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贵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弱水西西
此刻占上风的应该是他们不是吗
刚刚马车只是小撞了一下,怎么可能这般严重所以这是避开被追究的苦肉计
可没必要啊!
张家老头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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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一章 后果自负
见皇帝到这个时候还在质疑,不少人都激动了。
他们觉得,皇帝多半是因着李纯的缘故而犯了私心。可这么好的机会,失不再来,怎能放过
好几人都忍不住急吼吼开始煽风点火,哪怕是推,也誓要将皇帝推去不得不处置的位置上。
于是,一个个的开始出来表示这案人证物证俱全,原告被告清晰,犯罪经过明朗,完全可以一口气查个水落石出。
“机不可失,万事讲个时机,眼下就是最好的时候,明鉴啊皇上。”一臣跪下。
“确实如此。安王消失的银两皇上追查多日无果,为此昭妃娘娘还久病成疾,不幸离世,安王殿下远在天边却蒙此冤屈,实在叫人揪心。”又一臣跪下。
“安王到底是堂堂皇子,为了免于他人口舌,还是越早还安王个公道越好。且殿下在塞外风餐露宿,拼死杀敌,咱们若不能为安王殿下寻回宝物,岂不是寒了边关众将士之心!”又一老臣慷慨激昂。“大后方不安稳,他日还有哪个好男儿敢奔赴沙场,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全力以赴”
皇帝的眼却是越眯越细,若有人敢直视于他,定能发现他眼中的寒意几乎成冰。
真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已经被这帮家伙上升到了如此境地。
“皇上一向忧国忧民,行事严密,想要步步严审确是理所应当。但这事特殊,臣等只恐今日朝上打草惊蛇,幕后之人若直接毁了那宝箱,那咱们便再无任何继续追查的可能,届时这事便成了悬案,唯有不了了之了啊皇上……”
“……”
“还有谁有补充吗”
那几个跪地的朝臣忙乎了好一番口舌,却没想到等来的只是皇帝这么一问。心头惊讶,更是不明。
皇上不该如此淡定,谁都知道皇上对锦溪郡主的出身一直耿耿于怀,眼下因为郡主影响了李将军名声,因为郡主害到了皇上的皇权和声誉,偷藏安王宝物更是挑衅了皇权……
不管如何皇上也不该这么从容,还隐隐有帮着郡主开脱之意。皇上应该雷霆大怒才是!应该拍案而起才对!应该严令彻查才是正理。
可他们都这般挑唆了,怎么还无动于衷
哪里有疏漏吗
也是这时,殿外有顺天府官员求见,来人将张家人安王府前求说法,王玥拒绝欲行入宫,张家人拦车挡车攻击,王玥发生意外之事说了一遍。
“皇上,皇上还要犹豫吗”
一个老臣咚的一下叩地。
“王侧妃娇贵,明知逃跑有凶险却还那么做了,可见是心虚所致。这岂不是更印证了她的行径无可奉告四字何意分明就是承认拿走了宝箱!证据确凿,还望圣上彻查!为安王殿下和张家人等主持公道!”
皇帝知道,这老家伙是一直看好了朱常珏的。
可念及他两朝老臣,家中又无其他当官的,朱常珏逃走后皇帝便未对他动手,但此刻看来,他还真是尤不死心。他这是唯恐天下不乱还是觉得朱常珏还有希望
老家伙开了这口,又是好几个朝臣跟着附和。
“你们都是火眼金睛啊!”皇帝慢慢起身。
声音不高,可那威压却开始递进着扩散开来。
“朕倒是不明,你们究竟是一个个自己老糊涂了,还是把朕当成老糊涂了或者是你们别有所图要这么急吼吼来逼迫朕,挑唆朕”
“皇上误会,臣等绝对不敢……”
“你给我闭嘴!”皇帝手指刚刚那老头。“周大人,你先把刚刚朕的问题,回答一遍。”
“回皇上,皇上英明神武,正是当年,何来糊涂之说老臣虽年事已高,但自认还能明辨是非。臣句句出自肺腑,不敢……”
“好!朕不糊涂,你也不糊涂,那么便是你算计朕了是吧周顺宝,你欺君之罪!”
那老头一脸不明,却不妨碍他“铁骨铮铮”开始辩解。
皇帝也不搭理,只等着地上跪下了十来个明里暗里声援老头,要求彻查的家伙,才将一肚子怒火发泄了出来。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东西!”
