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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风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华缥缈

    他忽然有些忧伤。

    他已经很长时间不去思念父母了,那是一种他让自己开心一点的方式,但是此时此刻,思念像是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他怀念那时管府,但是管府不再了。

    父亲告诉他要快乐一点,他做到了一些,却做不到时时刻刻快乐。

    母亲总是喜欢摸摸他的头,却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南方,不知道是在思念着南方的谁,只是记忆的母亲一直都那么美。

    他略微有些心酸,眸光从李千容的头顶掠过,看到了怀的一角微光。

    他将那枚玉镯拿了出来。

    想了想,他又拿起了一块玉佩。

    他仿佛看到了身后,那名广袖招展,一顾倾城,再顾倾城的姑娘忧伤地望着自己,对自己说道:

    “管阔,我等你回来。”

    他也好像看到了身前,那个可恶又可爱的姑娘,她一身白色宫裙迎风飘扬,双眼弯弯如同月牙儿:

    “管阔,本公……不,本小姐无聊了,你都不懂得过来陪我玩,你是傻子吗”




第七十二章 北唐尽头,旌旗招展(下)
    李千容真的不重,但是他这么吃力,说明力气真的不大了。请看最全!的小说!

    从前他有运气法,有些信心,所以他把李千容放到身前,而今天,他什么信心都没有,所以只能够把李千容放到身后,那是他所能做的最后的事情。

    屈崖下的脸近了。

    他的脸露出了兴奋之色,他很自信,也知道管阔很厉害,他想要证明自己,亲手杀死管阔,那样子他获得了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最大的人生价值。

    那将是他以后获得人们赞誉、飞黄腾达,以及迎娶大家千金的资本。

    管阔让秦杀斜斜地向下,这是他一贯的开战前的动作,此时此刻再次做出来,似乎和从前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是他很清楚,终究是变了许许多多。

    屈崖下越来越近,他身的战甲几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风驰电掣。

    铁枪前刺。

    无迹的动作熟练一如既往,管阔也像是一如既往。

    他双手握住秦杀,尝试抵挡住屈崖下的威势。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他几乎听到了自己的骨骼“咯吱咯吱”的声音。

    在从前,这股力量他能够轻轻松松地抵挡,但是在今天,他的手臂却是剧烈颤抖起来,额头在这一瞬间甚至渗出了汗水。

    屈崖下似乎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并没有来得及想太多,那种感觉一晃而过,他枪身回收,然后一枪朝着管阔的身侧抽了去。

    “砰!”

    管阔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疼痛感觉,那股巨大的力量让他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无迹的马背飞了起来。

    腰部被抽到的地方一阵又一阵刺骨的疼痛,简直难以形容,而在下一刻,他的身体狠狠地砸在了地,不禁咧了咧嘴。

    周围的铁墙蓦地顿住,严丝合缝地封住了他所有的路。

    屈崖下在那边怔了一会儿,满脸的诧异神色。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铁枪,又看了看管阔手里歪在那边的秦杀,似乎一时之间并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前许多人轻视管阔,但是是在一年多以前,而现在,不会有人再有这样的想法,连李择南都告诉自己面对管阔,一定不能够掉以轻心,需要步步小心。

    所以他用了十足的准备,虽然他很想凭借一己之力击杀管阔,但是他还是作好了自己战败然后依靠五百镇南骑的力量围杀对方。

    然而初次交手之下,管阔简直是弱得不堪一击,被自己两招打下马来,如果管阔真的是这样的实力,那么林海他们不会死,长安爆发冲突以及那一夜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

    所以他居然是稍微有点迷茫了。

    紧随其后的想法便是——一定有猫腻。

    他开始忌惮管阔是不是心里有鬼,准备动用什么卑鄙手段拉自己垫背。

    所以一时之间他反而没有敢随意靠近,而是在原地停留着,警惕地盯着对方倒在地久久没有起来的身影,寒声问道:

    “管阔,你在搞什么鬼”

    李千容依旧坐在无迹的马背,无迹满怀敌意地环顾着四面八方,没有作出任何的动作。

    李千容的两只小手紧紧握着清秋,身体的颤抖开始加剧,但是神情还是显得那么坚毅。

    他可能意识到今天自己和管阔是活不下来了,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服气、不甘心,不肯有任何怯懦的话语,这样紧紧抿着唇,仇恨地看着那些人。

