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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未十四

    来不及细想,画面渐渐扭曲成一道银色的雾气将长宁吸进雾气中。

    再睁眼,眼前又是另一幅景象。

    正阳宫中,抱夏站在门口焦急道:“热水呢快将热水端来。”

    “是。”小丫鬟匆匆端着盆子小跑进了正阳宫。

    长宁看得来了兴趣,跟




第二百二十三章 登基
    小明子乍闻公公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到底还是大局为重。

    况且他答应过青儿,不能在宫中乱来。

    小明子悄无声息地走进屏风,三名婆子只道是圣上那边派来的人一时之间更加尽心忙碌起来。

    抱夏看了一眼小明子,恭敬地点了点头,无声的退下了。

    长宁与抱夏错身而过,抱夏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脚步未停地离开了。

    鬼道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榻上的产妇,待瞧清产妇眼中的恐惧时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娘娘千万宽心,待顺利产下龙子,陛下必会恩荫您的家人。”

    产妇闻言挣扎的更厉害了,一张嘴不知是疼还是想说什么,总之听在外人耳中便是疼得难以忍受了。

    鬼道子袖口微微一动,产妇就渐渐镇静下来。

    长宁倚在一旁,看着鬼道子的脸,却觉得奇怪的事,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何她从前竟是听都没听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想着,一股熟悉的眩晕袭来,长宁被一道白光拉进旋涡。

    画面一转,地点还是在正阳宫。

    宫中一片缟素,丫鬟们都跪在地上哀哀哭着。长宁心中暗暗思衬,有这种规格葬礼的人莫非是沈玄裔

    正阳宫大门紧闭,长宁身子悬空立在门口,试探着伸出手见果然能穿过大门,这才放心飘进去。

    这感觉太真实,真实到一度让她忘了这只是在梦中。

    长宁脚不沾地,一路飘进正阳宫大殿,却在榻前停了下来。

    榻上一对白花花的身体痴缠在一起,女子被男子粗暴地按在榻上,纤细的手臂被男子握住,红唇轻启发出一声娇吟。

    裴青衣嗔道:“你胆子可真大,皇帝刚死就敢来。”

    男子戏谑地笑着,俯身咬住裴青衣的耳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着话,身上别猛地动了起来,惹得裴青衣花枝乱颤,一阵惊呼。

    长宁抽了抽眼角,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她看到这么辣眼睛的场面。

    “吱牙”门被推开了一个小逢。

    “母后,母后。”两岁半大的孩童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站在榻边定定的看着裴青衣二人。

    长宁看了一眼那孩子,一身白色的孝衣,浑身圆滚滚的,雨雪可爱的模样,脸颊粉嘟嘟的,煞是惹人怜爱。

    鬼道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裴青衣察觉后伸手握住鬼道子的手,待鬼道子的气息平稳下来后便抽出身子,披上一旁的里衣。

    裴青衣赤着脚下了榻,站在男童面前,冷冷开口:“你是如何进来的”

    男童仰着头,双手扒上裴青衣的腿:“苍儿,饿。母妃饿。”

    “抱夏!”裴青衣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抬声喊道。

    抱夏一路追着沈明苍到门口,见正阳宫门口开了一道小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正在门外正提心吊胆小祖宗千万别被发现啊,冷不丁听到裴青衣唤她,吓得一个激灵推门进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奴婢没看好二皇子,娘娘恕罪!”

    “将他带出去,晚些时候再与你算账。”

    裴青衣见抱夏并未抬头,到底是缓和了口气道。

    这些年她与鬼道子的事,抱夏心知肚明。她最喜欢的便是抱夏识趣这一点,哪怕是只有她们主仆二人的时候,不该说的话她也一个字都不会提。

    “不要,母后,苍儿要母后。”沈明苍从抱夏手中猛地挣脱开来,又朝着裴青衣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裴青衣终于忍不住,一脚将沈明苍踹开,忍不住道:“快点带下去。”

    沈明苍猝不及防被裴青衣一脚踹开,随即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主少国疑
    众臣抬头,下意识地不约而同在心中微微蹙眉。方才抬头的第一眼,他们竟有种女帝临朝的感觉,再细细看才发现沈明苍竟然被挤在极小的一处。

    裴青山与裴子书对视一眼,还未说话就听北山王沈愈上前奏道:“太后娘娘,今日乃新帝登基之日,望娘娘切莫喧宾夺主。”

    北山王刘愈是宁文帝最小的皇帝,自幼便博学多闻,可这样的人愣是没有争权夺势的野心。当初宁文帝争位之时甚至暗中相助,这也是为何宁文帝其余兄弟都死绝了唯他一人活得好端端的原因。

