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什么叫做举例子那就是这个例子很有可能是她编出来的,它不一定真的就存在啊!
然而等不及栎阳如故反驳,老太太面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大姑娘,你的年纪实在是不小了。早两年,你母亲就该给你张罗婚事的,却因为旁的事情耽搁了。如今你既然有了心上人,那不妨与祖母说一说,是哪家的公子
若是门当户对,祖母明日就去下帖子,好生帮你相看一番。”
曹氏笑得眯起了眼角,在她看来,子女的婚事,自然是主母操心着的,但此事交给周蓉去做,难免她不会因为与栎阳如故关系不和的原因委屈了她。
所以这件事情交给她来做,已然是给足了栎阳如故面子了,她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才对。
 
150 上赶着给人做奴才
少年一身红衣被血迹染得斑斑驳驳,栎阳如故凑近了仔细看,才发现他穿的并不是红色的衣服,而分明是多日之前那一件五颜六色的袍子。
只不过如今,那袍子生生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血色与它原本的颜色叠加,便成了明暗深浅不同的各种红色。
刚刚的声音,也的确是从少年口中发出来的,却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场面喷了水,而是生生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就洒在了他面前的青色砖瓦上。
少年的身影有些摇摇欲坠,明明好像下一秒就要撑不住了,然而下一刻看到栎阳如故出来了,忽然就露出了一个笑,“奴、奴……”
“这么上赶着给人做奴才”
好好的一个大美人,栎阳如故再狠心,也做不到让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出口的话语却还是带了讽刺之意。
没想着要他的性命,但对他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然而栎阳如故这话一出,却未能得到鸣玉半个字的回应。他仿佛是耗尽了力气,断断续续一直没能说出第二个字,接下来就晕了过去。
“这莫名其妙的信任啊……”栎阳如故自言自语了一句,认命般将他拖去了一间空屋子里。
也幸好是栀青她们都没跟着自己回来,整个内院里除了她再无第二个人,他才有安身之处。否则要是鸣玉的存在威胁到她的名誉,栎阳如故肯定把他丢出去了事。
如今,却是打了水给他简单清洗了身上伤口,又撒了金疮药。
少年的眉头紧紧皱着,哪怕人已经晕死了过去,却仿佛睡梦中也能感受到那无边无际的痛楚一般。他的手死死抓住了床单,好好的床单被他抓得皱巴巴的。
栎阳如故叹了口气。
她原本还想着,鸣玉此人惯会演戏的,当初在秋韵阁的时候就引得一众人都倾向了他那一边,所以即便他晕在了自己面前,栎阳如故也从未放下过警惕之心。
因为在她的心里,鸣玉从来不是一个弱者,她一直觉得他是那种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反扑的蓄势待发的毒蛇。
然而此刻,看到少年身上那么多新旧伤口,饶是栎阳如故见惯了伤也不得不叹一句,倘若这些伤痕都是装出来的,那鸣玉也太舍得对自己下手了。
他的年纪也不大,还没有上一世的自己大,却要熬过这些,想想也是挺可怜的。
栎阳如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最是受不了这样的软刀子,不由得对鸣玉起了几分怜悯之心。无论他是因为什么才会落到这种地步,想来都不是什么好际遇。
她心中唏嘘,将没用完的金疮药放在了鸣玉的床头。他们两个男女有别,栎阳如故只处理了他露在外边的伤势,其他地方的,却是爱莫能助,只希望他要是半夜里醒了过来,能够自己处理一下。
人是肯定要赶走的,但不是现在。栎阳如故翻箱倒柜找了一把锁出来,打算暂时将门锁上,这样一来,倘若鸣玉想闹事,也得出得了屋子才行。
然而栎阳如故转身离去之际,床榻上紧闭着双眼的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呆呆望着屋顶,旋即轻笑:“这世上,又哪里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信任呢”
亲人之间尚且要算计得头破血流,又何况是素不相识的人呢
然而这一切,栎阳如故是全然不知的。
时候已晚,给鸣玉处理伤势又耗了一些时间,再不睡,就该影响第二日的精神了。
然而上天可能就是不打算让栎阳如故安眠。
她这边的事情才处理完,就听到大殿的方向传来器物破碎的声音。
按理来说离得这么远,栎阳如故本来是听不见的,但此刻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而且那被摔碎的东西也不像是自然掉落破碎,倒像是被人用力丢出去摔碎的,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大厅里……
