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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情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未十四

    长宁顿了顿:“太傅勿要多心。”

    宋烨虽是盟友,可徐福是傅殊的人,她不能为了让宋烨放心便说出徐福。

    “小姐严重了。”他有今日全靠长宁给他机会,若是连这点事都放在心上,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

    长宁细细看了宋烨一眼,才不紧不慢道:“近来上京多风雨,太傅可要小心。”

    “小姐的意思是”宋烨目光一凝。

    “山陵崩。”长宁目不斜视,一字一句道。

    谢七谢暗垂着头沉默不语,幸好他们已经跟了小姐一段时间了。若是杏月在这里只怕要被小姐给吓死,这种事情能随便说吗

    宋烨心脏跳漏一拍,深深地看了长宁一眼,深吸口气:“多谢小姐提醒。”

    长宁笑而不语:“若是风雨欲来,太傅可要及早为阿瑶打算。”皇后死后,宁文帝若是死了,宋烨便是阿瑶唯一的依靠了。倒不是她不相信宋烨,只是对阿瑶她始终有一丝不确定。

    “烨明白。”宋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从没怀疑过长宁的话,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长宁说山陵崩,他便信,且长宁师承东阳道人,又被称为昆仑鬼医。宁文帝眼下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

    他既然已经答应迎娶沈乐瑶,自然不会放着沈乐瑶不管。

    “那便派人将公主请回来吧。”宋烨淡淡开口。

    长宁微微有些诧异地看了宋烨一眼,似是觉




第二百三十四章 潜藏的危机
    这是她想了很久的决定,裴正清闻言也不由得细细思索起来。

    裴家老宅远在江南,已经搬到上京上百年了,也不知道江南那边的宅子如何了虽然老三每年都会派人去江南照看宅子。

    可他们已经太久没有回去,若非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他也不愿就此离开。

    “丫头,你老实跟祖父说,陛下这病可有什么不妥”裴正清眯着眼中,定定看着长宁道。

    “果然还是瞒不过祖父,陛下挺不过这一关了。”长宁肯定的口气让裴正清微微一惊,但他到底在官场浸淫多年,还没有那么不禁事。

    闻言也只是微微心惊,随即吐出一口浊气:“还有多久”

    “不出三个月。”这还只是保守估计,乐观一点的说法,宁文帝的身子亏空的厉害。

    这一次傅殊能赌赢,运气占了极大一部分。可运气过后,连她也无法调养好宁文帝的身子。只等着油尽灯枯那一日。

    若是裴家能趁着宁文帝尚未崩逝之前便举家迁出上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若裴正清认真问长宁为何非搬不可,她还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是来自灵魂深处对危险的敏锐嗅觉。

    “三个月。”裴正清放下手中茶盏,脑中开始回想当年先皇引着那小人儿到他面前时的模样。

    “师,师傅!”五岁的沈文因爱食甜食,长了一嘴黑牙,平时也吧轻易开口唯恐被人取笑。

    可见着裴正清的第一眼,他便接受了裴正清。

    裴正清笑着扶起小小的沈文。

    那便是他们师徒第一次见面了,现在想来,还如昨日那般。

    “回江南一事还为时尚早,日后再做打算吧。”裴正清收回思绪,敛去眼中的怅然,看着长宁郑重道。

    长宁点头:“一切都听祖父的。”其实她能理解裴正清,分家是她先提的,已经打破了裴家的家规了,可裴正清还是答应了她。

    可举家搬迁不是小事,裴家这么多年,在上京早已枝繁叶茂,当下要让裴家放弃已经生存上百年的上京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何况分家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长宁重新回到观澜苑,刚一进院子便见一玄衣男子背对着她立在紫藤花架下。

    “将军”

    男子闻言转身,爽朗一笑:“一别多日,郡主身子可好”

    男子昳丽俊逸,一身玄色劲装,手边拿着一个灰色檀木匣子——来人正是前往边南替长宁取药的宗朝渊。

    “一切都好,还没谢将军救命之恩。”长宁说着,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当日若非宗朝渊即使赶来,只怕她真的就要将小命交代在那了。再者这千里取药的情分,她也受不起。

