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风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浮华缥缈
所以,他将手臂抬起,秦杀遥遥但是准确地指向了金家的那名年男子。
他听到,那些人,甚至是纪律严明的南吴铁马军,都传来一片的嘘声。
那不是因为惊讶而哗然,而是因为可笑而表达出轻蔑。
看得出来,年男子的实力很高,高到不可思议,即使是南吴铁马军的强者,也表达了信服。
管阔笑了笑,心想,这倒是让自己忽然有点怂。
不过,他也足够自信。
金忧作和丘镜山教导出来的人,照理来说是不会差的。
“你确定”年男子虽然明明是主动想要对着管阔出手,但是现在却摆出一副管阔挑衅他、邀战他的姿态,或许是这样子看起来他的面子更多。
管阔点了点头。
“既然一时之间也避免不了误会,或者说你们认为我没有和你们谈谈的资格,那这样吧。”
秦杀刀尖依旧遥遥地指着年男子,一颤不颤,他的意思很明显。
“蚍蜉撼树,我听说过,不过亲眼见到,倒还是第一次。”
年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怒气像是也缓解了很多,他大概是因为即将收拾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而感觉到舒心。
他的刀因为刚才关注自己的女儿而一直都握在手,此时此刻,当然也是缓缓抬了起来,遥遥地指向了管阔。
“父亲,那种货色,叫女儿教训便可以了,您出手,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疼痛缓解了许多,说话终于变得利索起来,金彩燕站直了娇躯,神情再一次变得嚣张狂妄,其实她明知道自己不会是管阔的对手,也明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再让自己出手,但是还是说出了那种自欺欺人的话,或许只是因为要捞回一点点可怜的颜面。
“我试试看后辈的能力,特别是自负的后辈。”年男子提着刀,开始往前踏步。
周围的人都没有要阻止或者也要出手的意思,看得出来,对于年男子的实力,他们是非常的信任。
管阔再次笑了笑,一个自负又脸皮很薄的人说别人自负,实在是碰到赤佬了。
金关二府号称南吴二大世家,他们的强大在于方方面面。
武技,自然也是其之一,金忧作不用说了,管阔的父亲,管清和在那一夜所表现出的实力,便可以推论出这一切。
和金家人的交手,管阔似乎只有金安,那是不怎么应该提起的往事,因为他完全不是金安的对手。
但是和金安的战斗总算是零零碎碎,算不真正意义的对决,而在今天,恐怕才是和金家人的第一次“切磋”。
第六章 金家人同样欠揍(下)
年男子发出一声冷笑,身形也动了起来。
他是为了装bi才让对方先动手,实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对面的那个人大卸八块,管阔既然出手了,那么他也主动出手。
他一刀前刺。
这一招很简单,那是一种初次交锋下的试探性攻击。
管阔并没有硬接,这一招如此简单,既然可以躲,那么没必要充胖子,这个和是否示弱无关,最起码他没有觉得面子这个东西可以当饭吃。
他的刀势猛地收敛,随后“倏”地一下闪到了一侧,避开那一刺。
很显然,在年男子看来,他这其实是示弱了。
发出一声冷笑,年男子寒声道:
“想避我锋芒简直是可笑!”
在管阔的面前,他的身形忽然一阵模糊,幻化出万千重影像。
一股大风扑面而来,管阔的衣衫都一阵狂舞。
在长安的时候,类似的动作以及大风曾经让雨朦等人闻风丧胆,在今天,终于是他自己面对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不太舒服的情感油然而生。
用他也会的东西对付他,并不是一件值得他高兴的事情。
在此时此刻,他作出了一个决定:不再忌惮于金家对诡异身法外流的态度,有的时候,是需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诡异身法是金家绝技,管阔相信,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没有任何其他的金家以外的人会这一招,即使是无所不能的大吴关家,即使是自己的父亲。
金忧作在管府那么多年,化为了自己实质意义的祖父,而自己的母亲是金家人,那么自己便是关家人,也是金家人,或许这也是金忧作毫不掩饰诡异身法,同时在自己学到运气法之前,便无数次用晦涩难懂的言语对自己潜移默化的原因。
一股气流很迅速地从他的体内涌出,放下负担的作用特别明显,整个人会变得轻微,像风一样,可以超越一切速度,也可以腾跃到半空之。
这是诡异身法的实质。
他的身影化作万千道影像,忽然从原地消失了。
在他消失的一瞬间,年男子那刚才还不见踪迹的身影却蓦地自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出现,一刀立斩。
管阔的虚淡影像被一刀两断,可是本人却不知道去了何处。
在这很短的霎时间,周围的气氛便猛然凝固,而年男子的身影,也是猛然顿住,他的脸,挂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低声喝道:“这……不可能!”
