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未十四
这样女子,若是能与将军结为夫妇多好。
黄康英俊的面孔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吃醋
一道黑衣人影静坐在观澜苑中,浑身弥漫着强烈的怨气。
长宁那番话传入耳中,傅殊好不容易强撑的怒气登时消散。
正好又听到媳妇儿要走,哪里还忍得住登时冲出屋子。
笑的眉目含情,他就知道!媳妇儿是在乎他的。
抬臂挥袖,一道黑影直直冲出屋子扑向长宁:“媳妇儿!”
黑影太快,长宁虽明知来人是傅殊,右手还是下意识放进罗袖。待听清来人口中的话便无奈的缩回手。
“这个时辰,你怎么在这”长宁拨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爪子沉着脸问道。
傅殊瘪了瘪嘴,看了一眼长宁又委委屈屈垂着头:“你怎么能一个人去邛州呢,都不告诉为夫。”
“周正那老狐狸可有伤着你”说着,傅殊一双桃花眼含着心疼,从上到下将长宁打量个遍。
虽然生气媳妇儿是为了宋烨那家伙丢下他去了邛州,可他第一关心的还是她的安全。
这会儿见长宁平安无事,也收敛起情绪。
“既然裴小姐没事,那殊就告辞了。”说罢真就转身离开了。
长宁与花枝看得咂舌,待到傅殊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后才面面相觑。
二人同时开口。
“他这就走了”
“小姐,他叫你媳妇儿”
话落长宁才反映过来,后知后觉羞红了脸。
“快休息去吧。”丢下话,长宁便抬步进了房间。
直到躺在榻上,她脸上的红晕尤未褪去。
傅殊...
联想到他的反应,长宁双眸圆睁,这是在吃醋
咳,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长宁了解傅殊生气的原因以后心中甚至涌起了丝丝甜蜜。
自从傅殊与她坦白过后,她心中关于两人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她总会情不自禁地在空闲的时候想起前世,想起她还是一抹幽魂时,陪在傅殊身边的时候。
黑衣男子不笑的时候冷若冰霜,细细想来,那几年,她从未见他笑过。
她也曾想过无数种情况,若是前世裴家没有覆灭,他们又会如何
他是皇帝的儿子,她是裴家的女儿,能有什么好结局呢
长宁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空气中传来一丝熟悉的气息。
长宁猛地翻身坐起,敛起表情:“还不出来。”
果然,一道黑色身影推开房门,站在门栏处看着长宁。
半响,直到长宁以为他还在生气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委委屈屈的声音:“媳妇儿...你怎么都不哄我”
傅殊等了半响,见长宁不答话,以为她在生气,心里的话憋在心里说不出去,正要离开。
却听到长宁的声音:“你急什么总要让我把话说完吧。”
这人真是,从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傻话都不让人说,还有理委屈。
“我去邛州确实是为了宋烨。”长宁顿了顿,在心中措辞,迟疑开口:“你应该也知道宋烨与裴家的渊源。”
傅殊虽然心中不爽,但到底不愿欺骗长宁,因此点点头。
前世裴家被诛之后,他是活了几年的,自然也听说了宋烨替裴家求情被迁怒的事情。
他当时正忙着滋养魂魄,因此等他听说的时候,宋家已经没人了,这对裴家而言确实是莫大的恩情,这也是他虽然嫉妒,但并没有用强禁锢长宁不许离开上京的原因。
想到这里,傅殊眼中盛满柔情,他比谁都知道她对待恩人的态度。
“况且,宋烨是我的盟友,在没扳倒五皇子之前宋烨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细作
“媳妇儿,那就走了。”傅殊眼巴巴看着长宁,潋滟的桃花眼中全是委屈。
长宁移开视线,伸手将他挥开:“快走,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回去休息。”
“哦,那你早点休息。”话虽这么说,可傅殊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长宁没好气的瞪了傅殊一眼:“快些回去吧,这些天你都瘦了。”
在观澜苑门口她就已经看到傅殊眼下的黛色,分明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瘦了!媳妇儿说他瘦了,这是在心疼他。
傅殊搓搓手,站起来:“那我就先回去,媳妇儿早点休息。”
“快去吧。”长宁无奈点头。
傅殊快要走出门时转头:“媳妇儿你不走了吧。”
长宁眼眶一酸,垂下眸子,静静道:“不走了。”
傅殊这才展颜,身形微动消失在屋内。
长宁就着烛火细细观察着手上的兵符,脑中不断回想傅殊的话:你用来自保也好,报仇也好,都随你。
报仇......
