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女之冷王悍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月清风
孙儿惶恐,大姐姐的好咱们自家人自然知道,可两年前的事情毕竟人尽皆知,再加上大姐姐如今正该在府中为大伯父守孝,大姐姐选择此时入宫,恐太后娘娘和皇上不会真心接受。到时候大姐姐困于后宫孤立无援,又该如何自处”
黄氏听到这再忍不住,轻捶着大儿子谢诗焘的肩膀默默流泪,道:“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就连阿年都明白的道理,你妹妹怎么就不明白呢,明知是火坑还往里跳,这不是剜我的心吗!”
谢诗年面色为难,余下的话直接卡住。
谢诗焘看了眼谢正清的脸色,又安抚的轻拍黄氏的后背,抿唇道:“母亲别哭,先听四弟把话说完。”
谢正清微颔首道:“你继续说。”
“是。”谢诗年恭敬道:“以上是宫里可能发生的事。再说宫外,太傅府固然地位特殊,可皇权不容挑衅,经此一事,太后娘娘和皇上心里难免会生出芥蒂。且此事颇多漏洞,恐不消多久就会传扬出去,到时候不仅太傅府会受人指摘,太后娘娘与皇上也不能幸免,大姐姐更是首当其冲,到时候太傅府又该如何自处”
谢诗年说完又磕了个头,望向谢正清道:“祖父,孙儿不解,还请祖父解惑。”
谢正清听完不由得叹了口气,看向跪着的谢术璋,问道:“老二,你觉得诗年说的可有道理”
谢术璋还在为儿子的大胆感到震惊,闻言呐呐道:“父亲,他小孩子家怎么能与您比”
“我问你他说的有没有道理,不是让你含混其词!”谢正清厉声道:“难不成我还永远都不出错了”
“父亲息怒,这,这,”谢术璋看了眼自家老父的神色,又看了看儿子的,接触到儿子平静笃定的神色,心下不由一定,这才道:“儿子也觉得有些道理。”
“那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谢正清半眯着眼看向他,眼中难掩失望。一开始决定让谢诗意进宫的时候,他是专程知会过谢术璋夫妇与黄氏的,当时谢术璋屁都没放一个。
余氏倒是有些小心思,但这在谢正清看来无伤大雅,也成不了什么大事。要不两年前余氏拉纤保媒,主动撮合老三与蔚桓的庶女,也不至于庚帖都到手了,女方临时反悔,结果人家还没找上门,她一声不吭的就将庚帖还了回去。
这是标准的想干坏事又没胆子,成不了气候。
谢术璋闻言照例不敢吭声,就跟被吓破了胆似的。谢正清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冷道:“下次说话的时候记得捋直了舌头。”说完看向谢诗琪,问道:“你呢,可有心中不忿,也觉得我偏疼你大姐姐”
谢诗琪冷不防会问道自己,闻言诧异的抬起头,又快速的低下去,眼睫轻颤道:“回祖父话,孙女不敢。”谢诗琪当然不忿,她明明有进宫的机会,却只因为谢诗意一句话就成了泡影,谢诗意凭什么啊
难道是凭她的身份,可谢诗意是嫡女,她也是嫡女,他爹虽然不如大伯才干出众,却是实打实的嫡子无疑,且二人还是双生子呢。她就是不喜欢谢诗意,但凡是她的东西,她就是丢了都不想给谢诗意,或者给谢诗韵也好啊!
可她既不是谢诗意,也没有谢诗韵的胆子,这话自然只能藏在心里。
“我没问你敢不敢,是问你会不会!”谢正清皱了皱眉,他声音算不上大,夹杂着怒气与威压,直吓的谢诗琪身子一抖,飞快的往上首觑了一眼,小声道:“祖父息怒,是孙女错了。”
“哦,你错在哪里当着你大伯母和兄弟姐妹的面,且好好说说。”谢正清强忍着怒意,只觉自己的好脾气都快被二房一家
第205章 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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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极重,就连秦丹阳和谢术昭都没说过,眼下却从一家之主的谢正清口中说出来,尤其还是当着二房夫妻和几个小辈的面。黄氏的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还是被谢诗焘扶了一把才堪堪站稳。
“祖父。”谢诗焘也觉得谢正清过了,情急之下不由得叫了声。
黄氏死死攥住儿子的胳膊,颤抖着嘴唇道:“让父亲操心了,儿媳受教。”但却绝不开口承认她有错。黄氏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叫没教好子女什么叫没尽到做嫡母的责任
还让她扪心自问,她倒是想问一问,问问自己当初怎么没将谢术昭的姨娘全都灌了绝子药,也好过生下几个讨债的,不但要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分他儿子的家产!
