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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未十四

    长宁与傅殊对视一眼,开口道:“臣女现在便开个方子,明日进宫为陛下施针。”

    宁文帝如老僧入定般,似是对长宁的话充耳不闻。

    傅殊点了点头,便与长宁一道离开了御书房。

    长宁将药方交给徐福,郑重道:“这方子上的药材还缺一味红景天,御药房应该有。这些药五碗水熬成一碗,每日不能断,切忌不可离了你的手。”

    宫中若是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对宁文帝下药,那这人的地位必定不低,有这样一个人在暗中蠢蠢欲动,她不得不小心。

    “是,奴才明白了。”徐福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能劳动长宁如此郑重其事怕是与陛下的龙体有关。

    马车如来时那般匆匆出了宫,待行驶到宫门前,傅殊这才撩开帘布:“停车。”

    傅秦闻言一把拉住马缰,侧头问道:“世子,出了何事”

    “送郡主回裴家。”傅殊看了长宁一眼,轻声开口。

    “我跟你一起去静安候府。”长宁自然明白傅殊不想让她趟这道浑水,可她也知道宋擎敢这般明目张胆让人在静安候府中动手必有后招,因此更加不想傅殊冒险。

    傅殊见长宁担心自己,不由心头一暖:“宋擎没那么蠢,他一心将宋家与谢家绑在一起,若是安分守己可保两代无虞,因此也没必要冒险。”

    长宁蹙眉:“你的意思今日这事不是宋擎动的手”

    “不是他动得手但也决计与他脱不了关系。”傅殊目光一沉:“那无影阵便是出自宋擎之手。”

    莫非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那好,我先回府,你小心。”既然知道了傅殊不是毫无把握她就放心了。

    宋擎的事,终有一日她会弄清楚。

    傅殊闻言笑了笑,伸手揉乱了长宁的鬓发,这才挑开帘布下了马车。

    “走吧。”傅殊立在马车旁边,淡淡开口。

    “是。”傅秦闻言抱了抱拳,抬手便是一鞭落在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小跑起来。

    傅殊定定立在原地目视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野中,这才不紧不慢道:“出来吧。”

    听到傅殊的话,一旁值守的陈招摸不着头脑,这世子没头没脑地叫谁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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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反派死于话多
    话分两头,长宁靠在马车中闭目小憩,傅殊的马车虽然看上去朴实无华,可内里却是什么都有。

    陡然,长宁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环视了马车一圈,目光在马车最里面的柜子上停住,抽出暗格,发现傅殊这人还真是朵奇葩,人家的马车上放些零嘴也就是了。偏这人放了一箱子兵器,不过倒真能用得上。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马儿不安的甩着尾巴。

    傅秦声音也是难得的正经:“郡主。”

    他也是跟随傅殊上过战场的人,对杀气自然不陌生,眼下这街上空无一人,杀气却那么强烈,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长宁不动神色撩开帘布,看了傅秦一眼:“功夫如何”

    如此危急关头,长宁还这副口气,傅秦不由咧开嘴:“还凑合。”

    “上面的朋友现身吧。”长宁视线掠过两边屋顶,含笑道。

    “你这丫头,死到临头还如此装模作样,待会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话落,屋顶便跳出数十名黑衣人。

    为首二人一声黑衣却未带面巾,不知是否自信长宁就算看了他们的脸也无法活着走出去。

    长宁目光在为首两名黑衣人的腰际微微停顿,原来是七重门的人。

    “敢问阁下是来为绵春报仇的”长宁若有所思道,不应该啊。

    区区一个绵春,凭她与司络染的私交还不至于派杀手追杀她到上京来。

    “废话,昆仑鬼医既然敢动我七重门的人,那便留下脑袋吧。”说着,领头人眼中闪过一丝惋惜,这么一个小美人若是没了脑袋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了。

    长宁目光一凛:“是谁派你们来的司络染”

    领头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两人对视一眼,矮个子道:“甭跟她墨迹,赶紧解决了。”

