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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圣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墨凡斋

    “雷爷!楼外的那艘小船是你们做的吗”

    雷爷为之一震,沉思一会儿后,引领众人乘坐这艘小巧的木制棚船,待众人于棚船舱室两侧依次坐定后,雷爷便说起这艘木船的过往。

    “当年我初来这片林子的时候,并未居于此处,夜宿之所也是简陋异常仅可容身,自那时起这艘木棚船便跟随于我,历次迁居虽未带它,可当寓所建成的第二天早上醒来,便会看到此船,久之便已习惯,近乎忘却此事。几经辗转后,便于此安定下来,期间重回之前的道场,将当年兄弟们围猎的战利品迁于阁楼,这船一放便是多年。如今想来当是师父他老人家未卜先知,早算出此间诸事,为我等留的后路。”

    “敢请尊师雅号”

    守约一直都想问询一下雷爷和云爷师承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此刻听闻这番言语,愈加迫切知道。其实不止守约,众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毕竟这老者相貌惊奇、言谈尤是不凡,此刻这手未卜先知的道术更是深不可测,难免不令人心驰神往,欲以一探究竟。

    “家师无名无姓,久居梦泽云山半腰处的谷地,世间多以‘鬼谷’称之。”

    雷爷自是讲的十分自豪,毕竟自己遨游天地,也未再遇到所学如此广博之人,自己和众师兄弟们,穷其一生也难以掌握师傅分门传授的几套法决,可想他的修为之高,敬仰之情自是无以复加。

    只可惜守约兄妹自幼深居简出,天下之事所知甚少,即便如此也发自内心地敬言:

    “久仰久仰,果然是名师高徒。”

    一席话捧得几人心花怒放,便又聊在一处,只有夜雪在独自沉思。青丘兄妹不知鬼谷大名也属正常,可夜雪久居女娲身旁岂会不知。鬼谷飘渺无迹,道法深湛,所学更是囊括天下诸多道术、法决,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异类,因为所学广博之故,真气亦正亦邪,使人难以琢磨,不过此番与之交集来看,当不属邪魔外道一类。人皆言其师承道祖,可二人又有亦师亦友的相惜之情,着实是个厉害角色!与他扯上关系,究竟是福是祸呢

    “开了开了!”

    夜雪的疑虑被一阵愉悦的喊叫所打断,定睛看时,只见随着水涨船高,这堵“大山”也随雨水的浸泡开




卷四海泪石——红尾鲵鲿
    临别之际倒是有一个小的插曲,林熄心下抑郁,其实是想与众人一起北上游历的。他虽然继承了赏德五章的属性、修为,但神识、见底这种需要历练方能获得的软实力,于他而言却是极为欠缺。同时也是其天性使然,让一只乐天好动的神兽,仅仅呆在那一亩三分地,无异于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毕竟,即便是雷爷和云爷当年不也都是这般为气任侠、遨游天地。

    雷爷自然看得分明,便低声抚慰林熄:

    “夜雪四人身负苍生大义,此行艰巨无比,你虽非畏难宵小却戏游心重,恐误了彼之大事、获罪苍生;再者,我等今番亦有些事情需要着手安排,统筹取舍之下,应掂清轻重莫误前程;有缘自会相遇,此离别绝非永别,待我等料理好眼前诸事,我许汝等四人游历天地、开慧益智。”

    四人刚走不多远,忽地一条藤蔓自身后袭来,守约刚一回头,这道碗口粗细的藤蔓宛如一只木龙,衔着一枚骨牌袭将过来。守约并不惊讶直接伸掌顶住藤蔓前缘,将骨牌握在手中;却并不放走藤蔓,另一只手拔出胸前匕首,用力一甩刀鞘飞出,直直顺着藤蔓中心刺击过去,与此同时将匕首一旋,刀影如漩涡一般飞舞,削起木屑残渣随风纷飞,末了稳稳扎进已握在长生手中的刀鞘。

    众人皆不言语,守约随即转身,将手中的骨牌举过头顶,微微一抖后双手捧定筋绳将骨牌戴在颈上。夕阳将四人本就参差的身高拉成愈加突兀的浅影,过去的往事并不会随风消逝,而会让前进的脚步更加坚韧。

