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俩是来这里历练的吗?不错啊,年纪轻轻就出师了,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可以说出来让大家参详一下吗?”
老梁好奇地问道。
“没问题,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们的任务。”
小峰的回答滴水不漏。
“嗯,应该的,我们三个的任务是选择一方大势力加入,并且在本势力内取得一定的职位,你们的任务呢?我们有冲突吗?”
老梁话刚落音,小峰和晴儿的表情顿时放松下来,小峰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的任务是捣毁某处马贼的窝点,并且杀死他们的头目,我们的任务并没有冲突。”
“哦,是这样啊。”
老梁的表情略有所思。
“小子,我们怎么知道你没有说谎。”
站在老梁身后的虎爷突然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照你说这么说,我也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说谎啊。”
小峰大声反驳道。
“嘁,小子没人告诉过你要尊重老人家吗?你知道不尊重老人家会有什么下场吗?”
白发苍苍的虎爷对着小冯双眼一瞪。
“放马过来。”
小峰不甘示弱。
“哎,好啦好啦,原本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张弓拔弩了。”
就在这时一把充满魅惑的女生在场中响起。
“虎爷这就是你对了,不要吓唬小孩子嘛,我相信小峰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小峰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模样艳丽的玛丽樱唇微吐,声音中带着酥麻,传到小峰的耳中仿佛有一只挠人的小猫在轻挠着他的耳朵。
小峰闻声抬头不自觉与玛丽妩媚的眼睛对视了一眼,瞳孔微震。
好,好美啊
这个想法无由来地从小峰内心升起,他顿时脸色一红,慌忙地下头喃喃道:
“我没,没有说谎”
“师兄。”
站在小峰身旁的晴儿顿时就发现自己师兄的异状,一声低喝,声音中带着震荡人心的念力,慌乱的小峰下一刻醒悟过来。
“各位前辈,晚辈说的都是实话,前辈若是不是相信,晚辈愿意立下‘心念誓约’,但双方誓约的内容必须要对等。”
一直没有吭声晴儿突然面对三人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我们立对等誓约?”
虎爷目光一闪,身上蒸蕴起狂暴燥热的念。
少年少女见状神情一凛,齐齐踏前一步,两股不弱于对方的念力同时升起。
场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哈哈哈,言重了,言重了,我们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呢,心念誓约之类的就不必了,不必了。”
老梁打着哈哈,给虎爷递过一个隐蔽的眼色,虎爷旋即收回了自身的念。
“既然前辈认为不必的话,那晚辈就不再打扰诸位前辈了。”
晴儿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老梁的话而有所放松,身上的念力依然吞吐不定。
“请便,祝你们任务顺利。”
“多谢前辈,晚辈告辞。”
待少年少女走远,艳丽女子玛丽收回自身隐蔽发散的魅念,脆声对着老梁说道:
“老大,难道就这样放过这两个小屁孩,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老梁脸上一直笑哈哈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语气平淡地道:
“不要节外生枝,试探到这里就好,反正现在已经知道这两人的实力不足以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从此刻开始我们要将重心完全放在这次计划上。”
“玛丽,你就先忍一忍吧,你也知道老大为了得到这次‘念界坐标’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想狩猎那两个小毛孩没问题,待老大晋阶白银后再对付他们不是易如反掌吗?”
虎爷的声音中充满精明,哪里还有一丝刚才暴躁的样子。
“哈哈哈,老虎说得对,你们先协助我晋阶白银,到时我再狩猎那两个小毛孩,他们身上的东西我丝毫不取,你们俩平分。”
“太好了。”
“老大威武。”
虎爷和玛丽闻言眼睛一亮。
污蔑
离开村庄后,杜晨一行人在刘石等六名屯兵的押解下朝某个方向走去。
早就有心里准备的杜晨知道那是军营所在的方向。
此时天已经开始微亮,清晨的雾气在稀薄的阳光照射下被驱散了不少,露水沾湿了麻衣与布甲,穿在身上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太阳即将爬到中头之际,一个简陋但占地面积广阔的军营出现在众人眼前。
从村子到军营这段距离着实不短,以杜晨现在的身体素质这段距离对他来说几乎没什么消耗,但对那些村民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那两名在混战中活下来,遍体鳞伤的村民。
“噗”
可能是因为看见目的地就在眼前,紧绷意志松懈下来的原因,其中一名村民脚步踉跄了一下,强撑的身体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然后再也爬不起来。
周围看见这一幕的其他村民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表情麻木,没有停下来扶一把的意思,继续浑浑噩噩往前走去。
伤疤刘石见状眉头一皱,上几步前踢了踢倒地的村民,发现后者已经奄奄一息。
“废物,废物,你要死也等我交了任务再死啊。”
伤疤刘石见状顿时破口大骂,边骂还边对躺在地面的村民拳打脚踢。
而摔倒在地的村民对刘石的施暴已经作不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差不多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
刘石踢了几脚后犹自不解恨,心中恶念一起,解下背后的长戟一把朝已经无力反抗的村民扎去。
“吧嗒”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突然从旁边伸出,一把捉住了长戟的杆身,戟尖随即停在半空,离村民的心脏只有半只巴掌的距离。
接下去任凭刘石如何发力,戟尖再也不能前进一分。
这是杜晨的手臂!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自己动了?
