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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三个月……

    有了希望再失望,这比从一开始就断了念想来得更可怕。

    栎阳如故不由自主地瞥了南宫彦青一眼,见他微微蹙着眉:“倘若您手里还有存货,那别人手里呢”

    柳神医看了南宫彦青一眼,道:“我已经托人去问了。现在看下来的情况,最多撑个三五年。这还是你现在需要的量来计算,倘若一直使用这一味药,难免会对它产生抗性,能坚持三年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柳神医没有说,其实三年也未必坚持得到。没准两年、没准……一年。

    栎阳如故还在无比惆怅的时候,却是南宫彦青在安慰她:“阿言为什么要难过比起先前毫无办法,眼下能够争取到这三年,已经是本宫占了便宜了。”

    话是这么说,栎阳如故能高兴就见鬼了。她也知道能有如今的结果,老柳已经很拼命了,从他眼下这副……邋遢无比的外表上就能看得出来,恐怕他这些日子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想想,其实还是蛮对不起老柳的。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死心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柳睨了栎阳如故一眼,“还真有。”

    “快说快说。”栎阳如故眸色一亮。

    只是老柳说完,旋即又叹了口气,“有也等于没有。”

    栎阳如故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回到了南宫彦青身上。老柳这么说,显然就算他真的有办法,达成它的条件也十分苛刻。

    “神医但说无妨。”南宫彦青道。

    比起栎阳如故,他这个当事人反而要淡定得多。而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来得要好,尽管希望渺茫,那也是机会不是吗

    “太祖医师的手札。”柳神医再一次提了那本手札,然后将他的想法一一道来。

    的确,醒神草这种一听名字就知道能用来干什么的在某种领域有特定效用的药草,听起来真的很像是在扯淡。

    毕竟不仅仅是老柳,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以往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药草,它是不是真的存在,真的有待考证。

    但是老柳的意思并非如此。

    “地灵丹、双花叶、锦衾暖……”

    他报了一连串的名字,然后总结道:“这些听起来更加不可思议的名字,也在太祖医师的手札中留有记载。其中有一些只大致说了它们的生长




134 迷雾
    不过很快,栎阳如故就笑不出来了。

    在松白将从栎阳南依那里搜刮来的各种药瓶子一一排开的时候。

    松白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她的药大多是害人的药,我觉着就算留在她那里,也不会用去什么正途,就……”

    剩下的不用松白多说,栎阳如故也明白。

    她当然不会因此苛责松白,只是看到其中一个浅粉色瓷瓶的时候,栎阳如故的神色有些恍惚。

    总觉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瓶子,什么时候呢

    是了,在她来到异世的前一天。

    她的院子和栎阳南依的院子离得并不近,栎阳南依虽然是三房的嫡女,却并不受宠,反倒是她的姐姐栎阳南萍因为容貌与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酷似,很得老太太的喜欢。

    在栎阳家,除却栎阳兴闫,三房的栎阳承齐和四方的栎阳承初都是没什么主见的人,栎阳兴闫又常年征战在外,老太太的喜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因而,纵然栎阳南依是三房嫡女,可她不过是一个庶房嫡女,她的住处安排得较为偏远,栎阳如故平日里回去,是绝对不会走到她那里去的。

    她那平素也没什么别的人,院里院外冷清得很。

    可原主那一日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逛完了小花园又去桃园里赏花,刚巧就经过了栎阳南依的院子,碰上她匆匆忙忙捧着什么东西一路小跑过来了。

    看到原主,栎阳南依愣了一愣,旋即对着她腼腆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藏好了那个粉色的瓷瓶。

    原主只以为那是姑娘家的小玩意,故而并未放在心上,与栎阳南依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如今想来,栎阳南依彼时似乎刚刚得到这一种药,她脚下步子虽快,却稳稳地护着那个粉色瓷瓶,脸上还掩饰不住喜意。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得她这么重视

    栎阳如故忽然就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她面色微变,对着松白道:“松白,将那个粉色的瓷瓶拿来我瞧瞧。”

