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凰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眉上风止
第316章 婆娑(11)
这般的欺辱是持续了多久
不知道了,久远到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唯一还清楚一些记得的就是这种折磨从开始就没有再停下来过,可能从有记忆开始就是身在无边的地狱当中,然后慢慢用火焰燃尽自己身而为人所有的善良和所有还曾经存在过的天真。他没有心,甚至可以说是一颗心里面装了个人,也比不上他对权势和yuwang的渴求,若是有江山在手,美人不过是锦上添花,不过更是让他坐拥一切天下繁华,可是若是江山都不在自己的手上,就他这个母家,就他这份连萧平凛这个父亲都完全不记得他的父子之间的恩情,谁又会给他一个好结局呢一个好的未来一个不求一点权势只是求着能荣华富贵的未来那也是不存在的,没有权利在自己的手上的话,就是美人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若是当真用一个什么美人换得来江山,萧君渝自然是愿意的——
不过都是情况罢了,谁又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美人拱手送出去或是牺牲利用了自己的美人呢萧君渝始终都如此坚信着,就是他现在的这个地位和现在的这个状况,到最后若是真的等着新皇登基了之后,别说是一个王爷,怕是那般都要嫌弃浪费了皇家的名号,所以他不能,不能任由着本来已经很凄惨的受人凌辱甚至被奴婢折辱的生活日子,渐渐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不想,他一点也不想,不想到几乎已经疯魔了,他以前还没有这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了丹云隐之后,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疯狂的在说——
她是你的啊。
她本来是你的。
可是你看那日她险些跌倒,她险些落在了地上沾染上了那肮脏的灰尘,可是替她化去了这场小小的灾难的不是她,她轻巧的避开了他的手,避开了他的眼光,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只是任凭萧君阙将她揽过,只是那样看着萧君阙,眼神里面的感情很复杂,可是却独独没有厌恶和嫌弃。
那是萧君渝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一种冲动,有一种想要过去将人揽过来不要让她受一点伤害的悸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从那一日春桃宴上看见了那惊为天人的女子,是那般的纤尘不染,是那般的玉洁冰清,皎皎如天上月,灼灼如天上星——那是什么样的仙子跌落了凡间,似乎有股挥之不去的哀伤,是了,她是在哀伤,哀伤她的母亲,他们是这般的同病相怜,因为萧君渝后来一想便知道了,萧平凛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提及宁氏毁了春桃宴这种事,所以她也是有口不能言,也是有冤不能伸,她也不过就是个可怜人罢了,是了,她多可怜啊——
那可是玉京茶余饭后的笑话,可是怎么好端端的他们这般相配,她却是看他一眼也不愿意,却是眼神之中带着的淡漠疏离还有隐隐约约的厌恶之色,是那般的像那些从小到大对他进行折辱的那群狗奴才不加掩饰流露出来的恶意呢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还是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喊,在告诉他自己,她应该是他的,应该和他有一份缘分,可是这一份缘分就这样被斩断了——
他本来不会冒这个险的,其实丹云灵当时和他说的时候,萧君渝是心动,可是更多的是从来没有展现给丹云灵的犹豫,甚至是他自己也被自己骗过去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丹云隐应当是他的,应当是和他有一段缘分的,应当是和他十分熟稔甚至他们是一对儿一样,就是这般将自己都糊弄过去了,只看见了该有的好处可是却全权的遗忘了这背后他冒的风险,他竟然傻到去相信丹云灵那个傻瓜,这可实在是太悲哀了,用一个蠢材的错漏百出的还自觉高明的手段去折磨自己内心的想法,去一味的追随那股莫名的感受——
这是萧君渝的悲哀,可是也是他的命运,这份命运让他从小就是那般冷眼长大看尽了世态炎凉,甚至有些扭曲,他终于恍然之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跟着了魔一样的宁可去催眠自己也要跟着丹云灵那个蠢材的计划走甚至还认为丹云灵此举成功了之后实在是有益处可取,他终于知道了,那是嫉妒,深深的嫉妒,他太嫉妒了,嫉妒的快要疯掉了,几乎是要疯魔了——都是萧君阙啊,为什么好处都是萧君阙的明明之前他不只是这般的怨怼萧君阙的,毕竟萧君阙虽然是太子,可是到底萧君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有些可怜的——毕竟皇帝宠爱的只有安知霜,真心对待的十分受宠的,只有他小时候痴痴呆呆望着的眼中泛着望尘莫及的绝望的那般羡慕的萧君林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只有他是最惨的那个,也终于知道了当初小小的自己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那股感觉这辈子都追逐不上的绝望,可以吞没了他,足以让绝望的海洋瞬间淹没了他,可是那时候是什么感觉呢感觉还好,还可以,没有关系的,日后会好些的,总会有一天他也会出人头地的,他们是凭着母家,是凭着自己的母亲,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他要成为他母妃的依靠
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全都是屁话!
