的和府大管家刘全口中得知,五千万两的银子对于和珅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数,有十个八个的五千万两,也有可能。”
“听听,听听,听见了吧,那和珅比我这个一国之君都富裕,他家的银子流油,朕现在却是捉襟见肘,这就是富可敌国、要造反的节奏嘛,传旨和珅,着和珅好好的伺候太上皇,内务府主事由,由由老师来做。”嘉庆帝在大殿里快步的转个不停的说道。
朱珪一看嘉庆帝这是要捅马蜂窝,急忙不顾一切的站起来说:“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动和珅的那个官职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和珅的内务府一职啊,何况现在内务府主事只是和珅的党羽。”
“怎么就动不的,怎么就动不的,党羽怎么了,党羽不是大清的官吗朕是一国之君,他和珅在能事也是朕的奴才,主子想怎么着还要看奴才的眼色吗”
嘉庆帝完全不顾及朱珪和许多宫人在身边,激动的又是摔东西了,又是叫骂,不管是大殿里的太监和宫女,还是大殿外的太监和宫女,都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只有朱珪还是站着说道:
“皇上,您不是要看和珅的眼色,您是要顾及太上皇的颜面,太上皇习惯了有什么要的找和珅,如果皇上一下子撤了和珅党羽内务府总管大臣一职,太上皇一定会多想的,何况太上皇如今已经不是春秋鼎盛之时,有些事太上皇自己也……,皇上三思啊。”朱珪说到这里才再一次的跪下。
嘉庆帝终于是停下了激动的脚步,可是此时的嘉庆帝却是一句话也说,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辰,嘉庆帝才说道:“鄂罗哩,鄂罗哩。”
“奴才在,奴才在。”连滚带爬的鄂罗哩爬进大殿回应道。
“将你手下的太监宫女们都撵出去。”嘉庆帝背着身子看着窗外说道。
鄂罗哩听后急忙趴着说:“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办。”
“鄂罗哩,一些嘴口不严的太监宫女们,就让他们彻底闭嘴吧,一场瘟病下来,这些人都没了,朕给他们老家子,每家二百两银子,去吧。”嘉庆依然是背着身子,却轻声的说道。
鄂罗哩听后愣了一下说:“皇上,宫里好多年没有过瘟病了,奴才觉得赏他们一些生半夏是不是更为妥帖。”
“你这狗奴才,朕让你干什么你干就是了,多嘴多舌的,这是你个奴才该问的事吗。”嘉庆帝转过身来大声喝道。
就在这时,一个就站在大殿门口的宫女,就像是疯了一般的扑向嘉庆帝,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等大家霎那间都反应过来的时候,朱珪和鄂罗哩这才大声的喊道:“救驾啊,快来救驾啊。”
其实二人叫喊的时候,御前侍卫已经是扑了进来,就在侍卫们要一边捉拿那宫女,一边护驾的时候,那宫女却是撞向了距离嘉庆帝不远的柱子上,只见那宫女当场脑浆迸裂,尸首栽倒。
看此情形,鄂罗哩和侍卫们急忙跑到那宫女尸首前查看,不想那宫女还有一口气在,只听得那宫女游丝般说道:“鄂总管,奴才不是要行刺皇上,前些天老家子捎来书信,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弟弟和妹妹都送人当使唤丫头去了,皇上金口玉言,我这一瘟病没了,皇上就给老家子二百两银子,是吧。”
鄂罗哩听后看着嘉庆帝说:“皇上,她,她还活着。”
“她说什么她为什么要行刺朕,谁指使她的。”嘉庆站的直直的问道。
鄂罗哩犹豫了一下,便将目光转向跟他一起蹲着的侍卫,侍卫领会后急忙站直对嘉庆帝说:“皇上,她说她不是要行刺皇上,她,她只是想给老家子挣那二百两银子,她说她是得瘟病没的。”
对于上过战场,经历过不少死亡得嘉庆帝来说,谁某某死了,实在不算什么惊讶得事,可是嘉庆帝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为了二百两银子,一个年龄十几岁、长得还不错的侍奉宫女,要自找死路呢,嘉庆帝疑惑不解。
“老师,这事您怎么看”嘉庆帝转而问朱珪道。
朱珪趴在地上说道:“请皇上先屏退左右吧。”
看着所有人都离开大殿后,朱珪挺起腰板儿说道:“皇上应该给这宫女那二百两银子,皇上,这就是我大清眼下的真实写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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