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天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狼苏西
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乡下丫头,听其他人说她才入玄门不到一年,八岁的年纪便是二品玄师,又精通风水之道,是个不可多见的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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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一鸣惊人
江聆帆的这次进阶,动静并不大,登云楼中只有几位五品以上的玄师感应到了。
但是持续的时间很长,元气缓缓向这里聚拢,登云楼内玄师只觉得周身舒泰,修炼起来也顺畅了许多,颇有润物细无声之势。
四品之下的玄师虞夏离江聆帆最近,就近清晰地感受到了三品晋升四品时的元气波动。
这些元气波动里带着玄妙的天道法则,对于如今的虞夏来说,是极其珍贵的体验。
虞夏也不浪费这样宝贵的机会,立即盘膝而坐,抱元守一,体内导气术运转起来,那些如漫天萤火虫般漂浮的光团中,有一小部分开始围绕着她飞舞,随即悄然落入了虞夏的体内。
江聆帆晋升结束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待他睁开双眼,整个人的神态完全不一样了起来。
若说从前他还是漫不经心浑浑噩噩的模样,如今却是一往无前踌躇满志。
“谢谢你,虞夏。”
江聆帆看着虞夏,眼底是浓浓的感激之色。
他在三品巅峰徘徊多年,如今听虞夏一席话,竟胜于他多年苦修。
虞夏摇了摇头。
“你不必谢我,是自己悟性好,同样的话若是旁人来听,却不一定能顿悟。”
虞夏说的却也不错,道理其实许多人都明白,但是真正想通关窍,领悟到其内涵,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江聆帆之所以那么容易便突破了瓶颈,是因为他是一个内心纯粹的人。
因为内心纯粹,所以目标明确,因为目标明确,所以容易悟道。
江九月欣慰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恭喜你了,聆帆。看来我先前所说你我兄弟二人五年后一起参加三官考核一事未必不能实现。”
江聆帆闻言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大哥你可别这么说,我这次也是运气好,五品的事我是想都不敢想。我现在只想等此案结束之后出去游历一番,如今我修为更上一层楼,遇到危险也不怕了,可以为更多人平冤昭雪了呢。”
夜色已深,几人自下午到现在都没用过饭,便一边说着一边去了外面叫来登云楼的小二准备吃食,正闲谈间,登云楼的帘子被掀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这么晚了还有人从外面回来
几人一愣,扭头看去,却是顾大宝。
顾大宝见到几人,也是一愣,随即扬起笑脸,想要同虞夏打招呼,又似是顾及与她一起的几个人,最后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尴尬而笑。
“既然遇到朋友了,你便与他说会儿话吧,我们三人在这里,也不用担心出什么事。”
陈傕见状对虞夏道。
虞夏朝陈傕笑着点了点头,对顾大宝招了招手,两人去了另外一桌。
“你这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自昨日出事以来,虞夏都没什么机会同顾大宝几人好好说话,好不容易陈傕大发慈悲,虞夏神情间也轻松了不少。
许是外边太冷,顾大宝身上一股凉气,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捧着暖手,听虞夏问他,腼腆一笑道:
“前阵子不是给阴灵送寒衣么,我就是去看看它们现在怎么样了。”
虞夏笑道:
“你倒是好心,玄师大会期间,其他玄师加紧提升自己还来不及呢,就你还有这份闲心管旁的。”
听她这么说顾大宝脸微微一红,害羞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看虞夏一眼。
