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拾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没人看依旧写
突然一声巨啸,打断了我的遐想。
只见旁边的大河之中,好像有东西再次被激怒,整个河面沸腾起来,如同煮开的开水,冒着气泡,更有阵阵啸声,从河底传来。
自古龙脉便是帝王的象征,据说每支龙脉边都有神兽守护,以防破坏。
这水里,又究竟是怎么得怪物
河面的水开始下陷,中间形成漩涡,鼓声再次响起,采石场内的工人们再次四散逃往高处。
这时,我们已经离采石场很近了,但是这次鼓声却与前面的不同,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擂越响,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难道有大事发生
这时有工人已经沿途爬到了我们这边,一边继续往上爬,嘴里念叨着:妖怪要出来了。
洪师兄急忙拦住一个,想问问,可是那人一脸的恐惧,甩开洪师兄的手,继续往上爬。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现在这得位置也不安全
还没细想,只见那河面上,如同海啸,掀起了几十米高的巨浪,如同洪荒猛兽,奔袭而来。
祭台上,道士举着法剑,大声地念着咒语,气场犹如水晶球一样,保护着那里,却被洪水猛兽踏在脚下。
洪水猛兽继续前行,往我们这边而来,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旁边的山壁也开始塌方。
我们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洪师兄大吼一声,我们又拼命地往来时的上面爬。
此时洪水涌进了树林,将树木连根拔起。
看那洪水态势,即使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往上爬,依旧无法避开浪头。
难道又得被这洪水卷走
这时洪师兄眼尖,看到旁边有棵大树,示意我们。
好在我们五人都是修道之人,底子不错,又都修习过轻身之术,等洪水到时,都已经攀爬到树木的中间。
洪水肆虐,我们抱紧树干,感觉树木被洪水冲击,不停地抖动。
但是没人敢放手,进了洪水中,真是生死难料。
我看周边,许多工人都惨叫着,被洪水卷走,有的没入浑水中,就再也没有冒头。
终于,鼓声停了,洪水慢慢退去,我们所抱着的这颗大树,也已经被冲的倾斜,部分树根都裸露在外面。
这时,山顶上和周边躲在树上的幸存者们,纷纷走了下来,还准备继续前往采石场。
我环顾周围,采石场早已是一片狼藉,那红色石头依旧裸露在外面,但好像伤口愈合了,没再流出红色的血。
而两边的山上,到处都是尸体,甚至低矮的树上,都挂着尸体,好似修罗道场,人间炼狱。
洪师兄急忙拦下旁边一个人,询问怎么回事。
那是个中年壮年男子,叹了口气说道:“从去年开始,这天气就是如此,天天烟雨蒙蒙,我们百姓,本是以种地为生,这没了太阳,还怎么能种庄稼呢。州府官员也是将此事汇报圣上。好在圣上明察,不仅免除了我们的赋役,还派了国师来此地巡查原因。后来国师原天罡来到这里,观云望气,发现有一处龙脉,但是因为这河里有怪物,能够吞云吐雾,戾气沾染了龙脉。本是瑞祥的龙脉,变成了晦气的蛟龙,才引得阴雨绵绵,如今只能铲除之。破除了这龙脉,自然能重见天日了。查明缘由后,官府也发动我们,都过来协助国师,早日铲除龙脉,可是这河中妖怪却不断作祟,我们更是死伤惨重,之前还发生了更严重的事,好在原国师请到一把分水镇土剑,才能让我们这斩龙脉的事,一直进行下去。为了我们家子孙能够延续,后代能够存活,我们只能冒着性命危险,继续斩龙脉了。”
说完,便又走了下去。
这时,我看见那祭台上,道士好像精疲力竭,瘫坐在地上。
他应该就是原天罡吧。
洪师兄示意我们继续往下走,但是小林他们不肯,于是他们三个马仔道士留在上面,我跟洪师兄下山,准备去祭台,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幻术的办法。
我们刚到祭台不远处,就看见有将士从祭台上得到什么口令,纷纷跑向采石场那边,大声呼喊:妖邪即将现世,所有人全部退回山上,听不到鸣鼓,不得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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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迷雾
此时大雾弥漫,看不清这庞然大物。
原天罡令那几十个裹着幡子的将士,手持令旗,分列而站,原天罡站在祭台中央,手持分水镇土剑,大喊一声咒语,然后拔出宝剑。
这是某种阵法,只见一阵风从阵中形成,吹向河面。
浓雾被风吹向两边,瞬间散开,终于露出怪物的真面目来。
它的形状像猿猴,塌鼻子,凸额头,白头青身,露着一双泛着金光的眼睛。身高百尺,孔武有力,甚是恐怖。
原天罡站在那里,也是被惊到,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我说道:“无支祁!”
