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向东倾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东倾公子
“徐泽成!”
我一声惊呼,便甩出鬼气化为冷箭,朝着那食梦貘激射而去!
只是我忘了,一缕残魄的鬼气,比青烟好不得多少,那鬼气才刚冲了半米,就在我眼前散得无影无踪,而也正是此刻,食梦貘已经朝着我们飞扑而来!!!
“快跑!”
我只听到徐泽成一声大喊,身子本能得扭转,却倏的感觉那浓残暴的妖气近在咫尺,避无可避!
那家伙,目标只有我!
咚!
我被妖力压制,动弹不得,双腿一软,就坐了下去。
食梦貘一只爪子压在我心口上,血红的眼珠高高凸起,像是随时要掉出来,凶残无比得打量我。
在这种逼迫的怒视下,我已经感觉自己这缕残魄无力支撑,正要闭上双眼绝望等着被它吞下肚去,却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猛地撞了过来!
第四百二十九章 盛和暄的目的
“算是吧。”
叶定稀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徐氏已经宣告破产,徐亚运夫妇和那个奇怪的管家徐泽成都失踪了,现在仍是下落不明。”
“失踪”
我顿时一愣,努力回忆了一下,才又问道:“我晕倒之后,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我们第一时间带你赶回了酒店,魏家两个长老强行将你逼出白冰洋的身体,但却无法看到你,只知道你或许是因为徐家那碗药陷入沉睡,所以我们就在这个房间内设下结界,以防你残魄再受到损伤。”叶定稀回答。
“那你们是如何能加速我所陷入梦境的”
“我们做不到,食梦貘却可以,其实以它原本的能耐,应该是能找到你所进入的梦境,再将你带出来,可前些日子它受伤之后妖力折损,只能大致捕捉到你所在梦境的范围加以催发。”
“原来如此啊……”
我默了默,才又向叶定稀解释起自己所入梦为何人,当说起盛和暄三个字的时候,很明显看到了叶定稀眼光微微一闪。
“难道,你认识盛和暄这个名字”我有些疑惑。
叶定稀摇摇头,“对于盛和暄这个名字,我只知道一些最基本的资料,早年间在y国和r国的艺术圈里倒是小有名气,她是一个天赋极强的画师,擅长水彩,水墨,在学校就读期间就已经举办过个人画展,而且引起了很多投资者的注意,不过后来……传言她病了,突然休学回国,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我又问:“所以,你也不知道盛和暄就是徐夫人”
“知道。”
他神情淡淡道:“徐亚运的公司,与盛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当年那场婚礼,虽然十分低调,但京市上流圈子里也有很多人受到了邀请,所以我很清楚徐亚运娶的是盛和暄,但对于这个深居简出的女人,能调查到的信息很少。
说起来那个时候的盛家,还算得上京市金融界的中流砥柱,可惜,在盛和暄婚后几年,就以山体滑坡的速度衰败,盛伟卷款出逃国外,至今没有消息。”
“哼!”
我冷冷一哼,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那个渣男的脸,更是一阵恶心,“我在梦里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盛家的衰落,盛和暄父亲出逃,母亲病亡,还有一个佣人无故坠楼,罪魁祸首都是徐亚运这丧尽天良的家伙,他居然能活到现在,也不知那路神仙给他开的恩!”
“活没活着,还不一定呢。”
叶定稀轻翘唇角,勾起一
个若有似无的弧度,“盛和暄留着徐亚运一条命,就是为了能顺利夺走他手里的股权,全盘接管徐氏及其子公司,还有徐亚运的期货、债券、不动产,她可一样都没落下!”
“你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一怔,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你就是因为调查了这些,所以才会带着我们去拜访徐家,而且还有底气找盛和暄讨要东西!”
叶定稀就笑而不语,眉梢轻轻一挑,“不愧是我家夫人,与为夫越来越心意相通了。我不是说过,除非为你,否则我绝对不会冒险,这次也是一样,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会去徐家要东西,但没有想到,你这家伙却在关键时刻出了差错。”
“这是失误,失误!”
