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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医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遥清晓

    “不,不,不,眉儿,我绝不欺辱你,我答应你,答应你一定备好聘礼。”

    “那你去吧。”

    “眉儿,你一定要等我。”不要再有别的人了。云树离开他几个月,再见忽然就怀了孩子,他真的觉得受不了。可是受不了也得受着。他还记得当初他让云树收了江雨眠的话。打落牙齿和血吞,他是自作自受。

    云树没说话。

    “眉儿,你答应我!”完颜沧月再次抓住云树细瘦的手,两只手使劲握着。

    云树盯着他手上的伤疤,冷声道:“万事不可勉强我。”

    完颜沧月心中一凉,“眉儿,你,你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云树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眉儿,我真的会好好对你的……”

    “那就去做你该做的事。”云树忽然有些不耐烦。

    挽回云树的心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既然今天她松了口,那就慢慢来。完颜沧月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云树什么话都没说。

    第二天完颜沧月再来,却没见到她,因为当天下午云树就带着人抬着棺木去了宣城。

    京郊柳家的祖坟荒芜许多年,云树将那片地买了回来,让人将坟地重新修整一番。当年被赵琰屠戮的柳家人被扔到了乱葬岗尸骨无存,如今云树要把她接回来的人重新埋入柳家祖坟。

    京城换了天,很多赵国遗民都心中惊惧,不能适应,这家人竟然如此处变不惊,井然有序的办丧事!这让这一拨在京郊视察的真国人很是意外。

    然而,赵国的丧礼虽然复杂而有序,但真正让领头的真国人出神的是软轿上下来的白衣女子。

    赵国女子从脸蛋儿到身量到脾性,一惯的比真国女子美娇柔,这些年来,他们也享受着从赵国掳美人儿的乐趣儿,可是这一个却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只看她一双凄凉的眸子便被勾了魂儿,再美的女鬼都不如她那双眸子会勾魂儿!让人只想搂到怀里好好疼惜她。

    云树瞥到这几个年龄大小不一的真国人,她并不怕。荒郊野外,这些人如果敢图谋不轨,她不介意让他们给宋均陪葬。

    黄明仁颠颠儿跑过来,谨慎道:“祖宗,都安排好了,您要不要,再看看?”

    云奇跟在后面恭肃的唤了声,“爷。”

    云树抬手,黄明仁又一次抢在云奇前头伸出手臂让“祖宗”扶着他,还细心的让她小心脚下。这家伙老是抢风头,让云奇心中不爽,觉得这家伙奴颜婢膝的样子与宫里的那些公公们有的

    拼。

    明明是个女子,却被人又是“祖宗”,又是“爷”的唤着,而这气质,确实不怎么像个娇滴滴的女子。看步伐,竟像是有功夫傍身。这女子不简单啊!为首的真国人暗自忖度。

    “去查查,这是谁家祖坟?还有这个女子是谁?”

    “是。”

    完颜澈本想再多看一会儿,可是那边开始哭丧,听得他头痛,便带人走了。

    半个月后,完颜澈实在觉得京城是个牢笼,憋的他浑身不舒服,他还有些想念山野间的那个貌美的“女鬼”。在城郊溜达一圈,正要再往那个山疙瘩里去时,他真觉得自己见鬼了他再次遇上一队人从容不迫的送丧,上次那“女鬼”坐的软轿正跟在后面。一阵风掀开帘布,那“女鬼”惨白而凄凉的小脸又出现他面前。察觉有人看她,那女鬼转过脸,凉凉的瞥了完颜澈一眼。

    完颜澈忍不住想对那“女鬼”笑笑,云树却并没给他更多的表情。可是那一眼让完颜澈禁不住跟上了她的软轿,直到那边又开始哭丧,他都没离开,而是藏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

    这次哭丧的队伍里,有几个人,他手下的铁塔护卫到是识得,因为被他奉命找过茬,真正下旨的人却不认识那些人。

    铁塔护卫介绍道:“那个老太太是死在城头上的李文声的遗孀。旁边那个是他的女儿、女婿,那女婿是大皇子的人,那个瘦弱的婆娘是李文声的儿媳妇。”

    “那,那个抱着个小婴儿的白衣‘女鬼’呢?”完颜澈一时没能改了口。

    “这个有点复杂。”完颜澈的那个手下挠了挠脑袋道。

    完颜澈面色不愉。“那就说清楚。”

    那人虽然惊异完颜澈对那女子的称呼,却也随着他道:“那‘女鬼’姓云,名树,与大皇子手下的那个人本是青梅竹马,且有婚约,却被李文声的女儿抢了婚。李文声的儿子偏偏喜欢那个女鬼。”

    “那今日埋的是谁?”

    “李文声的尸身早就处置了。想这一大家子,妇孺俱在,那棺木中应当是李家的那个儿子。”

    “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知道。自我们关注李家,他那个儿子就一直没影。莫不是那女鬼带回来的?”

    完颜澈眉头微拧。“那‘女鬼‘上次埋的是谁?”