统统都是骗人的,没有一句是真话,全都是假的,谁说日子若是忍让忍让也便过来了,是谁说的是幼小的他从小到大一直欺骗着自己让自己苟延残喘活下来的这种稀巴烂的理由吗
该受的委屈还是没有少一点,而他还是那般的默默无闻,还是那般的尽力的做着跟如同讨好萧君林时候的同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去结交那些大臣,可是还是没有人会看他啊,哪里有人愿意去低头看一摊烂泥呢这么自折身份的事情,没有人愿意的。
第317章 婆娑(12)
他从小到大支撑着他长大的,没有死掉的甚至还很顽强的苟且偷生的那个稀巴烂的理由现在想想不过就是他怨天尤人的一个借口罢了,因为他是真的嫉妒啊真的好不甘心真的太怨恨了啊——
什么狗屁不需要母家的势力,都是什么狗屁话拿来自己安慰自己的,一个劲想要觉得自己经历的是与众不同的要依靠强大的自己的理由,都是屁话。萧君阙和萧君林如日中天,他自以为的稍稍长大之后可以在春桃宴这种十分重要的日子里面抛头露面去结交大臣培养自己的势力的这种稀巴烂的理由,说出来简直让人笑话。怪不得小小的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对自己看的太高了,那时候小小的他就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呢,那群太监竟然嗤笑着对他说,就凭他个崽种也想出去储秀宫见皇帝,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他就是在痴心妄想啊!上天就是这般对他的,他无论如何挣扎如何想要自己活出点样子来,可是还是依附别人还是要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是他的命运啊,他早该认命了,可是他却又无论如何都不甘心,这可能就是人吧,总是这般的不知道满足,总是这般的觉得自己应该有更好的不知道满足吗他又何尝满足过!他还不如投身在布衣里,最起码还能抱着一点什么寒窗苦读十载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坐着高头大马和这种屈辱寒酸的日子说再见的时候,可是现在却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是个死局,可是他跳不出去,他什么都掌控不了,甚至那个纤尘不染的仙子就是那般懒懒的瞥他一眼,连一个正经的眼神都不肯给,原是不该如此的,若是他不是这么个身份的话,又怎么会如此!不都是看着萧君阙的身份,不都是因为人家的身份地位比他高上太多,就因为他是个什么出路没什么出息的,所以他就是什么都得不到了去追逐那所谓的培养自己的权势,却落的个灰头土脸,甚至有些大臣有一些官阶不高的大臣都像是赶苍蝇一样赶他,去追逐心中那所谓的感觉丹云隐应该是他的感觉,却最后落的个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就送进了太子的怀抱,当了太子妃,是如此的风光,是如此的风光啊!!恩爱甚笃,这就是人家的好日子,他却因为这一时的悸动,竟然心中该死的还存着那以后若是真的得势登基,要将这已经可以说是个二手的太子妃夺过来,这是什么想法萧君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心中就是这么想的,甚至将这件事情都盘算进了日后自己的打算里。可是终究不过是只能想想罢了,只是后来就在萧君渝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出息也实在没有那个命,甚至都没有那个能稍稍跳出这个死局的一点命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上天无疑是公平的的,上天将他的前半生安排的如此凄苦,却也公平的给了他礼物,那就是杜克勤。
杜克勤和萧君渝就像是互相在寻找一个稻草的时候碰见的上天给的最好的礼物,对于两个人来说,互相都是,一拍即合,所以杜克勤更是将这件事爽快的直接跟这个可以信得过的萧君渝说了,所以才有了杜克勤会主动去帮萧君林,会主动找上萧君林,实际上这当中真正起作用的可是萧君渝,本来萧君林的计划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到底萧君林的人在户部之中是完全比不过杜克勤的,也没有杜克勤这般大的能耐或是可信度,如果杜克勤心中不是向着萧君林,这个计划实际上有纰漏,却也没有,因为杜克勤倒是不会被谁收买——除了杜克勤自己想要选择的。
可是杜克勤的加入无疑是让萧君林如虎添翼,这个计划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简直就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
可是萧君阙是怎么察觉到的呢如果没有一点对这个方面的警戒之心的话,是不可能从一点蛛丝马迹里面寻到的,何况也没有蛛丝马迹。
最大的不该有的变数就是丹云隐了。正是丹云隐前世知道这件事情,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可是却会处处防范,并且会格外的注意这方面的事情,所以,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家捅了个窟窿。
无论是萧君林和杜克勤多缜密,都似乎遗忘了一点——若是萧君阙不知道,那自然他今日必死无疑,定然是会失去现在所有的地位,名声更是会一塌糊涂,更是会失去了继承大统的机会,因为天下的百姓怎么会认可这样一个拿着自己的性命来赚取功名钱权的君主呢这样萧君阙几乎是不可能再翻身了,尤其是萧君林做的够狠,到时候更是死无对证无处可查,只是他们却还是太过于相信了——
