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听见燕瑶的声音,她死也不会认错,但眼前人没有戴帷帽,一张琼姿花貌的脸暴露人前。恍若幻觉,陈贵女认为自己认错声音了。
但其身边的玉面公子和青衣婢女她绝没有认错,确实是那贱人的二哥!这么说这桃羞李让的少女就是燕大人的千金
陈贵女呆立原地,满脑子想着不可能。燕婉不是说她二姐又黑又丑吗怎么可能是个含苞待放的美人
她盯着燕瑶慢慢远去的背影,不自觉抚摸脸上的轻纱。那时候燕二嘲笑自己不照镜子,如今她真的不敢再照镜子。
不,丑的该是那燕二而不是自己!
她忽地低头看着手里的香烛,将它们拿去焚烧金银纸宝的火炉点燃。妒忌的火焰在她眼里跳跃,变丑也得拉上一个垫背。
火光明艳的蜡烛逐渐靠近燕瑶的背影,火烧的疤痕肯定去不掉,尤其她皮肤白嫩疤痕格外显眼。
陈贵女勾起得逞的冷笑,装作匆忙而挤开赤芍和青黛,把蜡烛伸向燕瑶的脸颊。
“姑娘小心。”
突然燕瑶被人拉开,耳畔响起温和的男声。
行动失败的陈贵女挣脱青黛逃走,燕瑶发现她闪入人群的背影。
“姑娘没事吧在下冒犯了。”
温和的声音又传来,燕瑶转头道谢怎料帮自己的是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他的气质宛如隐世的青竹,冷却不孤傲,绝尘却眉眼温和。
更艳绝的是他额前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她错觉面前的少年从仙界下凡。
“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没事。”
少年莞尔一笑,脸庞透微红,忽而视线移向她的额头上。他伸手掠过燕瑶的的发髻,指间夹着一片乳黄色的花瓣。
燕瑶脸颊绯绯,竟不知道花瓣落头上了。
少年仔细端详花瓣,眉心轻轻皱起。“凶卦,蛟龙困浅水之象。”
“公子会算卦”她好奇心起,“此卦是什么意思”
他欲言又止
三十五、好东西
灵山寺大门紧闭,骑马来迟的两人疑惑地下马。
宛舒毫不客气地脚踹大门,可是大门从里面反锁根本踹不动。不对劲,他并没有遇见原路返回的燕家。
“王爷!”墨影跃下树,“庙内的香客全部昏迷,燕二姑娘被僧人抬走。”
“抬去哪个方向”
须臾,宛舒与两私卫爬上围墙瓦顶,望见两名光脑袋的僧人扛着一名女子跑向高塔,其服饰正是茶白与石榴红。
三人如猛虎下山,朝那两僧人奔去。
宛舒没有杀死僧人,只是令他们变废人——一条胳膊滚落地,另一个刺瞎了眼睛。继而墨影与淮阳打晕两僧人。
“绑起他们,扔到花丛里。”
趁没有人发现,宛舒先背着燕瑶到偏僻的角落。无论他怎么唤燕瑶也没苏醒,无奈之下他道了句“得罪了”。
宛舒捏她的人中,下一刻她疼醒。她听见有人唤自己,转眸一看对上犹如琥珀的茶色眼眸。
“你……你不是在衙门吗为什么在这里血腥味变浓了”她头痛欲裂,努力回想先前发生何事。
再看身处之地离高塔很近,她猛然想起是在庙里晕倒。
“我跟来呀,有话想单独跟你说。”他眨眨眼睛。
燕瑶才惊觉他换下了衙役的公服,顾不得品味他的话,问为什么自己在外面。
宛舒有点犹豫,“你真想知道”
她笃定点头,异常认真的眼神让他产生想欺负的念头。
“我们赶来的时候看见你被两个僧人扛出来,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想干嘛,于是我就救了你呀。看吧,我就说让我当马夫护送。”
她的脸色变得铁青。“谢谢宛公子相救。我的二哥、三婶他们还在庙里,宛公子能不能……”
衙门离灵山寺很远,她只能求助这位少年。
他边扶起燕瑶边说:“好,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我看那些和尚不顺眼。不过僧人的数量比我们多几倍,我们不能硬闯。”
