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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好吧,是她输了。

    不过栎阳如故又有些奇怪,纵然鸣玉是媚笑着说这些话,她却莫名听出了几分认真来。她忽然意识到,也许鸣玉很多时候并不是他要使些魅惑人的手段,而是他长得实在就……

    颦笑皆风流,根本控制不了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鸣玉说完了釜金的背景说他哥,说完了哥哥情况又说他自己。

    茶粥渐凉,鸣玉的话也终于说得差不多了。

    他虽是皇子,但在宫中并没有什么地位。他却也不在意这些,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背后没有什么势力,没有人会帮他,没有人支持他,是绝不可能夺得皇位的。

    而他的父亲也不喜欢他,觉得一个洗脚婢的儿子,就算是他的骨血,也委实高贵不到哪里去。

    鸣玉也清楚这些,所以总是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希望大家看见了他也装作没有看见。早些年也真的就这样过来了,虽然和他预想的有些偏差,但到底是安安稳稳的,直到近几年。

    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是关于他的大哥裴缚的。

    听到裴缚这个名字的时候,栎阳如故有瞬间的惊讶,因为裴缚留给他的印象其实还算深刻。它就像是一条阴鸷的毒蛇,高高的挂在树梢上,你不动,它也不动。

    可谁也不会怀疑,要是它什么时候不高兴了,会突然从树枝上窜下来咬你一口。

    但是鸣玉对裴缚的印象,与她的全然不同。

    在鸣玉的记忆当中,裴缚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眼,但暴躁易怒、冲动无比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是皇长子的份上,又有贤臣相助,这太子之位恐怕他也坐不稳。

    可就是近几年,裴缚忽然变了。

    也不是完完全全的改变,鸣玉发现,他的性格改变仿佛是有时效性的,在某一段时间内十分冲动,另一段时间内又沉稳而阴狠。

    这两种性格起初是交替着出现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即便是这两种性格,也是在改变的。阴狠的更加阴狠,暴躁冲动的更加暴躁。

    区别是,那个暴躁的,似乎又带了一些恐惧与胆怯。

    鸣玉虽然发现了裴缚的异样,但没有往外说过,他甚至也不想再去探索他这样反常的问题。可即便他不想管这些,很多事情也是由不得他的。

    裴缚来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那个脾气暴躁的裴缚。

    鸣玉骨子里其实是一个不争不抢的性子,觉得自己能够偏安一隅便已不错,有时候即便他的退让会损害到一些他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退步,只为了大家能够和谐地相处。

    但很多人也正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将他当做了一个出气筒,有事没事就喜欢捉弄他一番,似乎他狼狈了,他们就能高兴了似的。

    谨记着母亲生前的话,鸣玉素来是逆来顺受的,至多也就是等到夜深人静了,旁人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的时候悄悄地报复回去,从未与这些人起过正面的冲突。

    他的大哥裴缚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一遇上什么心情不好的事儿,他必然是要来找他的,欺负得够本了,他也就高兴了。

    鸣玉对此还是不太在意。

    旁人对他的好与坏他都记在心里,没有越过他的底线,他是懒得与他们计较的。可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思想也愈发成熟,便愈发受不得委屈了。

    要是有人惹恼了他,他便悄悄地夺了他们的性命就是了。

    但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

    他非但不能夺走裴缚的性命,甚至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够接近他。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没有办法主动靠近他,就算什么时候裴缚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不妥的事情,他也没办法靠近自己了。

    裴缚以为是他使了什么手段,愈发生气了。他自己做不了的,便让旁人来做,奇怪的是,还真的就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能够接近鸣玉。

    他更加气急败坏,却从没有朝自己身上考虑过。明明他也没有办法接触其他的人,远远的隔着一段距离还好,稍微靠近一些,就要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弹开了。

    可是这么明显的一点,裴缚却没有发现。或者是他根本早就发现了,却也不想去信。

    没有办法靠近,就没有办法了解他的性命。裴缚又乐此不疲地想要对付他,他因此困扰了很久。

    但是鸣玉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只在裴缚脾气暴躁的时候产生。换了他性格阴鸷的时候,便不会有这种阻碍了,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又打不过他。

    可一个人的武功也会在短时间内变得那么厉害么

    虽然鸣玉感觉得到,裴缚厉害的原因,并不在于他的武力。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够感觉得到裴缚在慢慢变弱,也许下一次他再去挑战他,就能够胜过他了。