老太太不会还守在那里吧
栎阳如故心中挂念着老太太的安微,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摆,就慌慌忙忙地朝门外跑去。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鸣玉躺着的那间屋子,担心他若是醒来之后瞎嚷嚷可怎么办
但想着鸣玉一时半会应该也醒不过来,自己这一次出去,应该也不会耗费太多的时间,栎阳如故便释怀了。
匆匆忙忙赶到大厅的时候,栎阳如故却有些后悔因为担忧跑过来了。
哪里是她想象中的老太太遇袭,眼下曹氏红光满面,气色好得不能更好了。
虽然是被气的。
她还是坐在主位上,身边是她最得力的乔嬷嬷。
而大厅中间,栎阳兴闫正挺直了背脊跪在那里,不发一言。
栎阳如故怎么也没想到她这个父亲竟然大半夜的跑回来了,还被老太太抓了个现行,不由得生出几分尴尬之意。
原本是担心老太太出事才赶来的,可如今老太太没事,自己却见到了父亲被训的场面,这叫个什么事儿
因为赶来得匆忙,纵然是冬日的夜晚,栎阳如故的额头上仍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栎阳兴闫不可能没有听见,便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又很快转回目光,低垂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老太太也看到了栎阳如故,见她这样匆匆忙忙赶来,也猜到了她过来的用意,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孙女亲近了几分。
只是亲近归亲近,眼下她是要教训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亲孙女看着,也是不妥当的,于是温声开口:“大姑娘,这里没什么事情,时辰已经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因为不是什么亲和的话,老太太的语气尽量放得和缓,生怕栎阳如故会错了意。
栎阳如故却没走。
她不经意间瞥到了乔嬷嬷手里端着的托盘,不由得面色一变。
老太太和父亲之间有矛盾这件事情,栎阳如故是早就知道的,她也从来不打算插手父亲和祖母之间的事情。
然而她一直以为,栎阳兴闫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又是年龄最长、最有出息的那个,老太太即便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也只是浮于表面的不满,几句话就能够解决的那一种。
可眼下,栎阳如故看到乔嬷嬷手中端着的实心铜棍子,还是瑟缩了一下。
打人用铜器,这得是多深的结啊……一不小心打死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啊。
没看到乔嬷嬷只是端着那个托盘,就已经累得时不时改变一下手上用力的部位了吗
这种棍子要是真的打上去,她栎阳如故明天就没有爹了啊!
栎阳如故的思量只在转瞬之间,她仗着自己刚刚得来的几分宠爱,毅然跪在了栎阳兴闫身侧,道:“祖母慢点!我先劝劝我爹……”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意,惹得身旁的栎阳兴闫勾起了唇角:“如如别担心,你祖母不会
149 你别过来
也就是说……
至少不会玉石俱焚了。
但难保他不会上门寻仇。
所以无论怎么样,还是很令人头疼啊……
不过那几个大汉也太惨了一点,明明是直的,却因为性命掌握在南宫彦青的手里不得不去做这些事情,结果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送了性命。
南宫彦青面色一变再变:“说到底是本宫的疏忽,没想到封了他内力,他居然还能逃得出去。”
想到这个,南宫彦青就不大高兴。要不是太过自负,也不会找了几个死囚犯去“审讯”它,要不是他太过自负,也不会只派了流云一个人去看着那些人。
结果连流云也因此受了重伤,而且他伤得这么严重,再罚他恐怕就要了性命了。况且事已至此,再做什么也无济于事。
“不过阿言也不用太过担心,本宫已经想好了,那个鸣玉虽然的确有几分真本事,但是他打不过本宫。本宫只要每天晚上都过来保护你,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每天晚上
过来
保护她
栎阳如故一开始听着,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随着南宫彦青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栎阳如故不禁生出了几分好奇心:“殿下,鸣玉是你故意放走的对吧”
故意放走了他,营造鸣玉会回来报复她的假象,借此提出解决方案。方案就是他每天大晚上的跑到她的院子里来“保护”她。
这种骚操作,还真的是南宫彦青干得出来的呢!
