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大房有话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好吃”阿欢鼻子一哼哼,立即变脸“你一个人都来三回了,好意思吗”
小年轻脸涨得绯红,羞赧道“哥,我还在生长发育当中,晚上还要抽抽……不信,你问我朋友!”
阿欢没好气道“晚上抽抽难道不是因为雌激素下降”明明是一根老葱苗,还把自己当作祖国的花骨朵……
花沫拍了伙计一脑门儿“怎么说话呢!”她收了他的勺,微笑着对小年轻道“厨房里还有臊子面,你要吗”
只是,她话音刚落,面前瞬间递过来十来只大大小小的盆儿“要!”
女孩子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又进去煮面了。
……
这边好不容易忙活完,花沫寻了方华说话。彼时,小后勤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刘庆丰旁边数桌子上的鱼骨头“刘导,您老人家杀生了……整整一条胖头,阿弥陀佛!”
男人正酣畅淋漓地享受着别人开的小灶“待会儿再为它超度……”他瞥见花沫过来,忙向她招手“黑花,肖毓青的药和臊子面都送过去了”
花沫丝毫不给大导演面子“黑你才黑,你全家都黑!”然后坐他边上,悠悠道“毓青姐还在休息,我把东西给她的小助理了!”
刘庆丰看着满室狼藉的锅碗瓢盆,难得的良心不安“一帮兔崽子饿死鬼投胎,今天中午把这儿祸害得够呛!”
“没关系,有我小叔善后!”花沫嘻嘻笑道“他来的时候曾经发下毒誓,不听话就剁手……挺让人感动的!”
“你小叔”方华哼哼一声“我不看好他老人家!”在钵阑村谁人不知道闵二驴子的诨名,那就是一个山无棱天地合才可救药的主。
花沫哑然“姐,你不用这么直接的。我其实对闵松同志,还存有那么一点点希……”
只是,她的“望”字还没说出口,闵大冈已经一脸黑的匆匆走了过来“花,我叔从后门溜了。”连潇洒的背影都没有给人留下一个!
听到这平地一声雷,女孩子瞬间感觉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已经毫无尊严可说“希……希望他变驴蛋!”
“才来就坐不住……狗改不了吃屎!”方华愤愤道“大冈,你说你叔会跑哪儿去”偌大的港城,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诱惑,万一闵二驴子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做了不该做的事儿,闯下大祸,她的好心反而害了那一家子!
闵大冈气恼的摇头“谁知道呢脚长在他老人家腿上,抹了猪油一样!”
花沫低头思忖片刻,忽而想起什么“大冈,你快打电话让阿娘看看阁楼抽屉里的钱。”
闵大冈应了一声,正要拨电话,却提前收到了儿子言简意赅的通风报信父亲大人,二驴子叔公偷了家里阁楼的钥匙和钱,请立即将他押送回岛,不得有误!——闵正
短信后面,还有一个气炸了的表情包。
花沫瞧着闵正的短信,哭笑不得“哎,真希望上天把那妖孽收了,回炉重造!”她起身拍拍丈夫的肩膀,认命地往小厨房走去“大冈,你我就乖乖地在这里等着……等咱叔在外面浪荡够了,皇恩浩荡来一道圣旨——御前救驾!”
……
后来的事实印证,花沫还是非常有先见之明的。
当天晚上九点,正在众人忙完了一天的活,准备歇下的时候,二驴子的求救电话不要脸的打了过来“大冈,我……我要找你媳妇儿!”闵松的声音就像才在炼狱的油锅里炸了一回麻花儿似的,哼哼唧唧,有气无力,凄惨无比。
闵大冈担心了他一天,如今正在气头上“叔,有什么事儿和我说就行了,小花没心情搭理您!”
接收到了侄儿的拒绝,闵松在另一头开始无耻的啜泣起来“大冈呀!我还是你叔不”
闵大冈心软。他的浓眉蹙作一处,沉默了半天没吱声。
“我希望不是!”花沫见不得人作死,尤其是她叔这种七尺汉子梨花带雨的矫情模样。所以直接抽走了丈夫手里的通讯工具,面无表情的替闵大冈答了。
那闵二驴子一听到女孩的声音,瞬间来了精神“花,我亲爱的侄媳妇儿……”
“打住,我和你不熟!”花沫没好气的断了他的疯言疯语“有话快说,有屁放响!”
于是,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沉默后,闵松擤一把鼻子,鼓足勇气交代了犯罪事实“花,你小叔我今天下午点儿背,输了些小钱,现在正被中肃
赌场的人扣着,你无论如何要以每秒三百米的速度过来救驾……逾期后果自负,亲!”
第三百三十六章 私了?公了?
