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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大房有话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向佑纤细的身子蜷缩在宽大的坐垫上,黑黢黢的头枕着驰家家主温暖结实的大腿,身上还覆着男人宽大而带着体温的西服,淡淡的烟草香味混杂着淡淡的味道钻入鼻息,却给人一种心安的感受。

    “驰冲,我们握手言和好不好”她抬起一双黑葡萄般的眸子,在黑暗中寻找那记忆里冷厉又好看的,像一汪幽潭般的眼睛。“我再也不背着你去找他了,我会听你的话,乖乖的做好驰夫人。你不要动向氏,不要动他,好不好”

    闻言,驰家家主却是轻轻笑了一声。那夹杂了太多情绪,却让人剥离不出分毫的浅笑,被一片黑色阻隔着,浇灌了心底的阴暗之花迅速生根发芽、疯狂的滋长:“囡囡,你的诚意不够……太浅薄了。”男人抚摸着她的额头,用指尖将那些细微的汗统统擦拭干净。

    向佑干涩的喉咙哑了片刻。在一片死寂中,她用冰凉的脸摩挲着男人的大腿根部,纤细的手微微抬起,抚摸着他略有些扎手的下巴,温言软语的说着:“驰冲,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了……”

    一语出,斗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沉默之后,男人俯下身,用冰凉的唇轻吻着妻子细致光滑的脸颊、柔软的嘴巴,而后湿润的舌探进去辗转吮吸、热烈相交,抵死的缠绵,直到快要耗尽她胸腔中的氧气。“我要你的孩子,你和我的孩子!”低沉的嗓音附在她耳边浅淡却热烈的说着,那双冷厉的眼在黑暗中发出灼灼的光,长久的锁定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向佑怔愣了片刻,以确定自己没有幻听。虽然她不知道是怎样的原因改变了男人的初衷,但在这短暂的、如昙花一现的恍惚之间,她的脑海里却突然生出一种奇妙的错觉来……或许,驰冲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这感情,敌不过对别人的强烈震撼,更多的是作为丈夫对妻子的责任和亲情。就如同自己的父亲对待袁凤华那般,相敬却很难相亲!

    也罢!向佑想:这人已年近不惑,是该要孩子了。那些名门旺族的血脉传承大多会凌驾于感情之上,即便强大不羁如驰家家主终究对嫡庶制度也免不




第六十章 怕狗的妻子
    当天下午5时,驰家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了开埠区大道西路53号顾宅。顾家面容肃穆、穿着质朴的老管事和佣人们已早早在门外等候,见到下车的人,恭敬有礼的鞠了一躬:“驰二爷、夫人!”

    向佑被驰家家主牵着手,好奇的打量着眼前颇具英式田园风格的二层宅院,象牙白的主色调、绿荫成林的小花园,营造出一种温馨淡雅的生活气息。掌控了港城第一大黑暗势力‘风云会’的顾家,在这一方天地内敛而不张扬的存在着。

    日近黄昏,地面灼灼的热气渐渐散去,有修枝剪丫的园丁和忙着清理打扫、准备晚餐的仆佣仍在三三两两结伴忙碌着,倒比驰宅里日常的景象热闹了不少。

    “囡囡!”驰家家主抬手刮了刮妻子挺翘的鼻子,面带浅笑温和道:“顾老爷子德高望重,又是‘风云会’当家的人物,你到了人家里不许调皮捣蛋,听到没有”

    向二小姐立正举右手,端端正正向人行了个军礼:“是!老公——”她双目光泽水润,似盈盈秋波动人。

    “如果惹事,看我回去收拾你!”男人沉醉在那无双璀璨中,宽厚的大掌揉乱了她一头碎发,眼中宠溺一闪即逝。

    向佑嘻嘻一笑,放下了手,正准备再皮一下,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一个黑黢黢的东西猛的从灌木丛里蹿了出来。只在一瞬间,她脸色大变,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男人怀里钻去:“老公,狗——救命啊!”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两样东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向二小姐见着就要屁滚尿流的,她承认:一个是驰家的男人,另一个就是狗这种生物。显而易见,如果再让天生恐狗症患者的她从这两样里面挑一个接受,她选驰冲……所以,在两年的时间里,她无数次强势拒绝了小毛孩狂热分子肖毓青在家中豢养犬只的提议,甚至是短小精干的吉娃娃和茶杯犬都一票否决了。因为,向二小姐——连狗屎都深恶痛绝!

