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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抱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喝奶猫咪

    靖明宗停下把玩文玩核桃,紧紧捏着似要捏碎。“朕早几日赐予顺天府的姑娘‘慧心毓秀’之美名,老四却相中燕卿家的千金作侧夫人,眼光不错。”

    一行冷汗滑下烨王的额头,他听不出此话褒贬。

    “啪——”

    白玉镇纸拍案的巨响回荡御书房,吓得五人心惊肉跳,低头不敢直视靖明宗。

    “朕问你,前国舅的案子和连环杀人案才过去多久眼下民心惶惶、怨声四起,你居然花心思娶侧夫人你告诉朕,你成婚多久了!”

    “一、一年半……”烨王生无可恋。

    “成婚一年半就想立侧夫人,你置烨王妃何地”

    烨王扑通跪下,“儿臣知罪!”

    他暗暗斜瞪廉王的方向,要不是他带人到府上庆贺,事情未必闹大。他一定有意让自己出丑,不能让他只看戏。

    “儿臣确实考虑不周!本来儿臣只是想跟燕大人谈一谈,但三皇兄不知从哪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拜会。”

    廉王急忙扑通下跪。“儿臣听坊间传言以为四皇弟好事近,于是带上五皇弟、六皇弟和八皇弟去祝贺,万没想到燕大人回绝了四皇弟的说亲。”

    要死一起死,廉王不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默默在旁的李玉暗叹,三、四王爷都是草包,致力于惹恼圣上。

    其实到兄弟府上祝贺很寻常,但偏偏发生在多事之秋,靖明宗愈发看他们不顺眼。但相反,除去太子,老二、老七不去祝贺似乎有点冷情。

    “老三,为何不找老二和老七”

    廉王道出大实话“儿臣去过他们府上找,门子说二皇兄去了狩猎、七皇弟在国子监。”

    狩猎靖明宗血气上涌,发生这么多事他去狩猎儿子当中就太子和老七靠谱

    他沉着脸扫去宛舒的方向,“老八,你不是在衙门当差吗为何跟老三他们去拜会烨王府”

    宛舒毕恭毕敬地回答“回父皇,最近轮到儿臣晚上当值。昨天听闻燕大人大发雷霆回绝四皇兄,于是今天想去慰问四皇兄,途中遇到三皇兄、五皇兄和六皇兄。”

    “你详说燕卿家为何大发雷霆”

    烨王急了。

    宛舒星目纯良,老老实实道出详细。“昨晚儿臣回顺天府当值,儿臣的手下告诉儿臣,白天燕大人赶走媒婆和四皇兄的人,并说他的千金绝不做侧室,喊媒婆等人滚。”

    廉王和端王苦忍不笑。

    靖明宗瞅颜面扫地的烨王,顿觉他的举动玷污了自己亲题的“慧心毓秀”四字。

    好歹是他赞扬的姑娘,做侧室确实委屈。

    嗯,燕卿家是有骨气的人。

    “你说途中遇到他们”

    “回父皇,正是。”

    靖明宗瞅廉王,后者慌忙解释“因为八皇弟常在顺天府当差,所以儿臣没有去澄王府找。”

    李玉又暗叹猪脑袋。

    果然靖明宗又拍白玉镇纸,拍完他偷瞄镇纸有没有出现裂纹——没有,他放心了。

    “朕不希望你们兄弟八人落下其中一个。”说着,他余光处瞄到最末的老八。别的兄弟锦衣玉食,唯独他辛苦当差,霎时心里不是滋味。

    尤其老三,硕大的和田玉仿佛在叫嚣富贵。

    “老三,你腰间的白玉可是和田玉”

    廉王低头看腰间,竟忘了藏好和田玉。原本为了在兄弟面前炫耀,进宫时忘了收起,他战战兢兢地点头称是。

    “皇室一向提倡节俭,你们作为皇子应当以身作则。然而你们穷奢极侈,不知疾苦,朕决定派老三到大理寺协助一个月,老四到翰林医官院协助一个月,每天书写一份心得。下个月轮到老二和老五,下下个月轮到老六和老七。”

    “另外,谁要立侧夫人先经过朕同意。”

    四人结舌,体会祸从天降的滋味。

    “老八!”

    宛舒腰身笔直。“儿臣在!”

    靖明宗想了想,“好好当差,好好协助燕卿家。”

    “儿臣遵命!”