    高个子点头,抬手挥了挥,身后数十名黑衣人便提刀一拥而上。

    长宁脚尖一点,跃上马车,抽出从马车中取出的月华剑。

    “铮”——宝剑出鞘,剑尾微微带上些许轻鸣。

    长宁提着剑,以剑触底,双目如刀直直射向领头两人。

    电光火石间她便知道今日是场恶战了,来人武艺在七重门皆属上乘,她方才在宋府早已把身上的凝气丹给了出去,现在也只有硬拼了。

    长宁目光闪过一丝狠意,提剑冲进人群。凭借惊人的速度,游移在黑衣人群中,手起刀落砍掉面前黑衣人的头颅。

    斜地里冷不丁刺过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长宁抬臂堪堪一挡,却被刀刃带来的剑气逼得后退两步,随即被飞身前来的狂第补上了一掌。

    长宁脚步不稳,勉强压制住体内乱窜的真气,抬头,目光闪着寒意直视面前的高个子:“阁下便是红愁。”

    光从名字来看,大部分人会认为红愁乃是一柔情似水的俏佳人。可现实中红愁却是一身材高大相貌普通的杀手—现实就是如此鬼畜。

    “果然不愧是鬼医大人。”红愁嗤笑一声,江湖人奉为上宾的昆仑鬼医此刻就在他刀下,光是想着便让人热血沸腾。

    “噗。”长宁捂着胸口呕出一口鲜血。

    “郡主!”傅秦横刀挡住齐齐向他砍来的五六把刀剑。

    红愁手腕一抖,手边便有一道寒光直直飞向长宁。长宁气血阻壑,又被狂第打伤,反应大不如前,这短短一段距离竟也躲不开。

    只得眼睁睁看镖刺入琵琶骨。

    “行了,赶紧解决了。”狂第蹙着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红愁没好气看了狂第一眼,心中对这小矮子颇为厌烦,却碍于主子的命令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鬼医大人当年何等威风,杀尽我黑风寨的兄弟们。”

    “呵。”长宁嗤笑一声,原来是黑风寨的人,将左肩已经嵌进琵琶骨的镖拔了出来:“黑风寨那群畜生该死。”

    红愁目光一冷:“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本座这就送你去地底下给我兄弟赔罪!”

     



第二百一十四章 缺心眼
    长宁被宗朝渊扶起,冷不丁带动伤口,长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宗朝渊见状,微微垂下眼眸,低声道:“得罪了。”随即将长宁打横抱去,双手握成拳。

    傅秦见状睁大了眼,忙不迭小跑过来。

    完了完了,世子妃当着他的面被人给抱了,回头若是世子知道了会不会抽死他

    想归想,傅秦还是老老实实上前撩开帘布。

    宗朝渊抱着长宁进到马车,才将长宁放在软垫上。

    傅秦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街头,不得不叹一声到底是七重门,这速度跟傅家军有的一拼了,连地上的尸体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去将军府。”

    宗朝渊温润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

    傅秦闻言又垮了脸,只得认命地拉住缰绳,将马车掉了个头。

    长宁靠在软垫之上,右臂上被砍的一刀深可见骨,伤口一直在流血,她连简单的止血都做不到了。

    宗朝渊目光一暗,俯身过来。

    长宁眼中下意识闪过一丝防备,手臂微抬:“将军,傅殊呢”

    “我先帮你止血,师弟他进宫了。”

    宗朝渊黑瞳定定的看着长宁,从她的角度竟能看清宗朝渊瞳孔中的倒影。

    “不用了,将药给我就好,多谢将军。”长宁水眸一暗,垂首道。

    宗朝渊见状苦笑一声,将药放在软垫旁长宁触手可及的地方后退开。

    长宁接过药膏,闻到丝丝沁人心脾的味道——这是她做的改进后的愈容散。

    当初师姐伤在脸处也是用愈容散治好的。

    拨开盖子,长宁腾出未受伤的一边手将药膏抹在伤处,血渐渐止了。

    手臂上的伤好处理,可腰部的伤当着宗朝渊的面又是在狭小的马车中实在不好处理。

    宗朝渊似是明了长宁心中所想,主动转过身子背朝长宁。

    长宁深深看了一眼宗朝渊的背影,低声道:“多谢。”