无支祁
那可是传说中的远古水怪,当年大禹治水,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镇住。
原天罡看了看手中那把分水镇土剑,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把剑,怕是也镇不住无支祁了。”
我好奇这是把什么法剑,而且听刚才采石场工人所言,这是原天罡在此地请来的一把剑,想必李清峰不一定见过。我何不问一问呢
我刚把问题提出来,那水中的无支祁便踏水而来,带着滚滚大浪。
原天罡只是说道:“这分水镇土剑乃是古代大禹之父,鲧,治水所用法剑,但是那时便遇到这无支祁毫无办法,以至于鲧治水失败被杀。如今之计,只能舍弃我这条老命,借圣上宝剑,殊死一搏,希望能阻止这远古水怪。清峰你速速跑上山顶,燃起烽火,寄希望李将军增援。”
我听了,有一种悲凉之感,还是把秦王剑递给了原天罡。
而我,接过了分水镇土剑。
我本想让祭台上的军士,以旗语告诉山上的人,点上烽火,这时回头看,那里还是迷雾,根本看不清山上,这旗语自然也无法沟通。
而如若通过鼓声传递,之前又曾下令,鼓声响起,怕采石场的工人听不懂鼓语,反可能会误以为是安全了,便也不敢使用。
其实我心中已经明白,原天罡意识到无支祁难以对付,便以此为借口,想让我脱离危险。
李清峰虽然道术高深,但却是设置机巧,占卜凶吉厉害而已。并不善于实战。
原天罡抽出秦王剑,对着诸将士喊道:“水怪不除,百姓永无宁日,今日诸位死士,请追随原某,誓死铲除妖邪,以报陛下之恩。”
说完,将剑举起,迈着禹步,口念咒语。
我感觉到一阵气流,原天罡气场全开,身后站着一金色道人,手持宝剑,准备迎战。
死士们也已集结成天罡阵,守护在原天罡周围。
我便顺着故事剧情的发展,带着分水镇土剑,和洪师兄一起向山上爬去。
刚上山不久,回头便看到那无支祁已经到了祭台,同金色道人打斗起来。
而下面的天罡阵,则阻挡这洪水的侵袭。
细雨蒙蒙,山上依旧弥漫着浓雾。
山路湿滑,我和洪师兄互相扶持,艰难地往上走,不久,后面已经被迷雾遮挡,看不清,只听见打斗和嘶喊声,也渐行渐远。
我们继续往上爬,周边的雾却越来越浓。
突然,我们听到树林中发出惨叫声,好似就在前面。
我和洪师兄都停下脚步,对视一下,如今洪水还没上来,莫不是谁失足受伤的惨叫
接着,另个方向又传来惨叫声。
同时听到树林中有人大喊:雾里面有东西,大家快逃。
如此一句,让我和洪师兄都警觉起来,周边全是雾,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
难道又是鬼魂
我俩都抽出宝剑,一左一右,分别防守,背靠着背,斜着继续往上走。
突然,我看到前面的土地上,有鲜血顺着苔藓流了下来。
我和洪师兄心有灵犀,都迈着禹步,往前面走,随时准备战斗。
不远处,松树下面,躺着一个无头的尸体,血就是从那颈上动脉喷涌而出的。
看着尸体,头已经掉了,但四肢仿佛还有神经,在不停地抽搐着,我看着,心里一阵反胃。
我们警戒地背靠着,巡视四周,这人刚死不久,那凶手可能还在这附近。
洪师兄问道:“你有没有感觉雨变大了”
此时虽然下着小雨,但我感觉没什么变化,转过头来,只见洪师兄满头鲜血。
难道他什么时候死了我面前的其实是洪师兄的尸体
可是他一直跟我走在一起呀。
洪师兄也看到了我的异样,伸手摸了一下头,看见手上的鲜血,然后抬头,惊愕地呆在那里。
我举头望去,只见那上面的树枝上,一颗头颅正盯着我们,不时有血汇聚成滴,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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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中毒