    宗朝渊看出了长宁的心思,也不避着,便直直收下这礼。

    长宁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实了,宗朝渊若是不受这礼,反倒让她难堪了。

    “将军请坐。”长宁笑道:“谢七,将我的花茶拿来。”

    宗朝渊也不推辞,在长宁面前落了座。

    “这是南生花,郡主医术高超,想必不用白太医也能配出药了。”宗朝渊唇畔挂着温润的浅笑,不似千里奔波而来,倒像是闲看落花的雅士。

    宗朝渊将长宁留在将军府,一是因为上京城这些日子不太平,长宁受了重伤若是没人护着只怕更难以应对。二是因为白晋生于医道确实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可眼下长宁既然已经回了裴府,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长宁定定地看着石桌上的锦盒,方才收回手的时候,她分明看到宗朝渊手上有刚刚愈合的伤口。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敢动呐
    “郡主可是谱出了后半段”

    “那倒不敢当,只是曾花时间琢磨过。”长宁抿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遇到知音的感觉了。

    宗朝渊也是个音痴,闻言便爽朗一笑。

    长宁素手翻飞,琴音从长宁指尖倾泻而出。

    琴笛相和,清远悠扬。如青峦之间蜿蜒的山泉,如掠过梢头的微风。

    长宁已经许多年没有弹过琴了,刚碰琴时便似醍醐灌顶,心念与琴音合二为一。

    一曲终了,长宁朝宗朝渊笑吟吟道:“想不到将军竟能跟上我的琴声,实乃知己。”

    能吹出广陵散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后半段是自己谱出来的,宗朝渊应该也是第一次听。想不到第一次就能如此默契,倒也当得上知己一词。

    “能被郡主引为知己,渊之幸事。”宗朝渊淡淡笑道。

    第二日便是大朝会,傅殊与宗朝渊并肩站武将前列,吴居正与宋烨站在文官首列。

    众臣昨日便听闻宁文帝龙体痊愈了,今日再见傅殊也没坐在上方,很明显是将位置腾出来给宁文帝了,于是便面面相觑。

    堂中针落可闻。

    “咳咳”徐福扶着宁文帝从一侧走出来:“陛下驾到!”

    “臣参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文帝坐在龙椅上,右手抓住龙头,喘着粗气看了一圈堂中众人:“平,平身。”

    “谢陛下。”

    沈玄裔见宁文帝脸色异常,带着些异样的潮红,不由问道:“父皇身子如何可还康健”

    “死不了。”宁文帝看了一眼沈玄裔,冷笑道:“这些日子朝中发生的事,摄政王已经都告诉朕了。”

    沈玄裔闻言,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垂下头。

    “你们这一个个的,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心里在盘算些什么,朕告诉你们,咳,咳。”许是说得太急了,宁文帝止不住地咳起嗽来。

    “儿臣惶恐,望父皇保重龙体。”沈玄裔心中一紧率先撩开衣摆,直直跪下。

    裴子书见沈玄裔跪下,与身旁刑部侍郎石茂对视一眼,纷纷下跪高呼:“臣等惶恐,望陛下保重龙体。”

    呼呼啦啦间,堂上众人便跪了一大半。

    徐福接过小文子一直端着的描金托盘上的参汤:“陛下,喝口茶缓一缓。”

    宁文帝就着徐福的手喝了两口,感觉心里堵着的气慢慢散去,这才吐出一口浊气。老眼扫过跪下的官员,冷哼一声:“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起来。”

    沈玄裔何时被宁文帝这般对待过,一张俊脸青白交错,再看了看傅殊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强忍着一口气站了起来。

    “谢父皇(陛下)。”

    “好了,传京兆尹。”隆恩殿的事,静安候府的事,还有张夫人的事他都不能轻易揭过。

    徐福闻言,甩了甩手中的浮尘,高声呼道:“圣上有旨,传京兆尹!”