每秒三百米救驾
花沫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骂娘的冲动“闵松同志!”她咬着后槽牙,叫得亲热而温柔“输了就给钱,他们凭什么扣人”
闵二驴子可怜巴巴道“我输了一百万!”
花沫“……”那肯定是赖账了。
闵二驴子又说“我出了老千!”
花沫“……”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闵二驴子还说“我还吐了他们管事的一脸口水!”
花沫“闵松,你等着被剁手吧……不,先把嘴巴缝起来以后,再剁手!”免得像草泥马一样,又喷人口水。
闵二驴子在电话那头“哎哟”了一声,好像被扇了一个大耳刮子。停顿了片刻,挨了收拾的男人委屈道“花,他们说我太磨叽,要拔我的牙……还要剁我的手指头!”
“那太好了!”花沫拍手称快“反正留着也是祸害……请无论如何替我转告英雄们,不用给你面子,随便弄!”
“花,你不会这么没人情味吧”闵松泫极欲泣“难道,你想让你阿娘失去她亲爱的兄弟,想让闵正失去他敬爱的叔公”
花沫说“我阿娘的兄弟,闵正的叔公,都不是什么好鸟!”
闵松正待再啰唣几句,通讯工具已经被顺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懒洋洋的在电话那头响起“朋友,我叫尤金柯洛莉……这傻子是你家的”
“算是吧!”花沫无可奈何的回道。
“真可怜……”对面的敌人感同身受。谁摊上这么个傻亲戚都脑壳疼!
花沫真诚道“谢谢!”这个女人还不错,挺有同情心的。
“你们不是本地人”尤金问。
花沫“嗯”了一声,并没有傻到自报家门。
ny帮的女大佬喝了酒正无聊,闲着找人摆龙门阵“丫头,你家傻子在我朋友的地儿出老千……在港城,中肃赌场的博彩活动是受法律保护的。按照zf的规矩,凡破坏博彩行业正常的经营秩序,寻衅滋事的……可以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并且勒令偿还欠款。如果当事人无法履行义务的,由法院强制执行,甚至可以没收全部家产。”
花沫没吱声。她知道,对方没有诓骗她“那按你们的规矩呢”
“呵呵……小丫头,有意思!”女大佬拍着大腿笑“我告诉你,我朋友不差那点钱,他只是心情不好……恰恰,脾气也不太好!”
花沫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可惜二驴子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呵呵!”尤金又被逗笑了“要不这样我拿你家亲戚五根手指头算作教训,这件事就两清,好不好”
花沫头疼,同人商量道“大姐,能给他留一根吗好歹大小便还能拿点卫生纸,擦pp什么的!”
“哈哈……”尤金快乐极了“丫头,你长得漂亮吗如果漂亮,把我朋友哄高兴了,也行!”
花沫说“丑得一逼,我怕你朋友大晚上做噩梦!”
“哈哈哈!”女大佬刚被人吐口水的那口气立时消了太半“既然如此,那不如这样,咱们牌桌子上定输赢,三局两胜……赢了,你们走人。输了,欠债翻倍!”
花沫沉思了片刻。不得不说,对方给足了面子。与牢狱之灾相比,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条件“好,我接受!”
“现在是九点十分!”尤金说“我最多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逾期不候!”然后挂了电话。
……
听着那一阵盲音,花沫与丈夫对视一眼。
“花,不如咱们报警吧!”闵大冈忧心忡忡。
花沫没听他的,果断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开口就问“方华姐,中肃赌场的老板是谁”
方华正在痛苦的便秘当中,说话挤得慌“姐告诉你……嗯嗯……在港城,凡是带中肃二字的,都是驰氏的资产,老板自然是驰二爷!”
驰冲花沫心中一半绝望,一半希望。绝望的是刚才同她聊天的女人并没有说谎,那位爷的心情应该无论如何也不会好,哄也哄不高兴。希望的是,驰家家主应该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如果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请廖老爷子从中调停调停。只是不知道,在那人跟前廖友福的面子够不
听到对方没答话,方华突然福至心灵,惨叫一声“花,你小叔不会去中肃惹事了吧……oh,我万能的上帝!”
“你猜对了!”花沫也没瞒她“输了一百万,还吐人家口水!”关键是后面的羊驼属性,简直碉堡。
方华彻底便秘了。
花沫紧皱眉头“对方说要么选择公了,要么私了!”
“私了!”方华想都没想“你们先过去,认认真真给人赔礼道歉,再说后面的事儿。我会帮着想办法的……”刘庆丰在驰冲面前还能说上一些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花沫问“需要提水果去吗”
方华哽了一下“驰二爷不需要!”
“喔!”女孩子叹气道“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诚意。”
对面说“花,你听姐讲,不管发生天大的事,记住一点——千万别惹驰冲不高兴。如果那样,就算天王老子来,也帮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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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继续更
第三百三十七章 绝望?希望?