    四人此刻正是人生得意,再则殊不知历经此番之后各人修为大增,不觉就脚下生风腋生双翼,一夜星辰相伴,直奔走到晨曦破晓方才收住脚步。人困马乏口干舌燥,好在四人都是荒野生存的好手,**月天的旷野又不乏浆果充饥,便循着林间传来的溪流碎语,一路采浆果怡然而行。

    将至溪流之际,守约挥手示意众人暂且驻足,毕竟荒野之中的溪水河流对于林间万物来说都是生命之泉,历来都是必争之地,何况此刻正是清晨,经一夜休憩之后,正是扎堆饮水的高危时刻。

    三人隐匿好后,守约循石依岭而进,暗藏气息远远视之。溪流并不宽广,三尺宽的水流两侧各有三尺宽的砂石河堤,再往外便是联结森林的茵茵青草、簇簇灌木,水流蜿蜒曲折,在目之所及的山势拐角处,分明看出流速放缓,可泉声又恰恰是从此处传来。泉水凌冽清澈,顺流而下视之,不少禽鸟、草鹿等物悠然畅饮、嬉戏欢闹。

    守约暗自思忖,水源重地却能如此毫无警惕,莫非此间并无凶兽生息思忖之间却见本来毫无警惕的小兽们,竟向下游方向四散奔逃,守约一惊之下定睛视之。只见这宽不过三尺的溪流中,泛起一道硕大的黑影,紧接着便是一道、两道……接连奔腾而来,背鳍高



卷四海泪石——蓝眉鱼鸮
    只见这竹子生的高大粗壮,细者宛若海碗,粗者如同大缸,偶有几簇纤细文竹,倒如同点缀饰物,映出竹林雅趣。仔细看时,不难发现这片林子较之其他竹林差异巨大。不成列、不成行,星罗棋布参差错落,舒目难及五丈则必有遮挡,直行不过三丈则必当拐绕。众人面面相觑之后,心下难免生疑。正在此时,一缕馥郁肉香扑面而至,大家不免一阵警惕,却也在这肉香的刺激下越发觉得饥肠辘辘、困乏难当。

    三人蹑手蹑脚沿肉香飘来的方向悄悄进发,果然在百丈之外的泉水岸边空场上看到一个背影。苍灰色羽麾蓬松高耸,将脑袋笼罩其间,坐姿之下犹觉颀长,可见此人身材必然不低,仅能靠其左肩的摆动和飘来的的肉香,揣测出此人正在烤肉,身旁不远处放着一条肥硕的乌鳞大鱼,鱼肩削去大半,想来便是正在炙烤之物。

    三人不觉暗暗咽下口水压惊,一时间当真是进退两难。最后还是夜雪一左一右拉着二人,挪开步子悄然离开,任凭二人不时回头张望、恋恋不舍。可行不及百丈,赫然又见这道背影,三人不免有些震惊。如是者三,便不再挪离,聚在一处思考对策,一番耳语后议定攀竹而上,于竹梢云端处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刚一起身,正待纵身跃起,远远听得背影出传来声响:

    “远来是客,相聚为缘。想必诸位一定饥肠辘辘,何不共享此馔”

    并未起身,更未转身,只是略微动动左肩,似作翻烤之状。三人对视后,夜雪又向后看了一眼,便带着两人向背影走去,步幅不大、边走边说:

    “不意误闯宝地,乞望阁下海涵。山高路远睦邻友边!还请指条明路,日后自好相见。”

    说完后三人与这背影已不过丈余,只听得背影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三人在其右侧落座,在三人朝右踱步的当口接着说道:

    “岂敢岂敢,哪有什么指路之才,恐怕届时还得有劳诸位帮扶呢……”

    语气平淡毫无波澜,听不出诡谲奸诈,倒有几分忠厚纯良。三人刚要落座,守约便从远处看到这背影的左手挥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处,守约瞄准利刃扣动扳机,弩箭蹿出弩机枪管,夹杂着尖厉风声呼啸奔腾。背影不躲不闪、兀自不动,只等弩箭嵌入鱼身后,方挥刀在鱼肩肉厚处揽下一块。背影刚将鱼肉放置于火上炙烤,便将目光凝视在洞穿鱼身的弩箭之上,于此一瞬忽地起身回首,羽麾飞扬长发甩在半空,身上能飘起来的诸般物件,悉数在空中画弧,当然也包括那条空荡荡的白色右袖。

    “霜狼!居然有霜狼族人!”