    但是不论他的神情如何发人深省,都还



第七十三章 看我登天(上)
    屈崖下看向他,唇角微微勾起,说道:“晋王世子,现在的情形,似乎您并没有任何同我们提条件的资本。手机端”

    屈崖下紧了紧长枪,管阔的咽喉出现了一丝血迹,他虽然没能够起坐在无迹马背的李千容高多少,但是他还是有着很深的俯视姿态。

    “看到没有,”他并不懂得如何同一个孩子好好说话,他也没有太过把李千容当作一个无辜的可怜的孩子,“我只需要轻轻地往前一刺,这个傻子的喉咙会被刺穿,而你自己的小命,也在我们的手里,是属于我们的,你拿属于我们的东西再换取属于我们的东西,是不是显得愚蠢了一点”

    李千容的小脸苍白,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屈崖下所说的是事实,但是他很不愿意相信那是事实。

    “千容,不要求他们,”管阔盯着近在咫尺的枪尖,“没有用的,那样只会让坏人更加快乐,心里面更加舒服,你会得到更大的羞辱,没有用处的示弱很不值得。”

    李千容艰涩地点了点头,不说话了,他清楚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都没有用,可是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管阔因为自己而死去。

    “管阔,我倒是开始敬佩你了,”屈崖下难得一次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得令人发渗,“没想到当年的管清和之子现在竟然也会摆出很有骨气的臭屁样子。”

    “但是这没有用处,”他的枪尖依旧抵在管阔的咽喉之,“五百镇南骑,没有人能够活命,我想,是当年的南吴圣将,也得掂量掂量!”

    这一句话他说得尤其自大,但是此时此刻的他的确拥有着自大的资本。

    南吴圣将销声匿迹十几年,曾经的事迹已经只能够成为虚无缥缈的传说,而他是年轻人,年轻人最喜欢信奉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如果能够老人,尤其是强大到难以置信的老人更加有资本,那么会让他们心里面舒畅到极点。

    管阔环顾一周,五百镇南骑的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地面投下来的阴影,像是一大片的乌云。

    这样一股恐怖的战斗力,算是这片地带的数千府兵,估计都拿不下来。

    他们有狂妄、自豪的资本。

    屈崖下终于能够放声大笑,笑得很快意。

    “试问今朝,谁能登天”

    他的朗声大笑回荡在四野里,几乎要破天而去。

    “哦是吗那么我倒是想试试看,我还能不能够登天。”

    伴随着他的朗声大笑的并不是风动云变、山河失色、有我无敌的气概,而是一个皱巴巴的苍老的声音,像是干枯了的橘子皮,那样艰涩没有味道。

    可是却不由自主地有了那么一种雄霸天下的韵味。

    他的声音出现在那里,便仿佛白云避退,晴天寥寥。

    “谁!”

    在这空旷的原野里,淮河之外十里地,突然出现了除了他们之外的声音,屈崖下的眼眸之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轻蔑,借着马匹的高大,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他看到,天地的尽头,一线之处,那个驼着背,颤颤巍巍而来的老人。

    天地之间,只剩下一个他。

    ……

    ……

    古往今来,有过许许多多的强者。

    很多名字,并没有雕刻下来,但是却深深地烙印进人们心灵深处。

    他们的事迹、他们所说的话语。

    “他们”,必定有现在在天边的那个老人。

    他是无敌的存在,真正的无敌是多么寂寞。

    &



第七十四章 看我登天(下)
    “刚才你说五百镇南骑,没有任何人能够活命,是当年的南吴圣将,也得掂量掂量,根本没有登天之能,这倒是勾起了老夫的兴趣,你们夸下海口,忽然让我心里痒痒,倒是想试一试。”

    “哼,真是可笑,”屈崖下产生了一些怒意,他用轻蔑的态度看待那名看起来不碰都要死翘翘的糟老头子,但是对方却同样轻视自己,“老头儿,你是真的想找死吗”

    “不论你是哪里人,你应该都清楚镇南骑的赫赫威名,我今天还是第一次碰一个不怕死的!”