我一脸心虚得纠正他,然后又道:“再说了,若不是我误打误撞听到徐夫人的计划,就算你掌握了她要把控徐氏,抢夺徐亚运
第四百三十章 再临盛宅
若一早就知道盛和暄的所有目的与计划,我与叶定稀还会不会出手,这个答案或许我永远也给不了。
宿命轮回之中的因果,从来不会本末倒置。
这个话题刚刚谈至尾声,便传来了敲门声,我和叶定稀刚转过头,花荃和朱琰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目瞪口呆得望着我们。
“咳咳。”
叶定稀双手垂下,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尴尬之色,不动声色得与我分开两步,才看着自己两个下属道:“东倾醒了。”
花荃和朱琰不约而同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两个字,便成功让叶定稀那张宛如精雕细刻而成的脸庞瞬间爬满冰霜,生动诠释何谓‘冰山美人’。
他绕开我,踏出两步,转瞬就化成了严肃脸,盯着两个下属问道:“徐夫人等人的行踪,调查得怎么样了”
朱琰这才轻吸了一口气,道:“主君,已经查到他们的下落,就在盛家前年被查封的旧宅,昨天,有人看到宅院里亮过灯。”
“盛家旧宅!”
我急忙追问:“是盛和暄从小长大住的那院子吗”
朱琰一愣,道:“是,夫人你……”
“盛和暄居然会把徐亚运带去自己娘家,看来……她一定是打算在那里做些什么,我们得赶紧去,否则盛和暄一旦出事,食梦貘的东西可就别想找到了!”
“夫人,您刚醒来,现在……”花荃有些担心得打量我。
我忙不迭得摇头,“没事,没事,我比你们了解盛家内的环境,盛和暄有徐泽成帮忙,你们若是不带上我,说不定会被困在盛家。”
这么些年过去,徐泽成的本事怎么也该有长进的。
虽然不知道几年前那一夜,他封印食梦貘之事最后结果究竟如何,但只要这家伙还活着,留在盛和暄身边,那么在这种时候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盛和暄,哪怕……舍弃徐亚运。
曾经少年,此刻已经变得大不相同,我甚至有些怀疑,徐家老宅的佣人失踪,也与他们有关……
……
飞速行驶的车上。
“夫人,这是刚刚熬制好的药,您趁热喝吧。”
花荃从一个保温杯里倒出一碗奇臭无比的药汁,比我往日喝的要粘稠许多,腥气也更加浓郁。
“食梦貘的消化物怎么越来越臭了!”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伸手接过那碗飘着热气的药碗。
花荃道:“
食梦貘自从受伤后,妖力一直在衰退,原本魏孟两家是想借此机会合作,要对那妖兽进行一些神经元和梦境反射等方面的科学数据的研究,但夫人这边需要用到的药引,必须食梦貘存活才能取得,所以他们才想办法一直利用药物为其续命,其中不乏固本培元的药,两相作用之下,从食梦貘体内取得的消化物也变了气味。”
“研究食梦貘!”
我第一次听说人类会对妖兽进行研究,而且还是这么古怪的方向,便好奇问道:“那些数据能为魏家和孟家带来什么呢”
“两个方面。”
这次轮到正在开车的朱琰道:“首先,魏孟两家是驱邪除妖的世家,传承数百年,可从前的降妖之法都太过笼统,任何妖怪的收服手段都是同一种,并没有针对性,所以效果时好时坏,很多家族后辈在除妖时,遇上曾对手过的妖邪,自然要落于下风。
所以早在十几年前
第四百三十一章 徐亚运的锅
此时,正是傍晚,暮色渐沉。
橙黄的霞光笼罩着路边一排整齐树立的路灯,一束束朦胧的暖光映在地上,仿佛给这个城市披上了一层柔和的轻纱。
马路对面。
大多都是独门独院的建筑,与城市中心的那些高楼大厦截然不同,这里的房子,看起来虽然有些年代感,但却透着一种静谧而沉稳的气息,仿佛只要站在这儿,就能闻到关于这座城市百年内的风云变幻。
我的视线扫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高高的灰白砖墙上,有一些干枯的藤蔓残枝,松松散散得挂着,不肯离开这曾经生长攀缘的地方,两颗高大的榕树从院子的角落里露出头来,枝叶出墙,绿叶稀稀拉拉得挂着,看起来很是萎靡。
双开合的原木色木门紧闭,仿佛很久没有开启过。
只是一眼,我便认出这是梦境里我待了许久的盛家。
大约是盯着那宅子看得有些久了,叶定稀便问道:“怎么,对这儿感到不舒服”
我摇头,似有回味,淡淡一笑,“虽然我在梦境里从来没来过前院,更没有从那扇大门里走出来过,但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一旁,花荃提醒道:“夫人,魏家长老再三叮嘱,您最好不要再脱离生者的躯体飘荡,否则就算再有食梦貘的药来修复残魄,效用也是不大了。”