皇帝声音猛一拔高,手一挥,御案上的奏折笔墨便均飞向了跪在最前边的这群老家伙。
朝堂猛地一静,气氛如落冰窟,所有人噤若寒蝉。
只不过,很多人不明,皇帝怎么将火撒在了他们身上
皇帝又是一挥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也不知从哪儿飞了出来,直接砸到了那位周大人头上,磕出了一道血印子。
周老头一声闷哼后,便闻那东西丁零当啷滚到了金砖上,发出了金属特有的脆响。
在针落可闻的朝堂上,所有人的视线一下便被吸引。
“都给朕把眼睛睁大了,看看地上这个是何物是不是与你们手上血书所画,你们口中所言的那宝箱一模一样”
短时间的一窒后,有疑惑声发出。
周老头捡起那物,看了两息后,便似被热铁灼伤,拿都拿不稳,任由那物滚去了一边。
完蛋!他只一眼便看出,这正是血书上所画的那千机盒。
他有些凌乱。
所以,是皇上取走了千机盒
罪魁祸首是皇上,那么他们刚刚那一出出脸红脖子粗的表演在皇上看来岂不是一出笑话
皇上一直在耐着性子,不动声色在等着他们落井下石
那么只两种可能,一是程紫玉交给皇帝的,她有毛病吧明知这是宝盒,不是应该先打开看看里边有什么她对里边东西不好奇不想要吗里边即便不是宝物,也是重要之物啊,说不定对她和李纯有好处呢!
当然,另一种可能就可怕了。难道,是皇帝早有所察,命程紫玉和王玥配合了去拿走这宝盒的为的就是钓鱼
老头吓得匍匐在地,颤若筛糠。
完了。
完了!……
皇帝手指了擅造器的工部左侍郎余大人上前比对。
余大人手握千机盒,很快下了判断。
确实!
从尺寸,性能,锁扣到装饰图案,都与安王府那个张姓管事留下血书上的形容一模一样。
“没错!安王府的这个千机盒在朕的手上!朕给过你们机会了!可你们好一番口口声声啊!一个个都似目击证人!一个个上蹿下跳演了一手好戏啊!”
皇帝哼声,背手居高临下瞧着跪地的十几人各有不同程度的畏缩。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是一个个都口若悬河不是一个个都义正辞严不是一个个都言之凿凿不是认定了东西在程紫玉和王玥手上吗
不都说要彻查要搜查吗东西在朕手上,是不是要连朕一起搜,一起查
不是要追究盗窃吗告诉你们,这东西,到朕手上第三天了!那朕是否就是窃贼了
不都说要帮着安王做主吗实话告诉你们,这是一只千机盒,朕还没能打开。
你们不都认定里边是银子吗不是要安老四的心,要安边关将士的心吗所以,今日咱们就想法子打开了它。一道看看里边有什么!
不过朕倒想问一句,若里边没有你们认定的那几万两,那么,这几万两是不是你们来出”
皇帝走到老周头跟前,冷笑到:“所以,今日先不散朝,咱们先来开箱。你们跪地的十几人给朕听好了。朕先前的发问依旧作数,开箱结束后,请你们告诉朕,究竟是朕糊涂,还是你们糊涂,又或是你们想要算计朕。后果……自负!”
一群老油条抹着脑门急汗叩地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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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四章 不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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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公子自觉从未得罪程紫玉,可对方既这般咄咄逼人,他也猜到接下来会有一场交易。
如此,他倒是不慌了。
他穿戴整齐,底气也上来了。
“郡主,先问一句,小爷的人都去哪儿了”
“喝醉了。”
“胡说!”
程紫玉使了个眼色。
赵三跑去一瞧,靠墙跟的花丛里,他的人都横七竖八躺着,从车夫到心腹,全晕了。
这不是被人打晕,便是被人迷晕了吧
“好你个程紫玉,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彼此彼此!”
