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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匠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沈碧瓷

    “织造局的绣娘有严格的甄选规矩。一到年纪,除非另有缘故,通常都要按时退位,以她们的本事,在外头绣坊中寻个大掌事的生计并不难。”沈文澜声音渐低,“但在紧要位置的绣娘,即便到了年纪放出织造局,朝庭也有丰厚的供养,但同时她们也在朝庭的严密看管之下,是不允许她们在外头接活计的。”

    紧要位置的绣娘——白棠失声道:“难道已经走失了一个绣娘”

    沈文澜缓缓点头:“五年前,南京织造局有个上了年纪的绣娘回家没多久,便患急病去世。”他回忆旧事,目光微有涣散。“巧的是。有一年我远赴北地寻找彩蚕时,竟无意间见到了与其容貌十分相似的女子。”

    事情已然十分清楚了。

    白棠只觉荒唐:“就算如此,他们没有玉玺,也不过白忙活一场!陛下用于传位的宝玺有宝印局专管。想借假旨淆乱圣意,根本行不通!”

    史上,汉王与太子两党相争,本尊自然没什么损伤,麾下官员却斗得异常惨烈!尤以太子为甚,几乎全军覆没!即便如此,朱棣也没有要废太子的意向。这般情形下,恼羞成怒的汉王欲矫旨夺嫡,似乎也说得过去。但这种法子,未免也太笨了——难怪最后落得个被火烧死在缸里的悲惨结局!

    沈文澜淡然道:“你也知道,宝印比圣旨更好得些。”宝印在宫里,总能有法子偷用,用过无痕。圣旨每一次的使用都会记录在案。少一张,宫里就要翻天!

    白棠与沈文澜虽没有言明,皆极有默契的认定此事幕后主使人必然是汉王朱高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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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温泉水滑洗美男
    白棠在雅间坐立不安,忍不住拉了忙碌的秦简问:“徐三呢怎么不见他人”

    秦简莫名的心头一窒:“他——他昨日去了温泉山庄。”

    白棠愕然,缓缓放开秦简,难掩失望的道:“这样啊——”

    秦简拍拍他的肩膀道:“等忙过这阵子,我摆个酒,请了他来与你说和。”说毕便招呼贵宾去了。

    白棠勉强一笑:也好。心底还有是股火气漫了上来:这臭小子,竟然自己去了温泉山庄!当初不是说绑也要绑了他去么!

    他转身之际,却见元曲腾腾腾的爬上楼梯,对自己勉强扬起笑脸,唤了声:“练公子!”竟然眼眶就红了。

    白棠讶然:“你怎没跟着你家三爷”旋即没好气的道:“自家茶楼开业大吉的日子,哭什么!”

    元曲抽了声:“练公子,你快救救我家三爷吧!”

    白棠嗤笑:“胡说什么!”天塌下来都有皇帝帮徐三顶着。他能出什么事

    “三爷、三爷自那日从秦淮河回来,就生了病。低烧不断,又不肯好好休息——”

    病了白棠跌脚:“府医吃干饭的么”

    “大夫开的药他不肯喝。”元曲垂着眼睛,脸埋得低低的,“昨晚硬是骑马去了郊外的温泉山庄。马背上颠波,又要吃风。我实在担心——练公子,不管您和三爷谁对谁错,瞧在三爷帮了你这么多忙的份上,您就发发善心,服个软救救三爷吧!”

    白棠面色一沉:“他自己堵气不保重身体,我去有屁用”话虽这么说,双脚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外跑。

    秦简见他要走,快步拦住问:“你去哪儿”瞥了眼元曲,“你要去寻徐三我说了不急在这一时——”

    “徐三病了。”白棠解释道,“反正也没我什么事——你和我娘说一声就好。”

    “怎么没你的事”秦简急道,“开张时要迎御赐笔墨,你就放手不管了”

    白棠蹙了下眉头:“有你在,无事。我去去就回。”

    阿简拦不住他,瞧着他的背影,心底莫名生出股酸涩。

    “少爷,吉时到了!”掌柜上前禀报。

    秦简吸口气,转身间已是笑意昂然:“放爆竹吧!”

    楼上楼门前几十串爆竹齐响,红纸青烟齐飞。满座的宾客不住口的说着生意兴隆的好话,秦简黯然失神,虽处繁华却备觉落寞。白棠连这一时半刻也等不了,就要去寻徐三

    秦婳贵为国公夫人,自然不便亲自出面。她最器重的肖大掌柜笑容满面的主持了开业礼,一番寄语之后,高声唤道:“请御赐笔墨——”

    诸人一时噤声!