    只见那突然蹿出来的黑色短毛家伙长了一双杏核眼,前额隆起,头上一绺的皱纹,四肢粗壮,脖子上还套着皮项圈,一见陌生人便龇牙低吼,剧烈的摇着尾巴,围着人打转,舌头尖上还不停的滴着口水。

    向佑回头一见那狗的凶恶模样,顿时吓得腿脚发软、脸色煞白,使劲吊着丈夫的脖子,直嚷嚷着求抱。

    驰家家主自然不会放过这千年一盼的,妻子如此主动热情投诚的机会,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清冷的面容慢慢浮出了一点笑意。

    “史丹!”在一旁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大惊失色的佣人们,慌慌忙忙从四面八方跑过来撵狗,他们叫着肇事者的名字,呵斥它,但没什么卵用。这家伙仍旧我行我素,对着胆小鬼高高撅起的屁股,不停的吠着,连毛都炸了。

    “屎蛋儿!”向二小姐将头埋在丈夫胸口,与那黑毛畜生进行着深层次的交涉:“我俩初次见面,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的。我不咬你,你也不许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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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港城的局势
    一行人前后脚进了客厅,向佑神色紧张的一直拉着丈夫的胳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又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弄得像做贼一般。

    “向佑!”梅之宜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那人肝儿颤模样,和颜悦色的唤她,已经不复两人在厕所初次见面时的插科打诨,倒是正常了不少:“家里就顾威养了一条欺软怕硬的圆毛畜生,弄得一家子鸡犬不宁的。不过刚才已经被二爷的气场镇住了,你不用担心。人说宠物随人,这屎蛋儿……啊呸……史丹倒跟它的混账主子一个德行。”

    向二小姐摸摸噗通乱跳的胸口,缓了缓神:“咦您认识我”她记得上次,两人并未交换名姓,遂好奇地问。

    梅之宜眼神暧昧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颈项上才被种下的‘小草莓和驰家家主占有欲极强的控制姿态,一语双关的说:“港城鼎鼎大名的驰家二爷从掌权至今只办过一次正经酒席。他的新娘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微微一笑,自带沉稳气度和雅致风韵:“我叫梅之宜,顾正林是我的丈夫。第二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顾夫人”向佑恍然。原来曾在新城厕所与自己偶遇的传销女头目,竟是‘风云会掌舵顾正林顾老爷子的第二任老婆,传言中手段和魄力皆不输男人的梅之宜女士。

    “二爷,顾爷在书房等您,请随我来!”梅之宜客气地向驰家家主颔首,示意他往楼上去。

    男人俯身,眼含笑意地在妻子耳畔柔声戏谑一语:“别乱跑,当心有狗!”

    梅之宜被夫妻俩的甜蜜互动强制性地喂了一波狗粮,唇角一勾,只佯装一切不闻不见,平淡吩咐下面管事的人:“照顾好我的小妹子,随她四处参观,任何人不得阻拦……对了,把狗拴好,如果出了任何差错,仔细你们的皮!”

    ……

    ‘风云会顾正林顾老爷子是港城出了名的爱茶人,极善茶道,却并不喜欢交际应酬。能得他以茶会友的,偌大的港城也不过寥寥。

    此刻,格调雅致清幽的书房里禅韵浓浓、茶香袅袅,年近古稀的长者满头银发,穿着一袭黑色素纱禅衣,脚蹬一双尘土不染的千层底儿白布鞋,盘坐紫檀木长条桌前,一方茶盘、三只茶洗、一鼎孟辰紫砂壶、又薄又白的蓝花底儿平口阔杯分放两边,红泥火炉置炭新焙,熏出融融暖意和诗味。

    “二爷,里边请!”知情识趣的梅之宜离场后,自有一脸忠直端正的心腹江伍上前见礼引路。驰家家主身姿挺拔俊逸、样貌儒雅中自带凌厉气势,与顾正林鼎力而坐。一个如苍松翠柏、老而弥坚,一个如浩渺深海、华彩内敛,两方霸主威仪天成、气度雍容,让斗室瞬间笼上了一层低气压。

    烫杯、温壶、马龙入宫,洗茶、冲泡、凤凰三点头,然后双手奉上闻香杯。顾正林手中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恣意,既含新老更迭,对长江后浪的隆重致意,又有江山共享、前路相携持的虔诚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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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忘年的交情
    闻言,在港城历经风雨无数的顾老爷子手抖了一下。价值29亿的项目在驰家家主眼里前景惨淡、一文不值,真正教人侧目。

