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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码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古慈儿

    不多时,他见气氛又冷了下来,于是悄悄问向洛景枫说:“有点尴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啊?”

    是啊,这霍雨桐又不主动讲话,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呢,这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看来还得劳烦枫爷我出场解围才行!”想到这。古慈儿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洛景枫在心里已经摇起了尾巴来。

    见其仰着下巴瘪着嘴巴,一副自鸣得意之态,蒋伟诚看不过,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小腿肚。

    虽然力道不大,可是因为突然没防备,洛景枫还是一个趔趄向前荡了半步。

    尽管没跌倒,可洛景枫蹭了蹭鼻子后,还是递给了施暴者一个狠厉的眼神,且他还咕哝了几下嘴巴好似在跟对方说:“你小子给我等着,这一脚我早晚得还。”

    见蒋伟诚脸不红心不跳不说,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洛景枫虽又急又气,可碍于霍雨桐在场,也不好张牙舞爪立马报复。

    于是,他只得咬着嘴唇忍了下来。

    而闹归闹,洛景枫还是担负起暖场的重任。…,

    想着平日里自己很少听什么笑话,一时间也不可能现编个笑话来,因而思来想去后,他还是决定讲点别的为妙。

    一想到自己最近读了数遍《变法通议》,对变法也算有了些粗浅认知,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后,好像换了个人一般,泰然自若地说道:“我不太懂笑话,所以我还是跟你二人聊聊光绪帝近期颁布的《明定国是诏书》吧!”

    见二人没有反对,且霍雨桐还捧着脸颊一脸的期待,接下来,洛景枫来了兴致开始有模有样地讲起了自己在《万国公报》、《时务报》、《国闻报》以及《湘学报》上看到的一些宣传变法的文章,且还详谈了清廷对文教、经济和军事的改革举措。

    说到他最感兴趣的经济改革,他较为赞同康祖诒提出的中国必须以工商立国,才能富国养民的看法。

    而军事方面改用西洋军事训练,遣散老弱残兵,削减军饷须支,实行团练,裁减绿营,举办民兵,颁发兴造枪炮特赏章程。。筹设武备大学堂等措施,他也深感势在必行。

    终了,洛景枫引了梁卓如的一句话道:“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变者,天下之公理也。看来这变法已如滔滔珠江水,奔流不可挡也。”

    没想到政治话题并没让霍雨桐感到乏味,反而她却开了金口与洛景枫探讨起来,但她最关心的点却与洛景枫略有不同。

    她听说京城要办京师大学堂,所有书院、祠庙、义学、社学一律改为兼习中西学的学堂,还要设译书局,派留学生出国学习。

    这些新举措令霍雨桐备受鼓舞,她虽面色平静可内心却激动无比:“如果这些书院、学堂招女学生的话,那男生和女生就可以平等地接受教育。”

    “男女平等在我看来才算是国家真正的变革。”霍雨桐的语音语调虽绵如柳絮,可这话说的却是掷地有声。

    闻其惊人之语,洛景枫虽身为男儿,但亦颇为支持。

    此刻。 。他突然想到了梁先生写的那篇《论女学》,于是他底气十足地接其良言道:“你说的没错,欲强国必由女学,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从《时务报》上读到的。”

    紧接着,他又进一步解释说:“‘女学最盛者,其国也最强,美国是也;女学次盛者,其国也次强,英、法、德、日诸国是也;女学衰微者,则其国得存已为辜事,印度、波斯、土耳其是也。’”

    “到了太平之世,国界、种界、兵事都将不存在,男女也会没了分别,都可以做事供养自己,所以我十分赞同他说的这点,女学与男学必须得紧密结合,共同兴办才可。”

    慷慨陈词到这,洛景枫突然问她说:“京城真要是招收女学生,你会不会去啊?”

    刚刚的霍雨桐听了洛景枫的演说后,颇感共鸣之余,内里也早已燃起了兴奋的火焰。

    这时,听对方问向自己。古慈儿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思索了好一会的她点了点后却又摇了摇头:“我想学医,京城太远,要是能去香港的西医书院那就最好不过了。”

    “毕业后,如果能去博济医院做个女医生,怕是我此生便别无所求!”

    霍雨桐的母亲王芳苓少女时也想过要行医度日,可草草嫁给其父霍楠后,这愿望便落空了。

    王芳苓虽表面上不太支持女儿继续求学,可女儿对于医学的热爱她却从不泼冷水,见女儿无事时便翻看医书,她的心里有时还感到满满的欣慰。

    在霍雨桐的心中医师之梦一直照耀着自己,为此她早已暗暗下了决心,将来无论有多么大的阻力她都不能妥协,不能放弃。

    此时,还未等她说完,洛景枫便立马拍起了她的马屁来:“想不到你这么有想法,从前我还真是鄙陋,竟以为女孩子读书都只是识识字,看了梁先生的文字又听了你的话,真是让我眼界大开。”

    紧接着,恢复了常态的他又嬉皮笑脸地玩笑道:“既然你这么有抱负,说不定以后我们看病还得求霍医生你呢!”,

    (iishu)是,,,,!




