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之阮妻在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情醉微醺
其实说起来也挺好笑的,阮祁与沈芸韵的娘是青梅竹马,但一直没有到私定终身的份儿上,阮祁对沈芸韵的娘只有兄妹之情,可在沈芸韵娘亲看来,他们迟早是要成婚的。
但没想到,那年她带着阮苏氏见了阮祁之后,这两人居然一见倾心。
阮祁经常去见阮苏氏,这件事儿等沈母发现之后已经迟了,阮祁对阮苏氏家中提了亲,没过两月,他们就成婚了。
而沈母觉得是阮苏氏横刀夺爱,抢走了阮祁,一气之下嫁给了一个富家子,但没想到那富家子没什么本事,只能做一个小县令。
到死,沈母都记恨着阮苏氏,也怨恨自己,毕竟是她把阮苏氏带到阮祁面前的。
由此可知,沈母会对沈芸韵说什么,久而久之,沈芸韵也觉得自己是县令之女,而阮采苓是定国公府大小姐,全都是阮苏氏导致的。
“我从不与你提起是觉得没有必要,我没想到,韵儿真的会因为这件事儿,记恨咱们。”阮苏氏有种心痛的感觉。
她对沈芸韵好,想要把对沈母的亏欠都千百倍的还给沈芸韵,但说到底,这事儿阮苏氏没有任何的错处,阮祁压根就不爱沈母。
一切都是沈母一厢情愿的。
原来是这样,阮采苓长呼了口气,总算是放心了。
“你知道了,这事儿莫要与你爹提起了!最近你爹也忙的焦头烂额,就不要再烦他了。”阮苏氏对阮采苓说。
阮采苓下意识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是,我知道了。”
回思华楼的路上,阮采苓突然觉得可笑,这沈芸韵居然就因为她母亲的痴心妄想也开始怨恨甚至于不惜把他们一家人都置于死地。
何必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沈芸韵这人心狠手辣,阮采苓豁然开朗,一边走一边对青芮说,“你告诉江晨,让他去风烟楼给我把成暄抓来!悄悄的,别让人知道!”
一提起成暄,青芮就一阵恶心,“小姐你见那个人做什么啊!他可曾经想要对小姐你不轨啊!”
“担心什么成暄与沈芸韵的婚事板上钉钉,我有些事儿,要与我这个表姐夫说!”
半夜,山芸阁传出阵阵哭声。
婷菲在门外徘徊许久,不知是要进去劝一劝还是怎样,不过婷菲的心中一直都记着那天在祠堂内,那个白衣杀手对她说的话。
无时无刻,那人的声音都仿佛会在耳畔响起。
那人让她记住死亡临时前一刻的选择和悔恨,这样以后才会长记性。
她从祠堂悠悠转醒时,一个激灵就从地上坐起来了,捂着脖子不确定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不过窗户外面清晨的光芒撒了进来,她抬手看看掌纹,又看了眼阮家的各位先祖。
打了个冷战,赶紧屁滚尿流的跪地上磕了好几个头,这才离开。
她是不敢再背叛大小姐了!
“婷菲!进来!”沈芸韵突然大喊婷菲的名字,她赶紧推开门进去。
才进屋就瞧见沈芸韵跌坐在地上,一条胳膊搭在椅子上的样子,最近沈芸韵日日痛哭,一双眼睛里全都是血丝,婷菲蹲在沈芸韵身边想要把她扶起来。
但沈芸韵一把抓住婷菲的手说,“你去,给我把谢清远叫过来!”
婷菲面露难色。
第113章 交易
谢清远理了理衣领,指着地上的沈芸韵冷声道,“你敢多说一个字,你与我的事情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我会告诉所有人,是你勾引我,一切都是你的布局!”
他自信的笑了笑,“反正,季婧妍那个女人对我着迷,喜欢我喜欢的不行,只要我在季婧妍耳边多念叨些你的不知廉耻,你觉得你还能在京城待下去吗你觉得,你嫁人之后,你的夫家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婊子会如何待你”
“你!谢清远!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沈芸韵对着谢清远癫狂的大喊。
谢清远单膝蹲下,胳膊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抬起沈芸韵的下巴,无视她满脸泪痕,讽刺一笑,“你觉得,我做得出吗”
说完,谢清远起身开门离开。
“啊!啊啊啊啊!”