这么一说,我自然是赶紧乖乖点头。
“我记下了。”
“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叶定稀道。
穿过马路,我们来到盛家宅院前,刚刚靠近那扇贴着封条的大门,我就感觉到了一股阴森之气从里面徐徐扩散出来。
“这气息,与徐家老宅里很相似。”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太舒服得揉了揉鼻子。
叶定稀他们却好像根本闻不到这股味道,彼此对视了一眼,暗自提起警惕。
撕拉。
封条被朱琰一把撕开,那扇年久失修的大门还没来得及被轻推,就已经随着吱嘎一声干涩的声响轻轻得向着两侧打开。
咳咳。
门头上落下的灰尘,呛得我和花荃忍不住轻咳起来。
院子里没有灯,比马路上更显得灰暗,借着还未完全退下的夕阳大概扫视前院,便看到许多枯萎得盆栽零零散散得对方在一条石板路两侧,一阵穿堂风吹过来,伴随着花草腐烂的死气,更让人感觉这个地方阴气浓重。
除此之外,便是石板路尽头的厅堂,仿古的建筑
,采用的是吊角飞檐,红木门窗,前门的台阶下,散着几块不知何时落下的青瓦碎片。
厅里一片漆黑,隐约只能看到两排迎客所用的红木圈椅,还有几张字画挂在墙上,仿佛在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前来品鉴。
盛家一直是书香门第,加之我对盛和暄所住小院的了解,所以对这前院和大厅的风格并不感到意外,甚至等我们几个走近大厅时,我还感觉到一种诡异的似曾相识。
就好像我虽然并未来过,却能在眼前清晰得浮现出徐亚运第一次来盛家提亲时的场景。
年轻,还没有如今这般发福,总是习惯躬身行礼的徐亚运,看起来很是谦卑,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近乎于讨好的谄媚姿态。
在盛和暄由小媛引着走进大厅时,徐亚运斜斜上挑的眼神,分明是看向了身材更为凹凸有致的小媛,直到将她从胸到脚扫视了一遍,这才起身与盛和暄这个未婚妻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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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徐泽成的邪气
“东倾,你能感受到那股奇怪的气味,是从哪个方向飘过来的吗”
叶定稀突然问道。
我便沉心静气,十分认真得感受了一下,然后指着这大厅后门道:“那边。”
其他三人跟随着我,如影随形得将我护在中间,一起传过了大厅后侧的月门,我一路感受着那股气息,正是来自盛和暄所独居的小院!
熟门熟路得找过去,看到那木板长廊,原木色的木门和木窗,还有整齐排列着的四间小屋,所有在梦境里走过的回忆,齐刷刷涌上脑海。
院子里,那颗榕树早已凋零,光秃秃得枝干横七竖八得歪斜着,便是在这种盛夏时节,也不见它焕发丝毫生机。
还有正对着画室门前的月季,连花枝也没能剩下,早就融入土地之中,不远处,院子角落里的温泉池,再不见热气腾腾,我脑海中的景象与眼前处处重合,便更能生出落败的凄凉。
心中的酸涩止不住泛起来,化为一声沉沉长叹。
“在那边。”
我指着长廊尽头的画室,不用再寻找,便能清晰得感受到那股气息正是从屋子里传出来。
叶定稀回了一个轻微的‘好’,接着便与朱琰走在前面,花荃依旧是护着我,跟着他们一起向画室走去。
踩到廊下的木板时,依旧传来了吱嘎的轻响,这响动仿佛惊动了画室内的人,随即便传出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碰撞发出的声音。
就在此时,朱琰的手臂幻化一根细长枝条,向着那画室的推门用力一劈!
破!
咔嚓!
宛如一道惊雷乍响,薄薄的木板门应声而裂,被强劲的气流掀起,如巨浪下的浮板翻飞着砸向长廊两侧。
漆黑的画室之中,唯有四个角落各点着一支蜡烛,光线微弱,而我们的眼前,正是盛和暄、徐泽成和昏迷不醒的徐亚运,以及一个正和徐亚运肩并着肩躺在一起的老者,头发灰白,面容苍老,两颊凹陷,皮肤灰白一如枯槁。
从我做鬼差的专业角度来看,此者命不久矣,危在旦夕!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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