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这并不是单单的想要报答您,也希望你可以通过这个机会挑选更加合适的药材,研制出更多的药物,帮助有需要的人。”宁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开口,语气真挚。
花折一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暗道这小丫头同君煦一样,鬼精灵。
他再次余光看向君煦,见他的面色较刚刚稍缓,轻言一口气,伸手接了过来,出声:“下次不要如此破费了,又不是外人。”
他的话一出,很是能感受到君煦更加渐缓的脸庞,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觉得待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君煦似乎还露出了笑意。
“这是我应该做的。”宁墨并未理会他的话,一本正经的出声。
“对了,你说的回春堂,你可知这都城有哪家医馆针对外伤有独到的处理方式,因着我最近在研究一个有关这方面的难题,进入了瓶颈期,想找人商讨一番。”花折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忙开口询问。
他之前有问过冷霄,谁知道他给自己报了一大长串,听的他云里雾里。
正巧,宁墨在这里,想着她定是知道,便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宁墨闻言,仔细思索一番,而后开口:“罗氏医馆的罗宿不错,我曾听赵叔称赞过他,说他治疗外伤方面的天赋极高。”
宁墨瞧着宁涵神情的变化,暗自好笑,心中却也觉得如她父母般感情甚好的夫妻却也不多见。这世上的男子总是热衷于三妻四妾,像是只有那般才能彰显他们的地位。
“对了,爹爹,今日怎不见煜儿,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在涵文苑了。”宁墨下意识地看了看,出声。
宁涵心中一惊,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解释道:“煜儿今日下了学堂,去了他朋友的府邸。”
宁墨虽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到底也并未揪着此事不放。
待同宁涵和徐氏一同用完晚膳后,才回来墨染阁。
“主子,世子在里面已然等了半天了。”门口,待瞧见宁墨,夏霜走到她的身边,小声禀告道。
“嗯,我知道了,你让厨房做些可口的吃食。”宁墨点了点头,随即吩咐地出声,心中却有些奇怪,明明她与他刚分开不久,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着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径直往里走去。
此时的君煦背靠在侧厅的美人榻上,双眼紧闭,似是进入了沉睡的状态。
宁墨见此,放缓了脚步,压低声音走进,只是还不能她有何反应,便见某人已经睁开了那双隽黑的眼眸。
“可是累了?”宁墨瞧着他脸上的倦容,关心地询问。
“还好。”君煦拉着她,让其坐在他的对面,顺手为她将茶盏备好。
“我让人准备了些吃食,一会你多少吃些。”宁墨只当他因着近日里文武大赛的事忙碌,开口道。
“你陪我一起。”君煦薄唇泛起一抹笑意,出声提出要求。
“好。”宁墨语气温柔地应承。
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走了门外,对着秋蓉吩咐了几句。
“你今夜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宁墨虽并未过多猜想,但还是不放心地出声。
君煦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短暂的沉默过后,语气里有些许的凝重,开口:“确实有一事,是关于煜儿的。”
“煜儿?到底怎么回事?”宁墨不解地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
君煦顾不得其他,忙将宫弈所提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宁墨。
“我也是刚从萧然那里得到的消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事似是被人将消息压了起来,起码截止到现在,知道的人并不多。”君煦补充道。
宁墨秀眉微蹙,君煦的意思她明白,别人不知,他们却知道宁煜当初因着怀瑾一事,与宫弈有过交际,怕是此事便是冲着宁煜而来。