    “是赵国前宰辅柳澄江的儿子,柳修仪。”话说到这里,那人也惊的张大了嘴巴,“她真是‘女鬼’啊!那柳家,早在多年以前就被赵琰给灭了。她竟然能把尸身给找回来,再给埋喽!”

    “她究竟是谁?”

    “女鬼!”那人心中惊惧难平道。

    完颜澈瞪了手下一眼。

    李家人在墓碑前哭的悲痛极了,云树就抱着那个被吓哭的小婴儿,避的远一点,生疏的哄着晃着。脸上凄凉的神色散去,换上爱怜与心疼,只是哄着哄着眼泪便跟着那小婴儿一起流起来。

    “女鬼还会哭?”完颜澈的那个手下惊惧道。

    完颜澈受不了他这个蠢手下了,赏了他两巴掌,“那不是有影子吗?开口闭口女鬼!女鬼!你这蠢货!蠢货!

    黎歌思量着云树的身子,过去想要安慰她,李维宁发现了,再难忍受,跑过去撞开黎歌的身子就要抢云树怀中的孩子。云树抱着孩子闪避开。

    “她果然会功夫!”完颜澈眸中竟似有些欣慰。

    云树皱眉向李维宁道:“你吓着孩子了。”

    “那是我哥哥的孩子,我嫂嫂还在这里,轮不到你这妖孽来抱。把孩子给我,你快滚!”

    这个小婴儿是他母亲惊惧忧虑之下早产的,身子一直不好。那边哭声太大,怕惊着他,云树才抱他走远点。她心疼维翰哥哥,也心疼他的这个儿子。是为了她的安危,他才匆忙娶妻,才有了这个孱弱的小生命。

    “宁儿!”霜发满头的老太太抹了眼泪由小丫头扶着走过来。“你胡闹起来连场合也不顾了?”

    “母亲,是黎歌,黎歌他……”李维宁说不下去,依在她母亲怀里大哭起来。

    老太太对女儿、女婿这对冤家也没办法,将她交给身边的嬷嬷,拧着眉头对云树道:“多谢云小姐送犬子回来,老身在此谢过了。”

    云树忙腾出一只手扶住她,“不敢当。为维翰哥哥做这些我……”

    “我李家已经门庭寥落,一无所有,唯一能做的是道声谢。云小姐还有别的事要忙,我们就不耽误云小姐的事了。”老太太对丫头抬抬手,那小丫头赶快过去抱孩子。

    这么明显的要赶她走,她如何还能再留?

    云树没说别的,小心的将孩子给了那丫头,最后瞥一眼那孱弱的小婴儿,又滞住脚。

    云树没有跟她们一般见识,现在的她对孩子格外的怜惜。“这是维翰哥哥唯一的骨血,若是你们找不到好大夫,可以去找我。”

    那个瘦弱的妇人听到这话扑了过来,死死抓住云树的手臂。“你,你能医好我孩儿?”

    云树点头。

    “淑儿,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老太太训斥道。

    云树对这个称呼一愣。

    钱文淑有些惧怕老太太,松了手,却可怜巴巴向老太太求道:“母亲,她说她能医好愈儿,母亲……”

    “你不清楚她是谁吗?你放心把愈儿交给她?”云树一点都不觉羞愧的样子让老太太怒气盛了些,这是什么面子都不顾了。

    钱文淑执拗道:“母亲,她能救愈儿,看在夫君的份儿上,她不会伤害我的愈儿的。母亲,夫君不在了,我们李家只有愈儿了,母亲,求您了……”

    李家败落,更被完颜澈有意打压,以儆效尤。她们现在过的,还不如刚进京时的黎家,哪里请得起好大夫?好大夫也不敢再沾前宰辅家的人,免得被戴上意图谋反的罪名。只有黎歌背着被万人骂的“叛臣”名声,跟在大皇子手下做事。

    老太太心中更气恨云树了:以前挑拨的儿子与他父亲不合,如今一句话又挑拨的儿媳敢忤逆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祸害!幸亏儿子没娶了她。

    云树扶住钱文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钱文淑看着云树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如,我带你走吧?”

    ()是,,,,!




三百六十九章:念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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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慷慨呈辞,但王芬、陈逸听完只是冷笑,因为他们两人皆是党人中的领袖,与袁逢、袁隗平辈论交,怎会将这小字辈看在眼里。1

    陈逸仗着乃父之荫,开口抢白道“效仿伊尹、霍光,凭汝区区屠户麾下鹰犬也配?还要废立天子,却真是狗胆包天,若让老夫告发了,治尔妄言之罪,看你袁家的颜面怎存?”

