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局

握着电话的曹福海冷声说道：“这件事你搞不定？”
“能搞得定，但需要您的帮忙。”乔云天毫不避讳的说道。
曹福海轻“嗯”了一声，道：“回头让我秘书直接和你联系，记住，无论如何南平都不能出事，否则别说你的县委书记，就算是县长的位置都保不住。”
赵启荣被对方这么一说，顿时变得有些紧张，道：“曹书记请放心，南平这边绝不会出什么问题。”





步步为局 第2104章 以退为进拉关系
赵启荣也是有底线的，之前会议上提出的几个问题，哪些可以让步，哪些必须要坚持。
给曹福海打电话，就是想要得探一探市里的口风，轮换制的事情，凌志远既然搬出了市长，又怎么能不引起他的重视。
赵启荣打完了电话，并没有闲着，有些事情虽然发生的可能性不大，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起身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祁副县长，没打扰你吧？”赵启荣第一个去的便是常务副县长祁天来的办公室。
祁天来似乎料到对方会出现，道：“不打扰，赵县长是不是为了会上的事情过来？”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也就没有必要兜圈子，今天会上凌书记可是一点面子没给咱们留，科苑化工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赵启荣开门见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祁天来对于今天的会议，也是一肚子苦水，科苑化工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负责，如今正在积极的筹备上市，这件事一旦成功，那么整个南平将会迎来一个很大的提升。
当然，这件事给祁天来本人所带来的好处，也将不可估量。
祁天来作为主管化工的副县长，当然知道污染的严重性，尤其是科苑化工在勤丰镇的厂区，周边村民已经不止一次的上访。
这种上访每次也都只是止步于县里，祁天来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捅到上面去。
“科苑化工搬迁的事情，早晚都要解决，但肯定不是现在。”祁天来也知道，勤丰镇的那个厂区，隐患确实很大，好几次都是科苑化工拿钱摆平了村民。
赵启荣要的就是对方这个态度，道：“祁副县长说的很有道理，凌书记在会上的那番话，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科苑化工上市可是目前咱们南平的一件大事，市里也非常的重视。”如果没有上市的事情，科苑化工的搬迁，祁天来可能早就已经有所安排。
只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祁天来以及整个科苑化工的重心，全部都在筹备上市的事情上，哪还有心思去顾及搬迁的事宜。
赵启荣作为县长，自然也很关心科苑化工上市的事情，道：“这件事还要祁副县长多多重视。”
祁天来点了点头，道：“这是必须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祁副县长的工作了。”赵启荣已经了解了对方的态度，自然没有必要再逗留，况且他还要去其他几位常委那边转转。
会议结束后的凌志远，也没有闲着，他第一时间给市长何匡贤打去了电话。
“舅舅，干部轮换制的事情，我打算在南平试行。”凌志远开门见山的说道。
接到电话的何匡贤，刚好和市里几位领导成员沟通完这件事，道：“完全可以，轮换制的实行，或许可以将一些隐藏的问题暴露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阻力不小。”凌志远也没有隐瞒目前的处境。
会上凌志远的态度虽然足够强硬，可他自己心里其实非常清楚，常委会的表决，他一点优势都没有。
何匡贤又怎么会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南平站稳脚跟，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现在是什么状况？”何匡贤平静的问道。
凌志远沉默了片刻，道：“一些决定需要常委会上的表决，从眼下的形势来看，很明显这是赵启荣所希望看到的，而且他的优势也很明显。”
“听你这口气，似乎有些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士气的意思，优势都是争取而来的，赵启荣在南平经营这么多年，如果这么轻易的就认输，可能你也不会有机会站在这个位置。”作为长辈，又是市里的领导，何匡贤自然要说一些中肯的话。
凌志远对这个舅舅，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私底下，都非常的敬重，对方所说的话，他也很乐意去听。
凌志远现在所考虑的就是一个轻重缓急，县公安局的事情，他知道想要罢免孟嘉豪，可能性很小，但他必须要坚持，他也知道，这件事赵启荣势必要给出一个说法。
即便是无法罢免孟嘉豪，凌志远也可以在县公安局安排一个自己人，这样至少能够避免孟嘉豪一人独大的局面。
凌志远握着电话，脸色略显严肃，道：“南平的情况比我之前预料的还要复杂，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去争取一些机会。”
“你的性格我知道，但有些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做出让步。”何匡贤意味深长的说道。
凌志远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现在忧心的是如何取舍的问题。
结束了通话，凌志远长舒了一口气，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如今对于凌志远而言，手里可用的牌几乎没有，乔云天看似站在自己这一边，但对方到底怎么想，他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凌书记，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刚准备外出的纪委书记谢传军，老远便见到了赶来的凌志远，连忙上前招呼道。
凌志远伸手和对方握了握，道：“这不是有些事情，想要听听谢书记的意见，我看你这是要外出？”
