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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医凰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小遥清晓

    云树笑,“云爷都亲自伺候你几天了,你才发现我在宠你啊”

    江雨眠的脸有些抽,知道云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就当玩笑收了。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喜欢自称‘爷’”

    “压场子啊!“爷”是一个权威称呼,和小孩子毕竟是两个地位悬殊的概念。我又不想把那些不乖顺的暴打一顿。能用别的办法解决的,尽量不动粗,毕竟,云爷是卖书的文明人。”云树的话似玩笑,似正经。

    “没有人给你压场子”

    “是啊,全靠我自己的聪明才智。”

    江雨眠不说话了,默默吃点心。果然是与他一样的孤儿,不过,比他混的好多了。

    云树起身又去忙。

    江雨眠安静了一会儿,起身摸索着往外走。

    “干嘛去”云树停笔道。

    江雨眠停住脚,“望向”云树,态度端正道

    :“净手。”

    云树脸一红,“去吧,小心点。”

    “嗯。”

    上午,云树扶江雨眠去净房,不知道后院里的哪个伙计先看见的,然后一院子人都行注目礼,目送他们去。

    江雨眠眼睛看不清楚,身上却能感受到那种压力,他说,“我怎么觉得气氛不太对,云树,你要带我去哪”声音并不大,可落在全停了工的后院里,声声可闻!

    气氛还不够尴尬吗云树只想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可为了不把事情搞的更尴尬,只能压低声音道:“净房!”

    江雨眠抿抿嘴,不再说话,他听出云树话中的尴尬。

    众伙计只是不敢相信,东家竟然亲自送人去净房!这也太亲力亲为了!

    秦掌柜的咳嗽了一声,众人才回神,继续各忙各的。不过心里却开始揣测:东家与这个一脸伤,目力不好的人是什么关系

    过了会儿,江雨眠摸索着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谣言。

    “他们说你好男风。”

    云树无语,怎么点心吃了那么多,就堵不住嘴呢

    “你怎么不说话”江雨眠摸索过来追问。

    “我说什么”云树揉揉太阳穴,没好气道。

    “你好男风吗”江雨眠立在云树桌前,居高临下的“审问”。

    “你!你也吃饱撑的了”云树翻白眼,然而江雨眠看不到。

    江雨眠老实道:“嗯。”

    云树看他认真的样子,没憋住笑喷了,继而哈哈大笑。江雨眠也被笑声感染,这几日第一次笑,却扯的一脸伤疼。

    云树笑够了,直起身子道:“无聊了”

    “嗯。”

    “想做点什么出去走走吗”

    “你不看帐了”

    “明天再看,也可以。难得美人儿心情好,云爷自然要多陪陪。”云树说着在账册里夹了签子,边收拾桌子,边道:“你以前来过苏州吗”

    江雨眠没有生气,经过昨晚,他知道云树只是嘴上戏谑,骨子里却正经的紧。“来过。不过好几年没来了。”

    “想去哪”

    “随便走走。”

    “也好。”

    云树跟秦掌柜的要了个得力的伙计陶羽,交代了一番,三人就要出门。走到门前,云树忽停住,也将江雨眠拉住。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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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章:开心药
    云树带着一堆东西坐船而归,夕阳西下,残阳铺水,秀色满河盈。 x

    云树忍不住吟道:“沛然乘天游,舟在日中行。”

    “这位公子文才真好!老汉也载过不少秀才举人老爷,也听他们吟过不少诗词啊,对子啊,可都没公子您吟的这般应时、应景、应情。残阳铺水,舟行其上,我们可不就是在日中行嘛!”掌舵的师傅赞扬道。

    听前两句,云树还觉得是自己卖弄了,得到了惯常的吹捧,期望能打赏一二,没想到这人竟真的听懂了。

    “您也懂诗词”

    “听多了,懂一些罢了。”老舵工憨厚一笑。

    “苏州果然文化兴盛!”云树慨叹道。

    下船时特意多给了些银子。

    下了船,江雨眠忍不住道:“云树,你还有什么不会”

    云树笑道:“单弦的嵇琴,我拉不好。”

    “我教你!”

    一整日的相处,云树确实用心照顾他,简直体贴入微,而他对云树的认识也多了很多个侧面,越来越觉得云树是个宝藏!

    既知恩,当回报!

    “一言为定!”云树激动道。

    “一言为定!”

    江雨眠伸出了手,云树愣了愣,也只好很汉子的握住江雨眠裹着布的右手。

    江雨眠只觉得,云树的手,纤纤细细,如果不是一层薄茧,他会以为是女孩子的手。

    云树觉得江雨眠的手十分削瘦,她一个小孩子握住都觉得瘦弱不堪,当下,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江雨眠养胖了!不然对不起在他身上费这么多心思。

    其后的日子里,云树晚上多在江雨眠屋内看会儿书,陪他多坐会儿,希望他能心情开朗些,对病情是有益的。

    江雨眠问:“云树,你在看什么书”

    云树道:“医书。”

    第二晚,江雨眠又道:“云树,你在看什么书”

    “兵书。”

    第三晚,“在看什么”

    “医书。”

    第四晚,“看什么呢”

    “苏州地方志。”

    第五晚,“看什么呢”

    “医书。”

    第六晚,“看什么呢”

    “真国用兵史。”

    “这书你都有,哪来的”

    “嘿嘿,我家的。”

    “……”

    “看什么呢”

    “医书。”

    “看什么”

    “炼丹术。”

    “炼丹术你看这个干嘛”

    “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你说。”

    “其实,我想成仙!”