宁墨复又想起了刚刚宁涵的反应,忙开口道:“那此时是不是煜儿留在学堂那里,同其他一起被选中的小公子,进行辅导。”
“嗯,确实这样,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派了暗卫过去,不会有事的。”君煦怕宁墨担心,忙出声告知于她。
闻言,宁墨松了一口气,将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但最后却仍然没有好的办法。
君煦见此,忙细声地安慰道:“墨墨,你先别急,宫弈此举的确耐人寻味,虽明显冲着煜儿去的,但这里毕竟是东临,他不会怎么样的。
无非是试探。”
话落,略一停顿,还是直接坦白地出声:“怕是他将矛头指向煜儿,也有我的原因。”
“嗯?是因为你救过煜儿?”宁墨猜测地开口。
“是也不是,是因为我与他都有这不同的身份。
父王自年少时,便去了南境,只是他为人太过正直和刚烈,为此吃了不少的亏。
许是他怕我走他的老路,便在我很小的时候教导于我,不必拘泥于所谓的规则,有些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看重的人和事,可以使用些其他手段。
大概十年前,我随母妃去了南境后,更是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事情,那时候,我便明白这世间并不是非黑即白。
有些事情并不能摆在明面上解决,哪怕我是手中握有所谓的权利。
所以,自此后,我便在江湖上创立了魔殿,号称魔苍。
而在不久之后,紧跟着出了一个魂殿,号称魂凌。
江湖上的争斗虽与朝堂不同,但大抵这些都是免不了的。
三年前,魔殿因着五年一次的江湖论坛上脱颖而出,名声大噪,跃居榜首。但也因此将魂殿引了过来,那魂殿殿主似是将魔殿当做竞争对手,一直紧抓着不放。”
宁墨听着君煦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想起,心中到底有几分诧异,君煦的性格倒的确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那没想到还有此渊源。
“那魂殿的殿主便是西楚七皇子宫弈?”宁墨开口道。
虽是询问,但语气里却是笃定。
“嗯,是。起初,我同他打过交道后,便有些怀疑,他也是皇室中人,但始终不能确信。
直到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魂殿在西城的水榭苑。
这才让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魂凌确实是宫弈。”君煦点了点头,继续道。
“那宫弈可是因着你之前出面救过煜儿,故此猜到了你的真实身份?”宁墨抓中话中的重点,复又问道。
“约莫在此之前便已经有了猜想,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君煦分析地出声。
“这倒也是,这么说来,他是想以煜儿之事,逼你出面。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他的真实身份已经被你猜到,又何须将你引过去。”宁墨疑惑地出声,脑中闪过宫弈的身影,说起来,他倒是比西楚的太子的气势还要强上几分。
“不许你想他。”君煦瞧着宁墨思索的模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忙语气极快地霸道开口。
那张俊逸的脸庞上皆是控诉。
宁墨嘴角抽了抽,无奈的扶额,他们不是在谈论宫弈的真实目的吗?
怎么画风变成了如今这幅情景。
“我是在琢磨事情,你那里有看到我在想他。”宁墨伸手捏了捏对面幼稚的某人,出声。
“墨墨,你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说不定是他脑子抽风,你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
第三百八十五章 册封为长宁郡主
安阳长公主的话一出,宁墨下意识的看过去,却见她对着自己慈爱的笑了笑。
“难得这丫头得姑母喜欢,宁爱卿,你意下如何?”渊帝笑道。
“启禀陛下,臣深感荣幸,小女顽劣,日后还望安阳长公主多加担待。”宁涵起身见礼开口,眉宇间尽是喜意。
安阳长公主的为人他自是信的过,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这都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宁安候多虑了,墨儿甚好。”安阳长公主满意的出声。
“哈哈,既如此,那朕便也送姑母和这丫头一份礼物,朕瞧着这丫头也委实不错,特此册封为郡主,名号长宁。
稍后册封旨意以及相应的封地及俸禄会送到宁安候府。”渊帝神色也似染上了几分喜意,开口道。