“哦，刚接到赵县长的电话，说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谢传军倒也没有隐瞒，一脸笑意的说道。
凌志远听到这话，笑着说道：“赵县长找你，那我还是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等你有时间了，咱们再聊。”
谢传军可能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这与先前在会议上的态度截然不同，这下他倒是显得有些尴尬。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面前这位好歹是目前南平县的一把手，不管对方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作为纪委书记，谢传军理应给足面子。
短暂的犹豫之后，谢传军连忙伸手，拦住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凌志远，道：“凌书记，既然来了，那就请到我的办公室坐一会。”
凌志远笑着点了点头，他这是以退为进，也是在赌，好在最终的结果还算可以接受。




步步为局 第2105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凌志远走进了对方的办公室，道：“谢书记，之前我在会上提到的轮换制，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说实话，我对这个轮换制有些担心，先不说能不能持续下去，单就是南平的情况，也不允许这么做，否则真的会乱了套。”谢传军大致能猜到对方的来意。
凌志远面带笑意的追问道：“谢书记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难道咱们南平县各部门的负责人，就这么不堪重用？”
“凌书记刚来，可能对于县里这些人都还不是很了解。”谢传军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于南平的情况，谢传军了解得应该算非常清楚，尤其是各部门的负责人，真要轮换制，估计不出一个星期，南平就会乱成一锅粥。
凌志远当然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说好听点，这是在劝告自己，说直白一点，这其实就是一种威胁。
凌志远既然选择来到这，自然就会有所准备，也预料到了对方会是这个态度，道：“就是因为不了解，所以我才来找谢书记。”
一句看似简单的话，凌志远将皮球再一次踢给了对方。
谢传军显然有些诧异，道：“不知道我能给凌书记帮上什么忙？”
“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咱们南平干部的情况，这一点难不倒谢书记吧？”凌志远双眼紧盯着对方说道。
谢传军现在有些后悔将对方请进办公室，凌志远显然是有备而来，片刻的沉默之后，道：“不知道凌书记想要了解谁？”
“就从南平县公安局长孟嘉豪开始吧，我可是听说，在南平不少人都称呼他为豪爷。”一个星期的走访调查，凌志远选择了沉默，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发现问题。
谢传军听到对方口中吐露出来的这个称呼，脸上满是笑意，道：“这就是外面的一个称呼，不过孟局长在南平，也确实算得上一个狠人，凌书记如果有时间，或许可以去南平汽车站那一带问问。”
“哦？孟局长还有这么一段历史？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凌志远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故意装作不知道，也是为了能够继续和对方往下聊。
谢传军说得真尽兴，倒也没有注意对方脸上的表情，道：“一举捣毁南平汽车站盗窃团伙的事情，市里还特意对孟局长进行了表彰。”
凌志远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可以肯定，自己想要罢免孟嘉豪的可能性为零。
“关于孟局长的事情，不知道凌书记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言多必失，谢传军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恰到好处的听了下来。
凌志远一只手托着下巴，道：“南平交警队收取过路费，以及对外地货车乱罚款的事情，不知道谢书记有没有听说？”
“之前倒是听人抱怨过，不过后来经过调查核实，发现这是对县公安局，以及孟局长个人的污蔑。”谢传军头脑转变的很快，有些事情对方查到是一回事，而自己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凌志远嘴角微微有一丝上翘，显然对方这个回答，让他很不满意，道：“谢书记这话可是有失偏颇。”
“豪爷这个称呼，在整个南平县，虽还不至于家户喻晓，可只要是个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凌志远反驳道。
谢传军尴尬的笑了笑，道：“这我还就真不清楚了。”
“谢书记，你们纪委部门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担子可能会很重，全县所有在编人员，都必须要经过你们纪委部门的考评。”凌志远的脸色从刚才的严肃中转变来，饶有兴致的谢这是传军并非不想接这事，可是他本人在南平经营这么多年，关系网错综复杂，真要让他调查，这会电话估计都被打爆了。
愣在原地好一会，谢传军这才开口说道：“这个事情，凌书记是不是可以安排其他人负责？”
“怎么谢书记不方便，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工作安排？”凌志远面色严肃的问道。
谢传军这会显得有些尴尬，迟迟没有给出回答。
凌志远知道对方这是在思考，所以他并没有开口去打扰对方，安静的坐在沙发山。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谢传军开口说道：“凌书记，让纪委部门对所有干部考核没有问题，但考核结果我希望只能由你一个人知道。”
“这是当然，我之所以安排要对全县干部考核，并不是要找哪一个人的茬，而是希望可以借助这样的方式，对大家有个更为全面的了解。”凌志远很平静的说道。