手中无意识将兵符攥紧,长宁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覆了沈氏江山,管他三皇子五皇子。
可是不行,她是裴家大小姐,诗书传家的裴家怎么能沾上谋朝篡位的污名。
紧握的柔荑无意识松开,兵符自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夜无梦,翌日早上。
花枝进门收拾屋子,视线被一个金灿灿的物事吸引住。
“小姐,这是什么”花枝捡起兵符看向长宁。
长宁拉回视线,叹息一声:“将东西放进盒子吧,收好。”
“是。”
“小姐!小姐!不好了。”谢七一路疾行,直接从假山跃进院子,推开门。
长宁目光一闪:“出了何事”
“京兆府尹带着人把裴府围起来了,此刻正在大堂,老太爷让我叫你快过去。”谢七声音微微颤抖,她知道这事定是与当日小姐在望江楼买下的突厥女奴有干系。
“刘于拭”无数破碎的片段在长宁脑中,灵光一闪,终于将整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谢七皱着眉,细细想了会,肯定道:“奴婢不知道,只知道都叫他刘大人。”
“那就是了。”长宁不慌不忙地坐到妆台前,朝已经被吓得不出声的花枝看去:“还不梳妆府中来了贵客。”
花枝回过神来,见小姐犹自不慌不忙,一时之间也将心神稳住。
裴家大堂。
裴子文与裴子书都上朝了,堂中只有裴正清与裴子业在作陪。
“刘大人,二嫂尸骨未寒,你就带兵来了裴府,怕是有伤和气吧。”裴子业目光如刀,直直射向刘于拭。
刘于拭三十多岁的年纪,此刻老神在在地端茶轻抿,放下茶盏这才不咸不淡道到:“舍妹在世时也没见三公子对本官这么热络,今日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裴子业一阵气闷,往常他与陈氏这边的亲戚素无来往,再加上对陈氏不喜,见着刘于拭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可此刻情况又不同,你都带兵打上门来了,还不准问两句
刘于拭看了一眼裴子业的神色,这才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三公子请安心,只是有个案子想要请大小姐配合。”
说着向门外看去:“大小姐架子真大,本官都在这里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
“不知刘大人找本郡主所谓何事竟一大早就来了裴府。”
长宁人未至,声先达。
刘于拭闻言蹙起眉头:“大侄女儿莫怪,按辈分来讲,你也应该叫我一声舅舅。今日舅舅前来乃是有一事想请侄女配合。”
长宁绕过影壁,带着谢七花枝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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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地牢
裴子业目光一沉,高声唤道:“来人。”今日绝不能让刘于拭将阿宁带走,陈氏是刘于拭的胞妹,自小关系便是极好的。
陈氏的死或多或少与阿宁有关系,若是任由他将人带走了,只怕假的也会弄成真的。
“裴家是想抗旨”刘于拭顺势道,若真是抗旨,那就是谋反。他就不用在这同他们啰嗦,直接将人打包带走。
“老三,退下。”
“父亲!”父亲不可能不知道阿宁与陈氏的关系,京兆府有自己的私狱,每年冤死的人的不下百人。
裴正清目光浑浊,他当然知道京兆尹的地牢有多臭名昭著,可裴家不能抗旨,今日别说刘于轼要带走的是大孙女,就是要将裴家全家带走他也绝无二话。
长宁看出了祖父的心思,也不愿让祖父为难。
“刘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便走吧。”长宁转头看向谢七花枝:“你们二人留下,我院中刚收的花茶必要好好照看,不可受潮。”
长宁说完,定定地看着二人:“你们记好了吗”
“小姐…”
