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离世双界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LL林灵

    若洞穴里的阴气再收敛些,对遂有利,就相当于食物补充能量,越靠近洞口,她身上的黑气便愈发浓郁,同时,“吃多了”,身上的沉重感也越来越重。

    三人谨慎前行,踏出的每一步都极其缓慢。

    沙河下危险重重,无一不透着诡异。

    洞口石壁上凿有两个洞,两个人头灯笼静置其中,幽幽散发红光,照亮进入洞口的那一小段路。水声越来越响,就像瀑布从高处坠下,溅起水珠激扬,水雾溟溟,声势磅礴,十分震撼。

    一石壁交错,隔开了洞口与洞内,站在洞口的人要想得知洞内是和情形,得绕过石壁。

    三人面面相觑,遂一脸凝重,走进去绕过了石壁,将将可以看清洞内情形,她抬脚踏出一步却顿住,随后默默收了回来。

    见此,清东明子与baozha头互相看了一眼,站到了她身后踮脚探出脑袋去看洞里,随即,入眼便是一片血色水雾,五步外便看不清。

    洞内血池几乎填满整个,遂三人站身处再往前走个一步,便会落入其中。洞内北侧石壁顶有两股较为大的血水源源不尽灌入血池,血水源头正对面是两个“泄水口”的洞,池内血水便从这里流出去,才不至于溢出来。血池正中央是一平坦石台,上面,啥也没有。

    大致观察了一下洞内情形,清东明子犹豫着,推了遂一下,不敢君子坦荡荡,开口说话: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啥也没有,还搞什么鬼王啊,要不,托你重任,下池子里游一圈儿

    斜睨着清东明子,遂指着池底,拍了拍清东明子与baozha头肩示意稍安勿躁后,便提伞沿着并不宽阔的池边走。沿着池子走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刚好走到池水稍平静的地段,她半蹲下,皱眉瞧着池底,想看清底下又暗藏什么玄机。

    池底,一个水晶棺被铁索紧紧缠绕,透过血色,遂隐约看见了里面躺有一个人。

    能被如此对待的,自然是鬼王无疑了……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如此有面儿。

    石壁上好像有东西,遂转身去看,看见上面是粗陋凿出来壁画,讲述的是并不久远的乱世,一个人生平罪孽,残害多少无辜,以致于白骨遍地。

    baozha头甩下清东明子,走到她身边,一起看壁画。

    并没觉石壁似曾相识,可遂却忽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很奇怪,让她不知觉感到害怕,又很愤怒,两种情绪交杂一起,让她快控制不了自己。

    以为是石壁有怪,遂凝气平息混乱的气息,就这时,站最边上看血池沸腾的清东明子弱弱对遂指了指石台,遂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没看见清东明子动作,baozha头这厮一脸情深担忧看着血池左边的遂。

    清东明子往后退了一步,并故作大声咳嗽了一声,遂回头,看见他指着石台,便与baozha头一齐侧头看去,血池还是那个血池,依旧波涛汹涌,并没什么变化。

    画面猛地一转,遂和baozha头转回头继续看石壁,他俩背后的血池中央尸体,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

    清东明子退到出口,焦急跺脚。

    男人嘴角现出一抹诡异的笑。

    这回察觉到异常,遂猛地回头看石台,先听见一声水花响,便只看见石台上有湿漉漉的血迹,血池跟烧开一样,咕噜噜不停翻滚,水花溅起落到池外。

    清东明子这会儿才弱弱道:“石台边有东西。”

    遂拽着baozha头趔趄向后退一步,后背紧紧贴在石壁上,她恼怒问清东明子:“明子,我们后面有人,你王八蛋干嘛不说,光咳嗽老子以为你流感!!”

    “不是你叫我不说话的吗,那不然就不管我,扔了我一个人。”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还活了这么多年,孰轻孰重你分不清么!”

    被遂这么吼,清东明子哭了,两颗泪落下,委屈极了。

    遂:“……”

    血池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气氛一触即发,遂懒得理清东明子此时内心是何想法,一把推开baozha头飞到清东明子身边,“你们俩自己照顾好自己,眼睛擦亮点儿,打不过我就跑了,你们自己跑。”

    她的意思是,打不过,自己就跑了,谁有时间管这俩位老兄如何。

    说完,她一步跃上前站在池边,一剑砍散跟冰锥一般的血水柱。

    池水铺天盖地溢出来,分为一股一股化为利剑刺向三人,她翻身一踢,把红色兵刃悉数踢回池中,另一边,刺向清东明子与baozha头的兵刃就像栅栏一样阻隔了洞外与洞内。

    池中心忽然旋起一根水柱,咻咻往外射冰凌,遂朝池中心纵身一跃,却被一面血水墙挡住去路,脚蹬血水墙一个翻身,一只血凝的手抓住她脚腕,遂没管,一剑挥出破了这墙,而后又一剑朝池中心水柱挥去。

    水柱随剑茫碎裂,但,坏了事,水柱是碎了,石台也碎了,封印,貌似也被遂……破了。

    对的,遂想砍碎水柱,哪知无意砍碎了石台,破了鬼王封印,可他们来就是不想鬼王破封印啊!!!