作为嫡母,黄氏自问已经问心无愧,至少她没背地里使阴招,顶多看了不顺心远着些,其它的,她不是什么都没做吗她要是真的狠心,就该早早将几个贱种弄死!
可她既没苛责也没打骂,该进学的进学,该娶妻的娶妻,该请先生的请先生,但凡她一双儿女有的,这些庶子庶女哪个少了难道她还要把他们全都供起来黄氏委屈得不行,却不想与谢正清多做辩驳,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当面跟谢正清顶嘴。
眼看着大房已经没了顶梁柱,两家没分家,诗焘也还不能顶立门户,而今日在小书房的这出,明摆着是谢正清想要栽培二房嫡子的意思。甚至,太后与皇上也是这个意思,便是为了这个,黄氏也只能暂时忍耐。
谢诗焘因着黄氏这一掐,其他的话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就连黄氏和谢诗焘都没说什么,谢术璋夫妇与其他人自然不会多嘴。
余氏跨出院门的时候眼珠子转了转,扭着身掩嘴冲黄氏笑道:“大嫂快些回去吧,我看你脸色不好。咱们女人呀,别管有没有男人宠着护着,总要对自己好些不是”
说着挑眉看了眼皱眉不语的谢诗焘,又道:“大嫂也别嫌我啰嗦,要我说啊,大嫂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不,老三院子里的通房都快生了,咱焘哥这是当大哥的,房里可还连个贴心人儿都没有,可见大嫂对庶子比对亲生的儿子还好,也就是不知情的人才会乱嚼舌根子,知道的谁敢说大嫂半个不字”
黄氏险些被气得吐血,但她最近已经被打击的够多了,也不在意多这一遭,闻言阴测测看着余氏道:“二弟妹这么快就喘上了真该让二弟看看你这小人得志的猖狂嘴脸。”
谢诗焘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黄氏被欺负,冷眼睨着余氏道:“二伯母还是少说两句吧,您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二弟和四弟考虑考虑。”说完扶着黄氏道:“时辰不早了,儿子送母亲回去歇着。”
余氏原还得意的脸瞬间僵住,叫住他道:“焘哥儿这是在威胁伯母”
“怎么会,”谢诗焘略顿住脚,回头浅笑道:“不过是觉得二伯母嘴皮子实在利索了些,您这样,二弟和四弟以后可就不好说亲了。”
余氏脸上晦涩难明,又跺了跺脚,这才扭身离开。
莫冭到太傅府的时候,刚好瞧见这出,眼中不由多了一抹兴味。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确定周遭无人,转身跟上黄氏母子,先到大房院中溜了一圈,这才返回谢正清的外书房。
谢琳交待的事情极为简单,且谢正清已经出手,莫冭也没耽搁,传完话直接出了太傅府往西而去。
曦和院的桂花树下,蔚池与罗荣相对而坐,二人面前的矮几上放着几样小菜和一坛烧刀子,陈年的烈酒开封后酒香扑鼻,伴着夜风飘出去老远,便是不会饮酒的人闻了,也能勾出几分馋虫来。
但蔚池自受伤后就极注重养身,因而只是浅啄慢饮,倒是罗荣,一杯接一杯的,不过片刻,面上便染上一抹陀红,桃花眼醉意迷蒙的。
蔚池知他心中有事,也没出言劝解,还是罗荣先憋不住,哭丧着脸道:“老弟啊,你说这有些人怎么就养不熟呢你说说看,自我爹仙去后,我这做哥哥的也没苛待他们吧便是府上最艰难的时候,我不也护着他们吗!可他娘的,真跟他们的娘是一样的,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呀!”
