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双界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LL林灵
被抢木牌的鬼挺倒霉,心心念木牌失了智的鬼没注意到木牌已经在他人手里,把所以敌意攻击全施加在木牌被抢茫然状态的三个鬼身上,等把三个鬼撕扯血淋淋仍没找见木牌,一瞬间,气势汹汹的鬼皆愣住,呲牙咧嘴僵住的脸看着莫名有些搞笑。
众鬼难得安静下来,茫然观察四周。
忽然,清东明子鼓掌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狂拍手给遂捧场后,他狗腿子拖了一根板凳利落地放到遂身后,没有推辞,遂顺势坐下,另一只脚搭板凳上,扛着伞吊儿郎当斜坐,手里甩着黑线穿引的木牌。
群起而攻之……
看见遂手里甩动的木牌,众鬼立马凶狠,面皮粉化,露出黑骷髅脑袋与獠牙,在他们迈步前,遂提起伞横空一扫,剑气逼得他们生生向后退了几步。
一个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的大兄弟出来谴责遂不道德的行为,“你们不是我们鬼王境的鬼,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
有了木牌,心里那个得意,清东明子双手叉腰,一步拦到遂跟前,“你管我们想凑什么热闹,谁厉害谁抢得到木牌,谁就过河去!”
“你们不是鬼王境的鬼,木牌没有你们的份儿。”
“嘿,大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你们生来就是鬼王境的鬼,谁不是无意闯入不得出路才跑到这里来想回人世的,怎么还分起地域来了。照你这说法,你们这沙河还有我们东边的水,凭什么就能你们在河上面划船我们不能就因为这河在你们地界照这样说法也行得通,那我回去就把水改道了,要不想坐船,大家都甭坐!”
清东明子一番话夹qiang带炮,手不时大气一挥,呛得这些个鬼把所有不满咽回了肚子里。
无言以对,大家大眼瞪小眼,客栈鬼客人回身看向老板娘希望她说句话,清东明子看向遂寻求鼓励,再接再厉。
把一切变化看在眼里,老板娘微笑摇头,提醒:“入了客栈大家身份都一样,规矩也一样……出门,才成定局。”
当家做主的发话了,这些鬼立马激愤,磨牙允血向遂三人杀来。
遂摆手,淡淡道:“容我说一句话。”
“我们是从东边那头来,那里和这里不一样,一堵围墙隔开那里和这里的交流,机缘巧合,我们仨得穿过结界的法子跑到了这里,怀揣着和你们一样的梦想……”
双方对峙,遂说着说着,脚尖轻点于板凳上站起来,看了一眼认真听自己长篇大论的清东明子与baozha头,她心事重重转身看着门外,然后纵身一跃……丢下清东明子与baozha头就跑了……
……
风啊,静悄悄的吹,烟火尘,轻飘飘的晃……
场面忽然尴尬,抠鼻子的baozha头惊恐看着遂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风沙中,与清东明子一齐回头,讪讪看了一眼这些面色阴戾的鬼……
只听极为响亮两声凄厉惨叫,清东明子与baozha头大喊大叫连滚带爬跑出了了客栈。
三个木牌都在遂手里,藤条朝清东明子baozha头甩去,被一道红光打了回来,黑糊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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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沙河之下
乌篷船在沙浪中摇摇晃晃以缓慢的速度向岸边靠近,泊岸,还需要一点时间。
“走吧,咱们也坐坐沙河船去。”
并没走多远,遂就在客栈外不远处等着清东明子与baozha头出来,只是因为风沙大,她又站在破院门边被挡住身子,旁人才会误以为她是那等没良心对的东西弃同伴跑了而已。
瞥了一眼气喘吁吁的baozha头与惊慌失措快吓尿了的清东明子,遂转身向渡口走去。
“我还以为你俩会在困境中爆发出一些我不知道的力量……看来,是我想多了。”
说完话的时候,她正正站定在渡口边沿,抬脚向前踏空,重心前倾,便会坠入沙河……
情感已然酝酿,就差叹息一声锦上添花,遂忽低头看着脚下,沙河很臭,底下流动的绝不是干净清水混合细沙。
清东明子叹谓:“其实,我还是想做那种跟着大波浪摇啊摇啊摇,的船。”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各外重。