杜克勤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觉得萧君阙可能会在殿上有人出去通报然后逼得鱼死网破或是横生枝节罢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更糟糕最坏的结果——萧君阙一旦知道的话,不但不会自己跳这个坑,还会来个请君入瓮,瓮中捉鳖,一套行云流水下来,他们甚至都不会知道一丝一毫消息——因为萧君阙完全有这个能力直接将江南封闭住,直接让一个蚊子都飞不走,带不走一点消息出去,他们自以为已经实行的十分顺利的计划,其实早就破灭了,被人家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这场完美的计划被烧的连点飞灰都没剩下。
“安林南”杜克勤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发出这个声音的,他的声音似乎是不听他使唤了一样,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了帝王冰冷的眼神,和几乎要化成实质的杀意。
那是真正的杀意。
第318章 婆娑(13)
在一个帝王真的起了杀意的时候,那多年来沉浸下来的位高权重者万人之上的威压就仿佛如瀑布泉水一样飞驰而下,那清晰的,真切的杀意就这样直直的刺着杜克勤的眼,浓郁的如同下一刻就会有一把剑穿过他的心脏一样。
那是被愚弄的君主,知道了真相之后的暴怒的反扑,和绝对压制的杀意。
“安林南不是死了吗”平裘先开口,状似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好像见鬼了一样,还故作一副夸张的傻样,看起来像是被惊得吓掉了眼珠子一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起来倒是颇为傻兮兮的,不过这不难为这带来的效果十分好。
果然平裘这一句话扔下去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之间那些中立的或是萧君阙的党羽都纷纷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
“刚刚三皇子不是说安林南已经死了吗”
“这qgtianbairi的”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细碎的不太确定的鬼神之说开始慢慢冒了头。
“这怎么解释啊刚刚不是说安林南羞愤自戕了吗如今这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而且还是太废太子带来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议论的声音很快就被萧平凛不大却如炸雷一样在人心头的声音压了下去。
“何罪”萧平凛端过茶盏,重重的用茶盖撇了几下茶沫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安林南也是不嫌自己头疼,砰砰砰又磕了几个响头,然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开始哭诉:“皇上您有所不知,罪臣实在是猪油蒙了心,实在是做错了啊!罪臣是罪该万死啊!三皇子曾经让罪臣帮他在江南贪银收墨,罪臣一时之间猪油蒙了心,就做出了这等大不韪的事啊——!三皇子让罪臣贪墨,甚至还打主意打到了修筑堤坝的银两上,还支使罪臣将江南银库的银两尽数扣押在府中不予灾民,让百姓群情激奋,只认为是朝廷不仁,殊不知三皇子用心歹毒,实则是要栽赃给无辜的太子啊!”
“三皇子听圣上之意是要派太子去,于是连忙让罪臣尽一切可能将江南百姓的怨念聚积,为的就是将来让太子身败名裂,落的个残暴不仁贪国难钱的名头,好不能继承大统,好给他自己行个方便痛快啊!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实在是该千刀万剐啊!——罪臣实在是糊涂,愿意以死恕罪,只是恳请圣上看在罪臣知错能改的份上,饶罪臣家中老小性命啊!圣上开恩啊!”安林南说完早就是涕泪横流了,看起来倒是好不可怜,只不过说着的这些话却让人可怜不起来,到底还是做错了,狼狈为奸就是狼狈为奸,为虎作伥就是为虎作伥,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忏悔能过抵得过那些本不该遭如此灾难的可怜的灾民,也没有任何忏悔能够将那些甚至在这场灾难里丢了性命的无辜百姓死而复生,所以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一切都只能怪罪魁祸首。
萧君阙凉凉的补了一句:“除此之外,安大人也算是性情中人了,满心以为三皇子乃是良木,没想到这攀高枝儿的却是攀错了地方,为此事圆满,滴水不漏,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啊。”萧君阙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君林,萧君林面如土色徒劳无功的张了张嘴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罪臣本也是想着宁死也不会出卖三皇子,只是没想到三皇子不信罪臣,是要杀了罪臣啊!要不是太子殿下及时察觉此事救了罪臣一条性命,恐罪臣现在真的是一具尸体,那太子真的是有口难言辩无可辩啊!”
