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谢清没能顺利告辞,他被栎阳如故一把拉了回来。
“没事没事,我也只是一般想念你啦。”栎阳如故道,“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去,不用顾忌我,只要你在走之前把门打开就行。”
问题就是不能把门打开啊。
谢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阿言,不是我不给你开门,实在是……我现在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三字一出,栎阳如故霎时变了脸色,皮笑肉不笑道,“这是你的屋子,你有什么不方便的,说出来听听啊咱们可以一起解决不是”
“有人以权势相逼,阿言你知道我家里祖祖辈辈都是渝丘人,祖上做过最大的官还比不上人家一条胳膊,我也是没有办法。阿言,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些了。”谢清道,“主要是我寻思着也不是大事,还是不要与人交恶了。但是阿言你要知道,要是他提的要求并不是这个,而是……”
“而是关乎我的生死,你就不会答应了是吗或者说,你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栎阳如故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必解释。”
会威胁谢清让他不要让自己回去的,除了南宫彦青,栎阳如故还真是想不出第二个人。这种对别人来说全没有好处的事情,还有谁会做啊!
栎阳如故当然不知道,这事儿还真与南宫彦青无关。
这一日,刚巧是南宫舒青归来的日子。一回来,打听了有关两人的事情,立刻就去找了谢清,并且勒令他打死也不能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栎阳如故不想和南宫彦青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又或者说她是没有与他计较这些的权利,面上直接将此事翻篇。
她如今更加侧重的好戏……
可不在这里呢。
今日又是陈夫子的课,栎阳如故早早进了课堂,将新旧桌椅摆好之后,又添上几个新买来的古董花瓶充作装饰。
将一切布置好之后,栎阳如故状似随意地感慨了一句,“近日也真是奇了,夫子,咱们班上可是有哪个学生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惹得那些脏东西不高兴,才摊上如此祸事”
“尽是胡扯!”陈夫子立刻竖了面孔,“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世上哪有鬼怪之说勾言,你损坏公用物件,老夫已经对你网开一面,看在太子殿下掏钱替你补上的份上,不再与你计较。
如今你只管坐到你自己的位子上好好听课就是,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陈夫子的话,栎阳如故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她本来也就是胡扯,陈夫子反驳与否,与她达成目的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
有些刚刚走到教室门口的人碰巧听到了这些话就行了,不是吗
刚刚走到教室门口的栎阳南依步子一顿。
素来敏感的她听到栎阳如故的话,顿觉不好。难道是被她发现了什么
她心思重重地走到座位上,勉强露出一个笑与刚坐下的栎阳如故打招呼,落在栎阳如故眼中有些垂死挣扎的意味,“阿言,早啊。”
“早。”栎阳如故笑着回她。
栎阳南依沉默了两息,还是忍不住问她,“阿言,你刚刚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是不是精怪故事看得多了,这世上哪有鬼啊。”
有啊,
097 对对对,您说得对
“算了不说了,反正这些事情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南宫彦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是当真没把陈夫子的话放在心上。
瞧他那模样,栎阳如故信了几分,倒也没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然而……
他们没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打扫完是一回事、没能打扫干净是一回事,可若是屋子里的古玩碎了一地,排排书架东倒西歪呢
两人回到打扫了一半的屋子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上好的宣纸被撕成一片片,笔墨纸砚摔了一地,就连陈夫子最喜欢的那方砚台也被摔破了一个角。好端端的桌子,这个断了一条腿,那个被削去一个角,模样惨不忍睹。
南宫彦青眸中染了戾气。
一而再,再而三,她先前是懒得计较,可若是对方一直这么坑害下去,她再不出手,事情反而会更加棘手。
栎阳如故也表示不能忍。
然而看向比她还生气的南宫彦青,栎阳如故情不自禁安慰他道:“殿下不用生气,应该还没有人敢针对殿下您,对方应该是针对我。不过幸好,只有咱们正在打扫的这一间屋子,才会开着门,那些已经打扫完的应该没事。
至于这一间……虽然看起来杂乱,但又不是脏,只要把架子扶正了,其实很快的。剩下的坏掉的桌椅还有古玩,最多就是赔点钱而已,殿下就不用操心了。”
“你有钱”
“当然……”栎阳如故刚想回答当然有,却忽然反应过来南宫彦青的言下之意。
前几天在月江白那里蒙混过关的时候,还佯装那五十两银子是她所有的家当呢。
栎阳如故仿佛明白了南宫彦青动怒的原因,原来是舍不得掏钱啊。
“这也不难。”栎阳如故道,“既然是我这里出的纰漏,这个钱肯定不会让殿下您掏。这样,多少钱我先拿给殿下,到时候殿下再假装是您掏的钱修的东西,这样月江白他们就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如此一来还有个好处,那背后阴人的家伙想要针对的人是自己,可倘若她经此一遭什么损失也没有,那人必然会不满甚至动怒。
人一旦在气头上,做出的事情就远没有其冷静的时候理智了。
对方若是再度出手,被抓到马脚的几率是很大的。
“谁与你谈钱”南宫彦青更加不满。
栎阳如故正在思考该如何引蛇出洞,忽然听到南宫彦青不满的声音,怔了一息,才道:“太子殿下在意的倘若不是钱,那是”
“与本宫作对,本宫可以不计较。但倘若有人与你作对,本宫决不轻饶。”
哇,简直是男友力满分的一句话呢!