    末了,训儿子要训全。除了狩猎的老二,太子和老七都召去御书房挨训。老七听见要去当差,眼冒金星。

    出了御书房,廉王等人手脚发软。老七静王没搞懂发生何事,一问,廉王怒发冲冠。

    “问你的好四哥,要不是他无端端想立侧夫人,我们就不用挨训也不用去当差!现在好了,断了兄弟们立侧夫人之路。”

    六、七、八皇子没成婚,完全不担心。

    烨王不服,“要不是三皇兄你带人来祝贺,哪会闹大要不是你佩戴和田玉,我们何须去当差!”

    “听闻你立侧夫人我们才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

    宛舒默默看他们吵架,看得正爽快被太子打断。

    “别吵了,一旦父皇知道又召我们回去责备。赶紧散了吧,三皇弟、四皇弟明天要出发,你们快回府上收拾。”

    廉王和烨王在心里翻白眼。他不用去当差当然轻松!

    抹掉一个情敌,宛舒惬意地伸懒腰。“臣弟先回去了,各位皇兄再见!”

    当晚,廉王他们辗转反侧,发现除太子,老八根本没有因挨训受影响。

    。




一五九、邪崇缠身
    月上中天,夜如墨。

    睡梦中的燕瑶冷汗涔涔,她轻呼着睁开眼,坐起来擦汗。自入住司马府,她总是半夜做噩梦,梦见秦留后府半池白骨。

    她在顺天府时并没做噩梦,来到司马府却噩梦连连。

    动静惊醒赤芍,她和守夜的青黛绕过屏风来。“主子又做噩梦了是不是床不舒服所致”

    燕瑶沉吟片刻,起身到妆奁前。她没有点蜡烛,而是吩咐青黛打开窗户。

    如水月光射进闺房,铜镜半明半暗,映照她苍白的脸。镜中人杏目瞪圆,头顶的天喜桃花被暗紫色的邪气缠绕。

    邪崇缠身。

    她惊了,昼夜留在司马府从未外出,何处惹邪崇白天照镜子时毫无邪气,她唯独今晚起来照镜子。

    噩梦……她蓦然一惊,思考其中玄妙。

    “主子怎么了”她沉默又凝重的模样吓怕两丫头。半夜对镜够恐怖,她沉默盯着镜中更诡异。

    “你们记不记得草人一事”她忽然幽幽地问。

    两丫头脸色发白,飞速地点头。

    燕瑶猛然站起,快步到床边。“你们帮忙找,找可疑的物品。”

    说罢她先拿起枕头仔细查看,见没有异样边放在一边。青黛二话不说也翻找床铺,背脊寒凉的赤芍问要不要点灯找。

    “不可,我们的举动不能让人知晓。”

    赤芍立刻噤声,帮忙翻找。她们把被子、凉席和帐幔翻个遍皆无发现,剩下床板、顶部和四周的雕花。

    接着她们拆掉帐幔,燕瑶踏上床板检查顶部——空空如也。初时她以为床上藏了草人,眼下她质疑此想法。

    木偶显眼,除非藏隐蔽的地方。念及于此,她低头看床板。

    她的床是四脚架子床,底部悬空。找床底需点灯,当机立断的她让赤芍点灯。

    夜深人静,谁注意她的房间,谁的问题大。

    赤芍小心翼翼地拿来烛台,手护着昏黄的烛光。三人的影子投在四壁,乌黑狰狞犹如鬼影。

    燕瑶接过烛台蹲下,准备爬进床底。

    “主子,让婢子来吧!地上脏!”

    “不打紧……”还没说完,她拿着烛台爬进床底。底部的高度恰好能容一人爬进,她放烛台到边上,艰难地转头查看。

    这一看,她心惊胆战。

    床板底部的正中央,被人画上一个暗红的圆形符咒,并散发残余的腥味。她颤抖地碰一碰符咒,其已经干涸。

    她闻出,符咒由鸡血画成。

    待她拿着烛台爬出来,面无血色。两丫头急忙为她拍寝衣的灰尘,期间她竭力冷静理清思绪。

    符咒指向善用巫术的巫咸遗族或坊间的邪魔外道,但她倾向前者,因为有前车之鉴。

    那么府上谁是巫咸遗族

    “主子看到什么床底下有东西吗”

    燕瑶凝视铁青着脸的两丫头,缓缓启唇“现在我说的话你们半字不能泄露,否则有性命之忧。”

    她们忙不迭点头。

    “府上有内鬼,我猜来自巫咸。”

    “什么”赤芍忍不住惊呼,瞬时捂住嘴巴。“要不要告诉花婆婆”

    “先不告诉她,太多人知道不好。但你们其中一人要伴在花婆婆身边,找任何借口也好,不能让人瞧出端倪。今晚的事我们当作没有发生,把床恢复原样。”