杜晨仿佛这时候才醒悟过来,疑惑地望着自己手臂,面色茫然。
刚才完全是自己身体在本能行动。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突然一热就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
不是已经决定不要管这些人了吗,不是已经决定不要管这个世道自己变强就好了吗?
可是我怎么
简直就是不由自主。
“你在干什么?”
周围的村民和兵卒被杜晨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为当事人的刘石首先回过神来,怒吼一声,长戟一旋,滑腻得犹如毒蛇般,趁着杜晨分神的一刹那钻出他的手掌,开叉的戟尖凶狠地朝着杜晨的手臂剐去。
杜晨强忍着身体反击的本能,手腕一弹,稍稍弹开长戟,身体“狼狈”地滚到地上,避开长戟接踵而来的攻击。
直到此刻他仍然没有忘记要隐藏自己的实力。
于此同时他的脑袋高速运转起来,思考怎么解决面前的局面。
既然已经动手,现在后悔也没用,如其浪费时间后悔倒不如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说,你,在,干,什,么?”
刘石眼见面前这个“泥腿子”竟然避开自己的攻击,内心怒气更盛,再次挥舞长戟不管不顾地朝着杜晨扎去。
寒光飞溅,长戟掀起一股股恶风,刘石招式之间没有任何花巧,每一招都实而不华,却招招致命。
他是真的对杜晨动了杀念。
杜晨躺在地上,不停左右翻滚,每一次看似狼狈的翻滚实际上都是恰到好处的闪避,就算偶然有划到身上的伤痕,也是他故意将身体凑上去。
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伤势。
“兵爷,饶命,我看见他还有一口气在,应该可以挨到军营,军营不是有军医吗?说不定能救他一命,那你的任务不就能完成了。”
闪避间杜晨“慌慌张张”地解释自己的行为。
“我需要你多事吗?你这个该死的泥腿子。”
刘石当然不会接受杜晨的解释,手上长戟不停,用尽全力朝杜晨扎去,可无论他攻击速度有多快,攻击力有多猛,就是杀不死杜晨。
长戟击空,划过泥地,溅起数团污泥击打在杜晨身上,短短一会间就将杜晨变成真正的“泥腿子”。
可杜晨的“狼狈”没有丝毫平息伤疤刘石内心的怒火。
“我看你是想逞英雄是吧,左右,给我拿下他。”
刘石愤然下令道。
“是”
杜晨闻言脸色一变,他倒不是怕被这几个兵卒围攻,可这么一来他的实力怕就隐藏不住了。
就在杜晨头疼该怎么收场时,有脚步声和马蹄声从远处的军营传来。
“踏,踏,踏”
“驾,驾,吁”
众人闻声望去,远远看见一队人马正从军营内走出,快速朝他们的位置跑来,领头的是一名骑着灰头大马的骑士。
骑士的速度可比靠双腿跑步的兵卒迅捷得多,不一会儿便一马当先抛开身后的队伍,撞开清晨逐渐消散的薄雾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名身穿镶鳞布甲,手持樱qiang,头戴铁盔的骑士。
在即将冲到众人面前之际骑士双腿一夹,胯下灰色马匹一声长嘶,前蹄一扬一顿,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便轻巧地在他们面前停下。
这一动作表现出骑士高明的骑术。
“你们是哪支队伍,为何在军营外喧哗。”
骑士须发俱张,脸上表情不怒自威。
“是吴队率。”
刘石看清来者后顿时吓得放下长戟,单身跪地道:
“黑熊营第八曲第十三队属下伍长刘石,参见吴队率。”
看见刘石跪下,其余兵卒和村民也几乎同时跪下,除了一个重伤垂死的村民和一个假装重伤的杜晨之外。
“哦,你们是王启手下的兵,难道王启没有教过你们军营的规矩吗?”
吴队率双目一瞪,语气平淡却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刘石闻言立马吓得满头大汗,但他也是一个“急智”的人,低下头眼睛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启禀大人,属下有事禀报。”
“属下在押送新兵的途中偶然发现了隐藏其中的黄巾奸细,正当属下准备灭杀之际此人突然跳出来阻止。”
“所以属下怀疑此人也是黄巾奸细之一,想捉来审问,但此人一直在反抗,属下与其争斗间动静一时大了些,望大人明鉴。”
刘石指着杜晨,信口雌黄道。
被指的杜晨脸上一愣,内心不由得惊愕万分。
竟然还有这等操作
以一敌六
我滴乖乖,以后谁敢在跟我说古代人老实淳朴,我绝对会呸他一脸。
你们看看,你们瞧瞧,这货多会说话,污蔑别人的水准多高。
他没有直接污蔑杜晨是黄巾奸细,而是说另一个人的身份是奸细,杜晨为了救这个人挺身而出,所以怀疑杜晨是奸细。
很合情合理不是。
但为什么刘石要兜这么一个圈呢?
这是因为如果他直接指责杜晨是黄巾奸细,杜晨绝对可能会立刻进行辩驳,而说另一个人是奸细的话则是无人可以辩驳。
死人当然不会为自己辩驳啦。
在刘石与杜晨打斗的过程中,那个村民早已经伤重不治失去气息了。
刘石根据已有的信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置杜晨于死地的毒计,不得不说他确实不简单。
想到这里杜晨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在内心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