那东西扑过来,好在我和洪师兄都处在高度警惕状态,分别闪避,那东西虽扑了一空,但感觉明显被激怒了,龇牙咧嘴,看着我们。
洪师兄小声对我说:“我来引它,你用气场道人斩它。”
我点点头,握紧了剑。
洪师兄假装害怕,转过身子。
我也故意让开空间,想让那东西去追洪师兄,趁机斩它。
可是那东西好像很聪明,根本不为所动,紧紧盯着我。
然后竟然围着我绕圈,企图寻找进攻的缝隙。
我迈着禹步,随着它绕圈,戒备着。
但是脚下全是苔藓,相当湿滑,我不得不分神脚下,防止摔倒。
这时,那东西看准机会,扑了上来。
我急忙持剑砍去,不想它竟伸出手抓,其爪子上有蹼,如同鸭子的脚趾,骨架捏住剑,上面的蹼如同吸盘,贴紧剑面,我使尽力气,却再也砍不下去,也无法将剑抽回。
我控制气场道人,持剑砍去,那东西终于松开了分水镇土剑,但是动作迅速,躲过气场道人的剑,转身用爪子撕破了我的衣服。
这东西好难对付。
我还没想到下一步怎么办,它反而再次攻过来,蹦起来半米高,手脚并用,手爪抓住了我的剑,脚爪则直接撕破了我胸口前的衣服,皮开肉绽。
我感到疼痛难忍,导引不顺,气场道人化作黑气,消散了。
那东西落到地上,龇牙咧嘴,猫眼紧盯着沃,突然大吼,好似嘲笑,口中的气味扑面而来,恶臭难闻。
就这一瞬间,剑再次被控死,气场道人也消失了,我惊呆了,不知所措。
这时候洪师兄发现那东西没有追他,反而控住了我的分水镇土剑,急忙对我大喊:“别傻站着了,快跑啊。”
我急忙松开剑,捂住胸口,转身往后面跑。
而那东西行动迅速,手脚灵敏,如同长臂猿一样,攀爬树木,直接落在了我的前面。
我躲闪不及,脚底打滑,摔倒了地上。
那东西用脚趾踩着我的胸口受伤处,张开大嘴,向我的颈脖处咬来。
我忍着疼痛,急忙用手格挡。
那东西一口咬住我的手臂,尖锐的牙齿插进肉里。
牙缝中无数的小蚂蟥,沿着牙齿,钻进了我的伤口里。
我感到手臂好像是废了,先是痛入骨髓,而后竟然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
那东西松开了牙齿,我的手臂已经毫无知觉,耷拉下来。
这李清峰的幻术,这是犹如炼狱,真真假假,实难分辨。
但我感觉这东西是活的,存在的。
怕是真的要惨死在这里了。
只见那东西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咬来,我睁大眼睛,准备受死。
突然,一把剑出现在我面前,挡住那东西咬下去。
我转头,是洪师兄持剑。
可是那东西根本不惧,直接咬住宝剑,只听一声脆响,宝剑竟然被这利齿咬断了。
那东西冲着洪师兄大吼,好似怪罪他打扰了它的进食,之后继续准备咬我。
而洪师兄则拼劲全力,将断剑插向那东西的颈部。
不想那东西身体外全是鳞片,真是刀枪不入。
真是要殒命于此了。
我感觉到那东西的利齿,刺进了我的颈脖。
可是只感觉一点痛,利齿也没有再深入,反而停止了。
我再次感觉到小蚂蟥钻进了我脖子的肉里,可是这时远没有刚才手臂那么痛。
那东西又把头抬了回去,我看它齿间,全是我的鲜血。
这东西太变态了,难道它跟眼镜蛇一样,先把猎物毒死,再进食
可是,没想到那东西慢慢张开了大嘴,然后突然吐了出来,全是如同豆腐一样的脑浆,喷洒在我周围。
洪师兄趁机使劲,将我从那东西的脚蹼下拉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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