    啊!!!

    一股极为沉重的力量从池底散出,有人狂啸,声音震耳欲聋,遂拔出剑,红光大盛欲往下刺,哪知一只手从血中冒出来抓住她的脚腕,一掌把她拍到墙上。

    把遂拍到墙上的力量就像一张网一样,把她紧紧扣在墙上,刺骨痛心,让她动弹不得。

    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遂听不见洞外清东明子与baozha头在喊些什么。

    捆住水晶棺的铁链被挣开,水晶棺往上浮,内里空空,一个男人从水中走了出来,不是什么皮相上好妖异无比的帅哥,而是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毛一看就是个土匪的粗犷男人。

    想也不想,水晶棺里封的是鬼王,鬼王一亮相,遂就知道他和传闻中一样,生前是个恶匪。

    混社会,飞扬跋扈,暴戾恣睢就是他的标签。

    章节有问题点击报错!




第二百四十二 仇
    “没想到啊……居然是你。”

    男人出水后,一脸惊喜的笑容走到遂面前,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至于男人‘没想到’什么,遂不懂,与之无亲无故,她自然也不会想一想就通。

    像宰杀猎物前逗弄一番一样,男人没急着动手,貌似兴趣不减,围着遂绕了个圈,上下打量着,络腮胡下那张大嘴笑咧开,露出又黄又黑的一口乱牙。

    一边与压制住自己的力量对抗,分出心调整自身混乱的气息,遂腹诽,这位老兄怕是在想该从哪里开始下手,是先卸她胳膊还是腿

    于是,她问话,意图岔开鬼王心思:“没想到什么居然是一个女人入这里想灭了你。”

    “不是,”鬼王摇头,而后洋洋自得,笃定道:“知道么,你命里克星是我,两次都栽我手里,你翻不了盘。”

    没骂回去,遂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关于这,话就得说回之前。

    就跟水火不容一般,一靠近,她身体里阴气就猛地混乱,一瞬间没了归处四处乱撞。因对男人气息的抵触异常强烈,遂几次濒临失控,似水坝溃堤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愤然,生气,真的好生气,可又不知这无名怒火从哪里来。

    遂觉得,这有违常理,都是鬼,一个阴,一个恶,不外乎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应该不存在阴阳之气天生不容的抵触。

    可听男人一句话后,她忽然明了,她与男人确实是气场不容,就,和天生的敌人一样,你见不得我,我也见不得你。

    火星碰引线,随时会炸。

    被困在墙上整理了一会儿思绪,缓了会儿,遂脑中嗡鸣才好了些,这时候,她隐约听见baozha头在喊:“别听,你别听,你别听他说什么!千万别听,什么都别听,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遂运转体内气息,准备冲破束缚。

    “我们之间有什么纠葛,为什么我对你的气息如此敏感”

    “仇人。”

    男人冷笑,而后回身看了一眼洞口。清东明子与baozha头正一脸焦急弄断那些堵住洞口的冰柱,奈何冰柱就跟雨后春笋一般,收了一茬,又长一茬。

    看了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鬼王讥笑摇了摇头,回头看遂,抬手,便凭空便变出一把银白明晃晃的大刀握手里。

    指腹搓着刀刃,他一字一顿道:“你他娘……是,被,我,弄,死,的。”

    浓密络腮胡下的脸分辨不出五官,但鬼王应了形象看着就不是善茬,现下一双眼睛几乎眯起,藏着杀气。

    像回忆起什么很美好的事,鬼王一脸笑意,很是满足。

    “你是被我弄死的,嘿嘿。”

    蓦地嗡一声,遂脑中一片空白,此时她已经有了足够的气息冲破鬼王气息的束缚,却没动作。

    “九十年前城外,你在……”男人的话没能说完,被强行打断。

    轰然一声惊响,不知洞何处坍塌,茫茫白色飞灰中,有一道白光穿破灰尘朝男人打来,随即一道身影与鬼王纠缠在一起,什么白光、黑气、剑刃碰撞闪出的火花一齐出场。

    主动出击的不是遂,是闲来没事喜欢抠鼻子的baozha头。

    baozha头分开鬼王注意力的时候,遂不再怂头搭脑,一声怒喝,一气呵成挣破了鬼王的束缚,便提剑刚冲出去一步。

    鬼王避开baozha头剑气,转身一刀向遂砍来,厚重气息使遂手脚变重,无法灵活反应,直接被鬼王一招打到了角落……

    本是无间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在这里却是可怜兮兮落魄儿,遂像只被开水浇过即将被拔毛的战斗小公鸡,战败失意潦倒模样,鬼王这一招,让她一直收敛稳住的气息,乱了。

