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他可知自己等了他多少年吗?
还有那个贱人宁墨。
林诗韵那张清丽的容颜上,此时此刻皆是不加掩饰的狰狞和恨意。
“这是谁惹我们诗韵了?”恒王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语气里是明显的关切。
“臣女参见恒王。”林诗韵极快地收敛了下自己的情绪,行礼道。
“诗韵客气了,本王恰巧路过,看你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有人欺负了你。”恒王原本是想要亲自扶起林诗韵的手,但却被她不经意间躲过了。
“臣女多谢殿下的关心,只是今日有些累而已,若是殿下没有什么事情,那臣女便回去了。”林诗韵冷声道。
话落,还未等到背后恒王有何放应,便匆匆离开了。
“哼,不知所谓。”恒王甩了甩衣袖,往寿康宫的方向走去。
还真以为仗着林国公府和皇后的地位,便可为所欲为。
若是自己想要做点什么,可是她能左右的。
简直太过天真和愚蠢。
因着宁墨要去看冬瑶他们,便直接上了君煦的马车。
只不过此时马车的内的气氛有些诡异。
“墨墨,我脸上可有东西?”君煦无端打了一个寒颤,气息不稳的问道。
宁墨闻言,并未改变她此时手中拿匕首的动作,探究的眼神看向君煦,秀眉染上了一抹为难。
“东西倒没有,只是我在想你这张脸委实太过显眼,一个两个都上赶着,若是我将它毁了,不知她们还是否会将眼神放在你身上。”宁墨幽幽的开口,眼神眯起,仿佛只要君煦说错一句话,她都要直接下手那般。
“墨墨,你千万别这么想,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的,你可不能为了他们,将我变丑了,若是这样,我走出去,不是也让墨墨丢人吗?”君煦讨好的笑了笑。
“哼。”宁墨冷哼一声,随即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墨墨,你在生气吗?还是还是你在吃醋?”君煦好笑的看着女子此时明显不悦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
“听你的语气,仿佛你很骄傲?”宁墨咬牙切齿的道。
“没,别气,别气,她与我可没有半分关系。”君煦试着移动的几步,凑近些,开口。
“是吗?我可看出来了,她对你可不是第一次见面的关系。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墨完全没有随着他的话避开这个话题。
君煦咳了咳,有几分无奈地开口:“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你先说。”宁墨面无表情的开口。
君煦深吸一口气,随即将第一次林诗韵假意用萧然的笔迹引得他前往赴约的事情,大致同她说了一遍。
“看来这位林小姐果真对你用情至深。”宁墨冷声道,随即像是自己认可般,点了点头。
“她要怎么样,同我有何干系,总归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君煦道。
“嗯,这世上的男儿千千万,像林诗韵那般心气极高的人能舍下面子找你去,若说和你没有关系,我怕是不信的。
还望世子好生想想,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以此避免以后此类事件的发生。”宁墨平静的开口。
顿了顿,便听她接着说:“若是你一直想不到,那便不要开口同我说话,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我。”
语气里透着股子认真。
依着她之见,林诗韵对他的感情怕不是一天两天,难不成青梅竹马?
想着想着,宁墨目光颇有几分不善的看向君煦。
“墨墨,你不能如此对我。”君煦委屈的开口,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极了无家可归的猫咪。
“乖,暂时我并不想同你说话。”宁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安抚道。
到了别院,宁墨率先一个人走了出去,确实如他所说那般并未理会君煦。
君煦看着女子气呼呼地背影,嘴角泛起宠溺的笑意,他喜欢看她在自己面前表露小性子的一面。
说不出的可爱。
“冬瑶怎么样?”宁墨看着床榻上气息平稳的人,不放心的问道。
“她的外伤好了不少,但蛊毒还需要等花大夫重新配置。”秋蓉轻声开口。
“这些天辛苦你了。”宁墨声音温和的出声。
“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秋蓉忙道。
随后宁墨又去看了绿儿和曹管事,但因着怕给花折带来压力,倒并未停留太久。
只是直到她走时,君煦也并未出面。
宁墨撇了撇嘴,倒也并未多想,只当他以为自己是真的生气了,如此做,想让自己消气。
想了想,便也随他而去了。
圣旨和赏赐早已经提前分派到府中。
宁墨刚到墨染阁,便见徐氏正张罗着将那些东西分类。
“墨儿回来了,你看看这些物件有什么是你需要的没?”徐氏含笑道。
“没有,我什么都不缺,娘亲,你看着办吧,我要去趟书房处理些事情。”宁墨摇头开口。
“墨儿,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娘亲请赵大夫给你看看。”徐氏瞧着她的脸色不太好,明显的疲惫,关心地道。
“无妨,许是这几日太过劳累,我稍后休息下便好了。”
书房内。
宁墨处理了压了几天的账本,而后便看了看王浩传来的最新信件。
想不到南夏若硬要同东临比经济,也丝毫不逊色。
据说南夏王资质平庸,若不是有朝中的世家贵族鼎力相助,怕是早已动摇了国本。
但宁墨却不这般想,这位南夏王的心思可不是如此这般简单。
怕是明显的扮猪吃老虎。
宁墨又拿起先前有关南夏的资料,但却没有丝毫所谓“博爷”的人物。
“小姐,用些吃食吧。”吱呀一声,夏霜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她不说还好,一说,宁墨倒是有几分想要吃东西的**。
“你也一起吧,无须同我客气。”宁墨道。
