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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圣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凡斋

    “桀骜神兽岂因小节屈膝生死事小气节为大,经此一役我等皆活的通透明达,何不是托两位之福生于洪荒顶天立地,跪兄弟情义,跪师尊恩授,跪乾坤大道,余者岂足拜之”

    一席话简单明了,却能如晨钟暮鼓发人深省,格局、眼界、气魄尽在其间,闻之知非凡俗。守约、玄策也颇感自豪,纷纷朝夜雪送去赞叹的微笑。

    “刑兄,烦请看茶。我要以茶代酒与这为夜雪公主义结……结……结为挚友!”

    众人听闻粗犷雄壮的雷爷此刻居然略带羞涩之情,纷纷起哄似的大笑起来,众人一齐起立,举杯满饮此盏。随后云爷示意众人落座,自己踱步到被夜雪冰封的啸月处,夜雪会意,一抬手撤去坚冰。云爷俯身看着全身冰凉已无气息的啸月,将手置于其胸膛位置,一道电光在胸、手交接的地方一闪而逝,巨狼的身躯也在这一击之下为之一震,尔后便看到胸口处恢复了微弱的心跳。

    世间万物可杀人便可救人,杀伐与救济不过是一念之间,历经这般前尘往事、生生死死,云爷已然大彻大悟。越是明澄之心越能感受到他人身上所承受的困苦、折磨,此刻的云爷是可以感受到啸月身上所背负的执念。坏人又岂能过的安宁这种煎熬会伴随他们一生,直至身死或勘破。但这段艰辛的旅程外人是难以干涉的,朝暮勤拂心尘恶,一念放下即为佛。

    啸月微弱地张开双眸,模模糊糊间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面镜子,照的出身上的千般罪恶和诸多善念,以及夹杂在二者之间的些许纠缠。一惊之下赶忙晃晃脑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了云爷粗犷的面容,一时间脸上虽有不甘,却也只能臣服顺从的趴在地上、低下头颅。

    “七罪随众兄弟纵横洪荒大陆,素喜冤直有报,若是以前必立毙尔于此,不过如今却要谢你一谢。首谢,让我等兄弟破除心结重归于好;再谢,让我和雷爷看清自己的内心;三谢,洞明接下来将要坚持的道路。你可以走了,主仆一场奉劝你一句话吧‘魔途无涯回头岸,罪恶深处有善缘。’”

    “要杀便杀,何须假惺惺做好人向我说教!今日你即使放了我,也休想让我领你一分恩情,到时候落在我手里,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啸月跟随云爷多年,今日落于其手想来是必死之局,岂料又有转机,瞬间激起自己强烈的求生欲。但愈是如此愈得表示出强硬之态,这是对真正强者求饶的唯一途径,大丈夫在内心深处只会欣赏真硬汉!若在之前,这些确实会相当有效,但对于如今的云爷来说,这样与否皆如清风抚松柏,明月照江河。

    云爷莞尔一笑,起身径直走向角桌,安然拾起桌上角杯,细品茗茶。啸月缓缓支起身体,盯着众人慢慢退到窗口。忽地深处爪子在腰间一探摸出一物,掷向云爷的一瞬间猛地跃出窗户,月光下头也不回的大踏步飞奔而去,远处幽幽飘来一段声音:

    “一命抵一命,这人情本王还给你!”

    云爷闻言摊开手掌,是一只精致的霜青色玉葫芦,葫芦嘴却是一体而成,只在葫芦腰部有一道细纹。云爷略一思索,撇下众人电芒一闪落在巨象惊云身旁。众人也纷纷奔过去围在云爷身旁,只见云爷手指微一用力,葫芦霎时从中断为两截,上半部分有一颗红色药丸,下半部分是白色药膏。正欲将药丸推入惊云口中之时,这枚红色药丸竟开始抖动起来,尔后以葫芦为据点产生一股强劲的吸力,赤瞳不禁惊叫道:

    “残魂!是这头巨象的残魂!”