凌志远话音刚落，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考核的事情，我也希望知道的人能够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包括被考核的人。”
“这个是自然，不知道凌书记大概什么时候需要这个结果？”谢传军的脸色，已经没有一开始时候那么好看。
本以为凌志远今天过来，是想要和自己拉近关系，试图将自己拉入到他的阵营中，可偏偏人来了，一句想要得到自己支持的话没说，反倒是给自己下了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任务。
“越快越好。”凌志远毫不犹豫的说道。
谢传军既然已经答应，自然就不会反悔，即便对方对时间周期上，也有一定的要求，凌志远的沟通，看起来和常委会压根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他只字未提那方面的事情。
可赵启荣那就不一样了，他所到之处，开场白几乎如出一辙，道：“会上凌书记提出的几个观点，你有什么看法？”
跑完了祁天来，原本打算让谢传军来一趟自己这，可他迟迟没有等到人，又担心出现什么差错。
不过，等着谢传军的这段时间，赵启荣压根就没有闲着，他可不会真的认为那几个常委，就这么一直保持中立。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赵启荣并没有因为自己占据着上风，就稳坐钓鱼台，依旧去和自己阵营中的人联系，并且指向都很明确，那就是在常委会上要反对凌志远的一切提议。




步步为局 第210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县公安局方面，孟嘉豪已经得知了会上，凌志远提出罢免自己的要求，这让他既感觉到气氛，同时又觉得非常的好笑。
整个南平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县长赵启荣的人，而且在市里也有强硬的背景，如今一个刚上任不到半个月的县委书记，居然公开要罢免自己，这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理由的前提下。
不担心贵不担心，孟嘉豪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虽然是县公安局长，但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老大，这凌志远都要罢免我了，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孟嘉豪来到县长办公室，一点也不生疏，也没有那么严肃。
赵启荣刚从外面回来，见到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公安局长，可以说是一个头两个大。
“跟你说了多少次，别把江湖上那套用在我身上，况且你这像个什么样子，这里是县委县政府，是县长办公室。”赵启荣看似在发火，但语气还是有着稍许的让步。
孟嘉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让自己看起来至少显得正经一些，道：“这又没外人，你紧张什么，我来找你是想谈正事的。”
“凌志远要罢免你的事？”赵启荣反问道。
孟嘉豪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上次你说老张由你来搞定，这都过去了一个星期，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怎么做事，难道现在还需要向你汇报吗？”赵启荣很不满对方说话的态度，显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已经越来越膨胀。
孟嘉豪自顾自的点了支烟，道：“咱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不会是想在这个时候，跟我来一招借刀杀人吧？”
“我看你也别当什么公安局长了，直接回家去写小说，还借刀杀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赵启荣很清楚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是人。
孟嘉豪掸了掸烟灰，道：“赵县长，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如果你要是没办法解决，我给曹书记打个电话？”
“曹书记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一定要严肃处理过路费的事情，你觉得再打电话过去，还能起到什么作用？”赵启荣脸上有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赵启荣隐隐发现对方有跳出自己掌控的趋势，如果不借助这件事，好好的压一压对方，这时间越往后，自己也就越控制不住。
一旦失去了自己的控制，那么整个县公安局就会出现更多，甚至更严重的问题，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他们主要领导人，要承担绝大多数责任，尤其是他这个一手将孟嘉豪扶持起来的县长。
显然，孟嘉豪在听到对方这话之后，脸色明显有些迟疑，他在判断赵启荣刚才那番话的真假，同时也在考虑自己该如何往下走。
片刻过后，孟嘉豪低声说道：“那就是说这次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自己认为呢？”赵启荣既然决定给点苦头让对方尝尝，自然就不会这么快表露自己的态度。
孟嘉豪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道：“我相信赵县长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毕竟失去我这个县公安局长，对你来说弊大于利。”
“你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你低估了凌志远对这个件事的重视，更低估了他那个人的野心。”赵启荣怒声说道。