    言中所指屠户,指得是当朝何皇后的异母兄长,出身市井的大将军何进,统领左右羽林军,袁绍受其征辟,深得信任,担任了侍御史之要职。

    陈逸继承其父个性,认为“一屋不扫,难扫天下”,重视细节,不顾大局,因此既讨厌宦官,也看不起外戚,说起话尖酸刻薄,毫不留半点情面。

    王芬却与袁绍交情深厚,早年就互相敬重,赶忙出言圆场道“本初亦是拳拳救国为民之心,堂前戏言,岂做得数,陈公休要如此苛责。”

    袁绍老谋深算、城府深沉,他听着陈逸问罪之言,判若无事,仿佛对方说得不是自己,只继续侃侃而谈“文祖公(王芬表字)威震北地,坐拥冀州,民心所向,执掌雄兵数万,更乃天下名士,心怀至忠,众所敬仰,您只须联接豪杰,寻觅良机,登高一呼,事情之成必如推枯拉朽。”

    陈逸还待再斥,却被王芬暗止,其实此人心中早有不臣拿云之志,袁绍巧言撩拨,正好勾引其野望。

    王芬道“废立之事并非儿戏,就算某为救社稷,愿行此事,也总须先择可拥立之人。”

    袁绍抱拳躬身道“合肥侯,可为天子!”

    合肥侯亦是汉室宗亲,先王嫡系血脉,且广有贤名,颇得士子的拥护。

    王芬沉吟“若合肥侯为天子,倒是一桩美事,只是”

    袁绍接着又道“若文祖公愿意当先振臂,何遂高与吾叔父,都必马首是瞻。”

    王芬愈加惊诧“本初,如你所言,废立之事,袁太傅、大将军他们都会支持?”

    袁绍道“天下士子,不满宦官久矣,天子又唤张让为父,赵忠为母,与宦官休憩于共,难以分割;若要重振朝纲,扫除奸佞,就必须釜底抽薪,破而后立,废立天子,是唯一出路!”

    王芬越听越是心动,来回走动,进退维谷,陈逸见此情景,出言疾呼道“明公,你休要受这庶出子的蛊惑,就算要对付奸宦,也万不可与何屠夫联盟。如此愚蠢肮脏之辈,岂可与吾党人同事。”

    袁绍听得此言,面色微变,正容沉声道“文祖公明鉴,敌人的敌人,就是最有价值的朋友,我们行大事、夺权柄,当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腐儒狭隘之见,定当摒弃。”

    陈逸勃然大怒,指着袁绍鼻子喝骂“兀那庶出子,汝安敢辱我?!”

    袁绍置若罔闻,只见眉宇挑动,威严气质无声渗透,霎时压制得陈逸难以喘息,与此同时,身后那位西洋美女武将迈前一步,口中娇嗔“废物,给我滚开”,玉臂轻挥,将陈逸如老鹰捉小鸡般擒住,飕地一声掷出窗外,等到落下时,头撞到青石台阶,砸了个万朵桃花开,霎时毙命。

    王芬见状骇然,未料此女美貌,却凶悍如斯,杀人如麻。他虽是文士,但对武人之事所知甚多,麾下张?、高览、潘凤尽皆是罕见的猛将,武艺高强、膂力惊人,只是这些人与袁绍麾下这西洋女子相比,实力明显不及,除非常山枪

    (本章未完,请翻页)神童渊在此,方可勉强斗个平局。

    “本初,此举却是粗莽,陈公也是党人,就算存异议,也罪不至死。”

    西洋美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喝道“辱我主公者皆不可活!”

    袁绍也道“明公,并非某嗜杀,实乃废立天子,乃是机密大事,不容隔墙有耳,如果不是同志听了去,就只能让他变成死人。襄先生,您说是也不是?”

    襄楷哈哈大笑道“袁本初所言甚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明公,老朽来时曾观阴阳,神明早有警兆,天象显示不利于宦官、黄门,最多三年之内,十常侍将获天诛而灭族;而在场诸君,将是替天行道之人。”

    王芬最为迷信纬谶之言,襄楷既如此说话,让他彻底拿定主意,下定决心,昂然道“若果真如此,某愿替天下人铲除奸贼。”

    袁绍、襄楷尽皆拱手称谢“有明公仗义举旗,当可扭转乾坤、重整朝堂,挽救大汉江山。”

    众人谈成举事废立的大事,分外亲热,遂开始商议行动的具体方法,袁绍推荐邀请南阳人许攸、沛县人周旌共同参与。

    许攸足智多谋,而周旌却是一位武艺高强的刺客,两人皆和王芬、袁绍交情深厚,忠诚度与才能都有保证。

    讨论中,王芬提出邀请曹操加盟,但却被袁绍出言劝止,认为曹操此人狡诈,心思深沉、难以信任,不可同谋共作废立大事。

    又商议了整整半日,袁绍方才告辞出门,王芬、襄楷也分头开始行动,山雨欲来风满楼,又一场新的政治阴谋即将开幕。

    袁绍和那西洋女将并辔而行,转瞬就到了邺城袁家府邸,门口早有两位文士与两名彪形大汉等候,一见袁绍到来,口中都称“主公”。袁绍将手一摆,众人皆入内堂议事。

    此处补充交代,这四人皆是袁绍的门客。两位文士,一个是南阳人逢纪,表字元图,颇富智计;另一个是颖川人郭图,擅于阴谋。

    而两个武将,一唤韩猛,另一个叫蒋奇,都是袁家培养的武士,忠心耿耿、勇力不俗,且精通兵法,皆为沙场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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