“行了,程紫玉,把那画给我!你们究竟要做什么你以为只一张画就有用就能控制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闯……”
“行了吧你!”程紫玉哼到:“这画既然没用,你还想拿回去做什么真没用吗我觉得画挺好,不如咱们赌一局,看你夫人能不能一眼认出画中人”
“……”
“我刚给你面子所以没破门而入,你再横,我就将你二人光着绑一起,再找一大群人来捉你们jian信不信”
这话说完,树后和花丛又突然冒出了好几人。
赵三一瞧,全是生人,顿时泄了气。
对方人多势众,这交易怕不好谈。
“郡主,您何必!”赵三态度略松。“我虽敬重我夫人,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就任由你捏扁搓圆。”
“那不一定!”
程紫玉给了身后一个示意,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身后柳儿幽幽道:
“屋中躲藏那女子,李孙氏,双十年华,夫三年前暴毙,寡,居于城南松花巷,无子。婆母丧子悲痛,去岁九月随子而去,因而李孙氏一人独居至今。因貌美年轻,故常有媒上门,但李孙氏多次反复强调,要为亡夫守寡。如此,不但得了亡夫家中还算不薄的田地产业,还得了李家族里一力夸赞,听说,将来牌坊可期呢!”
赵三面色再次一变。
“哦——”程紫玉恍然大悟。
“赵三公子会不会又闯祸了今日这事要叫人知道,后果会如何你啊,竟然睡了一个贞洁的寡……
可怕!这要是传出去,就不仅仅是三夫人那里的事了。这是道德问题。当然,您是纨绔,这在一般纨绔家自然是不怕的。可我听说,赵三公子的妻族是皇亲还偏偏是主管了皇室宗族事务的逍遥王的亲戚也不知这算不算皇室丑闻……”
“你闭嘴!闭嘴!”赵三脸都白了。
程紫玉知道的,并不比他少。他自以为谨慎,压根没想到会被揭穿。他又没想长久,本就是一场乐呵。之后拍手相散,权当路人,根本就没有后顾之忧嘛。
可,这事若捅出去,逍遥王即便有心庇护,可身在其位,却不得不做个表态。谁叫这事太难听,不但涉及了赵家和妻族,还扯上了皇室颜面。
再若有人故意制造舆论,他们家就完了。妻族会不会为了撇清而闹合离。即便按下去了,妻族和刘家也会颜面尽失,到时候倒霉和被报复的还是他。
这事他还真就闹不起。
运气好,禁足个一两年。要是倒霉,赵家失了妻族帮衬,那就没落在自己手上了……
赵三在思量着,屋里那偷听到这会儿的妇人见自己被扒了个彻头彻尾,吓得提裙便哭着冲了出来,一下跪倒在程紫玉脚边。
“郡主饶命。郡主,求您给一条活路吧。”李孙氏重重磕头。这要被捅出去,她就死定了。她家里条件不好,才嫁给了个病秧子。为了保住那点产业,她才宣扬不再嫁。为了从赵三那里排遣寂寞并捞点银子贴补家中,她才答应了这事。
若不是赵三口口声声保证这里隐秘不会被旁人知晓,她绝不可能来的。
她不想死啊……
“是不是你设计我!这个妇人是你派来的”赵三手指李孙氏问向程紫玉。无怪他有这想法,他思来想去,今日自己都小心万分,显然是被有心算无心了。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无聊。”程紫玉昨晚知道赵三没问题便想着用一用他,本打算让柳儿再去抓赵三小辫子,哪知柳儿笑着直接甩出了一大堆关于赵三的鸡零狗碎。
所以,不是自己运气好,正好抓到了他这么大个把柄,而是这只猫既馋,还不懂得擦嘴。也难怪总会被夫人抓到,难怪会被人设计上。
李孙氏反应倒是快,立马哭到:“是赵三爷今日办宴,我只是来参宴看景的。”
“对对对,我还邀请了……”
“行了!别和我解释,我信也没用。我觉得,先得要尊夫人信您才行。”程紫玉笑。
那李孙氏嚎啕大哭。
“郡主,我是被逼的。我只以为是踏青,以为有很多人,哪知是他对我有非分之想,从头到尾就是个陷阱,求您救我一命。”
“无耻!”赵三气极。这些女人,真的一个比一个可怕。强迫寡,妇他的罪名岂不更大了
“呸呸呸,你刚刚不是很开心叫得很大声吗我头一回瞧见被人强迫还那么开心的。拿金子的时候不是说过几日再来吗你要不要脸!”
“我是良家妇女,世人皆知,定是你对我用了药我才不清醒。”
“我呸,我还说是你灌醉了我,故意勾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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