船靠岸,老翁用船桨敲了敲船板,咚咚两声,船上的鬼一个接一个飘了下来。
一蹦一跳走最前的清东明子被老翁用船桨拦下,遂走上去,把三块木牌递给了老翁,收到木牌,老翁才放清东明子、baozha头上船。
看着清东明子与baozha头上船,遂侧头看向岸边,老板娘拿着断成两截的藤条,站在岸边看遂。
对方何意已然明了,遂摇头,很猖狂道:“我没钱赔,也不想赔。”
老板娘失笑,难掩笑意回答遂:“我那后院多的是,不要你赔。”
闻言,遂抬眼去看老板娘身后独一栋的客栈,“噢”了一声。
“沙河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三位贵客此行小心些。”
没有说话,遂颔首,而后坐下。
遂与老板娘说完话,船便开始缓缓移动,远离岸边。
见遂木讷没反应,清东明子回身对岸边大吼,“疯婆娘你放心,老子们不会如你愿。”
在船驶离岸边的时候,客栈里的鬼愤然不平的鬼全部静止不动,形似飞花吹雪,一阵风来,这些鬼的身子像灰,像烟,随风消散。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梁上跳下,跑到岸边后腿站立望着船的影子被江面霏微沙雾掩盖。
一叶扁舟独飘零,飞沙落寞孤月圆。
正如老板娘所说,沙河并不平静,远离岸边后,船随着荡起的沙波晃来晃去,晃来晃去,船桨已经无用,老翁索性收回船桨,坐在船板上,静静望着沙波把船往未知的方向送。
瞥了一眼老翁,遂偏头望着沙河,在清东明子身上割下一条碎布,扔到河面上,布条如有千斤重,转眼间便沉底。
等了一会儿,见老翁依旧没动静,抠鼻子的baozha头好奇,“老人家,为何不撑船了”
“浪太大,撑不动。”
撑不到,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索性就不撑了,随这浪要把人打哪里去。
“那我们现在是往哪个方向去”
“人世间。”
“你渡船一直都是这样”
“对,船离岸遇浪,便不会撑船,随着浪打,自然会靠岸……只是,今日月圆,浪比以前大了些。”
后面的话,另有含义。
之后,无论baozha头与清东明怎么问话,老翁都不再回应,遂仨东西从背后看去,也只是见他抱着船桨,盯着前方。
船上气氛很安静,遂忽地起身,一瞬间出现在老翁身边,摘下他的草帽,清东明子与baozha头跑到老翁面前,俯身看了一眼,神色大变。
不知何时,老翁变成了一具套着衣裳的黑骷髅架子。
忽然,船剧烈晃动,惊慌“诶呀”一声,俯身看老翁的清东明子直接栽到了河里去,而后是想救人却把自己也套进去的baozha头,最后才是无可奈何自己个儿跳河的遂。
跳入沙河里,都来不及划水扑腾两下,遂三人便感觉到河底有力量把他们吸下去,随之便是水沙带着浓重血腥气铺天盖地淹没。
遂猜对了,沙河里不是水。
细腻的沙飘浮在河面厚厚盖一层,底下,是像被水稀释过一样的血。
或许,沙河该改名儿叫“血沙河”
纵然血并不粘稠,和水差不多,可坠入其中的遂、清东明子、baozha头还是不能有挣扎的动作,既然不能挣扎,遂索性就摊开双手,任由下方拉拽上方死气重压,往河底沉。
河底,并非深不见底,有一个大洞,这大洞,才是深不见底。
身体不由控制往河底沉,清东明子闭紧嘴巴,哼唧着眼里全是惊恐看向遂与baozha头,他害怕得快尿,哪知遂与baozha头就跟飘浮在云端一般惬意,闭上眼任由身子坠河,有那么一瞬间,清东明子以为他俩永眠了……
他们即将沉到河底,就像身子越过一条警戒线一般,河底金光大盛,那股力量改变方向,把遂三人吸进了黑洞,没多久,他们身上沉重感消失,随之便是全身凉悠悠,实实在在的高空坠落感。
一声惨叫贯穿洞穴,血糊糊的清东明子砰一声重重摔到地上,砸开一滩血渍,baozha头空中利落一个翻身……重重踩到了他身上,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的惨叫响起……
baozha头谄笑扶起清东明子,好心替他拍了拍湿漉漉的衣裳。
遂轻飘飘落下,若无其事甩了甩被血水打湿的头发。
“终于到地方了。”
一瞬间收了惨叫,清东明子诧异:“什么地方。”
“坠入沙河,可见金光。我们到大佬的地盘了。”
“到这里干嘛,不是回阳间么”
“是人家精心布置要你到这里来,你躲得过”
清东明子愁眉苦脸,焦躁不安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念叨:“怎么办,怎么办,老子还年轻,死在这里也太亏了……”