第二百六十七章 结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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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霍医生,你看我们俩都不知道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还混沌着呢!”一旁的蒋伟诚也赶紧起哄恭敬地称呼她为霍医生。

    可听了这话,洛景枫却有些不乐意了。

    接着,他歪着脖子斜着眼睛说了句:“喂喂喂,夸别人的时候也不能随便的贬低你的好友啊!我也是有情绪的,也需要适当照顾一下,再者说了,你不知道自己以后想要做什么也就算了,别总拖我下水好吧!”

    蒋伟诚不服,立马掀着下巴趾高气昂地说:“那你说啊,你以后想要做什么?我分明记得去年问你时,你说过自己还没想好呢,有没有这事?”

    生平最大的本事便是临危诡辩丝毫不乱。。这种场合下他怎能让自己的舌头清闲片刻。

    于是他梗着脖子,掐着腰,当即开启了悬河模式道:“谁说我没理想了,谁说的!我去年没有,不代表今年就没有啊,刻舟求剑也没有你这么蠢的呀,一年了,还在那原地踏步呢,枫爷我神通广大,擅长的东西可多了,打拳,打算盘,打蒋伟诚,作画,做苦力,跟你作对样样精通”

    张嘴的洛景枫喋喋不休,步步紧逼,闭嘴的蒋伟诚紧捂双耳,节节败退。

    这么有乐的场景令霍雨桐的如玉面颊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一株桃花。

    不过很快,她便沉浸在了“霍医生”这个美妙的名头中。 。嘴角也微微勾起了一抹笑。

    可一想到捉襟见肘的家境,她那弯起的唇角却又缓缓地松了下去,百倍的热情也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紧接着,她垂下了头,抱起了双臂,心里还默默念叨着:“哎,那不是个遥远的梦罢了,会不会实现其实也说不清!”

    不经意的一声叹息好似一个休止符及时止住了眼前二人的喧闹。

    蒋伟诚和洛景枫不知她为何会突然伤感,相互挤眉弄眼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当中的原因。

    相比蒋伟诚的词穷无策,洛景枫却想到了个转移话题的好说辞。

    于是,他凑上前来饶有兴致地问她说:“霍雨桐雨桐这两个字听起来还真是美妙。古慈儿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可这二字到底是出自‘雨落芭蕉,梧桐双老’,还是‘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亦或是两者皆不对,还有别的寓意?”

    “厉害啊,确实是‘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我娘喜欢这首诗罢了,没什么特别的用意!”没想到洛景枫随口提的两首诗,竟中了白鸽票,霍雨桐惊讶之余终于露了欣喜之色。

    一听这话,洛景枫瞬即嬉笑了句:“不错,不错,雨桐,雨桐,这样看来,那你日后的夫君可得叫云汉才成啊!”

    这家伙总是正经没两句就被自己打回原形,霍雨桐白了他一眼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之状。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却并没生气,反而觉得洛景枫这人很特别很有趣。…,

    一个时辰的近距离接触后,三个少年人算是相熟了起来。

    当晚,酒楼打烊后,霍雨桐准备回家时,蒋伟诚和洛景枫这两个活宝怪胎又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非要护送她不可。

    只听蒋伟诚正经八本地说道:“你一个姑娘家走夜路多不安,况且你这么漂亮,万一遇上了坏人怎么办?”

    洛景枫站在一旁心里暗骂蒋伟诚油嘴滑舌的同时,嘴上也违心地奉承着对方。

    可霍雨桐莞尔淡笑后,却一脸无畏地回道:“我这几日都是自己回去的,没事的,再者说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坏人,就算有,不去打洋鬼子,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做甚!”

    见对方一口回绝。。蒋伟诚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洛景枫见他又不死不活地递来了眼色,于是只得不厌其烦地插科打诨说:“话虽是这么个道理,可前几天碰不到,不代表今天就碰不到啊,前几天的经验不能天天都拿来用,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老蒋可以送你回去,那我保证铁定万无一失。”

    “你就当施点恩德,行行好,给他一次充当护花使者的机会,不然我怕他今晚担心你彻夜难眠,你看你长得心慈面善的,一定是菩萨心肠,看别人受罪,你心里也不好受是吧”

    洛景枫这套以严肃认真之姿行胡说八道之语的本事没有天分的人怕是永远也学不来。

    霍雨桐听这精灵鬼没完没了的在这胡诌。 。忍俊不禁的同时,也没再驳他们的面子。

    终于,耳朵奇痒的她松口说道:“我看这么晚了,你们俩分开,也不太安,既然你们两家离得也不算远,这样吧,你们一起送我回家如何,然后还可以结伴继续结伴同行!”

