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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忽然间思绪一段空白,楚桑晕了过去。

    栎阳如故还在回忆楚灼之前说过的那些话,结合楚桑所描述的联合起来思忖着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忽然就看到身边的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登时一惊,“卧槽你真的这么硬气的吗多大仇啊,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真的是……”

    明明有解药,就因为是楚灼给的,所以就不吃

    反正换到栎阳如故这里……她是不太能理解的。留得青山在,方能十年不晚,非要跟自己过不去算怎么回事

    “喂,楚桑楚兄”栎阳如故推搡了他几下,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觉着他大约是晕得彻底了,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一瓶药上。

    那是楚灼留下来的。

    塞,还是不塞呢

    这药是楚灼的,有没有可能他连解药都动了手脚,就想看楚桑痛苦

    手触碰上药品,栎阳如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它塞进了楚桑袖中。她口中喃喃:“宁愿晕过去也没想过动这药,还是不要强行给他塞下去了,就是醒过来了,恐怕也得闹一场。”

    楚桑总是有分寸的,听二人之间的谈话,想来他这毒中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么不吃解药会导致的后果,楚桑应该也是了解的。所以……他这晕一晕的毛病,应该不太打紧

    但倘若他醒不过来,自己又怎么把他带回去总不能放任他一个人躺在这竹林里头不管吧……

    栎阳如故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霜竹阁离楚桑的住处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走过去倒也罢了,掺着他回去……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时间。更何况书院里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若是被人看到了,万一有人对楚桑的事情起了好奇之心呢

    正犹豫不决,便察觉到楚桑抓住了她的脚踝,栎阳如故的动作一僵。

    楚桑的力气很大,抓得她有些痛。他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声音很低,就像是人说梦话似的,全没个逻辑章法可言,栎阳如故听不太明白。

    但他额头渗出的细汗、蜷缩成一团的身体,还有大到有些可怖的力气……无一不彰显着,他眼下十分痛苦。

    这模样,九成九会引来别人的关注啊!这下都不用抱侥幸心理了。

    想着楚桑方才对楚灼的描述,栎阳如故最终还是拧开了那瓷瓶。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登时弥漫开来。

    瓶子里装的是五颗红褐色的药丸,散发着诡异的芬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药。

    栎阳如故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药送入楚桑口中。让人干咽药物不算容易,但栎阳如故刚好学过这一招,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且暴力,好在那药终于被吞了下去。

    药效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人也不抖了,汗也不留了,就连蹙着的眉头和紧紧抓着她脚踝的手,也渐渐送来了。

    楚桑的面色很快变得红润,除却被汗水浸湿的衣裳,再看不出来他经历过方才那一遭了。

    转醒却用了一会儿,栎阳如故却也不急,将瓷瓶重新塞回了楚桑袖中,盘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周身内力运行了两重天的时候,身边有了动静。

    “醒了”栎阳如故斜睨了他一眼,在他开口之前,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方才又是为哪般。”

    迫不及待地开口,迫不及待地“兴师问罪”,就怕楚桑与自己计较该不该喂药的事。

    口中有腥甜气息蔓延开,楚桑当即反应了过来。他叹了一口气,“不吃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又何苦……”

    “又何苦……”楚桑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到一个说得出口理由:“何苦丢了气节。”

    栎阳如故闻言便不再劝,是看得透彻,楚桑分明就是胡乱诹了一个理由。各人都有各人说不出口的事,楚桑的私事,他不说她也不会多管,便只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出了手道:“起得来么”

    “嗯。”

    “那瓷瓶里一共五枚药,除去刚刚喂给你的那一颗,其余的我都放回去了,就在你左手袖中。”栎阳如故道,“一晃眼便要午时了,你要是身体不适,就回去休息会儿,要是撑得住,刚好去膳堂吃个便饭。”

    说完又惊觉,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话也越来越多了,活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妈子。她连忙收了口,等着楚桑的回话。

    解药的药效比楚灼研制出来的毒要好得多,就这么一会儿,楚桑早恢复了平素模样,眼看着天色不早,刚好到了该用饭的点,便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栎阳如故的邀约。

    两人去了饭堂,今日的饭菜栎阳如故不太喜欢,草草扒了两口,就无精打采地戳弄着米粒。

    楚桑倒是吃得十分认真,无端的赏心悦目。

    栎阳如故坐在他对面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筷子一顿,道:“总觉得好久没见狗……太子殿下了。”