    一盏茶功夫后药丸停止吸收,变成闪着光芒的艳红珠子,比方才大了不止一倍,径直由伤口飞入惊云体内,云爷赶忙将白色药膏涂在脖颈上的巨大伤口,长生掌间运起淡绿真气,与药膏一起加速伤口的愈合。果不其然,并不多时这惊云便恢复了神识,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其实云爷心中明白,单凭自己放他一马,他也不会这般慷慨,只是啸月在自己麾下之时与这巨象惊云出生入死、情深义笃,才会不惜拿出这等圣药。这‘聚魂丹’乃千年参须所酿,珍惜异常,此次竟能拿出救人,不由使云爷由衷感叹:善恶究竟为何物呢怕是尽存一身,皆居一心,全凭一念吧。

    也是这惊云修为深湛、定力十足,故而七魄存身,如今聚魂于体,魂魄相融方得起死回生。想来一切皆有定数,这巨象以后自有一段福缘,岂会轻易陨落于此。

    惊云起身后化为长胖大汉,形容肥圆却不失一份可爱、宽宏。拜谢云爷后拾起双刀别于腰间,默默侍




卷三远行者——奇异长者
    咚咚咚——

    伏案沉睡地众人被一阵四平八稳的敲门声惊醒,一个个揉搓着惺忪的双眼直起腰身。脸上虽是困倦,内心早就清醒。守约暗自思忖,自己方才在这周围紧密布下静谧之瞳,都到门口了自己竟毫无察觉,来者究竟是谁不止守约,雷爷和云爷才是真的为之一震,以他二人的修为,即使睡着了周围的动静也会悉数入耳,此刻却毫不知悉,可见此人的修为非同寻常。

    长生正欲起身开门,被雷爷抬手制止,起身之时与云爷递了个眼色,便径直走向门口,立于门后并不急于开门,只见其长发向后一抖,衣带微微一摆,夜雪几人忽地为之一凛。众人并不知此中缘由,可云爷自然清楚不过,这是雷爷用‘虎狩’之势激发出兽王之威,且是对着门外施展,仅仅余波便让众人稍有不适,可见门外之人,已经使雷爷高度紧张地动起真格了,随即也默默在指间点起法决。

    雷爷一脚向后撤出半步,稍一用力,大门吱呀一声向两侧拉开,然后便是一阵寂静。众人虽未看到门外之人,却能感受到雷爷身上散发的那股杀气已不复存在,可能是觉得这突然地安静实在太不真实,门外之人开口打破这份宁静:

    “不意路过贵地,口干舌燥的,可否讨碗水喝”

    “师……是……实不相瞒,水倒没有,却有几盏红茶润喉,承蒙不弃还请入座品鉴。”

    雷爷吞吐着说完后,立马躬身摆出“有请”动作。却见来者是一位矮小老头,额头高耸光滑,延伸至头顶三分之一处皆无毛发,两道白眉雪白绵长,直垂及锁骨,一双明眸如寒潭清月,令人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被他看得一览无余;衣裳打着补丁,细看处尚挂着些草木、枝叶,如那一路风尘、披荆过棘的行脚僧;手持一根高过头顶的拐杖,顶端枝根盘结错杂,如同路边拔出来的一截枯木,一双粗布麻鞋破的露着脚趾,裤脚卷起露着三分之一小腿。

    云爷忽地站起来看着老者,神色复杂变幻不定,但绝无暴戾嚣张这一种。围坐的众人,除了丫头外无不惊讶万分地注视着老者的一举一动。老者倒显得相当从容,踱步至桌前,先拿起雷爷方才用的杯子,将残茶一饮而尽。随后往椅子上一座,如同点评般说道:

    “火候到位,暴戾之气尽去,不过仍旧不够细腻,若能心平气和地做这功夫茶的话,自然会有另一番洞天啊。”

    说完见无人续杯,此时大家都被他惊呆了,那还有人顾得上续杯之事。便随手抓起云爷方才喝茶的杯子,微微一嗅又是一饮而尽,略一沉吟接着说道:

    “渐入佳境余味绵长,大有后来居上的抓口之感,若能三泡之后犹未变味,当为好茶也。”

    雷爷和云爷的脸色愈加变幻不定,纷纷垂首叠腕侍立不动,其余人皆被这太熟悉不过的面孔所震惊。经历此役之后,众人皆知自己所处幻境皆为虚像,所见所感不过是潜意识牵引下的虚妄之物,熟料想这幻境中的老头竟然实打实的坐在自己面前。莫说夜雪几人这般惊讶,即使是林熄几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这老者不过是自己凭借模糊记忆,塑造的一个朦胧虚影罢了,此刻却活生生呈现在眼前。但众人的惊讶发呆,顷刻之间便被一声稚嫩的话语打断:

    “老爷爷,还有新茶杯呢,您喝这杯吧。”

    丫头起身、捧着角杯递于老者,老者微微一笑接在手里,同时慈祥的看着丫头,丫头睁着大眼睛也仔细打量起老者。良久,老者问道:

    “看到什么了吗小姑娘”

    “看到眉毛了,眉毛这么白为什么头发这么黑呢老爷爷”

    丫头很呆萌,问的问题也实在是充满了稚子所特有的可爱。老者微一思索幽幽说道:

    “目视色易浅,脑思色易深。”

    丫头只得摇摇脑袋,算是对老者这句无法理解的话的回答。老者轻押一口,点点头后一饮而尽。缓缓说道:

    “人之所惧皆由无知,你这小娃娃对我毫无所知,怎地就敢递茶与我”

    丫头咯咯笑起来,然后一本正经地对老者说:

    “你说你口渴了嘛,正好我们这里有茶呀。还有……还有就是我觉得和你有种亲切感,肯定不是坏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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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海泪石——鬼谷现身
    “师傅!”