蔚池挑眉,“知道是白眼狼你还费什么心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我还不信你对他们有多深的感情。”说着剥了颗花生米抛入口中,没什么情绪道:“老侯爷也去了多年了,你这府里早该动动了。”
“说得轻巧,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秀女已经入宫,我眼下才动,不摆明了对圣意不满吗”虽然他心里的不满早就溢出来淌得满地都是,可不满也不能做的那么明显呀!
那不是主动递把柄给龙椅上那位么!他轻啐道:“你说我忍了这么多年我容易吗我,我才不想干这样的蠢事。”
“你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蔚池危险的眯了眯眼,又朝东院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现成的例子还摆着呢,你要不借鉴借鉴”他也是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让东院彻底消停下来的好不好。且这中间还不完全是他的功劳,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她闺女谋划的。
罗荣闻言眼睛发亮,“快与我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这个才是你今日前来的目的吧”蔚池白了他一眼,“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也别装醉了,就你我的交情,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有什么可装的啊,装也装不像。”
罗荣嘴角微抽,这才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让随从拿披风上来,又坐直了身体道:“嘿嘿,我这不也是怕你不愿透露么当初这事儿闹出来的时候传得满京城都是,说什么的都有,一派说这小子行事放荡罪有应得,落个瘫子的下场也是与人无尤。
一派说镇国将军终于发威要清理门户了,泰王殿下的赌坊还因此做了庄,引得不少人去下注,我押了五百两。可这事儿到现在也没结果,倒是泰王殿下赚了个彭满钵满,你倒是与我说说,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也好让我开心开心。”
蔚桓在娶平妻前与琉姨娘厮混的结果一死一伤,当时消息没捂严实,孔氏又有心放纵,很快便传得人尽皆知。但传言就是传言,在蔚桓主动站出来说明之前,谁都不知内情到底如何。且这毕竟是丑闻,即便孔氏和陈氏明知事有蹊跷,也只会当做意外来处理。
既然是意外,自然不会报给京兆尹知晓。可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一则当时蔚桓还管着选秀事宜,眼看着选秀在即蔚桓还不能起身,这事儿自然要报与姜泽知晓。二则消息流传的速度太快,就连泰王的赌坊都掺了一脚。
而蔚桓又是姜泽的人,蔚桓是什么样的人姜泽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人平日里冷静自持,并非好女色之辈,又如何会在娶平妻前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再加上孔志高也丢了脸,一个劲的在旁边敲边鼓,姜泽自然更加倾向于是暗地里有人使手段谋害。
恰逢蔚池抗旨和谢术昭的死讯被证实,姜泽心中不快,立即就下旨让刑部和京兆尹彻查。旨意一下,才刚苏醒得知自己已经瘫了的蔚桓虽然羞愤欲死,心里却好歹多了几分希望——他也倾向于是蔚池动手,却奈何没有证据。
又想着事情反正都闹开了,该他丢的脸已经丢尽,与其就这么瘫着让幕后黑手看着他逍遥快活,还不如豁出去查个究竟。无论是与不是,到最后都对自己有个交代不是且这也能说明姜泽看重他,要不如何会让刑部一同参与
蔚桓本是抱了极大希望的,谁知无论是刑部还是京兆尹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非但没查出所以然,还顺带将蔚柚失踪的事情扯了出来——京兆尹杜威就不说了,因着杜权的关系,本就与蔚桓不合,而刑部尚书方途虽与蔚桓无冤无仇,却也没什么交情。
底下的人都是看上官脸色行事的,能被派出来清查此案的,自然不是什么笨人。也因
第200章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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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条闻言一噎,这不是往他心上插刀吗若非碍着雷文珞的身份,他真想翻个白眼。顿了顿正色道:“雷世子不必多言,便是您今日不来,在下也没打算大开杀戒。”