    这个主意是不错,可蒋伟诚就又失去了一次同霍雨桐独处的机会,所以洛景枫须得先得到蒋伟诚的许可才敢点头。

    见人家好不容易答应了下来。古慈儿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蒋伟诚心里再不乐意也没理由反对其提议,于是只得颇不情愿地应和着对方。

    接下来,三人结伴前行,由于步子快,不一会便走到了霍家门前。

    蒋伟诚和洛景枫瞧霍家高门大户如此气派,因而对霍雨桐竟会在陶然居做工更感疑惑不解。

    但试探地问了两句后,二人明显看出了霍雨桐并不想在此话题上与他们深谈。

    接下来,霍雨桐进门后,蒋伟诚和洛景枫并未受邀,止步于门前的两人只得悻悻地离开了霍家走在了回自家的路上。

    终于,没憋住的蒋伟诚很纳闷地问了句:“你猜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她跟你一样只是闲来无事在体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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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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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景枫其实也没想明白这个中道理,只是贫嘴与他逗笑说:“你直接说她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不就行了,还体验生活,你以为她是我,境界高远啊!”

    蒋伟诚则立马将脸扭向了旁处,且还顺口嘲弄了句:“是是是,你枫爷的境界高不可攀,心胸宽阔无比!”

    紧接着,他又压低了嗓门嘀咕道:“还不就是嘴馋,我下楼送菜时还看见你站在墙角背着大厨偷吃叉烧包呢!”

    声音虽小,可由于离得太近,洛景枫自然是听得到的。

    于是,他立即佯嗔反驳说:“你这家伙有没有点良心?我来这还不是你跪求的,还好意思说我嘴馋,我这明明是浪费大好时光陪你在这玩风花雪月。。如此高风亮节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好意思在这冷嘲热讽!得了,我明天罢工,不来了!”

    被人家踩着尾巴,蒋伟诚只得服软求饶。

    总算安静下来的洛景枫忽然间想到了件事。

    这时,他满腹狐疑地对蒋伟诚说:“你刚才有没发现霍雨桐她家这么大,但从远处看竟好似只点了一盏灯,黑黢黢的,很难看得清里面,真是怪哉!怪哉也!”

    紧接着,他一面晃荡着脑袋,一面继续着自己的猜想:“依我看,她家的人多半都是吝啬鬼!”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呦!”蒋伟诚也觉得此事相当诡异。

    而就在这时。 。俩人走到了分叉路的路口,只能挥手告别,提前道一句晚安。

    几日后,洛家内,刚随夫游玩归来的凌罗便收到了张字条。

    打开一看,凌罗立马喜上眉梢,原来这字条是儿子卢庄写给她的。

    卢庄告知娘亲昨日自己已到广州,明日想单独与母亲于华苑酒家共进晚餐。

    第二天酉时一到,装扮好的凌罗便准时出现在了华苑酒家之内,母子阔别多年相见后,激动地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

    卢庄留美多年,期间只回过广州一次,因而凌罗同儿子已约有三年多未见了。

    如今十八岁的卢庄已成了青年才俊,多年在外独自求学让他较同龄人成熟许多。古慈儿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比起洛景枫而言真乃文雅斯儒,举手投足间绅士风范尽显,令凌罗刮目相看,欣慰非常。

    卢庄在外念书自然也是十分想念母亲,他还记得走的时候很是匆忙,都没提前告知对方一声。

    后来爷爷的葬礼他也没机会参加,对于此事他一直深有愧疚,所以卢庄准备明日去爷爷的墓碑前守上一天,以解心中残存的遗憾。

    接着,他又同母亲聊起了这五六年来自己在美国的见闻。

    当他讲到自己在华盛顿大学读书,二人禁不住同时想起了过世多年的凌天。

    此刻,卢庄一面饮茶,一面慨叹道:“小时候,在天兴戏班院子里的鱼池边上,坐在夜空下听外婆讲她在国外读书的逸闻,现在想来是件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

    此言一出,亦勾起了凌罗对娘亲的无限追思,好一会,她才敛起愁容说道:“改日有空你陪娘去听戏吧?娘最近很是想听听你外婆生前最爱唱的《魂断香消四十年》呢!”

    卢庄闻后欣然应允,接下来母子二人一边品尝着佳肴美味,一边又聊起了私事。

    细嚼慢咽的卢庄将牛肉粒碾碎吞入喉咙后,才关切地询问说:“娘,洛叔叔他对您怎样?从前我都没细问过,您在信上说您二人一起合写了个戏本子,名叫《鸳鸯锦》,对不对?我倒是更想听听这段戏文!”

    凌罗见儿子长大了,懂得关心娘亲了,心中很是安慰。

    于是唇角轻扬的她带着笑意道着心里话说:“你洛叔叔可是个难得的好丈夫。。我这辈子能遇上他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他怕我在家无事憋闷的慌,每年空暇时都会带我去远处游玩上个把月,这不,我们最近才刚刚从丹霞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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