    二人痛哭流涕匍匐在地,老者停住脚步并不言语。约莫一盏茶时间后,雷爷起身抹一把眼泪招呼林熄、刑暮几人过来。

    “你们都过来给师傅叩安!”

    几人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看雷爷和云爷的状态便也明白的七七八八,再加上老者确有一种熟悉、亲近之感,结合那会观看到的映像,此刻已猜测的**不离十了。随即立马起身,于雷爷和云爷身后摆成一排长跪匍匐。跪定之后,便听雷爷言道:

    “孽徒不孝,还望师傅不吝责罚!”

    老者依旧不言语,云爷便接过雷爷话茬,字句恳切诺诺轻言:

    “当年贪心不足,叛师窃宝,本欲悄悄修习后再物归原处,熟料却因此折了三哥和五哥,自知闯下弥天大祸,哪还有脸面找您老人家……”

    云爷说着便忍不住痛哭起来,老者握着拐杖的手微微一动,却仍是不作声。雷爷用衣袖拭去泪珠,接着说道:

    “自此我与七罪势若水火,一边各自在按照自己所领悟的‘善’来恕罪,一边不共戴天、舍命相搏。始终无法领悟师傅您传授于我们的那些大道,若非经历方才一役,仍不敢自诩初窥门径。”

    老者将拐杖向地上一磕,扯着补丁的袍子,连同柔长的白眉一齐向后飞荡,一瞬间阁楼内再无一丝声响,寂静的令人心寒,老者嗓音浑厚,语速却是不慢:

    “蠢材!简直就是一群蠢才!不就是一个破法决嘛,你们至于如此猜忌为师之于你们向来毫无保留,结合尔等骨相、命脉、气场、心性,使汝等各有所专、皆有所长,若不是尔等资质愚钝,当真是恨不得倾囊传授。你们这群蠢货倒好,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偷为师千叮咛万嘱咐莫动之物!气煞我也!蠢货!蠢货!”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跺着木杖,吓得丫头赶忙躲进夜雪怀里。老者也不等众人辩解,因为众人也确实没什么可以辩解的,稍微缓和下语气、语速便接着说:

    “当年道祖先师命我镇压此物,一则看重我除了喜爱天下众术外与世无争,再者便是要用你们这风、火、雷、电四种自然之力来破除这法决自修而成的恶念,不日必有大用,好造福天地苍生。你们倒好,给为师来个监守自盗、釜底抽薪,这还不算,还要让我痛失爱徒……”

    老者缓了好一会,在寂静再一次令每个人心生寒凉之际,缓缓开口:

    “只怪为师过于骄纵尔等啊,置道祖之忠告于不顾,终究酿成此祸。也算是对我痴迷世间诸术的一种惩罚吧,求术过切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贪婪呢此番倒给为师也一并上了一课。”

    说着老者便将双腿一盘,一手扶杖凌空坐起,木杖顶上微微闪起光芒,跪着的众人也纷纷盘腿侍座。老者闭起眼睛开始布道:

    “世生万物皆双刃,有无相生象无形。月盈则亏水满溢,无法无道无自己。想要看透世界必先看透自己,目易受色障祸,当用心领悟。欲以心辨物,必若平湖宁潭方可行之。凡事有度、则能不受拘束,过则犹若不及,慎醒之,尽悟之。”

    老者说完又冥想了一顿饭功夫后方才展腿立定,雷爷和众人也各有所悟,虽然未及师傅那般深湛,却也是受益良多。夜雪几人虽是旁听,但皆属高悟性之才俊,听其一席话愈觉这老者不同凡响,想来也是,像雷爷云爷这等一等一的绝世高手,在其面前尽是唯诺、恭顺,可想其修为之高。

    “聆道于心,行道于身。道非一径,路路皆通。”