    只见三楼的屋顶处,慢慢悬下张红绸覆盖的匾额,红绸在半空中轻舞片刻随势飘落,露出三个气势浑厚的大字:楼上楼。

    登时群情激昂山呼万岁。

    匾额缓缓悬至大堂,自有人登高将其固定于特意装饰留白的墙壁上。

    今日宾客多是上回裘安生日时所请的皇亲贵戚文臣武将及其二世祖们。对他们而言,皇帝的字并不稀奇,奏折里的批注就够他们揣摩一辈子的了。但皇帝愿给魏国公和徐裘安面子,他们自然要众星捧月,唱好这台大戏。

    “陛下的字越发浑厚了!”

    “咦,这外头是用了琉璃罩”

    “正是。里头的字也装裱过了。”

    “哟。”来客眼尖。“这装裱陛下墨宝所用的锦绫,倒是别致。”

    天青色的锦绫,上头一团团银色的云纹。这云纹的样式也是头一回见到,四朵祥云围成一圈,留白巧妙的拼成朵莲花。宣纸四周一层金线滚边,清雅不失贵气,也无喧宾夺主,只衬得陛下的三个大字笔力虬劲,意气飞扬。

    官员中不乏名人雅士,围着它研究不停:“这锦绫外头竟不曾见到过。清贵雅致,难得!”

    彼时书画装裱,常用锦绫镶边。锦绫何来自是从布店所购。但锦绫俱是为裁衣所织,花样虽多却无多少适用于装裱之技的。是以书斋铺子里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花纹。今日陡然见到这般漂亮新颖的锦绫,诸人能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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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罪孽深重练白棠
    白棠无语:他在使唤谁呢

    衡量了下现在的状况,他认命收了袍子系在腰带里,弯腰卷起裤管扎紧,露出又长又直的一双小腿。撩起袖子淌入水中。

    池子并不深,刚好淹过他的膝盖。温暖的泉水拂过肌肤时竟有些轻微的搔痒,舒服极了。

    白棠轻手轻脚的将他松散的黑发理至一边,取了岸上托盘里的浴巾,沾了皂角粉,不敢太用力,试探着搓了几下。

    徐三没甚力气的骂道:“谁要你挠痒痒了”

    白棠心里骂了句娘希匹!手上力道加重——要说,徐三的皮肤还真不赖,触手可觉的健美溜滑。

    徐三大概是被伺候得舒服了,枕着胳膊半晌没吱声。

    正当白棠以为他睡着了时,却听他一声大叹息:“元曲,爷这次病得不轻!”

    白棠抿紧嘴,病了就该吃药!

    “宝音盒的事,练白棠也没做错什么。”他语带幽怨,“但爷心里就是不舒服。你知道为什么么”

    白棠蹙眉:为什么

    徐三也没指望他回复,自顾答道:“爷太看重他了。”

    白棠一楞,手上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

    “辉祖劝我,说兄弟间如果还要相互计较谁对谁更好,哪还能叫兄弟”

    白棠点头:定国公所言有理,太有理了。兄弟不就是平时拿来相互插刀,紧要关头能挺身而出替你挡刀子的人嘛!

    “他说我们俩大男人,好哥们,又不是那等情到深处患得患失的小情人,何必这般矫情”徐三语带迷惘,“小情人……”

    白棠忍不住噗的一笑:小情人定国公真敢说!

    他这一笑,让徐三登生警觉,猛地里回转身子,触到白棠似笑非笑的眼,他惊愕后想起自己方才说的话全让他听了去,刹那间心慌意乱口齿不清的叫道:“你,你怎么——”

    白棠无辜的举着手道:“我来帮你搓背啊。”说毕眼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能为徐三爷搓背,值了!”身材真是没话讲,白棠妒忌的瞟了眼他脐下三寸之处:就连那话儿也是天赋异禀!比他曾经拥有的强多了!

    徐三刹时如煮熟的虾子般全身泛红!

    “你你你——”他羞恼至极!急忙扯了岸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恶狠狠的道,“谁让你来的!”

    白棠表示,调戏美少年什么的真是太有趣了。

    “你啊!”他理直气壮,“不是你请我清明温泉与你搓背刚才不是挺舒服的”

    徐三从未觉得白棠的脸皮竟然这般厚!正自咬牙,目光忽的微瞬:池水荡漾中,白棠一双骨肉亭匀的小腿白得发光,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洁。

    这样漂亮的小腿——不知上边又是什么光景徐三忍不住视线往上轻移:kao!怎么是亵裤!

    他目光一沉,心里头闪过些不该有的画面:自动补足了白棠不着寸缕裸着双腿泡在池中撩人又恼人的模样!

    一时间一股热气直冲小腹,鼻子一痒,一滴鲜红的液体嗒的声落在了池中。

    白棠忙从怀里掏了张绢帕往他鼻子里塞:“快,抬头仰天!你体内热气是有多重!泡个温泉也能出鼻血!”

    徐三迷迷糊糊:原来温泉还能害人流鼻血的么

    原来温泉还能让他全身**勃发,想要生吞活剥了眼前一脸担忧的少年么

    徐三无语凝噎!