“既然如此,那就请郡主移步吧。”想不到这么轻松就能将人带走,刘于轼不禁有些飘飘然。
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涌上心头,看向长宁的目光更像是看一条已经躺在案板上的肥肉。
到了京兆府,便有你好果子吃。
刘于轼身后一贼眉鼠眼的师爷手中拿着手铐脚链正要上前,被裴子业喝住:“放肆,我侄女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义女,是上了玉碟的郡主,今日只是协助刘大人办案,怎可用这些”
“这…大人”那师爷闻言停住脚步,看向刘于轼。
刘于轼捻起胡须笑得慷慨:“没错,不可如此无礼。”反正也要去京兆府,戴与不戴又如何,终究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了。
长宁跪在堂上:“孙女不孝,连累祖父与三叔受惊。”
裴正清面容肃穆:“刘大人,我裴家的小姐不可滥用私刑,若是查出宁姐儿是冤枉的,老夫必不会善罢甘休!”
裴子业扶起长宁,低声道:“万事小心,三叔不会让你一直呆在里面。”
长宁点头。
离开大堂,长宁看到一个久违的身影。
轻笑一声,俏生生行了一礼:“大哥。”
裴青山立在不远处的九曲回廊之上,目光悠扬,听到长宁的声音拉回视线:“大妹妹放心,为兄不会让你白白受屈。”
裴青山眼神里的丝丝关切看得长宁几欲发笑,好个大哥,原来她前世今生都没看透过他。
“多谢大哥,大哥为长宁费心,长宁铭记于心。
刘于轼抬眼冲裴青山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郡主,走吧。”
“小姐。”
“阿宁。”
裴家中门大开,一大早就进了这么多官兵,附近的老百姓都聚在了一起熙熙攘攘地讨论着。
“这是出了什么事连京兆尹都惊动了。”
“这我知道,我表姐的小姑子的相好就在裴家门房处当值,这事已经闹了一早上哩,听说裴家私通突厥!”一位胖大婶捂着嘴悄悄道。
“突厥”周围人脸色大惊,不可能吧,你说大宁易了主也比裴家私通外敌来得可信。
毕竟裴家这么多年从未牵扯过党争伐异之中,通敌那是大罪,诛九族的大罪。
说话间,长宁从街前走过,百姓纷纷噤了声。
观澜苑
谢七与花枝回了观澜苑就悬着一颗心没有放下来过,花枝吸了吸鼻子。
“谢七,你说小姐才从邛州回来,哪里做了什么花茶还不许受潮,小姐是不是气糊涂了”花枝不解道,这几日她都与小姐在一处,哪有什么花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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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瞒着谁?
“你说裴长宁是突厥细作”宁文帝将奏折放在桌上,一双老眼定定地看着刘于拭。
刘于拭擦了擦冷汗:“正是,当日在望江楼的人皆可证明,那女奴来自突厥。”顿了顿,刘于拭抬头看了看宁文帝的脸色:“据说那女奴脖子后面有一只狼型刺青。”
突厥众人以狼为尊,突厥皇室尤其,甚至会在皇族中人将将出生时纹上狼形刺青。
宁文帝脸色越发难看,他倒是不信裴家的女儿会是突厥细作的。只是这送上门来将裴家铲除的机会,他到底要不要把握呢
一旁的徐福犹自眼观鼻鼻观心地立在一旁,可后心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刘于拭猜不透宁文帝的心思,迟疑道。
宁文帝轻飘飘瞥了刘于拭一眼,大手一挥将手边奏折挥到地上,徐福一惊,立刻跪倒在地。
刘于拭心如擂鼓,虽已是冬日,可额间还是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顺着额头滴进眼睛。
“可有证据”宁文帝终于开口,声音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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