从他决定回折多山开始,便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与邓家清算旧账还是其次,等麒麟卫和神行军联手将邓杨郑三家这个隐患解决之后,凌家必然一支独大,他首先要做的,是稳住折多山的形势并与肃南王府打好关系。
这点无需雷文珞亲自提醒,他也会尽全力践行。一则因为他与白贝的性命是雷文珞救下的,而雷文瑾是雷文珞的兄长。二则因为他如今是蔚蓝的人,蔚蓝同样要称雷文珞一声表哥。
雷文珞今日来的目的同样有二,一则试探他的深浅,二则为了邓家。
于神行军而言,邓家是尹尚的人,而尹尚又对稻坝草原有所图谋。雷文珞大抵是怕他因为私仇,直接将邓家上下全都宰了,这才会拐着弯的提点。
可雷文珞却忘了,邓家与尹尚扯上关系,对他而言,早就不仅仅是私仇那么简单了——他跟着蔚蓝的时间虽算不得长,却知道尹尚一开始盯上蔚蓝,是在蔚蓝尚未离京之前。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他并不知晓,但蔚蓝能助他回到折多山报仇雪恨,对他而言同样是大恩。但凡有丝毫机会,他都会尽其所能的帮助蔚蓝,尤其蔚蓝身后站着被整个大夏皇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蔚家军。于公于私,他都责无旁贷。
而邓友昌,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雷文珞没在白条面上看到丝毫勉强之色,也不知道是欣赏更多还是遗憾更多,拍了拍白条的肩膀轻叹道:“也罢,既然你早有成算,便先委屈你了。”
这是嫌一刀不够还要多补一刀白条脸色发黑,暗忖再多的委屈,也比不得你逮住人使劲往人伤口上撒盐呀!旋即抱了抱拳,只恨不得马上就将这尊瘟神打包送走。
好在雷文珞是真的有事,叮嘱白条几句很快便带人离开。等白条敛下情绪出了帐子,雷文珞一行早就没了人影。
邓家人两刻钟前就被全都押过来了,除了邓友昌,全都堵住嘴绑的结结实实。因着先前经过一番缠斗,男丁身上大多有伤,女眷们钗环散乱,总之看起来狼狈不堪。许是这阵仗太过骇人,女眷中不时有低泣声传出。
白条肃着脸环视了一圈,大刀金马的在太师椅上坐了,最终将视线落在为首的邓家家主邓友昌身上,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邓家主,好久不见。”
邓友昌早就察觉事情有异,凌家的宅院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完,只今日的变故本就超乎寻常,先前又一直没有主事的人出现。而他本人还没从尹尚拍拍屁股走人、邓家上下不仅全都被舍弃,还被神行军杀上门的惊惧中回神,是以并未深思。
忽听上首有声音传来,心下不由一颤,下意识抬头道:“你是谁,有何权力扣押我邓家上下”话音未落,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张十分熟悉的脸,邓友昌看清楚后瞳孔猛地一缩,他无比确定,这人他是第一次见。可记忆中,他曾见过无数次,与面前的这张脸至少有七分相似。
邓家行伍出身,在荣昌灭国前就已经没落,迁到折多山后,境况更是大不如前。他的祖父和父亲为了改变邓家门楣想尽了办法,这其中,就包括送邓家子弟到凌家私塾。
说是私塾,其实不过是凌家族学,凌家祖祖辈辈都是读书人,即便困死在折多山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骨子里仍不改清高傲气。
这是邓家与郑杨两家不能比的。
他从五岁起进凌家私塾,一呆就是十年。因岷独峰与凌云门相距甚远,他与族中子弟吃住皆在凌家,与凌家的上任家主朝夕相处,凌家人长得什么模样,他又如何能忘
可他亲眼看着那人咽气,连同凌家数百年的清高傲气和文人风骨全都化成灰烬,早就不知被折多山的大风刮到哪儿去了,又如何会在此时出现当年的事情是他一手督办,事后清算,整个凌家也只二房一个幼女逃出生天,难不成是他搞错了
邓友昌心思急转,到了此时方猜到些神行军为什么将他们全都羁押到此、又交给了另外一伙人,对方的主事人非要过了戌时才堪堪出现的原因。
这不是刚好与凌家灭门的时间重合吗
不由暗自琢磨着到底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见白条面色阴沉,不禁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惧怕。几个呼吸间,他面色变了几变,缚在背后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一颗心就跟被攫住了似的,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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