自信也好，自负也好，孟嘉豪认为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并非一点道理没有，如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县公安局这个被称之为县长左膀右臂的部门，转而落入到了凌志远的手中，那南平可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孟嘉豪知道，只要保住自己这个县公安局长的位置，那么赵启荣就不会落入下风，他相信赵启荣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将手中的香烟掐灭，孟嘉豪笑着说道：“上了年纪，不要动不动就生气，我今天来不就是想和你商量，怎么解决这个危机？”
赵启荣见对方总算是有所收敛，怒气消退了不少，道：“老张那边我已经都安排好了，等两天你直接带着他去凌志远那边汇报工作。”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只是我很好奇，老张那么硬的骨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孟嘉豪在听到对方的这番话后，似乎有些得意忘形。
赵启荣并没有理会，直接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孟嘉豪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不说就算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晚上常青酒店我做东。”
如果这会不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赵启荣真打算将桌上的茶杯往对方身上砸过去。
眼下这个风口浪尖之上，对方这么张扬，过路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的解决，而且还被盯得这么紧，孟嘉豪这样的表现简直就是在作死。
赵启荣他们将事情想得都有些太简单，总觉得这件事只限于南平，殊不知凌志远的那通电话，已经捅到了市里。
何匡贤作为江州市长，自然无法容忍这种有损江州形象的事情存在，所以他找到了市局的负责人，并且安排了市局督察组一科的人，赶到南平，就这件事展开调查。
市委副书记曹福海得到消息的时候，督察组的人已经出发赶往南平，而且这次是何匡贤亲自下的命令，用的也是他完全信任的人，曹福海想要干预也是有些难度。
“过路费的事情，你们准备得怎么样，市局督察组的人已经在赶往南平的途中。”曹福海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给赵启荣打了电话。
刚和孟嘉豪谈完，接到电话的赵启荣低声问道：“怎么还惊动了市里？”
“何市长亲自下的命令，必须要严查此事。”曹福海冷声说道。
赵启荣意识到情况可能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捂着话筒将秘书叫了进来，并吩咐其赶紧去将离开的孟嘉豪给叫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南平的天突然就黑了下来，大风四起，暴雨似乎就要来临，而这种诡异的变化，倒也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步步为局 第2107章 忠言逆耳利于行
“有没有回旋的余地？”赵启荣略显担忧的问道。
市长何匡贤，本就和他们不是一条战线，赵启荣有这样的担心，也很正常。
只不过在江州，赵启荣更相信自己背后的这位，也就是市委副书记曹福海，所以他才会问对方这件事是不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曹福海显然也在考虑该如何去周旋，何匡贤这次用的是损害江州名声的理由，他想要插手有些难度。
“暂时先配合调查吧，等督察组的调查结果出来前，咱们在从中周旋，现在基本上没办法介入。”如果不是曹福海拉下脸，他可能连这次督察组去南平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赵启荣心一沉，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有所准备，尽可能的不要出现变数。”曹福海只能这样说，因为他现在也不确定这次督察组过去，是不是还带有其他的目的。
赵启荣很少会听到对方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心里的不安顿时变得更加强烈，道：“我怎么感觉这么不踏实？”
“别想太多，这个时候你们自己千万不要乱了阵脚，我听说凌志远在南平挑出了你们不少问题？”曹福海一直都在关注南平的情况，知道这些也不为过。
赵启荣也没有隐瞒，道：“鸡蛋里挑骨头，谁还不犯点错误，他那些所谓的要求，只能存在于理想状态下。”
“话不能这么说，别人能挑出问题，为什么你们却发现不了，另外干部轮换制的事情，市里基本上已经达成了一致，这不是哪一个人所能改变的。”曹福海严厉的说道。
怕什么来什么，赵启荣没想到这短短一周左右的时间，市里的形势似乎也在偏向于凌志远。
只是有些事情曹福海并未告诉他，为了干部轮换制的事情，市里没少开会讨论，可到头来还是没有决定权，因为这是省里乃至上面推行的一项新政策，而浙东则是被选做试点。
赵启荣被训斥了一顿，心情有些压抑，道：“我会尽量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
“凌志远不是什么软柿子，谁都可以捏，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有些事情要懂得方式方法，不能像之前一样蛮干。”曹福海的语气有所缓和，他也不希望南平出现什么意外。
赵启荣点了点头，道：“领导请放心，我会控制好南平的形势。”
挂断了电话，赵启荣看到再次赶来的孟嘉豪，面色严肃的说道：“市局督察组的人马上就到南平。”
“督察组？他们来干什么？”孟嘉豪心里清楚，可是他却不愿意去相信。
赵启荣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认为他们这个时候过来是为什么，我也是刚刚和曹书记通电话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一消息。”
“来就来吧，县公安局虽然不是一块铁板，但也不是谁都能踩在上面，即便是督察组也不行。”孟嘉豪对自己管理的一方，还是很有信心。
赵启荣听了这番话，只翻白眼，怒声说道：“孟局长好大的口气，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