沈芸韵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门口候着的婷菲也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口站着,只是听到里面那种撕心裂肺的吼叫以及哭声,突然觉得沈芸韵也挺可怜的。
只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婷菲没法劝解。
谢清远去山芸阁的消息也传到了阮采苓这里,此刻的阮采苓坐在思华楼的待客之所,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心中一阵痛快。
这种被抛弃的痛苦总算是让沈芸韵也尝了一次。
前世她死的太早,顾瑾郗为了给她报仇,让谢清远与沈芸韵这对奸夫也死的太轻易,不然,沈芸韵的下场不见得就比她要好。
谢清远这种男人,为了自己的前程什么都不会考虑的,沈芸韵对谢清远来说只是一个筹码,只是一个利用的工具,一旦他的目的达成,便会不惜一切把她抛弃。
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都不需要谢清远自己动手,沈芸韵就即将离开定国公府,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家庭中,成为成暄的妻子。
成暄那种男人,贪恋美色,又会对沈芸韵新鲜多久呢外面的鲜花一朵朵,哪一朵不比沈芸韵娇艳
但对谢清远来说,只要沈芸韵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会碍事儿就好。
“小姐,需不需要我去警告一声”江晨问阮采苓。
阮采苓掀开茶杯盖,撩拨浮起的茶叶梗,淡漠道,“谢清远自己会把后事都处理好的,需要咱们做什么”
“是。”
她只需要在这里静静地等着未来表姐夫到来就可以了。
入夜后,阮采苓在正厅喝了龙叔送来的汤药,苦涩的味道让阮采苓皱起眉头,好在青芮贴心的准备了蜜饯,阮采苓伸手拿起一颗蜜糖,拇指和食指捏着,放在烛火前看了许久。
那一日,沈芸韵就是用这样的果子来害她的,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芸韵的一辈子,已经成了定局。
“小姐,成暄被人带到。”江晨进来对阮采苓说。
阮采苓嗯了声,用手帕擦擦手指尖,“没人瞧见吧”
“没有!蒙上麻袋从后门带进来的!”江晨说。
“好,带进来吧,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阮采苓说。
江晨拱手,转身出去带人。
“哎呦!谁啊!谁敢绑小爷!都不想活了吗”
倒在地上的成暄破口大骂,阮采苓玩着手中出了鞘的小匕首,圆润的指腹从一颗颗宝石上划过,棱角在她的手指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阮采苓抬了抬手,江晨立刻过去摘下成暄头上的麻袋。
“妈的!谁啊!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还不快……”话说到一半,成暄就瞧见了坐在主位上的阮采苓。
她翘着腿,手中一把小匕首在火光的照射下有寒光反射到成暄的脸上,成暄的手被反绑着。
阮采苓抬头看了成暄一眼,他的脸上有淤青,看来绑人之前还打了一顿,正好帮她出气了。
“表妹啊!你怎么在这呢这是……”成暄环顾四周。
他还没来过阮采苓的思华楼,自然是不认识的,但只看这里装饰的富丽堂皇,加上阮采苓坐在主位上的样子,成暄就算是再傻也能猜出来,这里肯定是定国公府了。
前些时候,刚在定国公府闹了事儿,成林氏回家骂了他一顿,搞得他不得不把沈芸韵娶回家。
现在出现在这里,成暄心里咯噔咯噔的。
看着阮采苓在火光下映衬的绝美面庞,成暄一想到那天成林氏与沈芸韵的计划,就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成林氏说,沈芸韵计划失败,肯定是被阮采苓发现了什么。
所以,阮采苓也是知道,当初他到定国公府来借助就是为了与她……
“嘿嘿,表妹啊,你这是做什么呢你要见我说一声,我立刻就来了!这是何必啊!”成暄讨好的笑了笑。
说着,阮采苓手里的匕首一抬,对着成暄的脖子,吓得成暄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阮采苓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门口还有一个守卫呢!江晨比不上慕白和慕寒的武功高,可跟成暄这种只懂得吃喝玩乐的人,已经算是高手。
“表表,表妹啊!匕首不长眼呢!快,快收回去!”成暄吓得说话都开始结巴。
这样一个男人,是沈芸韵未来的夫君,由此可见往后的日子该有多么‘幸福’啊!
阮采苓轻笑一声,“表哥说的是,江晨,你们动作太粗鲁了!快帮表哥松绑!”