    两人靠得太近,白棠不是木头,终于发觉了他身体的异样。

    他慌乱的伸手摸了两把徐三**的胸膛,惊呼道:“徐三,你发烧了!元曲——”

    徐三忍无可忍!一按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盗技
    好不容易手指打着颤换好了衣物,白棠平复心情,却不见了徐三。只有元曲在外头苦哈哈的跪着,可怜兮兮的喊了声:“练公子。”

    白棠知道徐三恼了他擅自带自己过来:“徐三呢”

    “三爷他,走了。”元曲欲哭无泪。自己全是为了主子好啊。解铃还需系铃人,当然要把白棠哄来与三爷开心啊。哪想反惹恼了三爷!

    “走了”白棠忽略了心底的失落,暗自庆幸徐三真是善解人意!走了好啊,免得他撑不住演砸了没法收场。“他去哪儿了”

    元曲自是不知。只说三爷面色诡异的上马就走,也不知去了何处。

    白棠没有深究,这些公子哥自有消遣的去处,轮不到他操心。

    带着几分心辕意马和揣揣不安回到松竹斋,接蹱而来的客人总算令他愁容舒展,稍觉慰藉。

    全管事正与客人展示家中新织好的几块锦绫样版,口中道:“我家只卖绫,不装裱。”

    “这是为何我瞧贵店的手艺极好啊!”

    全管事笑眯眯的道:“我们东家手艺再好,也得忙得过来啊。”

    客人失笑:“倒也是。贪多嚼不烂。”

    能得绫锦的生意,练白棠已经赚了。装裱中,手艺占大头,各材料反而次之。白棠这次喝汤,余肉留给了同行,为的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有钱大家一起赚,免得招人妒忌埋下祸害,得不偿失。

    白棠又到隔壁的织房,青蕊已经能和她娘一同挽花织布,配合默契。苏氏与婉娘在一块儿,神情专注着挑花结线。婉娘出嫁在即,苏氏近来越发用功,大有废寝忘食的势头。

    白棠也不好明说,几番劝她家中会聘用更好的师傅,不必急于一时。苏氏却振振有辞的道:“你懂什么每个师傅的手法都是不一样的。我跟着婉娘学了这么久,忽然换个人教,怎么适应得来”

    白棠无语,只好任她刻苦用功。

    沈文澜和全宏此去北京,任务艰巨。除了打通当地的人脉关系之外,还要督建织坊,招聘绣娘,培训、调教——沈文澜在织造局呆了那么久,管理条例都是现成的。只要织房能立起七分织造局的规矩,自己便能放手腾出更多的时间专注其木版水画。

    白棠并不担心自个儿事业的发展。他现在只为徐三头痛。

    温泉那回,两人算不算合解了呢你说没合解吧,他还担心自己着凉给他披了绒毯。你说合解了吧,怎么半点声息也无

    “东家。”全宏面色凝重,低语道,“今早您和夫人小姐去楼上楼,您的父亲和弟弟来了。”

    白棠许久不闻练绍达父子的消息,不由怔了怔,方问:“何事”

    “令尊在松竹斋和我爹胡扯了半日,令弟因内急,在后院小呆了片刻。”

    白棠眯了眯眼睛:“他做了些什么”

    “他去了厨房。”

    厨房

    全宏不解的道:“他和周娘子说了会儿话,问了他们的来历,还帮她升火点灶。其余并无什么不妥。”

    白棠啧了声,反问:“没有不妥”

    全宏皱眉回想:“他……的确没做什么。”

    白棠冷笑,大步踏入厨房,径直走至灶边的一只大麻袋前,蹲下身体翻看里面的物件。全宏是个男子,几乎从不进厨房。这时看到这只麻袋里的东西,面孔也不禁微变。

    练白瑾可以啊!

    白棠所刻的雕版余下的废料并未浪费,而是堆在了厨房供烧火用。白瑾竟然能想到从自己的下脚料里追查线索,还真有几分机智!

    全宏大感羞惭:“是我疏忽了!”忍不住问,“他发现什么了没”

    白棠吐了口浊气,取出块刻废的雕版,这是他为《金刚经》所刻插画中一张其中的一小部分。从这块雕版上可以清楚的查知,他将原画分成了多版雕刻——至于分版雕刻的原因,以练白瑾父子的本事,应该很快就能想明白关窍!

    “走,去老宅!”

    半个时辰后,练老爷子随白棠拜访高家,练绍荣则登门警告练绍达:不管你们父子俩从白棠那儿打探到了什么东西,敢在《金刚经》发版前透露出半分,别提在北京立足了,直接逐出宗族!

    练绍达还没想透分版雕刻的原因,顿觉冤枉:“大哥,我和




第一百五十五章 桃色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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