    沈愈如今便是皇室宗亲中地位最高的了,如今他都开口了,裴青衣自然不得不好好思量。

    裴青衣凤目一沉,下颌微微抬起,余光接收到兄长的眼色,这才缓缓退开身子:“北山王所言极是,哀家险些乱了方寸,多谢王爷提醒。”

    虽还没正式行册封礼,可她自称一声哀家也是无人敢反驳的。毕竟她是新皇的母后,又是先帝的正妻。

    沈明苍对沈愈投去感激的一瞥,方才那一幕宗室朝臣都看在眼中,唯有一个沈愈敢出言直谏。他虽不过三岁,可却异常的早熟,对沈愈的善意感受得清清楚楚。

    沈愈被这一眼看得差点老泪纵横,他方才也是一时没忍住,先帝刚刚崩逝不足月余,立新君无不可。可先帝子嗣单薄,膝下唯有长春殿苏妃生育的大皇子,再便是正阳宫皇后的二皇子。

    若非皇后拿出了先帝遗诏,依他们这几位宗亲老臣而言,更属意大皇子。

    大皇子沈明渊与二皇子沈明苍先后出生相差不过四个月,却养成了截然不同的性子。

    从前他一直认为沈明苍被皇后养的太过小家子气,可方才那一眼竟让他有种或许大宁在沈明苍手中会更加强盛的感觉。

    刘培德双手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弯着身子站在第三阶龙阶之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知病情愈重特立下遗照,朕死后尔等须尊二皇子沈明苍为帝,裴氏皇后为太后。新帝年幼,朝中之事交由太后决断,由北山王沈愈、右相裴子书、太子少保左锋、兵部侍郎裴子书共同商议,钦此。”

    刘培德嗓音尖细,这一番话下来,除了被封为四大臣的臣子,其余没有被念道名字的人却是心里十分不舒服。

    裴青衣见此,微不可见地冲裴子书使了个眼色。

    裴子书意会,一撩衣摆:“臣接旨。”

    “臣接旨。”有了裴子书带头,众臣也不含糊,该跪就跪。若是在第一日就得罪了太后,那才是真的没活路了。

    “皇帝。”有了沈愈方才的提醒,裴青衣也不敢做得太过,便冷冷启唇道。

    沈苍明冷不丁听到裴青衣的声音,顺着裴青衣的目光看下去,这才慢慢学着方才裴青衣的模样伸出右手,缓缓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裴子书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百官,出列道:“先帝暴毙,这登基大典便按太后娘娘的意思一切从简,臣恭请陛下随臣等先去祭天。”

    大宁祖制,登基大典需在祭天后进行,方才宣读遗照只是确立了沈明苍的身份。必须等到登基大典后,这皇位沈明苍才能坐的名正言顺。

    且大宁祖制,祭天大典是不允许妇人出现的,因此哪怕沈明苍年纪尚幼,都只能自己走完这一层。

    裴青衣闻言开口道:“陛下,且随右相去吧。”

    沈明苍点点头,正欲起身,却见御史台大夫张便真从人群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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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裴氏乱国
    且苏妃娘家落败,这样的人家,谁肯为此得罪当朝太后,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裴青衣面沉如水,一双凤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住口!”大理寺卿田远得了裴子书的眼色上前喝道:“张大人一派胡言,竟敢质疑先帝旨意。”

    “呵。”张便真笑得嘲讽,视线扫过朝上沉默的众臣接着道:“当真只有老臣一个人质疑吗”

    食君之碌,担君之忧!

    说罢也不等他人回复,接着道:“裴氏乱国,四大臣你裴家便占了两个,什么时候这沈氏的天下竟随你姓了裴”

    “放肆!”裴青衣拍案而起,身后鬼道察觉到裴青衣的杀心,便毫不掩饰地释放了身上的杀气。

    朝堂寂静无声,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他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里禁得住这还不掩饰的杀气

    当即捂住胸口,呕出一口鲜血,抬眼看了双手握成拳的小皇帝一眼,话却是对着沈愈说的:“裴氏乱国,大宁危矣!”