    “……”

    “看什么呢”

    “医书。”

    “看什么呢”

    “云奇他们整理的苏州的文化与医药行情分析。”

    “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可以啊。”

    ……

    半个月后的晚上,江雨眠又道:“看什么呢”

    云树嘻嘻一笑,“看你!”

    江雨眠

    一窘,云树都安静半天了,竟然是在看他!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的伤疤都消了吗”

    “嗯。容颜如初!美不胜收!”云树赞道。

    “面上裹着这么宽的布条,你从哪里看出美了”

    “明天,你眼睛上缚的布条就可以解下来了,激动吗”

    “真的到时候我就能看到了”这段时间吃药,他深深服了严世真的医术。

    江雨眠激动的两只手乱抓,就想抓住云树的手使劲晃晃,晃到云树大叫,让他确定不是脑海中浮想出来的。

    他没能抓到,云树只坐在对面嘻嘻笑着,并不伸手配合。

    其实,他最想看博览群书,多才多艺,言谈风趣的云树究竟长什么样子

    云树却在想,医好了江雨眠的眼睛,就该把所有事情安置好,往下一个城走了,她想起一个人。

    江雨眠收了手,郑重其事道:“我本以为我会沉沦许久,或许再也爬不出来,为什么和你打了两天交道,我就没那么绝望了,一点点走出来了”

    云树收回心思,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回道:“其一,你本品性坚韧,这一点我非常佩服。其二,我给你吃了开心药。其三,有云爷不辞辛劳的伺候你,你自然偷着乐!”

    这些日子相处,江雨眠已经习惯了云树信口胡扯逗他开心,抿唇道:“什么开心药”

    “这个嘛,秘方!恕不外传。”

    “谢谢你,云树!”如果不是遇到云树,此刻他是否还活着,都是未知的……

    “不客气,江雨眠,江朋友。”云树郑重回道。

    江雨眠说不出话了。

    “怎么不愿意做云爷的朋友吗”

    “我,潦倒之人,受云爷大恩尚无以为报,何德何能做云爷的朋友”

    “你想回报我吗”

    “嗯。只是我一无所有……”

    “谁说你一无所有江老板的唱腔,我还未能领会。”

    “我唱给你听。”

    “好。”

    云树面含笑容望着江雨眠俊美的鼻唇与下颚。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他的皮肤白皙,颊上的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轮廓是男子中少见的优美,既不偏于粗犷,也不偏于秀美,将将正好!江雨眠确实很好看。只见他朱唇轻启,缓而柔的歌声,吸引了云树全部的注意力。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云树不知道如何形容江雨眠的歌声,只一声声熨贴在心扉上,那对江南的留恋让她不忍再思离别。

    过了好久,云树方道:“听得我都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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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九章:表演跳水
    云树微微皱起眉头,轻摇脑袋,“现在就不够鲜明了。m.x”说罢哈哈大笑。

    江雨眠终于可以和云树一起肆意的笑了。

    笑,是种奇怪的情绪,它具有感染力,还具有传染力和张狂力。

    云树与江雨眠两个人对着笑,那笑声仿佛勾丝缠茧,一人刚直起腰,另一人已经笑得拍桌子,然后此起彼伏,前仰后合,敲桌拍腿,似乎要抽尽胸中的郁郁之气。

    门外三朵云和侍立在门外你小丫头听到屋内的笑声,忍不住探头,看到两人欢乐无形,绵绵不绝的笑声,忍不住跟着笑,而后控制不住似的笑的捧腹弯腰,你指我,我笑你。

    刚走到后院的严世真忍不住又转回来,辛坦之也跟过来,“出了什么事”

    严世真抬抬手,“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辛坦之看着,看着,拧了好些日子的眉头,终于松散了许多。

    后院伺候的大丫头也忍不住跑过来,撞到眉目慈善的严世真与不苟言笑的辛坦之,又有些怯怯的,“两位先生,他们这是怎么了”

    严世真对她笑道:“你去问问。”

    大丫头看看两个人也是心情不错的样子,便道:“那我去问问,两位先生稍等。”

    小丫头来到厢房门前拉住那个笑得直不起腰的小丫头,“这是怎么了你们……”莫不是中邪了

    那小丫头几乎笑出了眼泪,借势歪倒在大丫头身上。大丫头晚了一步,没有接收到笑点,屋里屋外扫视了个遍,没看出所以然。无助的回头看严世真。

    大丫头与那几人格格不入窘迫的样子,把辛坦之与严世真也逗笑。

    见两位先生都开始大笑,而自己丝毫摸不到笑点,那丫头更窘。

    辛坦之与严世真笑愈盛。

    医好了江雨眠的眼睛,云树又去了趟藏书阁,同秦掌柜最后交代一些事情。

    这一日天气格外闷热,午后,浓云卷起,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云树立在窗前看烟雨江南。

    细密的雨点打在树叶上,沙沙有声,仿如大量的春蚕在奋力的噬咬桑叶,地面上卷裹起轻轻的泥土沾湿的气息,充溢鼻腔。

    后院里的伙计们忙着收拾东西,张罗声,磕碰声,浓浓淡淡不绝于耳。

    慢慢的,雨渐大起来,远望如烟如雾,屋檐下的雨,如珠帘般的续续无尽,地上的水洗尽了石板路上的尘,开始一股一股的汇聚,向河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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