言毕他耳尖稍动,把燕瑶拉到转角后并挡在她身前。两人悄悄探头窥望,原来又有两个僧人扛着一个人到高塔。
那个人燕瑶认得,是风雪隐。
待他们走进高塔,燕瑶轻声道:“风大人是二哥的朋友,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灵山寺。僧人捉他做什么”
“你认识他”宛舒挑眉回头,不小心碰着燕瑶的额头。霎时两人别扭地移开视线,红霞染上她的脸颊。
他不自然地瞥着墙角,“我们跟过去,看这些和尚到底想干嘛。”
两人蹑手蹑脚接近高塔,然后宛舒割破窗棂的油纸,两个脑袋凑一块窥望塔内。
塔内晕倒的香客寥寥无几,都被僧人抬到边上,而风雪隐被他们绑在椅子上并狠狠拍醒。
“你们”他茫然地注视围着自己的四个僧人,想挣脱捆绑身体的绳子。
“别白费气力了,你逃不掉!”某个僧人的一开口就充满匪气,使窥望的两人吃惊。僧人一脚踏上椅子,“风大人,听说你的祖父曾经去过巫山,有没有带特别的东西回来”
燕瑶和宛舒惊疑对视。
风雪隐却平静,眉心的朱砂痣仿佛定心针。“原来祖父有过这段往事。”
“呸,别装不知道!”僧人用力钳着风雪隐秀气的下巴。“巫咸国早就没了两百年,他们去巫山做什么还有他们怎么去巫山的”
“不知道。”
“死鸭子嘴硬!你不说我们就卖你去当龙阳,到时风大人被一群老女人玩弄别怪我们咯!”
宛舒握紧拳头,和燕瑶悄悄蹲下。“等我们冲进去后你趁机帮他松绑。”
燕瑶没有问他们打算怎么冲进去,而是给他几个小纸包。“戴了面巾再使用。”
他觉得会是好东
三十六、逼供
“你们笑个屁啊!”开门的僧人暴喝,被外面的大笑声惹心烦。
怎料没有僧人理他,自顾自地哈哈大笑,甚至他们赤着上身跑来跑去。眼前的光景太辣眼,开门的僧人目瞪口呆。
发愣的瞬间,一阵疾风扑来,残影掠过他的余光。他没来得及大叫便两眼一黑,遭偷袭者踢下石阶。
“快进来!”淮阳说罢,其余四人匆匆蹿进庙里。
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地上满满躺着昏迷的香客。正在搜刮财物的僧人见有人闯入,纷纷收好金银珠宝冲来。
燕瑶和风雪隐躲在门边,趁宛舒三人牵制所有僧人,他们麻利地溜去找燕珩。
幸好二哥、三婶、宁哥儿和两丫头都在,燕瑶镇定地掏出薄荷香露,在他们的鼻子下点涂。
在风雪隐吃惊的注视下,燕珩和两丫头率先醒来。他们茫然地看着一地人还没反应过来,燕瑶指着门口处的打斗。
三人二话不说就是干。
最饱含怒火的是燕珩,他冷着脸踢某个僧人的命根子泄愤。还不够,纸扇一张一合之间露出十二片刀刃,每一片都涂了麻痹的药水。
一刀割掉对方的耳朵,对方立刻麻痹了半边身。
“阿珩你今天好狠!”宛舒本想打趣,可是遭到燕珩质问。
“你为什么在这里”
“啊哈哈,不要在意这个细节,今天好好干一场!”
另一边燕瑶暂时没有弄醒其他香客,有时候人多反而碍事。她护着苏醒的张氏和宁哥儿坐在原地,掩盖宁哥儿的眼睛不让其看血腥的场面。
“风大人,看来你算的卦很准。”燕瑶无奈一笑。
风雪隐无奈失笑,“没想到我们大家都是蛟龙,真是绝好的赞誉。”
燕瑶忍俊不禁。
不一会儿,庙内的僧人全被打倒,宛舒逐个将他们点穴并露出坏笑。“淮阳你回去报官,此前我替燕大人拷问犯人。”
淮阳麻溜地离去,主子乱来的行为他一问三不知。
“你们是假和尚吧来灵山寺干嘛只为抢劫”宛舒肆无忌惮地坐某个僧人的腰上,摩拳擦掌寻找下手的部位。
燕珩则简单粗暴,踩着另一个僧人结实的胸膛,眼底泛阴恻恻的冷光。“你们迷晕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不说就送你去当内侍。”
他的语气慢悠悠,却吓得僧人面无血色。
宛舒诧异侧目,“原来阿珩你喜欢折磨。告诉你,这些混账对燕二姑娘打坏主意,你尽管打!”