    “哦,是吗”老人的眼睛都笑得眯进了皮肤的褶皱里面,“曾经有无数人在遇见老夫的一刹那要么是速速求死,要么是望风而逃,老夫今日倒也是难得碰一群不怕死的。”

    他的针锋相对让他的嚣张程度越来越深,看起来真的有了不知死活的腔调。

    屈崖下和五百镇南骑的不耐烦之,终于出现了隐约的怒意,在这个世界,镇南骑的赫赫威名让无数人推崇、敬畏,今天老人刚开始的挑衅他们可以视为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的愚蠢行为,一笑置之,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时务,那可让他们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起来。

    “老头儿,你真的想死吗”屈崖下面部深寒。

    “老夫活了够久了,只是你们还年轻,唉,老了,心也老了,变得不忍心了,年轻人的死亡,最可惜了——”老人摇着头,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口气。

    “找死!”

    一名镇南骑难以忍受到了极点,铁面具之内的脸,愤怒神色展露无遗,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喝。

    与此同时,那名老人终于不再愿意多说话,把手缓缓放到了背后。

    屈崖下凝神望向老人,尤其是老人会从背后拿出什么出来。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把闪闪发亮光彩耀眼的东西出现在了老人的手。

    那是一把刀。

    许多人被耀得不禁眯起了眼睛。

    但是屈崖下还是认出了那把刀的形状以及来历,尽管那把刀起其他的刀来不可思议的小了那么一点。

    “哼,吴钩刀”屈崖下的眼眸之闪现出了杀意,手枪尖却依旧抵在管阔的咽喉之:“南吴人”

    他的声音之渐渐有了一丝兴奋:“虽然我们和南吴号称是兄弟,在北疆,还获得了你们越甲的帮助,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作为一名南吴人,对着我们镇南骑拔出吴钩刀来,是不是宣示了一些什么”

    镇南,镇南,北唐镇南骑,防范的是南吴人,像北疆铁骑防范突兀人一样。在任何时刻北唐和南吴爆发惊天大战的时候,镇南骑都是让南吴部队最最闻风丧胆的存在,尽管南吴和北唐休战那么多年,但是血海深仇依旧沉淀在一代又一代镇南骑的骨髓之,刻骨铭心。

    所以一名南吴人对着镇南骑拔出吴钩刀,作出一副要攻击的架势,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镇南骑很愿意马把他撕成碎片,不论前因后果。

    即使看不见,但是管阔很清楚,很快要开打了,和那个他还不知道长什么模样的老人。

    他知道现在还并不知道那个老人是谁,但是他忽然感觉到了忧虑,甚至还有战栗,那是那种“势”,从人群之透了进来。

    金光闪闪依旧。

    屈崖下还是眯着眼睛。

    他渐渐意识到,那不仅仅是太阳光的缘故,还有最大的原因——那把刀整体像是黄金一样,金灿灿的,非常炫目晃眼。

    他猛然想到了一把刀的名字——粹金。

    扬州名刃。

    据说承受过瘦西湖的水,吸纳过二十四桥的月光,但是最终却并没有月的清寒,反而有了日的金灿。

    也许月的力量,便是来自于大日。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最最重要的是这把刀杀死过不少北唐的名将,和北唐有着血海深仇。

    屈崖下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他很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的嘴角出现了一抹残忍的冷笑,声音大响:

     



第七十五章 弹指间,灰飞烟灭(上)
    淮河在远方,天地一线之处,仿佛一条玉带。手机端

    天高云淡,白云绵长。

    天穹之下,铁骑奔腾,灰尘滚滚。

    对面的百丈之外,那位老人手擒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吴钩刀,整个人都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子。

    化为铁墙的铁骑越来越近,大地的摇晃更加剧烈。

    老人提着粹金,往前迈步,胜似闲庭信步。

    面对那样巨大的压迫力,他像是很潇洒,浩荡出来的隐约的“势”却大气磅礴。

    粹金在阳光下投影在地一个完美的影迹,往前移动。

    三百镇南骑越来越近。

    压迫力越来越深沉,好似泰山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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