她都要相信、要被太子殿下感动了有没有!
然而现实是……
栎阳如故连动都不敢动,她眨巴眨巴眼,“对对对,太子殿下您说得对。”
不管怎么样,先附和了再说。
倘若南宫彦青的表情不那么僵硬,他咬字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刻意,那么栎阳如故一定会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南宫彦青,而是已经换人了。
但现在,南宫彦青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种“我在胡扯”的气息,反而更像他平时的作风。只要是他说的,从头至尾,一句话也不能信就是了。
而此刻,南宫彦青的内心活动也十分活跃:按照书上写的,女子此时往往会喜出望外,甚至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为什么栎阳如故又不属于书上描述的任何一种
她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似乎还透着一丝丝的尴尬,和一丝丝的鄙弃。
虽是试探,南宫彦青的话却也有几分真心。于是他不顾栎阳如故嫌弃的眼神,又道:“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本宫。”
栎阳如故叹了口气,胡乱嗯了一声,不想就这个问题与他多做交流。
其实关于那个一直在背后坑害她的人,她也猜到了一些。
先前那一回大火,她误会过南宫彦青,也猜测过这事儿是南宫舒青做的,但后来仔细想了想,可能性都不大。
南宫彦青的玉佩会出现在现场,她已经猜到了原因,只是不愿去说。
而南宫舒青,倘若是他要动手,一掌直接轰死她难道不更加容易吗掌握着行知书院,他想瞒下此事几乎是易如反掌。
若说他是因为顾忌某个人不能在明面上动手,那也说不通。
因为这件事情产生的火苗,根本就是在往南宫舒青身上燃。若是想要摘身事外,就该离此事远远的,最好所有人都不会往她身上想才是。
“殿下,此处残局就先交给你了,我去院子里逛一逛。”栎阳如故说完,也不等南宫彦青回应,率先踏出了院子。
之前的事情先不谈,要知道这一次,南宫舒青根本就不在渝丘。他有那么久的休假,没必要天天在书院里耗着,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躲清闲了。
而屋内的痕迹诸多,显然不是人仓促之间鼓捣出来的,所以对方应当不是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行知书院有许多来自各地的学生,他们即便是放了假也无处可去。不过被关得久了,哪怕去客栈里头住着,也觉得是在郊游一般,何况书院给足了补贴,就算是为了补贴的钱,大多数人也是愿意在外面住的。
甚至有些贫苦人家,为了这一份额外的补贴银两,去破庙里头将就两夜也是正常的。
但也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家中并不缺银两,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自然是要挑选最贵的客栈去住,就比如在行知书院边上的一间客栈。
其实不是客栈,相传从前是前朝皇帝的避暑山庄。自本朝开国以来,这一块地皮几经辗转,不知道落入了谁人手里,到如今,则是开成了一家客栈。
因为地势高的关系,住在那里头,能够俯瞰整个渝丘的景色,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大家纷纷掏钱,哪怕只是为了看一看夜里的渝丘是什么模样,也觉得那一份钱花得值得。
避暑山庄能够看得见全渝丘的景色,自然也能看得见行知书院里面的景象。
倘若有人从这里下手,他们何时离开,又会在什么时候归来,在那人眼里想必也不是秘密。
而她甚至还有时间带上工具,犯罪都有时间做得那么精细……这正常吗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要以不正当的手段溜入行知书院,做出破坏之后,又在短时间内潜逃,而且她还带着重物——她用来破坏的工具。
栎阳如故看过了,桌椅的端口整齐,连一丝毛边都没有,对方用的很可能是剑,还应当是一把好剑。