叹一声气,遂懒洋洋把伞扛肩上,斜睨他跟个苍蝇一样转来转去,还“嗡嗡”响。
“你也太怂了。”
心情不好,清东明子双手叉腰怒视遂,连带着说话的语气冒火极为不爽,“那你找一个不怂的给我看看。”
遂扬起下颚指了指洞穴深处,然后迈步走去。
拽了一下清东明子,baozha头感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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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沙河之下俗套故事多
妥妥是非之地。
洞里阴灵百生,魑魅魍魉不得超脱不死不生。
这些主人家,为进入此地的客造出的幻象俗不可耐,处于人世外,却也落了俗套,心怡那书生配女鬼,大汉配大刀,红衣少妇骚扭腰,闹出东西全是男人绝情女人痴情,下场凄惨。
在洞穴里没走多久,遂三人便看见前方有红光,隐约……还有女人哭泣……喊“不要”
下意识,清东明子斜眼看遂:搞什么鬼
遂:应该挺香艳的,去看看吧。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没有床,空荡荡墙浸血的洞穴,能上演什么故事呢
好奇着,遂与两位老兄蹑手蹑脚小跑到洞口,探出头去看洞里是怎样一番景象。
果真落了俗套,洞里是书生配女鬼,在打架……
书生很粗暴,一巴掌把浑身沾满血污脏兮兮衣物破烂不堪的女人扇倒在地,而后抓住女人的脚便往洞穴深处拖。
浑身是伤已经力气,又被一巴掌扇昏头,女人含糊不清喊救命,一张嘴,口水混合血从嘴里流出,拉成线滴落在凝血垢的地上。求生无果,她不停用手死死抓地面,指尖被磨破也没能抓住东西,看着就像是不甘心挠地面一般。
洞深处,是一片黑暗的人生尽头,……
不知书生是谁,不知女鬼身份,或许其中好坏,真如表面这般明了。
对于女人,凌辱是死也无法抹去的污点。
作为女人,该有同病相怜感应这份痛苦绝望。
空有女儿身,心怀绝情,遂无动于衷,抱着红伞面无表情看悲剧,无悲无喜,内心淡然,只道是寻常……
有一个人看不下去……
初始漠不关心极其淡然,可看着看着,baozha头的手越捏越紧。
起了恻隐之心,baozha头与清东明子,俩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大步跳了进去,于是,书生被暴揍了一顿,然后就被清东明子一剑砍成飞灰。
遂歪斜倚着石壁,笑看着清东明子与baozha头把女鬼扶到洞口,褒奖:“干得不错。”
女人啜泣,把松垮挂着手臂上的薄衫拉起,勉强遮羞,低身道谢:“多谢两位恩公。”
君子坦荡荡,清东明子与baozha头转身,不去看不该看的画面,连回“不谢”。
女人平静下来,不再抽抽搭搭,只是一极其慢调的速度整理衣裳。
遂打破平静,愣头愣脑问了一句儿,又像是故意为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话音落下,空荡荡的洞穴比之前更安静,大致几秒钟后,女人笑了,她边哭边笑,鼻涕眼泪糊一脸,笑得清东明子与baozha头莫名其妙。
她的故事有点惨。
“其实,这么多年了,你们是唯一救我的人。我日日受苦,遇到来的此地的很多人,可其他人都是无视路过,急匆匆找出去的路,只有你们停下了脚步……”
没了戒备心,baozha头俯身直视低头哭泣的女人,放轻声音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这份温柔,让同样怜惜女人的清东明子诧异,端详女人容貌算上等姿色,他心中直骂:好小子,知道见缝插针。
“不知道……自死去后,我就一直被困在这里,日日重复死时受辱那段经历……直到前些年,才不时路过此地的人,后来,他们经常路过,可都不管我。”
收了看热闹的心思,遂仰头望着石壁顶:“他们从河上落下来的人么”
泪光闪烁波灵波灵的眼直直望着遂,女人摇头,两颗泪从清丽容颜滑落。
“不是,他们住在这里,在这洞穴深处,有一血潭,里面泡着一个很厉害的鬼,你们也是为他而来”
“也”
女人点头,“自那恶鬼被封印在这里后,隔三差五就会有人闯入这里,然后再没出去,我也没看见过。”
结果怎样不言而喻,进入这里的人自然是死了,或许血被放入那血潭,滋养鬼王,肉身堆在某个角落生虫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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