围观的那些人群,尤其是那些精通武技的大家族们,全部都怔了一怔,眸光闪烁着别样的神采。
“这是你哪里偷学来的!”金彩燕的俏脸,脸色难看无。
因为她的这一句话,周围本来并没有特别在意的人们,也瞬间便懂了,于是悄然死寂。
……
……
氛围变得沉重与充满了神秘性,大概是人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管阔还是没有停顿下来。
气流不断收放,运气法与诡异身回替换,他在展现着于北疆杀敌、于长安斗龙的恐怖实力。
在他那样狂暴的攻击之下,年男子那因为名声而被叠加的实力像是变得徒有虚表起来,甚至像是一头纸老虎一般可笑。
因为震惊而停顿,是战斗之一个错误的表现。
这正好给予了管阔机会。
他的刀势仿若汪洋,猛地朝着年男子的后背窜过去。
此时此刻,金忧作那一刀横贯,金色光辉气贯长虹的景象仿佛与他的动作重叠。
来不及作出更多有关诡异身法如何外流的思考,年男子的
第七章 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金彩燕花容失色,看到年男子流了那么多的血,她的腿都开始发软起来,脸色愈发难看,“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
听到女儿的呼喊,年男子的失神缓解了许多,双方已经距离三丈,以他的实力,算不是管阔的对手,这样的距离之下,要想自保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发生了刚才的这一切,想必身后的那些人也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他的危机已经基本解除。手机端
是时候冷静一下再作出决定了。
“我没事,皮外伤。”
他的脸色开始变好,也没有回头,依旧盯着提着秦杀的管阔,却对身后的金彩燕说道。
金彩燕还是很担忧,她的父亲空有一身本领,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搏杀,她自己更是不济,管阔说得对,她可以说只是一个花瓶而已,在她的眼里,出血,便已经是滔天大事情了,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叫她放心下来,根本不可能。
她往前几步,紧紧地把住了父亲的胳膊,仿佛松开一分,父亲会消失一样。
“你刚才施展的身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年男子的气息渐趋平稳,沉声问道。
强者为尊的世界,只要你足够强大,能够得到正视的资格,之前的轻视,完全可以一笔勾销,这种世界,是这么可笑。
“想学啊我教你啊!”管阔微笑道。
他的那种论调极具嘲讽色彩,他不太擅长于接受轻视之后的重视,他觉得,某些人,高傲惯了,总得长长记性。
“哼!”
年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感觉受到了羞辱,所以其还有怒意。
“大言不惭!”金彩燕的气急败坏很明显,当一个之前自己还并没有放在眼里的家伙在下一刻用戏谑的态度朝着自己嘲讽的时候,那种怒火可想而知。
“这已经是你好几次说到这个词。”管阔道。
他看到,南吴铁马军已经将长戈对准了自己,敌意是一直都存在着的,之前是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故此压根没有急着对自己出手的意思,而现在,自己便意味着危险,那由不得所有人不重视了。
年男子的声音抬高,充满了威胁,因为关系到金家的不传之秘,那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我问你,你的身法,是谁教的从哪里来的!”