虽然如今书院里没有什么人,但看门之人还是有,并且除了他们,还有另外几组负责打扫的人。她能避得开自己,却未必能避开所有人。
就算她能找到理由解释她在不对的时间回到行知书院的原因,又该如何解释持刀前往
所以对方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搞破坏,却必然不敢嚣张至极地拿着剑,万一路上被人瞧见了,那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若是还想离开,剑又会藏在何处
很大可能藏在了她离开的必经之路上。
 
096 本宫替你暖床
他
“你说谁”栎阳如故道,“你刚刚真的有听我说话等等,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觉得我是哪个派来对付你的人”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知道你没有想过要本宫性命,但你对他毕竟是多年的情分,即便不忍伤本宫性命,为了他做一些自轻自贱的事情也并非没有可能。
本宫想不顾一切答应你,可倘若你是为了别人,那本宫宁愿一辈子得不到你,也不要你做出这样的事。”
栎阳如故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
这不仅仅是误会了,而且误会大了去了。
多年的情分……这话多半指的是南宫华了。但是他
见鬼的多年情分哦。
见鬼的自轻自贱哦。
老子在讽刺你你感觉不到吗神特么自轻自贱,蠢到没朋友!
“朋友,搞清楚,我和你口中的那个‘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应该也不是不知道,六壬星图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练的,就算我和他藕断丝连,他没事儿想着你的六壬星图做什么。”
栎阳如故说着,又道:“还有朋友,你又忘了,我不是什么栎阳如故,你应该叫我勾言。”
“阿言,你的意思是,本宫在你心中的地位比荣王要高一些是吗”南宫彦青完全没抓住栎阳如故的重点,欣喜道:“本宫真是太高兴了!”
栎阳如故:“……”
你高兴就好。
“南宫华他在我心中能有什么地位,至多就是同窗情谊罢了。”栎阳如故随口道,“至于你……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对南宫华无恨,对他却有,这算不算差异
只是栎阳如故心中所想,南宫彦青是丝毫不知的,登时觉得太阳都明艳了几分,“倘若是你对那六壬星图感兴趣,本宫马上就回去准备!”
明明是她占便宜他吃亏的事情,南宫彦青却露出一副荣幸之至的表情,乍一眼看去,像只偷了腥的猫。
栎阳如故目光一闪,将他叫回来,“等等,那个不急,先干活。”
人的心情一好,就连干起活来也是尤为卖力的。按照这样的进度,用不了三日,属于他们的地域就能被打扫干净,一切也能回归正道。
到了下午的时候,五人各自打扫的区域分了又分,两人刚好就轮到了一间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也不全是。夫子们的私人领域,自有书院里的丫鬟小厮打扫,还用不上他们。栎阳如故分到的那一间,刚好是学生们平日里用来练字的屋子,不但笔墨纸砚是齐全的,桌上还摆了些名家的字帖。
觉得时间充裕,又或许是迫不及待想要与栎阳如故拉近关系,南宫彦青随意选择了一方桌案,提起笔就开始画画描描。
栎阳如故起初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待一张图画跃然纸上,便明白了他是在复刻一本《六壬星图》出来,便未打扰他,自顾自地打扫起屋子来。
其实按照分配,南宫彦青不该是分在这一间屋子里,但一见那边南宫华和月江白分去了一间屋子,南宫彦青就非要跟上来,赶也赶不走。
看在他是为了给她复刻六壬星图的份上,栎阳如故没和他计较。
甚至六壬星图到手,她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主动问他,“对了,听说你们被陈夫子发现作弊的,不但要打扫书院,这几日的饭食也没让饭堂准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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