    雷爷和云爷一道诵出这一十六字,像是聆听讲道之后的谒语。老者示意众人起身,待众人站定之后便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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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海泪石——义结金兰
    雷爷便协同云爷开始破题,守约低语一句“原来如此!”岂料刚一出口,云爷便闪在身边,微微一笑:

    “守约弟弟莫非已解开谜底”

    守约微微一愣,略作沉默后,起身恭答:

    “回禀云爷,近来耳闻目睹如此诸般异事,深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难免也会寻思揣摩。想我等初来之时,弟、妹嬉戏,在下便与姐姐对这座无边无际的大山进行探察,可我等立于山脚良久,也终难有所收获。不过我们却发现这座所谓的山,并非岩石、土砾,因为在整个过程,我并未隐踪藏迹。方才听闻这位高深前辈的诗迷,方解其中缘由。”

    守约扫视众人,又看了看夜雪姐姐,夜雪微微点头,像是准许其大胆说出自己的猜测。守约向云爷抱拳后说道:

    “晚辈才疏学浅,却又不敢瞒而不报,猜错之处还请诸公不吝海涵。”

    云爷抱拳回礼,干净利落吐出四个大字:

    “但说无妨!”

    “汝等兄弟四人,本来亲密无间却因贪念被法决所祸,虽然最后逃出生天,可这份仇恨的种子已经生根,纸金林和法云渡又是凶兽频出、恶念频繁、怨灵频生之地,如此滋养之下根深叶茂、横亘千里。想必雷爷初来之时,此道阻隔虽难逾越却并未如此之广吧。说到底这是一座‘心墙’心有怨恨、心怀嫌隙则必难跨越,如今你二人已经勘破心结,想来这道‘墙’不过成了断壁残垣。最后两句说的分明,我却难解其意,雷和电自然指的就是您二位,可这‘化雨’却怎解莫非您二人还能行云布雨可这即使下雨又有何用呢”

    雷爷和云爷听完后便朗声大笑起来,直笑的守约心中愈发没底。雷爷缓步走来,直抵守约身前,伸出硕大的手掌拍拍守约肩膀,笑吟吟地说道:

    “好小子,悟性如此之高!不入我门下简直就是糟蹋了这一身天赋啊。汝等年幼有所不知,行云布雨虽有司职神祗掌控,可我兄弟二人也曾施得。当年五哥‘焚天决’初成,尚未随心所欲,一把大火烧得云梦大泽蒸汽升腾、生灵涂炭,师傅施法将火镇压在大泽之畔,尔后布道于我等‘风火雷电,相生相克’传我等援救、克制之法,以防远行、决法不羁之时涂炭生灵。且听师傅之言,先下他一场雨吧!”

    云爷也是听得神采奕奕,思绪仿佛又被拉回到那个年代。听完之后狡黠一笑,接过话茬:

    “雷爷所言非虚,除了开头那句外!入你门下那才是糟蹋了如此才俊,倒不如入我门下。哈哈哈哈……”

    众人再次笑成一团,末了雷爷便开始着手安排各人需办事宜。长生在方才的空地上施展法决,顷刻间一片郁郁葱葱的林木便拔地而起直插云霄;刑暮一掌拍在树干上,随着法决上暗红色符咒的蔓延,这片丛林的表面渐渐枯干;林熄放下角杯,纤指一弹,一团火苗自指间燃起,随风而大,刚出窗户便成熊熊之势敷在这堆干柴之上,焚天烈焰瞬间照亮整个天地;雷爷和云爷看刑暮、长生立定云天后,各自运起真气,顷刻之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随着枝干烧尽、烈焰将熄之时,雷电却呈愈演愈烈之势。

    当浓云密布、电闪雷鸣之际,刑暮和长生便鼓起周身风势,将这团浓云控在一处,不至云散月朗。如此僵持一顿饭工夫犹不见一丝雨落,只是云层越来越厚,风雷越来越密,众人面面相觑难免生发一缕焦急之色。

    夜雪飘身飞出窗外,捻起法决,只见一团冰雪在掌间流转,振臂一推将这团霜雪打入浓云深处,一声霹雳刚过,暴雨从天而降。雨势之大已非盆泼瓢舀可以计量,简直如那江河倾覆奔流如柱。众人便站在檐下避雨,却见这雨煞是奇异,落地之后如雪花堆积,并不往低处流动,不消一盏茶时间便没至窗沿。

    一惊未了一惊又起,原来这积水所淹之处,撑起阁楼的椽、柱、木、石皆渐次消融,方圆之内无一物能为之幸免,除了阁楼后面拴着的那一只小木船。守约便在这疾风暴雨中对着雷爷大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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