不过栎阳如故这一次到底是错怪了南宫彦青了,他虽然经常一顿操作猛如虎,但是还没有到这样丧心病狂给自己找麻烦的地步。
“此事……的确是本宫的疏忽。”南宫彦青道。
所以阿言你也不用给本宫找借口了。
但是阿言你这份替本宫铺台阶下的心,本宫是一定会记得的!
“好吧……”
确认了鸣玉是真的在逃,而且他也确实有可能会上门来找她的麻烦,栎阳如故却并不是很紧张。比起这个,她更担忧南宫彦青的问题:“殿下,我大概了解情况了。不过嘛……”
“阿言想说什么”
“你也不用真的每天过来守着我啦,而且还是晚上。”栎阳如故道,“毕竟你也不可能从早到晚守着我,要是鸣玉真的想过来杀了我,他总能找到时机的。再说,我如今打不过他,跑还跑不过么”
说实话,栎阳如故对于鸣玉一事的确是不大担心。她如今已经是六壬星图第六层的水平,虽然暂时完全没有办法和鸣玉抗衡,但是她的轻功还是不错的,短时间内躲开鸣玉不成问题。
而对她来说,只要有这个“短时间”,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她还有化归的异能。
她其实不太会使用异能,因为她不想过多地依赖它。除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用得最多,后面用的次数就很少了。
甚至连覆月钵,她也很少进去,上一回进去的时候,还被红妆吐槽那么久都不知道进去看她。
不过一旦关系到生命的问题,那就没有那么多的限制了。
只要短时间内离开了鸣玉的视线,栎阳如故完全可以利用化归的异能转移到数十米外。这距离虽然不远,但越是在房屋密集的地方,这个异能能够发挥的效用就越大。
几十米,往往可能隔了两座小院子,其间越过的屋子更是不知凡几。
然而,栎阳如故知道自己的底牌,南宫彦青却不知道。他却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她:“你跑得过”
两个人的内力水平不在一个水平上,倘若鸣玉真的尽了全力,栎阳如故不出三招就会败在他的手里。即便只是比拼轻功,那也是一样的。
“好吧,可能也跑不过……”栎阳如故有些心虚道,“但是拖延一段时间还是没问题的好吗,反正拖延到我找到殿下你,问题应该还是不大啦。”
事实证明,男子都是喜欢被吹嘘的生物。虽然南宫彦青从来没有表明过他需要被吹嘘,但是栎阳如故的话语传到他耳中的时候,南宫彦青还是很快变了态度。
原本不容商量的模样变成了蹙眉思考,他犹豫了一小会儿,终于勉强答应了此事。
离开的时候,目光还有些幽怨。
当然,是栎阳如故感觉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幽怨,殿下自己是完全没有觉得。
南宫彦青不依不舍地离开之后,栎阳如故也没有急着上床睡觉,又练了一会儿六壬星图,才唤了丫鬟打水洗漱。
时候已经不早,栎阳如故关上房门,已经和丫鬟们知会过,将热水端来之后,她们就可以退下了,用过的水等着明天一早再端出去处理也不妨事。
月光朦胧,透着昏黄的灯光,隐约勾勒出屋内女子的曼妙身姿。
栎阳如故往自己身上淋了一瓢水,一边动作一边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不习惯啊……
托了托又挤了挤,栎阳如故忽然叹了一口气。
换了一具身体也不是没有坏处,你看,原本引以为傲的地方,眼下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白色的窗户纸上,栎阳如故的动作被勾勒得清晰。
刚刚翻过围墙来到栎阳如故门外的鸣玉:“……”
原来在外落落大方一本正经礼数周全的……大家闺秀,暗地里都是这样的吗
“你……你别过来!”
栎阳南萍抓着床幔的一角,瞪大了双眼,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哦”
裴缚撩起半截袖管,露出玉白色的一截手臂。他这具身体瘦得有些病态,一只手臂竟然还不如姑娘家那般粗细,再加上他平日里说话温吞,总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本身就很弱。
但那真的只是错觉。
如果不是因为还不习惯这一具身体,如果不是因为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实在太过孱弱,裴缚的水平绝对不是他今天表现出来的那样。
不到他的三层功力。
不过……只是三层功力的话,也要看对谁。就比如,他此刻站在栎阳南萍面前,已经足够让人害怕得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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