    不知为何,她每每与宗朝渊相处总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复杂,气氛渐渐变得微妙。

    马车稳稳停住,长宁听到傅秦的声音传了进来:“将军,郡主到了。”

    宗朝渊挑开帘布,虚扶着长宁下了马车。

    这是长宁第一次来边南将军府,府中不同于她想象中的边南景象,反而风景与裴家的婉约相近。

    一路走来大致的格局与裴家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将军府正中有一块偌大的练武场,练武场两边摆着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

    穿过演武场便是客院,进府时宗朝渊已吩咐黄康进宫叫太医。

    长宁气息渐弱,躺在榻间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去,隐约听到宗朝渊叫人回裴府报信。

    “别去。”长宁睁开眼,家里祖父已经致仕,三叔刚刚入朝根基未稳,母亲与三婶又有了身孕实在不宜节外生枝了。

    宗朝渊蹙了蹙眉,微微点头:“听郡主的,下去吧。”

    “是。”黄文的视线不动神色的朝塌间微微移动,却猛地感受到主子身上传来的寒气,忙不迭收回视线躬身退下。

    “白太医,快着点!”黄康拉着白晋生一路小跑过来,若不是顾忌着白大人年老体弱怕是能直接驾着用轻功飞过来了。

    “来了来了,黄大人慢着点。”白晋生喘着粗气,提着药箱被黄康一路拽到客院。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遭到如此粗暴的对待。

    黄康站在门前,恭敬道:“将军,白太医来了。”

    “进来。”宗朝渊噎了噎被角,目光注视着长宁熟睡过去的苍白容颜,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他在房中燃了安神香,让长宁暂时睡了过去。

    黄康闻言推开门,对白晋生做了个请。

    白晋生整了整胡子,恼怒地瞪了黄康一眼,这才紧了紧药箱踏进屋子。

    长



第二百一十五章 暂请摄政
    白晋生混迹内廷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眼下宗朝渊的威胁

    可他却仍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苦笑一声道:“都说医者不自医,郡主受伤以后虽然也及时调养过,可终归是落下了病根。今次再次受伤心脉遭受重创,怕是日后也再难好全了。”

    宗朝渊闻言,垂眸敛眉。

    “罢了,先生开药吧。”良久,宗朝渊才再次开口。

    白晋生也不耽搁,提着药箱坐在桌边,提笔写着药方。

    腰间和手臂的外伤倒是不难,难就难在长宁的内伤。

    当初在醉春楼她便被方超与那突厥细作所伤,今日被狂第打伤的位置正好就在旧时的伤处上。

    如此才使得心脉更难恢复。

    他唯有先养好外伤,再替长宁慢慢调息内伤。

    “这有一味南生花只在南地有,其余的药材御药房便有的。”白晋生将写好的药方交到宗朝渊手中,苦笑道。

    他也知道这南生花不易得,南生花花开两季,虽不至于说多少但其却生长在极南之地,周围有瘴毒横行,还有专门守护南生花的火蛇。

    可眼下这情况,长宁身体虚弱,唯有南生花的温和能慢慢恢复长宁的心脉。

    若是贸然用另外一些虎狼之药,只怕会适得其反。

    宗朝渊接过药方,目光在南生花上微微停留:“知道了,这些日子便劳烦白先生暂时住在府中替郡主调养身子了。”

    “将军的意思是”白晋生讷讷道。

    “我这就去一趟南地。”

    宗朝渊将药方放在桌上,又深深看了长宁一眼:“郡主就拜托给先生了。”

    “这,傅世子呢”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白晋生觉得自己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这长宁郡主不是与傅世子定了亲吗,怎么是宗将军去取药。

    宗朝渊目光一闪,师弟他这些日子太忙了。

    “白先生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自然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宗朝渊含笑看着白晋生。

    “是。”白晋生也是刚问出口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这问的什么话。

    宗朝渊见白晋生识趣,便不再多言。

    此去南地只能秘密出行,宫中出事,现在上京风声鹤唳,他要去南地取药的事落在旁人眼里保不齐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罪。

    况且南地,正是他边南军的驻扎之地。

    一炷香后,便有快马从边南将军府离去。

    话分两头,宁文帝中毒的消息不知从哪里走漏出去,一时之间上京城中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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