    松白虽然不解,但自家姑娘开口,便拿起了那瓷瓶递给栎阳如故。

    掀了瓷瓶上的布盖,招气入鼻,栎阳如故的面色变得愈发厉害了。她连忙将那瓷瓶挪开,却没有将布塞重新塞回去。

    什么药,她是不清楚的,但这一股浓郁的香味,她实在太熟悉了。

    她黑了脸,将瓷瓶递给江月,道:“帮我这是什么药。”

    到了此时,众人都觉察出了不对劲,却不知栎阳如故的面色为何忽然变得沉重,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江月。

    江月接过瓷瓶,轻轻嗅了嗅,面色就变得十分诡异。

    栎阳如故坚持要问,江月却有些迟疑不决,看栎阳如故是下定了决心,才声若蚊蝇道:“回姑娘,这是……媚药。”

    一锤定音。

    栎阳如故通通明白了。

    栎阳南依藏得真是深,也不怪原主一直没有发现。毕竟她们几个姐妹当中,栎阳南依是年纪最小的,她不过才十三岁,平时又表现得唯唯诺诺的,谁能想到像她这样的年纪,竟然有这般歹毒的心思

    又有谁能想得到,她的心思还如此缜密

    若不是自己一开始就莫名瞧她不顺眼,一步一步逼急了她,栎阳南依就算是露出了马脚,都没有人会往她的身上去想。

    因为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她究竟为的什么呢

    要说栎阳如故虽然是栎阳府的嫡长女,但父亲不在身边,她又有一个不太靠谱的继母磋磨着,几乎没有翻身的可能,她就算是为了家中地位,也不该找上她。

    况且栎阳如故有限的记忆中,清清楚楚地记得,原主的脾气并不好,所以她和家中几个姐妹的关系也并不怎么样。

    和栎阳南萍的剑拔弩张就不用多说了,四房的栎阳南烟与她也是见三回吵两回,倒是栎阳南歌与她的关系还和缓一些,她总是出来劝架的那一位,但栎阳如故虽然与她没出过什么口角,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

    独独是栎阳南依……

    原主和她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至少面子上过得去。因为五姑娘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看人的眼光又总是透露出一股胆怯的意味,原主对这个妹妹其实有两分心疼的。

    因而她平时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偶尔也会想着给栎阳南依送去一点。从前栎阳兴闫还在的时候,她院子里别的不说,各种吃食总是络绎不绝的,原主那时候就常常邀请自己这位五妹妹到院子里小坐。

    栎阳如故原以为栎阳南依对自己的敌意是在她大变了性格之后,也就是原主莫名死去,她顶替过来之后。

    因为她第一眼看到栎阳南依就对这个姑娘没什么好感,说不出来为什么的那一种。有时候看人的面相就会清楚对方是不是能与自己合得来吧……

    栎阳如故觉得她对栎阳南依的感觉就是这样。平心而论,栎阳南依容貌秀美,眉宇间似乎天生就带了一点愁意,颇有几分林妹妹的味道。

    要说她长得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她作为一个无敌颜狗,偏就是没对她生出好感来。

    如今栎阳南依的本性一步步显现出来,栎阳如故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的缘故。因为从前的栎阳如故对待栎阳南依可比她对她要好得多了,她一直以为栎阳南依就是心里产生了落差才渐渐变成了这样。

    所以一开始,她对她其实是存了一点愧疚之心的,尽管那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除了这个原因,栎阳如故实在想不通,两个完全没什么利益关系,最多只能算得上是难姐难妹的姑娘家,究竟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尤其是原主单方面对栎阳南依挺好的情况下。

    都不受宠就罢了,其实就算是栎阳如故受宠也无济于事。因为栎阳兴闫膝下就她一个,独女,就算她享尽荣耀,最终还是要嫁出去的。

    即便有什么利益关系,那也应该去三房四房那边找,毕竟往后继承家业的,必然是男子。

    更何况……她别说荣耀了,原主不但不受宠,还因为南宫华的事情成为了全城公子哥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栎阳如故是真的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她,到底有什么值得栎阳南依针对的