    只见此人身材颀长不下一丈五六,长发深棕油亮泛着缕缕金丝,一双淡蓝色眉毛如刀锋高耸,眼睛最是奇异,在黑色瞳仁外仍有一圈琥珀色环状瞳仁,目光锐利如电芒激射,鼻梁挺拔呈鹰钩之状,嘴唇丰厚,下唇正中着着一枚银质唇钉,视其面相,非中土形貌。再看其服饰穿戴更是与守约几人迥异,除贴身穿一件破旧的白色纱衣外,周身上下皆兽皮裹围,双肩膨起羽饰,胸前挂着新月状兽牙,左手修长,留着两寸长指甲,右臂连根尽失,唯留长袖飘动。

    守约初得,用之并不纯熟,刚才这一抢算是打偏了。便觉有些尴尬,又听闻这大个子说道霜狼族,便侧身出得竹丛相见。四目相对后,断臂人微微松了口气,示意守约前来入座,遂毫无防备地转过身来,坐下接着翻转炙烤的鱼肉。守约盯着此人的后背,稍一伫立后便背好,循着夜雪三人方才走过的轨迹,围坐在火堆旁边。

    众人并不说话,一盏茶时间后,断臂人将烤熟的鱼肉分给众人。自己先撕一口吞下,以示可以放心食用。见众人仍未举箸,便再吃一口后淡淡说道:

    “虽暂时无功,可将来必有助益,受之一禄又有何妨”

    见众人的神色愈加疑惑,便停住切肉的手,略带认真的看着四人,鹰目深邃逼迫人心,尔后低下头,边切肉缓缓说道:

    “有因城门失火殃及之池鱼,便有网开一面而逃遁之走兽。”

    守约也不待其他人反应,拿起一根竹筷当做竹签,挑起座前竹板上的鱼肉大口咀嚼。其余三人哪能受得了这般诱惑,待守约吃到第三块时,纷纷效法守约,变筷为签吃将起来。且说这肉不似一般鱼肉那么细腻软糯,而是如牛肉般充满嚼劲,但纹理又不似牛肉般粗糙,火候到位,巧妙将肉汁瑾在一处,一口咬下外酥里嫩、满嘴流香。众人吃的无不满足畅快,危险、警惕究竟为何物先吃饱在考虑这些吧。

    虽是风卷残云之势,却也挨不住如此美味,边吃边烤直盘桓一个时辰,一尾大鱼吃去近半方才休箸。见众人皆已饱腹,颀长男子将左臂凌空一抓,自溪流中抓出一道径长三尺的水柱,水柱在众人身后环绕后进场,滔滔奔涌如蛟如蟒,一扫竹木火、灰,连同半尾残鱼流入凌冽清泉。

    可这鱼入清泉却并不随水流走,反看到水中腾起些许气泡,进而波澜溅起涟漪不断,一片赤红背鳍往来翻腾数次后,硕大的半尾残鱼便消失殆尽。红色背鳍隐于水中,急速向下游奔去。

    “在下贝加布尔,恭候诸位道友多时了。有缘于这竹林雅聚,实乃平生之幸!”