安阳长公主无论是对他和阿睿还是东临都有大恩,且她如今仍然是独自一人,难得她如此喜欢一个丫头,自是要给其相应的体面。
“臣女多谢陛下。”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宁墨确实始料不及。
且渊帝所说封号,并不是一般的徒有虚名。
一旦夹杂封地,便不可同日而语。
林诗韵眼睁睁的瞧着这事情的发生,心中的嫉妒以不可挡的趋势蔓延。
宁墨凭什么得此殊荣,难得真的只是因为安阳长公主的原因,还是
林诗韵悄悄往君煦所在的地方看去,只见他此时正一派淡然着看向上首的宁墨。
但她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不一样的东西。
自从前两天,她亲眼见宁墨和君煦前后脚进入会场里的贵宾场,她便留了心思,有好多次,她都有注意到君煦看宁墨的眼神。
是那么的温柔和宠溺。
林诗韵手指不自觉的掐进了掌心,丝毫不在乎它传来的疼痛。
若是没有她,自己一定能拿第一。
若是没有她,那男子肯定会为自己驻足。
一个小小的宁安候之女也敢抢她的东西,果真的活腻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林诗韵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极快的遗憾。
因着时辰不早了,渊帝便没有再说其他,而后适当的做了一番勉励,便请三国其他的王爷去了明禄阁。
待人离开的差不多时,安阳长公主才将宁墨唤到身边。
“墨儿,事先并未通知你,你可不要为此同本宫这个老婆子生分了啊。”安阳长公主率先道。
“长公主说的哪里话,墨儿高兴还来不及,多谢长公主一次次的帮着墨儿。”宁墨主动挽着她的胳膊,语气俏皮的开口。
她若没有猜错,想必是之前君煦向安阳长公主提起让其好好护着自己,毕竟一旦她在今日的会场大放光彩后,日后免不得要出现的各个宴会中。
而有个身份确实能省下好多事。
正胡乱想着,便见安阳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道:“此事是煦儿的意思,但是本宫确实喜欢你,这两日的事情,本宫全部都看在眼里。
日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千万不要小看女孩子家的嫉妒。”
“墨儿明白,劳您费心了。”宁墨笑道,但语气里却竟是认真。
“又多客气话了不是,待你日后嫁给煦儿我们更是一家人。”安阳长公主点了点她的额头,不认可的出声道。
“是,墨儿知错了。”宁墨笑嘻嘻地开口。
“走吧,本宫也该回去休息了,若我再拉着你,怕是煦儿要生气了。”安阳长公主看见来人,催促的道。
顺着她的声音看过去,便见君煦正往这边赶来。
宁墨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抹绯色,但并未有所动作,反而乖巧的站在一旁。
“参见姑祖母。”君煦行礼道。
“这下煦儿可高兴了?”安阳长公主摆了摆手,挪愉地出声。
“还可以,有劳姑祖母。”君煦如沐春风的开口。
安阳长公主失笑的摇了摇头道:“本宫先回去了,日后你们若是有时间,便去本宫那里转转。”
“好。”
送走安阳长公主,宁墨和君煦并肩走了出去。
只是,
“臣女参见世子。”林诗韵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俊美脸庞,欣喜的见礼。
许是她太过激动,倒是第一时间并未注意到他身侧的宁墨、
脸上的笑意一僵,声音淡了几分道:“宁小姐还未出去啊?我刚刚看到孙芷欣似乎在找你。”
宁墨心中冷笑,玩味的开口:“是吗?我记得刚刚我与欣儿说好了,我们分开行事。
这才过去没多久,怎么又会找我?”
林诗韵一怔,不免有几分心虚,她刚刚无非是想找个借口将其支配走,没想到被她两句话怼回来了。
“那估计是我看错了,不知宁姑娘和世子这是去哪里啊?”林诗韵很快调整了一个恰如其分的笑容,若无其事的道。
“去哪里同你有关系吗?”君煦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声音不夹杂一丝感情的开口。
林诗韵闻言,脸色煞白,轻咬了红唇,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声音带有哭腔的道:“诗韵只是关心世子和宁小姐。
并没有窥探**的做法,还请世子”
“够了,聒噪。”君煦冷声打断她,而后便径自带着宁墨离开。
那张脸上是明显的不耐烦。
但他脚下的步伐却并不快,仿佛完全是为了照顾他身边的女子。
林诗韵定定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却是蚀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