“你说的哪里的话,我也就是恰巧碰到了,要说好心,你也不差呀,你不也特意给它们送过寒衣么”
“道远堂的人同意让你跟我讲话,是不是对你看管松懈了”
顾大宝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虞夏。
虞夏笑着扭头看了道远堂三人,见他们心无旁骛地吃着饭,对自己十分放心的样子,都没抬头看她二人一眼。
“算是吧。”
 
第一七三章 曼陀花蛊
虞夏同顾大宝说了会儿,吃完了便各自歇下,夜间江九月接替了江聆帆,在虞夏屋内打了地铺,以便监视。
次日无比斗,四人又早早在一层聚首,在登云楼用完早饭之后,几人又往翠玉楼去,翠玉楼是案发之处,是最有可能查到线索的的地方。
走在烟柳巷,几人明显感觉到这里冷清了许多。
“翠玉楼出了命案,也在昨日被查封了。”
江九月道。
“昨日官差在搜出了不少残留的人的骸骨,近半年无故失踪了许多丫鬟仆从,因为都是从人牙子那边买来的,也没有户籍,所以都被瞒了下来,竟然昨天才叫人发现。”
几人闻言心下恻然,那些人或许因家中贫寒不得不卖儿鬻女,有些人或许是被歹人掳来的良民家的孩子,被卖入青楼当个下人本就命苦,最后却因为旁人的私欲落得个如此下场。
古奥已经伏诛,想要再追究也无处可寻,但是晚菊作为帮凶,却是不可饶如的了。
“为了钱财,丧尽天良,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提起晚菊,江聆帆恨极,咬牙切齿道。
至于古奥,他自己选择了割裂灵魂抽取记忆,也算是自我惩罚了。
在道远堂的刑罚中,有**上的刑罚,也有灵魂上的惩罚。
若是那些罪大恶极之辈,挫骨扬灰还不算,他们的魂魄也会被拘禁,不入轮回,在阳间受尽折磨。
以古奥手段之凶残,所残害人命数量之大,本该也是逃不了这样的刑罚的。
“他倒是精明,知道死后也逃脱不了罪责,干脆利索对自己使用摄魂术,倒让他轻易逃过了拘魂之刑。”
想起古奥,江聆帆就恨得牙痒痒。
这么个杀人如麻的奸恶邪修,临死前竟然还不忘摆他们一道,这么精明,早干嘛去了平白让自己的家族陷入那般境地,让自己最后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可见有些时候,精明太过,也不是什么好事。
天理昭昭,因果轮回,福报是有限的,你在这处占尽了福泽,在别处多少会相对少一些。
江聆帆垂眸胡思乱想着,再抬眼,几人已经到了翠玉楼徐灏死的那间屋前。
此处是案发地点,早已被查封起来,闲人不得入内,是以还保留着案发时的原样。
“昨夜我连夜查阅了典籍,发现与古奥那只蛊后有一样致幻作用的蛊,只有曼陀蛊。”
曼陀蛊是植物蛊的一种,以曼陀罗花培养而成。
法华玄赞曾曰:“曼陀罗华者,此云适意,见者心悦故。”
曼陀罗花本就是梵语音译而来,在佛门中,此花与佛门有缘。
在佛经中,曼陀罗花是适意的意思,就是说,见到它的人都会感到愉悦。它包含着洞察幽明,超然觉悟,幻化无穷的精神。具有这种精神的人,就可以成为曼陀罗仙。
然而不管佛门如何盛赞,曼陀罗花有剧毒,可致幻,却是事实。
在大彰,曼陀罗花多见于南疆地区,中原也有喜爱其花朵妍丽的富户特意托游商带回花种,培育开花,做观赏用。
虽然花常见,但是能将其培育成蛊的,也只有玄师才能做到了。
想要培育曼陀蛊,有一个条件,那便是每日浇灌新鲜的带着元气的血液。
这是普通人办不到的事。
玄师修道,吸纳转换天地元气,他们的血液,也蕴含着带着天道法则的元气,这对所有活物来说都是大补之物。
而对曼陀罗花来说,这也是成蛊的必备条件。
“中了曼陀蛊的人,要引发幻境将人魂魄困于其内,需要人就近催动,而催动之法,依然是靠声音。”
“曼陀蛊催动之时会有异香,这是徐灏死时躺着的床榻,你们仔细闻闻。”
 
第一七四章 双生姐妹
南疆与中原之间相距甚远,且中间隔着崇山峻岭,往来之间十分不便,整个大彰,能将南疆与中原的货物交换贸易的行商队伍,也不过三家。
这样的商队,要往返南疆与中原一次,完成贸易,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
而曼陀罗花的花期在五到九月,算上育花与养蛊的时间,那么基本上可以推断,凶手用的曼陀罗花,正是商队近一年内带回来的花种培育而成的。
如此一来,调查范围便大大缩小了。
只要找到商队,向他们了解到那批花种都销往了何处,那么栽培曼陀罗花的富户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确定了曼陀罗花的来源,再要找与之相关的玄师,就简单了许多。