    “你的事的确奇怪。”栎阳如故看他说得口干舌燥,勉为其难地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嘴边。

    关于裴缚和鸣玉之间的过节,鸣玉没有详说,但栎阳如故看到他那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不由得脑补出了一些十分不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事情来。

    总之他没有主动说,她也不好去问。且她的好奇心还没有重到需要揭别人伤疤来满足的地步。

    栎阳如故一边给鸣玉喂水,一边琢磨着裴缚的事情。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难不成是人格分裂

    她不知道人格分裂这种毛病是不是到达了一定年纪才会显现出来的,也不知道倘若一个人真的有人格分裂,他的每一种人格能不能不想其他人可以拥有的技能

    不过撇开这些不谈,裴缚身上原本就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如果鸣玉所言非虚的话。

    他的两个人格,阴鸷的那个趋于稳定,暴躁的那一个却一直在改变。他开始害怕,开始变得胆怯,并且因为这些,他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所以,是什么令他产生了这样的变化呢

    栎阳如故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鸣玉的话也证实了她的疑虑。

    他刚刚饮过茶水,又开了口:“因为他的转变,我和那个暴躁的他之间的过节,已经摆到了明面上。既然已经是敌人,便也不用与他客气就是了。我曾经一度盯着他,发现他每过三个月,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一次。他消失了之后,性格就会大变。”

    “夺舍”栎阳如故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但说到底夺舍这样的事情太过离奇,她从未见过,自然也不敢相信。

    鸣玉却颇为肯定:“我便是这样怀疑的。”

    “可是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栎阳如故犹豫道。

    真的存在吗

    “虚无缥缈吗”鸣玉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确定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事情,毕竟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倘若我大哥真的是被人夺了舍,他会是第二个。”

    “你见过”栎阳如故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道,“这样的吗……这么厉害吗……”

    旋即她又想




155 他的身份
    那时候这张软榻还放在外边,周蓉刚好过来,她怕她看到各种干净的被褥等等会引起她的怀疑,便在她进门之前将所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结果周蓉并不是过来找茬的。

    或许是因为她的话起了效用,她没有再苛待自己,反而还给自己送了丫鬟、送了东西过来。干净的床单,被褥之类的,自然也带过来了一套。

    每个姑娘的房里都自己备了这些东西的,只不过是存得久了没有拿出来晒过,而并不是缺。所以周蓉带过来了一套,也仅仅只是一套。

    床褥被铺在了床榻上,而榻上,只有几件厚衣服罢了。栎阳如故昨夜是真的困得狠了,连多走几步路走到床榻上的力气都没有,倒头就睡,虽然有层层衣服裹着不至于着凉,但身上有衣服盖了,身子底下却没有垫的东西。

    睡着的时候倒不觉得,一醒过来,就觉得周身疼痛。

    栎阳如故伸了伸懒腰,洗漱了一番又用了些吃食,才去往了客房。

    鸣玉原本被她安置在自己的院子里,但是昨夜他自己跑出去了,被别人瞧见了,栎阳如故自然不可能再把他往房里带。

    当着栎阳兴闫的面,两人扶着他去了客房。

    而此刻,鸣玉却还未醒来。

    栎阳如故那一件刺得并不深,没入皮肉之前,又特意偏转了几分,虽然失了些血,但其实并不严重。只是他身上原本就带着伤,是各种新伤旧伤,单一处拿出来,都不是很严重,一齐发作了,却简直能够要人性命。

    昨儿个夜里,被送回客房之后不久,鸣玉就发起了高烧,但或许是因为他身体好,又或许是因为他受惯了这样的苦楚,没有人医治,今天早上竟然也自己好起来了。

    只不过,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鸣玉才勉强清醒了几分,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栎阳如故的身后跟了一个小丫鬟,但并不是她院子里的丫鬟,而是栎阳兴闫听说她已经醒了,临时给送过来的,名叫安沁。

    看到安沁的时候,栎阳如故就明白了栎阳兴闫的意思。这个丫鬟和普通丫鬟不同,甚至要不是她穿着服里的丫鬟衣服,栎阳如故根本不会想得到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会是个下仆。