与此同时,在港城的另一个地方——中肃赌场房,ny帮女大佬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她一只手拿着黑妞从小老千身上搜出来的身份证:“井川岛钵阑村178号……闵松。”她瞄了一眼房中央被捆成粽子的男人,客气道:“老大爷,你是村里的”虽然有些土味,却是滑不溜丢的,嘴贱无敌,看着都想宰两刀。
闵松正坐在地上耍赖,听到这称呼,不高兴了:“大姑娘,会说话吗我还是年轻人,好不好”
“哈哈哈!”尤金开怀大笑:“有趣,有趣,你们家的人都太有趣了……喂!刚才电话里那丫头是你什么人”
闵松骄傲道:“我侄媳妇儿——钵阑村的村花!”
“嫁人了……”女大佬有些惋惜的往另一边看过去。昏暗角落里,男人微醺的面容清隽冷淡,仿佛周遭的一切浮华喧嚣于他而言不过尘埃微末,统统入不了眼,进不了心。他半仰在沙发靠背上,衬衫的领口半敞,露出性感的锁骨,明明俗世中人风华潋滟,此时却若入定老僧,失了对一切的渴求之心。
静谧中,半杯红酒入喉。驰家家主暗哑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尤金……放了他!”
闻言,女大佬吃了一惊:“驰冲,你想坏了这里的规矩”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眼神示意手下的韩国妹为自己点一根烟:“这个小泥鳅竟然在中肃赌场出老千……中肃老千”尤金特意强调这两个词,企图扭转好友的厌世之心,让他在色彩斑斓的世界找到一点生存的乐子,即便是动怒、发火都好,总强过这样看尽浮生。
男人淡然道:“在这里……我是规矩!”大屋、钵阑和娄西三村毗邻,村民们世代交好,无谓因些许小事,坏了祖辈情谊。
尤金瞥了一眼闵松的无赖模样,想着自己被喷了满脸的口水,心中疙瘩,却不好逆了男人的意。
“喂,姑娘!”闵松心花怒放:“人家老大都不追究了,你还不依不饶的……难道是对我情有独钟”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段飞剑眉微蹙,嘴角抽了抽:这人,找死吗
“你,闭嘴!”女大佬气闷得一个烟灰缸直接砸过去,没打到人:“老不要脸……有本事,你一辈子在中肃躲着不出门儿!但凡让姐逮到,我见一次打一次!”竟然同她叫板了驰冲大慈大悲,不代表自己也跟着吃素。
闵松地痞惯了,一旦危机解除,嘴也跟着犯傻:“大姑娘,火气这么旺做什么,小心内分泌失调,影响雌性激素!”
“呵!”驰家家主轻笑一声,冷厉的眸子在黑暗中寒光森森:“段飞……他敢再多说一个字,就不必回去了!”
黝黑的青年恭敬应道:“是,二爷!”
闵松瞬间收嘴。他摸爬滚打了这些年,虽然一身臭毛病,但眼力却练得炉火纯青,自然知道这场子里的,都不好惹。女人是容易炸毛的脾气,你越逗她,她反而把你当作小渣滓,不屑与你一般计较。但沙发上那位,看着温文,却是个真正的狠角色,谁一旦触了他的逆鳞,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段飞,去!给你家主子挑几个漂亮的过来……”尤金接过手下递的烟,吞吐了一口,仍旧锲而不舍地继续她未完成的革命事业。
段大保镖自然知意,正准备出去,手下一个兄弟推门进来了。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赖皮,恭敬道:“二爷,接人的在外面,您看……”
男人摆摆手,示意把闵松弄走,他厌烦看那些不相干的在面前瞎蹦跶。
听到接人,女大佬却来了兴致,笑着招呼进门的保镖道:“小弟,去……把我们钵阑村的村花请进来!”她倒要看看,女孩子嘴中的“丑得一逼”是谦辞呢,还是大实话!
黑大汉领命,忙出去请人。
一分钟之后,手提着一大堆钵阑村土特产的闵大冈和花沫一前一后的进了门。两人满脸堆笑,只不过,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因为,女孩子太黑了,在昏黄的光线下,除了眼白,就只剩一团模糊的影子。
“嗯,嗯……”闵松看到亲人很激动,两眼泪汪汪的。但他还记得老大先前的告诫,一个字也不敢开口。
“叔!”闵大冈见了小叔,忙上前看人。见闵松完好无损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
然而,在阴暗的角落里,自女孩踏进房门的那一刻,驰家家主的目光就紧紧锁在了她的身上、脸上。呼吸停滞、脉搏堵塞,连血液仿佛都暂缓了流动,耳边只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渐渐由弱变强,规律有力,温柔绵长,仿佛今日之前的死寂一片全都枯木逢春,不过刹那之间,就开出了繁花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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