    一些混乱不堪的画面一下子闪过脑海。

    这些画面如大雨滂沱夜遽然出现的一道闪电,来无预兆去无影踪,遂什么也没捕捉到,甚至还觉得是自己迷迷糊糊产生错觉,再之,她眼前昏昏暗暗,看不清东西,只看见两个黑乎乎一胖一瘦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啊晃,哔哩啪啦剑光白影儿出现比人变换动作多。

    baozha头有两下子,与鬼王交手没占下风,虽没能拿下鬼王,但也牵扯住他,不让他靠近遂。

    心不在眼前baozha头,鬼王斜睨遂,用难听的话挑起她的怒意。

    “贱妇,你知道我是怎么弄死你的吗他殉国有网民爱戴,世人敬仰,名刻民族英雄榜,你呢谁记得你,谁记得你是谁,什么时候死的,又死在哪里世上还有人惦念你么有人祭奠过你么你活一回连条狗都不如,狗到冬至好歹都还有点用处杀来吃,你,连畜生都不如!”

    你,连畜牲都不如。

    原柔顺的头丝凌乱遮住面容,遂瘫在角落,背靠着石壁面无表情望着血垢污浊的地面,死气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活一回,连畜生都不如,就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呗。

    想到自己在无间浑噩混日子的状态,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遂笑了,不否认,她生时会是这样的人。

    她不在乎,有人在乎。

    “闭嘴!”

    比被羞辱的遂还生气,baozha头怒了,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而他冲冠一怒只为鬼。

    baozha头挥剑甩出的白光劈天盖地朝鬼王杀去,他气红眼咬牙切齿吐出两字,因顾忌着遂的安危心神不宁,被鬼王钻空子拍了一掌。

    血池便能容人走的过道窄小,女子莲步一步宽,过道的存在基本上没多大作用,一般人想通过要么学螃蟹横着走,要么耸肩收窄身子宽度,勉强能过去。

    baozha头是个高瘦的男子,腿长是他的优势,被鬼王拍一巴掌却成了劣势,他踉跄只退了半步,抬起往后第二步的右脚踩空,左脚还在池沿,身子失重向后仰,身下血池倒映他即将落入其中激起水花的背影。

    见有会喘热气的活人即将落入血池,流尽血液滋养鬼王修为的不甘冤魂迫不及待冒出血池,半透明的血水脑袋张大嘴,滴落血液的手向baozha头身子抓去……

    角落里的遂不见。

    一道锋芒毕露的红色光芒倏然穿过血池水面,所过之处,伸向baozha头的血手纷纷炸裂。

    随即,一个黑色人影倏然出现在baozha头面前,俯身单手揽住他的腰把他从血手之上抱了起来,转了个圈圈后,她轻轻一掌把他推远,送到了红伞插着的地方,洞口边并不宽敞的石台上。

    貌似是改换目标看上了baozha头,飞扬跋扈欠打,极其嚣张的鬼王无视遂,一个阔步掠过血池,肉眼捕捉不到他路过的地方忽起腥风阵阵。

    无论妖魔鬼怪,胸膛里那颗凝聚修为的肉团可是好东西……

    利爪离胸膛只有一寸距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血污的手抓住了鬼王紧追不舍欲趁baozha头不备掏心肺的手。

    有女声在鬼王耳边散漫嘲讽,声音很淡,就像只吹了一口耳边风:“老子是狗,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我的男人,岂是你能碰!!”

    话将将末了,鬼王用力把手往自己的方向内侧带,绕半圈,挣脱遂的手后反手便去抓她的脖子。

    不躲不避,遂硬着头皮上,顶着杀气啪一声扣住鬼王的手腕,一声大喝,死咬着牙,揪着他手腕强行扭了一转儿往地上压,坚硬的花岗岩地面生生砸出一个能容一人站立的坑。

    “当鬼倒是你的福气,居然能有能力与我对抗。”

    “你还不是当了鬼才能这般吆三喝四,吃qiang子痛么”

    于ei独自解决掉准备趁乱偷袭的钢刀四腿鬼魅后,站洞口看一魔二鬼打架傻愣住的清东明子“啪”一声下重手扇了自己一巴掌,面皮火辣辣痛意让他从惊愕八卦中回过神来,然后他哆哆踩着小碎步跑进洞,嘿咻嘿咻把baozha头拖出了洞。

    “又帮不上什么忙,你凑这么近做什么,万一打着你了怎么办既然是仇人,你得让她自己上手才解气。”

    担心遂斗不过鬼王,前脚刚被清东明子扯出洞,baozha头后脚扭身便准备回去。

    见状,清东明子赶忙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咳,我妹都说你是她男人了,那我勉为其难叫你声姑爷行么两个鬼打架,你去玩儿什么她发起火来无间天都要变,你就站边上看看不去添乱行不她处于弱势了我们再上行不!我说的都行不”

    清东明子好说歹说连用三个“行不”,偏偏baozha头“不识好歹”。

    轻拂去清东明子抓住胳膊的手,他转身走进了洞:“你不懂,我宁愿世界上本该她受的痛都在我身上,也不要她受一点儿伤。明子,你不懂。”
1...101102103104105...1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