“宁亦文怎么样?”待两人落座后,宁墨似是想到了什么,询问的开口。
“听洪乐说最近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即便是醒了过去,眼神却也是空洞麻木。”夏霜应声道。
她对宁亦文可没有半分的好感。
一个狠心害死嫡妻的人,很本不值得原谅。
若是小姐不曾遇到睿王世子,那后果怕是不敢想象。
她还记得当年初遇老夫人和小姐的情景。
当时她便想,若是她能有幸得到他们的赏识,那她这一辈子,无论付出什么,都会好好守护小姐。
而她也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老夫人。
“等会过去看看,祖孙一场,若这次不去,怕是回头见不得他了。”宁墨淡淡地道。
从宁亦文被关在府中那一瞬间,便已经注定了他余生的命运。
反抗不得,也不容他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宁亦文,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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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启新生活,突然有些舍不得离开家。
但终究还是要走出第一步。
今天是正常的一章,会继续保持的。
谢谢看文的小可爱,无论有多少人会看,我都不会弃坑。
第三百八十六章
“墨墨,你且放心便是,我会一同前去,他诚心相邀,我便随了他。”君煦开口,将自己的计划告知。
“嗯,但一定要多加留心。”宁墨想着,暂时确实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
两人又说了些有关裴老查探王捷贪污受贿的事情,便见夏霜端着膳食走了过来。
宁墨将其布置好,陪同君煦用了些。
待他走时,又将秋蓉配置好的果茶交给他后,这才去了书房。
二房馨园。
因为宁琪今日公务繁忙,直到此时,还未回府。
馨姨娘一身简单玫红色衣衫,为她原本清秀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艳丽,斜坐在软塌上,素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肚子,眉宇间是即将为人母的期待。
一旁的案几上是各式各样的糕点及水果。
“姨娘,该喝药了。”桃香端着托盘,浓黑的药汁散发着几缕热气。
馨姨娘见此,回过神来,长叹一口气道:“这药还需喝到何时?”
虽是如此说,但到底接过瓷碗将药汁一饮而尽。
桃香见此,忙将提前准备好的蜜饯递给她,而后宽慰地开口:“大夫说许是过了头三个月,会好一些。”
“但愿吧。”馨姨娘惆怅地应声,但有目光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桃香将石榴今日给她说的那些话仔细地想了想,原本打算观望后,才考虑要不要同馨姨娘交代,但此时看到她如此的模样,便也顾不得其他,脱口道:“姨娘,奴婢有一事要同你说。”
“何事?”馨姨娘抬头,面带疑惑地出声。
“是有关夫人的。”桃香压低声音地开口,许是实在不放心,便将一旁的窗户关上。
她如此一来的举动倒是把馨姨娘吓了一跳,坐起身子,一副好暇以整的架势,出声:“到底何事?如此神神秘秘?”
桃香做好一切,又确定确实四下无人,便将石榴同她说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说于馨姨娘听。
有些地方,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伴随着她的话开口,馨姨娘脸色的神色愈发震惊,语气不稳地开口:“我知道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但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恶毒。
桃香,你说我该怎么办?”
馨姨娘语气焦急地出声,一把攥住桃香的胳膊,神色里皆是不安和忧虑。
“姨娘,莫慌,此事也只是推测,并非是百分之百的事实,奴婢只所以对姨娘说无非是想你多多留心罢了。”桃香强忍着胳膊处的刺痛,安慰的出声。
“不,你不懂,她既然用此方法对别人,便会如法炮制地对我,你年龄尚小,不了解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是多么可怕。
她足矣摧毁一切。
尤其这种时刻,我不仅得了二爷的宠爱,还有了身孕。”馨姨娘立即否定地开口。
“姨娘,你还有二爷。”桃香提醒地出声。
只是原本她以为她的话出,馨姨娘会稍显放松,可却没有想到使得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面上有些失神。
“姨娘?”桃香犹豫地下,试探性的开口。
“桃香,我可以相信你吗?”似是过了许久,馨姨娘的眼睛里才有了神采,紧盯着桃香,语气郑重地道。
桃香虽不知她是何意,但却立即跪下,掷地有声地开口:“姨娘犹如奴婢的再生父母,若非遇到姨娘,奴婢怕是这一辈子永无出头之路。
实话同姨娘讲,此事奴婢确实在心中几经思量后才选择说出来,一来是怕姨娘每日里在惶恐中度过,二来若是传到夫人的耳朵里,奴婢怕是会被直接发卖。
第三百八十七章
恒王府。
“王爷。”府门的小厮瞧见来人,忙恭敬的见礼。
“嗯,去将邹先生请到本王的书房。”恒王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吩咐出声。
“是。”
恒王府一座低调幽静的院落内,男子一身蓝色衣衫,手抚琴弦,房间内发出一阵阵悠扬且令人平和的琴音。
突然,素手顿了顿,便听门外的人道:“先生,王爷书房有请。”
“好。”邹凡虽是如此应答,却并未立即动身。
身边伺候的心腹眼看着主子仍将目光放在琴弦上,忙递给去一条干净的帕子。
“主子。”
自然而然的接过,这才抚了抚自己身上的衣衫,淡淡地开口:“收起来吧。”
“是,主子,这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