    安沁本来就不是下仆,她是栎阳兴闫身边的一个近卫。

    栎阳如故感觉得到这个女子的功夫非同一般,她看不清她的内力有多雄厚,而这便意味着,安沁的武功远在她之上。

    而她身上带着的挥之不去的军人即视感,栎阳如故想着她大约也是跟着栎阳兴闫南征北战过的。在战场上,能屡屡活下来,便已经不简单。

    这样的一个人,栎阳兴闫可不会平白无故送给自己。那么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栎阳兴闫并不想鸣玉留在府内的事情被闹大。一个外男,虽然现在住在客房,可他是什么时候进入府中的,又是从哪个门进的,没有一个人得知,这岂不是很奇怪么

    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了,免不得又要落人口舌。

    栎阳如故眼下过去瞧他,更是要仔细着。她身边必然要带丫鬟,否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但又不能带她院子里的丫鬟,没的穿出什么风言风语去。

    安沁是最适合陪着栎阳如故的人了。

    两人闲庭信步地朝着客房走,路上碰上几个丫鬟和小厮,打了招呼之后就纷纷离去,并没有人对栎阳如故的行踪产生什么怀疑。很快便顺利地进入了鸣玉的院子。

    栎阳如故这时候才接过安沁手中提着的食盒,去鸣玉门口敲门去了。

    得到了应声,栎阳如故推开方面走了进去,安沁则是远远地站在了院门边上,并未再上前。

    屋内,鸣玉埋在被褥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眨巴着看栎阳如故。

    “你就打算这么和我说话”栎阳如故斜睨了他一眼道。

    他毕竟是个男子,瞧着却一点都不避讳,委实不妥。不过栎阳如故也不是多在乎礼节的人,大多时候只是做个样子给旁人看看,省的有人在这些地方挑刺罢了。

    况且鸣玉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一双手都没有露出来,栎阳如故也不好说什么了。

    “如如,把门关了吧,我冷。”鸣玉道。

    栎阳如故瞟了他一眼,看在他是个伤员的份上没有计较称呼问题。

    外面正飘着雪,栎阳如故一开门,就有片片雪花飘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一阵的冷意。要是平时也就罢了,鸣玉受了伤,最是吹不得风的。

    依照他的性子,若不是真的熬不住了,也不会向她提出要求。

    栎阳如故收了伞,将它放在了门口屋檐下,而后关上了房门。

    一关上门,屋子里炭火燃烧的声音就愈发清晰了几分。没过一会儿,方才的寒意便又散去了。

    栎阳如故把拿来的食盒放在了一张圆桌上,挑眉看着他。

    鸣玉知道她的意思,道:“起不了身。”

    栎阳如故又将那食盒拎到他床前,往床沿边上一放,道:“寻思着没有人会给你送吃食,又是这么冷的天,伤病交加的,可不要死在我府里了。”

    她努了努嘴:“给你备的。”

    鸣玉没有动作。

    “怎么了”栎阳如故皱眉,“我可不记得你是连手也断了。”

    栎阳如故对鸣玉的防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他屡次欺骗她利用她的行为,让她的语气听来也没有多温和。见鸣玉不领情,便有些不耐烦了。

    鸣玉见她似乎真的动了怒,犹豫了一瞬,觉得如果他此刻提出要栎阳如故喂他的话,她很有可能会真的杀了他了事,放弃了这种想法。

    他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来,试图用一只手打开食盒。

    栎阳如故从未见过用一只手开食盒的人,愈发奇怪了,盯着他的动作瞧。

    他的手掌隐在了中衣的衣袖之内,这也使得原本就十分困难的事情难上加难。

    这么折腾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问上话。栎阳如故不耐烦的伸出手抓住了他,想着帮他把食盒打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在隔着衣袖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变了神色。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放开了鸣玉,半生都不敢相信那样冰冷的首长是活人应该有的温度。

    联想到鸣玉刚才的举动,栎阳如故才明白他是为了隐瞒。

    她抓上了鸣玉的手,想要将袖子撩开,后者却十分费力地将手收了回去,道:“如如怎么这般迫不及待,难不成是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么”

    追着自己各种许诺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鸣玉越是想要逃避,栎阳如故就越确信他心中藏了东西,加了三分力道,道:“你眼下伤成这样,就不要想着与我抗衡了。要么听话,要么被迫,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都这么说了,鸣玉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栎阳如故捋起他的一截衣袖,露出一截手臂和他青灰色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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