那几乎是在质问,仿佛他又抬起了刀,气势汹汹地要架到你的脖子。
“要听实话吗”管阔问道。
“当然。”关家六爷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出。
金关二府的极少数人虽然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而闹出矛盾,可是他们多有联姻,作为南吴最大的两个势力,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不会奢求金家的不传之秘,同时也见不得金家不传之秘的泄露。
“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会信的,索性不说了好了。”想到那两个人,管阔的眼眸之开始升腾起落寞。
“你说便可,信不信是我们的事情,涉及到金家的不传之秘,今日你不说清楚了,也休想安然无恙地离开了。”那名有着两撇小胡子、一双三角眼的朝官面带诡异的神情,淡淡扫了一下金家年男子的后背。
“是谁教的,丘镜山教的,从哪里来的,从金忧作那里来的。”管阔短短地说完那几句话,便蓦地停住了,再也不肯多说几个字。
一片寂静。
末了,一阵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丘镜山还有我们的圣将”金彩燕仰天大笑,笑得那样做作与虚假,她应该是觉得真的很搞笑,同时这也是作为一种嘲讽的手段。
今天她感受到了很多次的侮辱,她是金家人,金忧作也
第八章 这就是世界(上)
在沉寂了片刻之后,空寂里传来一声嗤笑。
依然是金彩燕。
“原来你是管阔啊,那个一无是处的傻子!”
她似乎是短暂忘记了自己父亲刚才承受的创伤,用素手掩住小嘴,笑得花枝乱颤。
人们认为,某些遭受过心理创伤的人喜欢嘲笑不如自己的,最起码是他认为不如自己的人,这样便能够获得心理安慰,可是实际,这几乎是所有人的通病,并非是人生相当不如意的人的“特权”。
嘲讽一个人,如果被嘲讽的人会显示出痛苦的神色,那么嘲讽的人会得到巨大的快感。
如果是在和李惜芸成亲之前,也许现在的管阔鼻子都被气歪了,他会高脚跳起来,大声喊道:
“我不是傻子!你tm才是个傻子!!”
但是今天,他却是一笑置之。
“是的,我一无是处,一无是处的我完全可以一刀杀了你,也可以一刀杀了你的父亲,我在长安享乐的时候,你们在金陵享乐,我在北疆杀敌的时候,你们在金陵享乐,我在长安血杀都城的时候,你们在金陵享乐,我杀出北唐十万里的时候,你们还是在金陵享乐。”他微笑着说道。
他不想义正言辞什么,也不想义愤填膺地强迫别人多么认同他的观点,他是这么说出来,而已。
如此简单。
他所说的话语语气如此没有气势,但是内容却是充满了气势。
面对别人的轻视和鄙夷,针锋相对只会令自己遭受到更大的嘲笑,只会更加受辱,所以你最应该做的,便是较平静地用事实击打他们。
金彩燕对管阔所说的话自然是知晓的,毕竟管阔反出北唐的论调,已经闹得天下人尽皆知。
应该说,北唐人现在痛恨他,南吴人也鄙夷他。
某些人无论做多么无耻的事情,都可以成为英雄,但是还有一些人,无论做多么逼不得已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都会被人唾弃。
这是世界。
伴随着管阔反出北唐的论调的,是管阔那和人们从前印象有着巨大差距的传言,很多人可能是略微有点惊讶,随后并没有当一回事儿,大概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不太可能,然而那是事实。要想将不太可能与事实组合,不把他当一回事儿、当做听听而已的笑话,是最最正确的做法。
然而,冷不丁,管阔在今天忽然这样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并且的确是以传说的那样强大。
淡红色的荷裙在春风之微微荡漾,金彩燕被管阔所说的话说得脑子有点不利索,声音当然同样也是不利索起来。
她极为要面子,而当她觉得自己理亏的时候,当然还是要反驳,然后会抬高声音来掩饰自己的理亏,只不过她的俏脸因为激动而发红起来。
“呵!呵!”她冷笑两声,说道:“一个可耻恶心的叛国者,也有资格在这里以自己叛国的事迹来彰显伟大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是的,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管阔提着秦杀,往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她那一双美丽的明眸。
“那么,我忽然很迷茫,我想要问你,你说我叛国,我的国,是哪一个,是北唐还是南吴,或者哪一个都不是我的家,又是哪一个,是管家、关家、还是金家,或者哪一个都不
第九章 这就是世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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