    说罢便猛地朝一旁柱子上撞去,随即一声闷响后,张便真便软软地倒在血泊之中。一时还没死透,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裴青衣,口中呜呜咽咽不知在说什么。

    鬼道下意识想拦,却被裴青衣抬手止住:“今日他若不死,哀家也要他不得好死。”

    话虽轻,却被一旁的沈明苍尽收耳底。他再早熟也不过三岁不到的年纪,别人这个年纪每日还赖在母妃怀中撒娇呢,大哥便是如此。

    他也不知道为何母后待他与苏娘娘待大哥截然不同。

    可母后这番话听在他耳中却是实打实的让他心生寒意,这是他第一次直面鲜血。

    裴氏乱国吗

    沈苍明澈的眸子第一次出现复杂的神情,看着裴青衣若有所思起来。

    “来人,将张大人送下去。”裴子书蹙着眉,暗骂这老匹夫太不识抬举。

    钦天荐司天监东方容上前道:“娘娘,今日殿上见了血,恐为不详,祭天典礼是不是改日再举行”

    裴青衣垂下凤眸,有一搭没一搭地搂住沈明苍,若有所思道:“本宫想来是不信这些的,陛下以为如何”

    沈明苍腰间的软肉被裴青衣死死捏住却不敢呼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含着泪,闻言忙不迭点头:“一切由母后做主。”

    “既然如此,那边照常举行吧,劳烦右相了。”裴青衣满意道,顺势将沈明苍的手递给裴子书。

    “是,娘娘安心。”裴子书接过沈明苍的手,便往殿外走去。

    身后跟着的朝臣依次按照官级大小跟着裴子书走出,待经过方才张便真留下的那摊鲜血时,沈明苍下意识微微停住脚步,手心随即传来一阵疼痛。

    裴子书目不斜视道:“陛下专心些。”

    “是,外祖父,苍儿乖乖。”沈明苍收回视线,专心看着前面。

    裴子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长宁看着沈明苍小小的脸上满是认真,心中一动,她竟觉得这沈明苍颇有些似曾相似的样子。

    沈明苍努力目不斜视,却一再被长宁盯着,终于忍不住了,停下脚步仰头看着长宁:“姐姐,你跟着苍儿做什么”

    裴子书心中一紧,握着沈明苍的手紧了紧,顺着沈明苍的目光看过去却见空无一物,不由压低声音道:“陛下在跟谁说话。”

    “外祖父,苍儿在跟这位白衣姐姐说话。”

    长宁心中暗惊,她只是一缕意识并无实体,连鬼道与裴青山都发现不了她竟然被沈明苍看到了。

    “什么意思”裴子书目光掠过一丝慌乱,虽然沈玄裔前些时日才刚刚驾崩,可今日是新帝登基大典,谁敢不怕死地穿一身白衣



第二百二十六章 梦醒
    裴青山将沈明苍的手重新又交到了裴子书手中,压低声音道:“父亲先将眼下这一日过了再说。”

    这一日的祭天、登基大典是他们早就筹划好了的,绝不能出任何纰漏,别说只是沈明苍的一面之言,就是他那短命的大妹妹亲自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毫无惧色。

    裴子书闻言渐渐安定下来,今日若非青山在,他只怕就要丢了大脸了。

    说话间,一行人便来到祭天场。

    长宁远远跟着沈明苍,却在就要到祭天场的时候猛地感觉到一阵熟悉的眩晕,随即被一片白光吸走。

    闭眼前一刻,她看到扭头来的沈明苍眼中的担忧。

    长宁心中一暖,放心闭上了眼。

    待重新醒来时,眼前的景象陌生地让她楞了楞,待看清床边人时长宁才扯了扯唇角。

    谢七以手杵在桌上,分明已经困得不行,可还是不愿离开长宁半步。

    “小姐,您醒了。”谢七见长宁醒了,一个箭步上前扶住长宁。

    长宁就着谢七的手靠在榻边,扯了扯微微干裂的唇角笑道:“傻丫头,你多久没休息了快去休息。”

    长宁声音喑哑,这一句话说下来也略微费力,谢七转头抽了抽气,倒了一杯温茶过来,扶着长宁喝水。

    “小姐,您已经躺了三日了,吓死奴婢了。”谢七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后怕了,连花枝那次她也只是愧疚,她时常想着若是当日她与花枝一起去,或许花枝就不会死了。可长年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后怕。

    长宁若是死了,她便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以这些日子便一直守在长宁身边。

    只等着什么时候小姐睁眼了,她能第一个知道。

    “我没事了。”

    谢七伸手摸了摸长宁的额头,这才放下心开口问道:“小姐饿不饿,奴婢这就传膳。”

    小厨房的鸡丝粥现在还坐着呢,正好能端来给长宁,谢七想着便要起身去小厨房端粥。

    “我还不饿,你先去休息吧。”长宁抬手揉了揉谢七的发髻,笑道。

    长宁在床上躺了许久,脸色憔悴,可这一笑却让谢七心里暖洋洋的,也不忍心拒绝便点头道:“奴婢这就去休息,小姐也好好躺着,奴婢休息好了立马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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