“是。”江晨过来,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成暄身上的绳子。
成暄揉着手腕起了身,依旧是对阮采苓陪着笑脸,但没敢做下。
第114章 顾瑾郗归来
“既然表哥答应的这么爽快,那我也答应表哥,只要表哥做的顺我的心意,妹妹在这里就应承表哥,未来一辈子衣食无忧。”阮采苓又说。
成暄眼睛转了转,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是清楚的,这些宝物凭他自己的话,一辈子都没办法挣到这么多,既然有眼前的利益,有事他最擅长的事儿,成暄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表妹放心!这女人嫁到我成家之后,有她好受的!”成暄说的言辞凿凿,一字一个坑。
由不得阮采苓不信。
傍晚,阮采苓依旧在书房里看账本,青芮进来帮阮采苓换了一盏灯,“小姐,仔细看的眼睛疼啊!小姐大病初愈还是要好好休息,不能过度操劳!”
自从成暄走了,她就一直在书房看最近落下的账本,因为病着,她看账本也力不从心,都堆积在一起,现在看才觉得困难。
阮采苓揉了揉眼睛,“没事儿。”
总算是尘埃落定,与成暄的交谈还算是痛快,其实只要给成暄点到为止,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而且成暄那种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正妻是沈芸韵这样的女人呢
就算她不给钱,成暄也不会对沈芸韵多好的。
但阮采苓更相信,给了成暄这样大的好处,未来沈芸韵的日子一定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熬。
沈芸韵这么痛恨定国公府,既然离开了这个地方,那就继续痛苦吧!
距离婚礼还有十日,虽然沈芸韵只是定国公府的养女,并且是因为这种丢人的事情才嫁人的,但是阮苏氏和阮祁看在沈母的面子上,还是给了沈芸韵很大的排场。
成婚的事宜早早的就准备起来。
相对于定国公府的热闹,娶亲的成家就显得冷清多了,提亲之后,从未有人上门看望过沈芸韵,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儿。
听闻有人与成厉生说起儿子要娶亲的事儿,成厉生当场就阴了脸。
或许成厉生都觉得,自己家的儿媳妇儿是沈芸韵这种人,觉得丢人吧。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这天,阮采苓收到阮诩尘的家书,在有两日他们就要回来了。
阮采苓回信问及战场的状况,阮诩尘只是轻描淡写说无碍,他与顾瑾郗都安好,有了这一句阮采苓就放心了。
“苓儿,阮大哥和世子就要回来了,你也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啊!”
苏挽月再次回京,约阮采苓出来喝茶。
俩人来到宴华楼,这一次与以往不同,阮采苓已经是这里的幕后老板了,西银见阮采苓和苏挽月进来,笑盈盈的凑过来,把人迎上楼,端来茶水点心之后才离开。
前段时间,苏挽月一直都在外习武,回京就听说沈芸韵要嫁给成暄,无比惊讶,这才约了阮采苓出来。
阮采苓往嘴里丢青梅,咬了几口才点头,“开心啊!我怎么不开心了!”
就是最近朝中传来的消息不好。
听闻皇上的身体突发奇疾,已经卧床好几日了,阮祁每日回府都是愁云惨淡的,还找了孟天龙过去询问,这种病情宫中的御医无法医治,阮祁只能寄希望于宫外的大夫。
正因为皇上的身体不好,连带着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开始躁动,西银一连几日传回来的消息都不好,三皇子与九皇子之中,三皇子依旧是处于下风。
但或许是因为三皇子曾送过去寒玉短笛的缘故,阮采苓居然还是倾向于三皇子的。
又不知为何,她对九皇子这人没有好感。
她偶尔会回想前世的种种,由此来推断在幕后陷害定国公府的人究竟是谁,她有预感一定是三皇子和九皇子的其中一人。
更偏向于九皇子。
有的时候,她让西银去打听的事情,不曾告诉西银原因,都会让西银觉得奇怪。
明明朝堂中的事情,与阮采苓这样的闺中女子没有任何关系,定国公府还有世子跟定国公呢,阮采苓为何要跟着一起操心
阮采苓说不出缘由,也不想说,西银并不追问,只负责办事儿。
“我爹也说起两位皇子之间的权衡,但让人惊奇的是,朝中武官大多偏向九皇子,而文官则站在三皇子这边。”
这点阮采苓也发现了。
或许是因为沐易佐给众人的错觉就是能文不能武,而九皇子就不同了,对阵杀敌所向睥睨。
这两个皇子还真是不和谐。
罢了,她今日出来散心,就是为了不闷在家里想这些烦心事儿。
楼下戏台子上唱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阮采苓撑着下巴,看的不慎心烦。
这种一腔痴情都喂了狗的感觉她也有过,所以看着就觉得矫情,索性就叫西银上来说了些生意上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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