    “传,京兆尹。”

    太极殿门外的小太监闻言,忙不迭跑到九重台阶之上,扯着嗓子喊道。

    京兆尹风四海一早便得了消息守在堂外,听小太监传话,只觉心肝都跟着颤了颤,忙稳住心神,硬着头皮出列。

    风四海这还是第一次上朝,京兆府尹虽是京官,按理是能上朝的。可他点背,一上任就碰到这几件棘手的案子。摄政王早已发话,案子一日未破就一日不许出京兆府半步。

    风四海心中暗暗苦笑,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这事搞不好是影响仕途的。

    第一次上朝,风四海也不敢随意乱看,



第二百三十六章 嫌疑
    宗朝渊自然没有错过风四海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慌不忙道:“风大人这是认为本将军与摄政王可疑”

    “将军息怒,下官并无此意。”风四海心中一紧,忙不迭开口道。

    “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便最好。”傅殊闲闲地看了风四海一眼。

    “够了,接着说。”宁文帝猛地一拍座椅,其实不用风四海再说了,他已经看完卷宗了。

    早闻宁文帝对傅殊恩宠非常,风四海今日才真的开了眼界。他虽心中有点疑惑,可到底也没说出口啊,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风四海委屈。

    “男宾们都中了无色无味的毒。”说到这里,风四海脸皮涨红。吞吞吐吐,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傅殊好笑道:“京兆府莫不是到现在都没查出是什么毒”

    是了,这便是风四海怀疑他们二人的原因。连京兆府资历最深的医官查了这几日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傅殊二人竟然一眼就能识破。

    除非下毒的本人,否则还有谁能知道

    “没用的东西。”宁文帝骂道,视线掠过傅殊最终停在宗朝渊身上,到底还是给风四海留了几分颜面:“宗小子,你来说。”

    殊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让殊儿来说非把风四海挤兑地羞愤欲死不可。

    “回陛下,当日男宾所中的毒乃快活散。”宗朝渊转头认真看着风四海道:“此毒无色无味,中毒者表现为反应迟钝,听觉、嗅觉包括触觉都会有所退化,但精神却是无与伦比的亢奋。”

    下毒的人费尽心思弄来快活散,一是,为了替听雨轩的刺客拖延时间。二嘛,若是再晚片刻,只怕刺客也不会放过男宾。

    “快活散”风四海喃喃道。

    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听到快活散,宁文帝心中一紧。

    看出宁文帝眼中的疑惑,宗朝渊轻笑一声开口:“快活散的来历可谓极其复杂。”

    从七重门传出来的突厥密药。

    七重门他自然听说过,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这事怎么会跟七重门扯上关系的自古以来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朝廷与江湖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有各自的生存规则。

    江湖与朝廷之间已经十数年没有起过纷争了。

    “风四海,接着说。”七重门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若这事当真与七重门有关,他定饶不了七重门。

    “是,当日听雨轩出事之前只有长宁郡主、谢家小姐、宋家小姐、封家小姐、左家小姐离开了。”风四海心脏漏跳了一拍,这事儿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傅殊身上。

    天下谁人不知长宁郡主与傅殊是有婚约的。

    宋烨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风大人的意思是”

    宁文帝看了一眼还老老实实呆在人群中的裴子文、裴子业二人,这才满意地点头。

    风四海却不敢轻易点头,只思衬道:“后来下官才得知,郡主带着四位小姐一同去了静安候府的西园,并且在西园也遭遇了袭击。”

    “既如此,那郡主便没有嫌疑了。”沈玄裔微不可见地看了傅殊一眼道。

    风四海垮了脸,看了宁文帝一眼还是硬着头皮道:“非是郡主没了嫌疑,只是嫌疑小了几分罢了。”毕竟长宁五人没有真正死在西苑,或许只是凶手的苦肉计呢

    傅殊闻言,唇畔一直挂着的笑意兀地消失,面无表情道:“大人这意思,若郡主死了便才算没了嫌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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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花王
    “臣遵旨。”风四海头低低垂着,他也知道这一个月已经是帝王忍耐的极限了,若是再找不出刺客,他可真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唔”宁文帝看了风四海一眼:“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许是跪得久了,风四海起身时身体明显地晃了晃,恭敬退下。

    许久没有这么坐这么久了,这才一小会宁文帝就感觉腰背隐隐发酸,头也晕的厉害。下意识看了徐福一眼,徐福便识趣地将参汤端上。

    “还有何事要奏”

    傅殊与宗朝渊对视一眼,上前朗声道:“启奏陛下,臣傅殊参三殿下勾结周正鱼肉百姓。”

    周正

    宁文帝闻言目光闪过一丝亮光,眼中蕴起一层深幽:“将奏折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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