    她就一直在好奇,自己那位继母周蓉,虽然脾气不好心眼小,但她的心眼还没有那么重,从她随便吓唬了她一下她就再也不敢找茬这一点就看得出来了。

    当时还想栎阳府究竟藏了什么高人,可事实竟然让她有些啼笑皆非。

    谁能想,操纵着栎阳府的竟然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哦不对,过了今夜,她已经十四了。

    当然栎阳如故也没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栎阳南依身上,不过大体都是她干的应该是没跑了。

    利用栎阳南萍的嘴向周蓉透露南宫彦青次日要去别院的事情,再教唆她借南宫华的身份骗栎阳如故出去,同样的通过栎阳南萍的口。

    周蓉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她还有母家的势力,虽然那一点势力放在京城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对付一个栎阳如故,足够了。

    像斩风这样的高手,栎阳南依再厉害,她也寻不到。

    做完这一切之后,栎阳南依就可笑



199 共浴
    凌风点了点头,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

    “怎么”

    “关于侍属……”

    两人同时开了口。听到他的声音,栎阳如故一顿,又接了下去:“裴玦他说了一些话,让我十分困扰。”

    “所以你想问一问他话中的真实性”

    栎阳如故点了头,刚开口时还有些迟疑,这时却已经豁出去了似的:“他其实没有提关于侍属的问题,只是说,让我不要试图对他下手。因为他死了,我也会死。”

    说完,又惴惴不安地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是。”

    凌风的回答简洁无比,栎阳如故却心头一震。

    裴玦……居然没有骗人吗

    也是,这么多奇怪的事情组合在一起,她本就该相信他的本事。何况他厉害到从来不需要欺骗她,不是吗

    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栎阳如故还是有些难过。她停顿了两息,又问道:“有没有办法解决”

    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甚至想要解除这种关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只要裴玦一个念头,什么侍属,立刻就能成为一段过往。

    可是他费尽心思做成了这件事,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栎阳如故沉默了。

    她强笑着谢过了凌风,在一棵树下静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到了帐篷里。

    南宫彦青进了帐篷,便贴着帐篷的边缘睡下,与栎阳如故先前的动作如出一辙。

    此刻,他还保持着刚刚进来时的动作。

    “阿彦……”栎阳如故在他身边坐下,唤了他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又不死心地戳了他一下,“阿彦,你生气了”

    熟悉的触感,南宫彦青心中一动,僵硬了两息,才伸手将栎阳如故的手推开:“别闹,睡觉。”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清冷。

    纵然如此,栎阳如故却很满足了。至少比起先前一声不响的样子,南宫彦青眼下的情况已经好得多了。

    “阿彦……”

    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她似乎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不经意举动下做出的事情有多么容易叫人心神荡漾。

    南宫彦青侧了身子,没有开口。

    “阿彦……”再出口的时候,栎阳如故就没有那么老实了。

    终究是败下阵来,栎阳如故有心撩拨,南宫彦青又怎么可能克制得住。

    “阿言,这可是你……”南宫彦青忽然翻身,接下来的话语,都被锁在了唇齿之间。

    【滴——】

    夜色很美。

    栎阳如故猜的。

    事实上在这全包围的帐篷中,除了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声音却是清晰的,外边的虫鸣蛙叫声,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愈发明显。

    唇上还留着深陷的印记——她自己咬的,为抑制差一点倾泻出的轻呼。

    天知道,她方才只是想与南宫彦青说几句话罢了,没有半点别的心思。岂料不过是叫了三声他的名字罢了……

    早知道就不叫他了。

    曾经一片虚无的心忽然被填满,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愈发厉害的痛意。

    二人尽量没有发出声音了,但在这寂静的夜中,即便是树叶掉落在地的声音,裴玦想必也是听得见的。

    于是痛意愈发明显,栎阳如故甚至觉得自己未必能够撑得到明天。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反正……裴玦也不会因此要了她的命。

    如若不然,他早就动手了不是吗

    他要她远离南宫彦青,她偏不。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栎阳如故痛呼出声,南宫彦青早发觉她呼吸不稳,担心是他先前哪里伤到了她,不由得有些后悔:“阿言,是不是你哪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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