    “彼处为宅,南高北低、负阳抱阴的风水,又与芗山棱线有冲。大凶之地定祸及子孙!”男人戏谑一笑,再不多言。

    顾正林身后笔直站立的汉子在心中禁不住替钱家念了声“阿弥陀佛”。港城人信风水、信命,遇到任何事都少不了一把罗盘开道。可笑钱家,投入一大笔钱,竟将这样重要的细节忘了……而走一步观十步,能将一方名门豪掷千金多年之后的运数窥算殆尽的,除了驰家家主,还有谁

    “贤侄!”顾老爷子薄唇微抿,抚须看人:“钱、向两家结亲多年。说起来,驰家与钱氏也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贤侄作壁上观,是否过于淡漠无情了”说完,交汇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其中之意各自体会。

    驰家家主淡然说:“同我有亲的是内子。钱氏如何,与我无关。况且……”他冷笑一声:“钱家手段用尽想让囡囡离开我。这一次,也算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29亿的小教训顾正林呵呵一笑,问他:“难道你就不怕钱氏反扑,祸水东引,危及向家”他停顿片刻,续道:“如今,向家阴盛阳衰,单靠袁凤华撑着,终究独木难支。只怕总有一日向氏会跌下七大财阀的神坛,再也爬不起来,还会带累了‘驰远……”长者语重心长道:“贤侄,创业不易,守业更难。如果意气用事,将会得不偿失啊!”

    驰家家主三指拿杯,目光深沉如海:“世伯,适才在来顾宅之前,曾有两个女人同我谈了两笔买卖……”

    两个女人顾正林眼睛微眯,心道:你小子坐拥娇妻美眷一堆,艳福自然匪浅。

    男人的脸庞在茶雾中结起一层霜雪:“第一个女人,口才不错,出手也算阔绰。她以钱、向两家的股份和继承权相诱,只请我观棋不语……其实,她说对了一句话‘在商言商’。若是换作两年前的我,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定是却之不恭了。”他微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她手中并没有我想要的筹码。因此,我拒绝了。”

    闻言,顾老爷子倒来了些兴致:“第二个呢”

    “第二个……”驰家家主唇角稍扬,眼底有春风拂过:“第二个女人口才拙劣,言辞匮乏,毫无诚意,出手小气。明明身无长物,又不肯做任何牺牲,还用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同我做交换,求我保向家……可是,我却偏偏不愿拒绝。世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顾正林已然明了,但笑不语。

    驰冲说:“金钱,我有的是。权



第六十三章 顾家的养子
    另一边,顾宅10平米的小阁楼里,暖暖的橘色灯光洒满一室,温润如玉、眉宇雅致,面庞略显苍白的青年端坐在轮椅上,正专心致志的绘着一副油彩。他洁白的衬衣外套了一件小碎花的围裙,原本偏中性的打扮,却因深刻的眉眼调和了柔美色彩,凸显出一种木秀于林、干净纯粹的卓然气度,那种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动人滋味,很是美好。

    此时,向家二小姐就如同一只陪伴着主人的忠犬,安安静静的坐在地板上,一会儿看画、一会儿看人。看画的时候,她被那片笔下的暗色海洋,在狂风骤雨中颠沛流离却一往无前的小舟所吸引,身临其境般感受着浪涌潮迭的波澜壮阔。看人的时候,又被青年宠辱不惊、闲庭信步的自然平和所折服,望着他精致的侧脸不觉出了神,最后,双手托着腮轻叹一声。

    “怎么了”对于这个默默伴了自己近半个小时,不笑不闹乖巧安静得可以让人忽略不计,却偏偏存在感出奇强大的造访者,一向生人勿进的顾家养子楼霄难得的没有排斥。他的画笔继续行走在纸面,灰暗的色彩渐渐蔓延开来,呈现出一片意识世界里的惊涛骇浪。

    静默无声中,青年在旁人见不到的地方不时将眼角的余光投向身边美好如水的女子,若有所思……

    “饿了!”良久,向佑笑意融融的伸了回懒腰,拍了拍肚子,里面还应景的‘咕咕叫了两声,以示抗议。

    楼霄唇角微微勾起,他搁下了手中的笔,从围裙荷包里掏出了一支彩色棒棒糖递给她,平淡的说:“我有低血糖,平日里都揣着一支,请你——”