    楚桑用饭的动作一顿,咽下了口中的东西,才附和道:“你这么一说,似乎确实如此,的确是好久未见了。”

    就算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忙碌万分,大家吃饭的点都是差不多的,从前她来到饭堂的时候,十回里




122 你想要什么?
    “便连你说你喜欢阿绒,我连夜便去求了父皇,让他推了我们的婚事,只为给你一个走入的理由。你知道我原本就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倘若你想要,我拼了命都愿意将它双手奉上,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楚桑敛眸道。

    “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想要的是皇位么”楚灼低低笑了几声,接着道:“还是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闺阁女子唔,阿绒是比普通女子特殊了些,可她在本宫这里,还完全够不上格。”

    楚灼的声音缓而有力,“哥哥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实在是让我好伤心啊。”

    楚桑沉默了半晌,眸微敛。他原本是不想说话的,但对方的手伸至了他的面前,强迫他抬起了头颅,这种屈辱且令人厌恶的姿势让他蹙了眉,开口道:“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除了父皇母后,除了他的家人,他连性命都可以不也要。

    他不远千里来到云夏,来到渝丘,想要避开他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却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愿意放过他呢

    楚桑阖了眸,听到那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说:“本宫如今什么都有了,你以为本宫还想要什么无非就是看你痛苦罢了。我的好哥哥,我每次看到你那一张虚伪的面庞,就恨不能将它撕碎,我想看看隐藏在面具下的你,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可是偏偏……你隐藏得太好了,世人都被你欺骗了,却只有我了解你最原始的模样。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瞪着我是因为我戳中了你的心事吗呵呵……哥哥,你看,哪怕是到了如今,你还是这样虚伪,明明赞同我说的,却又为什么不敢应答呢”

    “那只是你的臆想。”楚桑开口道,“你若是真的了解我,你我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说那些做什么。”楚灼一笑,“即便哥哥你再不愿,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眼下的地步了,不是吗本宫给过你机会了,倘若你还是不愿接受本宫的好意,那么本宫只能……”

    “他们毕竟也是你的父皇母后,是你的妹妹。”楚桑的声音听来有些疲惫,他知道即便自己这样说了,楚灼也不会赞同自己的想法。无力回天的感觉,霎时间抽空了他周身所有力气。

    “是吗”楚灼冷笑了一声,不再开口。过了良久,才道:“上天真是不公平,我这样了解哥哥,哥哥却一点儿也不了解我。你便是逃,逃到天涯海角又如何哥哥,你究竟知不知道,倘若没有本宫的解药,你真的会死”

    若不是我倾尽了全部力量去找你,眼下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在害怕吗在逃避吗这样不堪一击吗

    呵……

    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过哥哥你也不用太高兴,毕竟本宫很快还会回来的呢。”楚灼冷哼了一声,“药我留给你了,吃与不吃都看你自己。不过我告诉你,倘若你死了,你的妹妹、你的父皇母后、你所有在意的人或是在意你的人,通通要给你陪葬。”

    楚灼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兀自走远了。

    楚桑瘫坐在地上,一手支撑着地面,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风再大一点儿,就会倒在地上。

    他兀自笑了一声,忽然冷声道:“戏看够了,就出来吧。”

    那般冰冷的语气,让栎阳如故一怔。她几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楚桑口里说出来的。

    几番思量之下,还是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就知道你那个角度肯定都看到了。”

    栎阳如故掀了袍子在他身边坐下,尽量装成轻松模样,又道:“要是我刚刚从那个方向过来,被他看到了,我这条小命恐怕就交待在这了。”

    楚桑默了几息,似乎是在平复心绪。他的双眸阖了又开,最终是压抑着情绪道:“你不必顾忌我的想法,掩藏得再好,又有什么作用呢肮脏的还是肮脏的,纤尘不染的,也不会蒙上几层纱就变了。”

    话是这样说,栎阳如故却觉得他等待的并不是有人去附和他,而是在等一个反驳他的人。又不能毫无理由地生硬反驳,因为他眼下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栎阳如故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换了思路缓和气氛:“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不过楚桑,你不会因为我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就杀人灭口吧我很怕死的,你要是有那个想法,千万告诉我,那我什么都没引见!”