安林南这话说的自然是确凿的,只不过平裘生怕某些人还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所以积极的站出来凉凉的接了几句话,恨不能把安林南话里面的意思一点点掰碎了给别人看才更清楚明白一点:“安林南这话说的这话可是不错,今日之事太子已然是有口难辩了,若是真的不知此事恐怕只会难以沉冤得雪,三皇子所言言之凿凿,杜尚书是三朝老臣,是向来以刚直不阿不参与什么污秽腌臜之事而着称的,更是洁身自好,可是却如此言之凿凿的说太子犯了如此大错,证据也是确凿,又是东宫的账册又是户部的账册这还真真是缜密啊,谁能想的到呢——没有证据,就是想不信也得信了啊!”平裘这话说的风凉,每一个字都跟石头一样砸在萧君林和杜克勤的头上,几乎将人砸的昏厥。
萧平凛定定的看了安林南一会,正待说什么,却忽然见刚刚那些还在殿门口两边阴影深处边边角角里站着的难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推推搡搡的,果然下一刻就是又有人冲了进来——
萧平凛差点都想把手里的茶盏扔出去砸到擅闯殿中的人。一个两个的,都当这是什么菜市场想来就来,什么身份都能来
可是这回却不是那衣冠脏乱的难民,只不过穿的也是朴素,但是至少是十分整洁的,看的出来是精心打理过的。
丹云隐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进来了,女子不可干政更不可以进入殿中,只不过
“儿臣参见父皇,事急从权,宫门之外这些人苦苦叫喊要来东宫,儿臣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仔细看着个个都是在江南的百姓,他们要来跪谢天恩,从城门之外一个头一个头磕过来的,儿臣实在不忍,只不过到殿外见朝堂未散,百姓不明,只是想进来,儿臣无法,也不能独自任凭他们不要命的一样冲进来。”丹云隐面无表情的说完了这些,实在是没有多大诚意——不过萧君阙早就和丹云隐通过心意了,萧君阙不大想继续收敛起自己所有的锋芒了,所以倒是也不想再束手束脚的了,那丹云隐自然这样虽然是过分可是合情合理。
第319章 婆娑(14)
如果萧君阙想稳稳当当的还是收敛自己的话,那丹云隐起码不会让这些人真进来惹到皇帝,这般是对皇帝的不尊重,只不过事急从权,都见着还有这么一些萧君林安排的了,想来皇帝也是打过预防针有心理准备了,那也就不怕什么了。
“此外,儿臣还一并带来了东宫以前的掌管账簿的太监,儿臣甫一回宫就惊闻其有要事禀报,至于是如何还请父皇明辨。”丹云隐说完之后众人的眼光就落到了丹云隐身后一个畏畏缩缩的太监身上,这太监两股战战,显然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吓的要昏厥过去了,仔细看起来牙齿眉毛无一处不在打颤。
这个人萧君林应当是很熟悉了,这就是杜克勤之前交上去的所谓的从耿徇那里找到的萧君阙的罪证——东宫的账簿的书写者了,这位之前被萧君林贿赂了,后来丹云隐过年前查账册的时候直接一脚把人踹出了东宫,本来这人应该是更恨太子妃更是要一心帮着萧君林的,奈何没想到太子妃是把他赶出去了,甚至是赶到了活最多钱最少还最容易受苦的地方,可是还派了人盯着他,简直是如影随形,他夜半起来解手的时候都感觉背后有人盯着,实在是恐怖,他才终于知道原来他做什么人家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是避无可避,但是他已经背叛了主子,做些苦活还有命就不错了,更何况还跟萧君林联络呢所以他没办法,和萧君林说的,给萧君林的,都是这两位主子想让他说的,想让他给的。他哪敢啊他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呢,再敢作死的话估计就直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他连偷偷一个小动作都要心惊胆战的看着派来监视他的人是个什么目光,是个什么状态,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暴起,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替萧君林办什么事情了一个字都不敢说,有心无力还是好些的,关键是他是真的无心无力了,所以自然现在萧君林是一脸懵的,丹云隐就站在那个太监的身前,那个太监看起来就像是跪在了丹云隐的脚边。只不过丹云隐似乎并不想站在这个太监跪着的旁边,于是悄悄的往萧君阙身边挪了两步,那太监顿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自然是来自于萧君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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