    向二小姐眉开眼笑的接了,一脸的心满意足。

    楼霄微眯着眼,将所有的阴暗小心翼翼地藏在了琥珀色的瞳仁里,不露分毫:“你倒好养活!”那样微薄的赠与,都能让她快乐至此。这人的心境与自己的贪婪相比,不知纯粹了多少。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向佑抿着甜丝丝的糖块,含糊的说:“何况,我是准备好了要在顾老爷子家吃大餐的,垫吧垫吧就行了!”然后,她弓着身子,拾起散落的一张废弃画纸和素描铅笔,神神秘秘地趴地上捣腾了一阵,笔走如飞、酣畅潇洒,却像孩子一样……

    青年用被柔和表象完全伪装的深沉双眼安静打量着身边女子起伏的身体曲线,然后一点点向上爬,从不盈一握的纤腰到精致如画的侧脸、胸前形状美好的小山峰、手臂上青紫的伤痕……最终久久停留在她如玉的颈项上那道浅淡斑点处。静谧中,男人的笑容诡异浅淡,于无声处如罂粟花开般又美又毒。

    “我送你的见面礼!”十分钟后,大功告成的向二小姐兴奋地将自己的最新力作高高举起,在青年面前献宝般灿烂的笑着。

    早已收起了一切表情的楼霄诧异地看着面前那张狂放恣意的《山顶洞人烤狗肉图》。那人只浅浅几笔就勾勒出了一派趣味盎然的原始族群聚居生活的浪荡画面,而那居于画页中心位置,被一窝的山顶洞人放在烤肉架上大



第六十四章 顾家的太子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顾宅客厅的老爷钟已不紧不慢聒噪地敲了七下。洪亮的钟鸣之后,从楼梯口渐渐传来一阵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偶尔还间杂了男人难听的酒嗝和铁链子哐啷擦地的声响,打破了一室宁静。

    屋外,仆人气喘吁吁的追赶着来人,声音着急而恭敬:“顾……顾少,家里边来了贵客,夫人吩咐过,要把史丹拴起来,以免惊扰了客人……”

    啪!有人挨了一道耳刮子,却不敢回半句。

    而后,一个下流而含混的嗓声骤然拔高:“夫人”那人大着舌头骂:“我妈才是夫人,梅之宜又算哪根葱不过是一个下贱的舞女,勾引了我爸爸,还想和那瘫子一起算计我的家产、我的‘风云会’!呸……”哐啷一声,楼梯上的栏杆被狠狠踹了一脚:“是谁借她的胆子敢动我的狗,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的少爷,您快回屋歇着吧。别惊动了老爷子!”忠心的仆人依然苦口婆心的劝慰着。

    醉鬼衣衫不整,趔趄着步伐,哼着小曲儿,牵着狂躁的罗威拿,偏偏倒倒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牛筋底的皮鞋在回廊里制造出惊天的声响。当路过拐角处的画室时,男人停下脚步伸头一探,待见到里面的场景,下流话语张口就来:“哟,楼少!换口味了柯家那个浪蹄子玩腻了,又弄了这么一朵小野花艳福不浅哪……嗝……”

    原本规规矩矩坐在地板上的向二小姐敏感地察觉出了外面黑畜生喉间的低鸣和铁链响动声,吓得白了小脸,大气也不敢出地蜷成一团,腿软地向青年的方向挪动了一屁股。

    楼霄琥珀色的瞳仁在女子脸上睃巡了一回,唇角勾起一点浅淡的、不易觉察的笑意。“喝醉了”他很快的收起了细微表情,对着顾家唯一的血脉冷冷的说:“醉了就回屋里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脑袋早就糊成了一团的男人被这言语一激,顿时肾上腺素飙升,脸红脖子粗地咆哮起来:“你……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顾威扯着狗链子摸进了屋,堵住门,一双眼染上了浓重的血色。

    眼见情势不对的男仆立即上前,拉着醉汉的胳膊一边往外拽,一边劝道:“少爷,别闹了!厨房里弄了醒酒汤,我陪您回屋喝一碗,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滚……滚开!”顾威甩着沉重的头,转身向旁边的人踢一脚。没踢准,反而差点扭了腰,直气得怒发冲冠:“小子,你躲……我叫你躲!”

    汪,汪!圆毛畜生跟着吼了几嗓子。

    男仆哭丧着脸:“祖宗,你快别发疯了。你知道这位向小姐是谁吗”他见驰大夫人已经吓边儿上瑟瑟发抖,只觉梅之宜的鞭子泛着寒光在眼前高高举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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