    她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太假了。”楚桑斜睨了她一眼道,面色却缓和了几分。

    这么近的距离要是什么都没听见,岂不是聋了

    “好吧,我的确是听到了一些,但是你放心好了,就你们说的那些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我根本就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栎阳如故道,“所以你真的不用杀人灭口。”

    楚桑微微垂了头,他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知道栎阳如故这么说全是为了哄他高兴,不由得道:“勾言,你觉得我是一个虚伪的人么”

    栎阳如故一愣,全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这么问。

    不过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想了想道:“这我哪儿知道,暂时是没发现。要是我发现了,我肯定就不搭理你了。所以,即便你是个虚伪的人,那应该也隐藏得挺好的。

    况且……听说过一个定律么喝醉酒的人永远都说自己没有喝醉,傻子也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脑袋有问题。所以楚桑,你都开始怀疑你自己到底是不是个虚伪的人,这说明……你压根不是。”

    栎阳如故说话一贯随意,因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觉得需要特别注重,但此刻,她的语气是一贯的肆意,眸中却透露着认真。

    比起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哪怕他说的话再有道理,她也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一个朝夕相处的人。虽然朝夕相处有那么一点夸张了……

    但他们接触的时间的确不算短,楚桑留给她的印象也确实不错,栎阳如故根本没法想象,他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只是他想要大家看到的模样。

    她并不是说这样的人不存在,而是觉得,倘若一个人能够无时无刻不维持着他想要展现出来的样子,那么他本身就应该是那个样子。

    人应该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的。

    再说……那楚灼说的话也全无道理可言好吗啧,别说他的思考逻辑有没有问题了,光是拿楚桑的父母家人威胁这一点,栎阳如故就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他做朋友了!

    不是一路人。

    “是么”

    楚桑脸上写着一副“我成功被你安慰到了”的样子,却仍然开口道:“可他说的也不全错。”

    他的声音很低,那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栎阳如故便没插嘴。他又兀自思忖了一会儿,转了话题,道:“不是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121 匪夷所思
    却是因为当初不知道是谁提出了大隐隐于市,觉着越是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诚然,这句话其实并没有欺骗谁,他们这些年在平阳郡驻根,也确实没遇到过什么太大的风浪。因为一般人的确不会想到,他们选择的地方竟然会离太守府这么近。

    这一站,是歪打正着,将胡虏的力量绞杀干净。

    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就连南宫彦青也不例外——彼时他为了让她躲过那一击,拉开了她,自己却没能幸免。

    伤口不大,仅仅只是破了皮流点了血,却无端碍人眼。

    栎阳如故不由得多瞥了他两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果然惹来了太子殿下的嘲笑。

    她转过头去,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南宫彦青的本意并不在调侃她,或许只是见不得她这般支吾其词的模样,故意想做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气氛罢了。

    这么个想法跳出来的时候,栎阳如故被自己的脑洞大开惊到,却又找不到什么否定它的细节,那想法就在她心中盘踞生长,愈发郁郁葱葱了。

    她连忙摇了摇头,欲将心中杂念抛却,下意识地找些别的事情来做,免得又继续胡思乱想。

    观不远处,南宫舒青面露疲倦,却看不出他受伤与否。在他的身侧,有两名小童,栎阳如故见过几次,一个名唤阿卢,一个名唤阿鲁,都是南宫舒青一手带大的,虽然年纪尚小,功夫却是不低。

    此刻,便是阿卢和阿鲁正在与太守大人洽谈。具体说些什么,栎阳如故这儿是听不见的。

    乔太守的面色并不太好,也许是被南宫舒青轻慢了的缘故,但他又找不出什么发怒的理由,毕竟南宫舒青再不济,他还是个王爷。

    只能黑了一张脸,听那两个小童与他汇报。

    这样大规模的战斗,死人是肯定的,即便栎阳如故不想去思虑这些细节,但显而易见的是,他们原本浩浩荡荡的人群,如今剩下的不过五之三四,就这已是极好的结果了。

    要不是后面又有朝廷的人掺合了进来,他们这些人恐怕得折损半数以上。

    不止是南宫舒青,几乎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料到过损失会这样惨重。

    他们本不是多么大义之人,会来越都帮忙,也只是想着唇亡齿寒。加之如今形势严峻,但胡虏人毕竟是一群隐在暗处的人,双方不会有大型的争斗,谁曾想……

    会成了如今这番局面。

    偏生这些胡虏人第一个找上的不是官府的人,而是他们,还起了不死不休的念头,当真是疯了一般。

    栎阳如故怎么也想不通。胡虏的人的确是多,而昨夜他们一开始就在路上的不过数百人,胡虏人想着以多欺少也不是不可能,可问题在于,他们会不知道行知书院此次过来的根本不止这数百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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