庙内拢音,宛舒的话大家听得一清二楚,连赤芍和青黛也气得给僧人一脚。
燕瑶则无地自容,尤其旁边还有一个大男人,脸蛋如同三月桃李红绯绯。
她随手捡起落下的铜钱扔去。“宛舒你闭嘴!”
“二姑娘,他说真的”张氏不合时宜地插嘴。
脸蛋发热的她又羞又恼,干脆双手捂脸不见人。
风雪隐生气宛舒大嘴巴,“名声对女儿家很重要,你勿胡言乱语。”
宛舒愣了愣,深知自己说错话,望见燕瑶蜷缩着埋头,忽而苦闷之气憋胸口,再无之前英雄救美的得意。
而他的话也刺激了另一个,待他回神时,面若冰霜的燕珩已经在僧人赤露的胸口雕花,每雕一道花纹,僧人的麻痹感越重。
宛舒开始慌了,知道他盛怒的时候心狠手辣。“阿珩我开玩笑的,你别闹出人命。”
纸扇抵着僧人的脸庞,眉宇结霜的燕珩冷道:“说你们的目的,否则我让你清醒看着自己的命根子糜烂!”
“啊……我……说了别动它……我们就为求财而已!”
“说谎!”宛舒用力掌刮自己坐着的僧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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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造化弄人
“花和供香有什么问题”
燕瑶不看发问的宛舒,低头盯着僧人回答:“折阳花的香味闻久了会麻痹神经;而供香的气味混杂了别的材料,普通人闻不出来。”
宛舒对她更好奇了。“燕二姑娘真厉害,能闻出常人闻不到的。”
燕瑶拂袖而去,毫不理会拍马屁的他。
佳人对自己熟视无睹,宛舒狠揍僧人的光头。“我们把他们绑起等顺天府赶来,到时铿锵——狗头铡伺候!”
几名僧人抖了抖。
“主子,其他香客怎么办喊醒吗”赤芍手痒想捏他们的人中。
“先不喊,免得麻烦。”
虽然庙内的僧人绑好了,但外面疯疯癫癫的跑来跑去,宛舒等人好不容易将他们制伏。
担惊受怕许久的宁哥儿眼泪汪汪,忍着不哭,悄悄拉燕瑶的衣袖。“二姐,我们今天能回家吗”
“能,等大伯来了我们就能回家。”她心不在焉地抚摸宁哥儿柔顺的发顶,一直思考折阳花和香的材料问题。
娘亲没提过男人能当天香师,除了天香师还有懂得气味构建的人吗
待外面平静她独自走出去,两丫头急忙跟上。
宛舒见状也想跟去,忽然被燕珩拉到一边。“做什么,燕二姑娘独自出去很危险。”
“王爷,请你不要纠缠我二妹。”燕珩绷着脸并压低声线。
宛舒不悦地抿嘴,“我没有纠缠,只想就那年的事向她道歉罢了。就一句话,你们每一个有必要三番四次阻拦么”
提及当年,燕珩垂下眼睫让步。“就一句,说完你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嗯。”
他苦笑,自己就如此不受欢迎
燕珩不再阻拦,由得他出去找妹妹。
此时燕瑶凝视香炉中央最高、仍在燃烧的供香,夹杂的怪味挥之不散。两丫头也呆呆地抬头仰望供香,突然被燕瑶的举动吓着。
她拔掉旁边的又矮又细的,徒手拔出最高那注供香。
“主子,让婢子帮你!”
“不用!”她躲开赤芍,将燃烧的一头摁地熄灭。
“燕二姑娘你要做什么”宛舒跑来就见她抱着一注手腕粗的香捣地。
燕瑶头也不抬地吩咐两丫头堵着宛舒,别让他靠近一寸。他立刻露出委屈巴巴的眼神,“燕二姑娘我知错了,你别生气。”
赤芍叉着腰堵在他面前。“有我们在,你别想靠近主子。如果你不服就拳头解决,我准打得你满地找牙!”
跟在后面的墨影当自己是空气,看不见听不见。
宛舒冷冷一瞥赤芍,想动手但又不能动手。转眼他笑了,笑得带几分邪气。“墨影,来会一会这位姑娘。”
纵然墨影万般鄙视王爷的心机,也得遵从命令。
接着剩下青黛堵着宛舒,他活动指骨。“青黛姑娘,还记得某一天……”
青黛二话不说攻去。
暂时耳根清净,燕瑶摘下白玉簪砸供香。不多时碎块和粉末崩裂,她拈起一些搓碎,小心翼翼地送去鼻子下。
霎时晕眩侵袭,她甩甩脑袋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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