眼下的难题便是,对方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来催动蛊毒制造幻境的呢
翠玉楼的口供先前淮陵县的捕快早早便整理好了送了过来,几人一一翻阅,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几人又将楼里的姑娘们一一传唤,都说案发当日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动静。
要催动蛊毒并激发幻境,是需要像古奥那样以声为媒的。那人身在登云楼,是如何做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置徐灏于死地的呢
即便声音真能传那么远,他又是怎么做到不让任何人察觉异样的呢
“徐灏那日歇下之后到案发时,你们有谁进过那间屋子吗”
翠玉楼一楼的大厅内,江九月让妈妈秋红把姑娘仆人们都召集了过来,这些人自从服用了江九月给的丹药,病症减轻了不少,此时对几人也是真心实意地心存感激。
此时听到江九月这么问,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相互间看了一眼,最后都疑惑地摇了摇头。
“回差爷的话,确实没有人进过那间屋子,事实上那日徐公子歇下以后,我便在旁边的屋里守了一宿,并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说话的是一个相貌娇艳的女孩子,脸色较其他人更为苍白,细看下去,周身元气有些浮动,这是受惊之相。
这名女子,便是头一个发现徐灏尸身的姑娘,名唤玥娥。
徐灏死前的那夜,便是找她相好来了。
因为徐灏死前与她关系最近,玥娥便成为了头号疑凶,受到了许多惊吓,要不是莫道长的卦象以及道远堂对此案的接手,玥娥也不会这么快就重获自由。
即便如此,她也受惊不浅,瞧着身体比其他人还更要病弱几分。
“既然没有人进过那屋子,那你们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吗”
虞夏问。
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众人依然一脸不解地摇了摇头。
其实这些问题先前捕快们给的笔录中也有涉及,几人为了稳妥,还是把人一个个隔开又分别问了一遍其他的细节,最后无奈地出了翠玉楼。
除了屋中若有若无的曼陀罗花的香味,此行一无所获。
“不是还有几个红牌姑娘去了对面的吗,要不要把她们也找来问一遍”
江聆帆提议道。
事实上那几个姑娘先前也是受过捕快们的一一问讯的,再去问一遍意义不大。但此时四人也没什么头绪,便抬步往走了。
几人走到门口,发现大门被贴上了封条,里面没有一丝生人的气息,一派人去楼空的模样。
“嗨几位差爷,你们今日怎么又来了这趟可是白来,的老鸨昨夜便被抓走了,县太爷宣判秋后问斩呢!”
边上一间屋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头上插朵艳红
第一七五章 一方豪强
“那咱们现在去那刘员外家”
江聆帆问。
翠玉楼自出事后因为“晦气”之说,街坊邻居都远着她们,消息反而不甚灵通。那妇人虽然叫人不喜,但说的话倒是十足可信的。
那三个红牌姑娘是出了命案之后才投靠的,在那之前,她们也深受夺命阵法之害,死掉的那个叫玥娇的,恐怕也是与寿数被古奥窃取有关。
“去吧,正巧她们二人也需要丹药来调养身体。”
江九月也想起了这一桩事。
不管怎么说,这几位姑娘都是受害者。
至于所谓的“过河拆桥”、“攀高枝”,不过是为了生计,他们身为护道使,对此没什么旁的想法。
“不过那刘员外,倒是淮陵一霸,咱们的府衙腰牌未必管用,最好还是得找一个淮陵县衙的捕头带路。”
江南的县城里,最为横行霸道的永远都不会是县太爷家中之人,而往往都是当地的豪强乡绅。
他们把控了当地的商会贸易,来往的船只车马,有时候连县太爷都不得不向他们低头。
这个刘员外,便是这样的人物。
“要不我说那对姐妹花傻呢,翠玉楼就是出事了,那也是张家的产业,淮陵县唯一能同刘员外抗衡的一方豪绅,偏偏就投奔了,这下可不就是给刘员外得手的机会么。”
在去县衙的路上,江聆帆跟虞夏几人说起了这个刘员外的一些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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