    她不能再睡床,抱着被子到美人榻上合眼。

    半睡半醒熬到鸡鸣,赤芍为她梳发,而青黛先去倒座房找花婆婆。

    早膳时她有意无意观察其他人。

    他们一如既往老爷子训司马景明、梁氏和三个媳妇闲聊、司马慧和司马晴与她搭话,司马莹则早早吃完回房看医书。

    看似一切如常,毫无破绽。

    但她看的是气运,气运无法伪装。

    巳时,花婆婆又端来苦药。她嗅了嗅,漫不经心问“花婆婆,这几天的药都是谁煎”

    “老奴亲自煎的,绝对不会煎错、也不会让人乱碰。”

    “有劳花婆婆。”她看了看赤芍和青黛,端起苦药喝下。

    奇怪,这次她无须捏鼻子喝,因为并不觉苦。

    她愣愣地放下碗,转头望围墙。他两天没来,兴许他死心了。

    苦药仿佛漫进心房,她的心头又涩又疼。前天他忽然哀伤的神情深深烙进她的脑海,她觉得自己说了不应当说的话。

    不过和自己有何关系,尽快一刀两断才好。

    手帕被她揉皱而不知,赤芍迟疑地提醒“主子不吃蜜饯吗”

    燕瑶猛然回神,嘴里的苦比不过心里的苦。她凝视蜜饯发呆,不多时响起一阵呼哧之声,一只浑身翠绿的小鸟飞来石桌。

    大家惊愕之际,小鸟飞快地啄了一口蜜饯吃。

    “坏鸟,敢吃主子的蜜饯!”气恼的赤芍一巴掌呼来,就在巴掌即将触碰小鸟时,它莫名其妙倒下。

    “你出手太重了。”青黛嗔怪赤芍。

    “没有啊,婢子的手没有碰到它,它自己倒了!真的!”

    “你们看!”燕瑶指着倒下的小鸟,发现它轻微抽搐然后一动不动。她摸着小鸟的胸脯,感受不到它体内跳动。“死了”

    “老奴看一下。”花婆婆凑近小鸟并张开鸟喙,然后按着它的胸脯。“嘴里有少许体液,应该是胃部抽搐反刍所致。”

    燕瑶拈起小鸟啄过的蜜饯送去鼻底,却没有闻出异味。恐惧油然而生,若吃蜜饯的是她,她已经归西。

    阴冷之气贴背,她在太阳底下打哆嗦。

    无色无味的毒药防不胜防,下毒的人晓得她嗅觉敏锐。

    “花婆婆,蜜饯由谁准备”

    事已至此,花婆婆哪里不明白有人要害死主子。她又惊又气愤,“厨房准备的,老奴让她们每天准备一碟蜜饯。莫非是她们下毒”

    “未必,进过厨房的都能下毒。除了厨子,今天谁进过厨房”

    “太多了。每到煎药的时候就是她们准备午饭的时候,忙得很。其他房的丫头、家丁时而进来拿茶叶、糕点什么的。人来人往,老奴没有仔细看。”

    燕瑶注视蜜饯,是昨晚的烛光惊动内鬼看来内鬼等不及了。

    “包好小鸟的尸体和蜜饯,我们去找外祖母。”

    。



一六零、毒杀
    她们带着食盒到梁氏的院子,通报后燕瑶提着食盒进房。

    梁氏正在调香粉打发时间,点缀发髻的鸡蛋鲜花散发幽香。“瑶儿快坐,老身调了一种新的香味,你来闻一下。”

    燕瑶笑着放下食盒,接过粉末嗅,一股辣辣的气味涌入鼻腔。

    “是辛夷还有一两丁香、一两藿香、一两甘松、半两丁皮……”她说出所有成分和份量,“闻起来鼻腔通畅,甚是舒适。”

    梁氏眉开眼笑,棋逢对手般痛快。“没错,此香能令呼吸顺畅,乃梅花香。老头子的鼻子不好总是打喷嚏,老身特意为他调。”

    看着不亦乐乎的外祖母,燕瑶羡慕他们夫妻俩恩爱如初。

    “对了,瑶儿找老身何事”

    燕瑶瞅房中的婆子和丫头不语。

    梁氏心领神会,遣她们退下。继而燕瑶打开食盒,搬出一碟蜜饯和一个手帕裹着的东西。

    她翻开手帕,露出小鸟的尸体。

    “这是”梁氏不敢碰一动不动的小鸟,骇然注视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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