    四人闻言,各是凛然一惊。本想是萍水相逢,岂料对方早有准备,难道此番已经着了他的道了但看此人面相举止并非歹毒之辈,虽然面若霜寒,目若鹰隼,可给人的感觉也只是傲然自负之感,绝非人面兽心之徒。

    他人可能不知,但守约心中有数。方才在其知道我并非霜狼族时,竟毫无戒备地将后背置于枪口之下,可见应是敞亮之人。遂与夜雪姐姐点头示意后,开口回复道:

    “我等以饥乏之躯享此鲜美之馔,不胜感激。闻阁下言‘于此恭候我等多时’不知其中缘由,还望不吝明示。”

    守约虽然措辞严谨、含蓄,却并不抱拳称谢,显然是在掌间积蓄着力道,以备不时之需。布尔并不急于回答守约的疑问,而是抬起手,习惯性地捋捋深棕油亮且飘着金丝的长发。适逢此时,下游传出由远及近的竹筏破溪之声,只见水中一物身法极快呼啸而来,一个托盘擎出水面,远远视之还以为是一圆奔忙在溪流中的荷叶。

    比及近处,从水中探出一只大脑袋,秃头癞脑红发稀疏,一张圆嘴两侧各有三根尺余长红黄肉须,虽是有鼻子有眼,却分明未脱原形,可见修为当属寻常。当其跃出水面,用那半鳍半足的脚,托着肥硕圆滚的身体,挪将过来的时候,夜雪暗暗自语:

    “原来是只红尾鲵鲿。此物生性凶残,长居湖河交接



卷四海泪石——鸮狼宿怨
    “由此北上,御风疾行不消一日便可抵达北海。北海之美非言语可表,可惜如今却只能在梦中相见了。这是一段古老的往事,如今看来虽显得愚蠢无聊,可这里面有战士的尊严和荣誉!”

    布尔身上有种神秘的气质,一种令人难以讨厌的气质。虽然他的穿着和言谈格格不入,虽然他豢养着这么凶狠的野兽却素喜烹茶静坐,矛盾感让这个中年男子展现出令人想一探究竟的魅力,而他所了解的历史也足够使这份魅力变得恰如其分。没人愿意打扰一位徜徉在回忆中的人,而有故事的人身边也总会聚着一群虔诚地听众。

    “北海奢远、域流极广,吾之族人便居于北海之北的落鸮岩,此岛山势极高岩崖参差,离岸三百余里;自岸边复北上百余里便是宿狼山,此山风冷霜寒、常年冰雪,据扼此山的便是霜狼族。”

    夜雪在听到宿狼山时不禁为之一颤,守约三人也将余光扫向姐姐,这一切岂会躲过布尔锐利的目光。布尔暗自一喜,进一步确信这四位便是自己久候之人,一时情绪波动,便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我蓝眉鱼鸮一族与霜狼一族之间的斗争可谓旷日持久,几百年来数代人互有攻伐、死伤无数……”

    “一个在海里一个在山上,相距又那么远,你们族人可以飞过去,那霜狼族总不至于坐船去远征吧想来怕是一边倒的屠戮吧。”

    玄策心直口快,除在主上面前外并不知谦卑为何物,除了在兄弟姐妹身边外不知恭敬为何意,此刻听得其中瑕疵,便直接怼过去。布尔倒不急不恼,仿佛正在等着有人问起这也问题一般,接口说道:

    “阁下有所不知,海中潮起潮落本为海中寻常之事,可北海之潮却较之他处不同。平日里风平浪静微有波澜,可三十年一潮起,三十年一潮落。虽然每次潮起潮落不过一朝一夜,可气势恢宏、蔚为壮观,巨浪惊涛席卷天地,江海奔腾势若千军。半甲子朔月,北海之水悉数南迁,落鸮岩便与河岸连为一体,每逢此时霜狼族就会集结人马穿越海滩大肆进攻;满甲子望日,海水向北涌潮倒灌,宿狼山周围尽被海水淹没,蓝眉鱼鸮一族便循着潮水狼山屠狼。”

    “霜狼族我虽然十分讨厌,可如若作为旁观者来看待这场种族纷争的话,你们显然是占据着有利一方。三十年潮起三十年潮落,算来霜狼族需要每六十年才能有一次兵临城下的机会,而你们却可以时常飞过去袭扰。如此不对等的争斗,阁下为何还会流落至此,需要我等相助呢”

    玄策倒是讲的义正言辞,如同那鉴古赏今的评论家一般。殊不知,无知经常会让自以为有理有据的演说,沦为尴尬的笑柄。话音刚落,在丫头正欲投去赞许目光的时候,夜雪赶快接过话茬:

    “弟弟有所不知,鱼鸮一族虽善飞行,却只能紧贴水面做长途跋涉。”

    布尔闻言为之一惊,随即默默点头称是,并不答玄策的疑问,看了一眼夜雪后接着说道:

    “不错,鱼鸮一族极善飞行但体、爪粗健,蓝眉鱼鸮尤其如此。短距离冲刺疾若紫电,却机不善于长距离奔波。若想长途跋涉,必紧贴水面,煽动双翅以激起浪花承托身体。若说不公平倒也贴切,毕竟望日涨潮之际正是霜狼族变身之时!”

    月圆之夜的霜狼族有着怎样的战力,夜雪四人再清楚不过。又是在霜狼族主场作战,对抗强度可想而知。无畏的战士永远只会尊敬和自己一样铁血无畏之人,一股敬意在玄策心中油然升起。

    “不过近三百年以来,退潮渐远时间渐长,而涌潮仅剩半日又逐次推后。我蓝眉鱼鸮一族只得激运真气一路奔忙,且不敢有丝毫喘息立马投入战阵,霜狼族却是以逸待劳、以强抵疲,依托地形优势,在这场旷日良久却又势均力敌的对垒中,渐渐占据上风。”

    布尔叹了口气,仿佛是释放一下压抑的情绪,又像是将要开启一段难忘回忆的序曲。

    “六十年前八月望日又三天,潮水方才涌起。我也一甲阳寿告慰祖师亡灵,得喻:大凶之兆!可适逢立储之念,诸王子皆欲凭借此战扬名立万,故苦劝谏言未果。然终不忍族人横遭此劫,便以萨满之身充战士之数,企图逆改天意。然当行至距离原岸十里的‘犬齿崖’时,却见霜白月色下的岩崖竟泛着红光;复行二十里至‘雀羽岭’时,又见潮水之下的岭土郁着紫雾。悉属大凶之象啊!”

    动情处男儿岂不弹泪,悲加身英雄亦觉气短。贝尔鹰目含泪,使其本就炯明熠熠的双眸更如座下寒潭般深邃神秘,颤抖的眼睛里映出的尽是金戈铁马、浴血厮杀。

    “那夜虽非月圆,可那月亮较之满月更加明亮。巨浪滔天风鸣歇斯,整个宿狼山却异常安静,除了主峰那座泛着红光的火山之外,宿狼五峰毫无光亮。煞白的月色笼罩着这些漆黑的山峰,众人不及多想便赶赴主峰,想在这座曾令无数先辈扬名立万的山上,收获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岩浆散发着邪魅的红晕,引诱着一双双饥渴的眼睛,如飞蛾扑火般昂扬冲锋。”

    布尔说到这里的时候,将看向远方的目光收回,依次扫过四人的眼睛,以传达出接下来所讲之话的不同寻常。

    “当你只盯着对方生命的时候,你的生命同样暴露在对方的视野。我们飞过第一道山峰,一扫初来时的紧张之情,将目光盯紧主峰上的红晕,各自酝酿着接下来的攻略杀伐。月光洒在脊背,可以清晰看到掠过山峰的巨大影子。可就在将要跨过第二道山峰,众人的心思完全投入到主峰上时,隐藏在风吼中的箭啸自耳边响起,惊讶收翅之际,前方已有不少人无力的扑腾着翅膀,急速向下栽去。一轮偷袭便将吾之族人耗去一半有余,余者几乎均扶伤在身。我的右翅也在此时中箭,旋转着落地之后,却看到月圆三天之后的霜狼族,竟然依旧保持着月圆之夜时的状态。可即便如此,短兵相接之下对方也并未讨到什么便宜,只是鏖战之下创伤难愈、体力渐渐不支,几近全军覆没。后被两人一左一右抓住洞穿在右臂上的弩箭,躬身压制在‘沐月顶’围栏石篱之上。看着同行而来的数十人悉数躺在血泊之中,这样的耻辱千百年来未曾有过!我必须活下来以挽回一个种族最后的尊严!便自斩右臂纵身跃下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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