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两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吓退了许多人,有好奇心重的,也至多是瞥两眼便也罢了。拖着栎阳南依,两人从后门进了秋韵阁,将人交给了韵娘,她是这里的主人之一。
南宫舒青虽然不在,但他们辨认身份本来就是通过信物辨认,见南宫彦青手中有信物,韵娘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位公子。”酥媚入骨的声音传入耳膜,栎阳如故虽然不知道那人是在叫谁,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却是真的朝着栎阳如故的方向扑来了。
“卧槽……”栎阳如故惊叫了一声,连忙后退了一步。
扑过来的那个是个年仅十六七岁的男子,穿了一身五颜六色的衣袍,身上不知道用的什么劣质香料,没触碰到栎阳如故的衣角,那香风却已经袭来了。
栎阳如故躲到了南宫彦青身后,想不明白怎么会遇上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惊惶道:“你、你别过来!”
鸣玉却不会听她的,见栎阳如故后退,反而更上前了一步,原本还只有七分确信,此刻却认定了栎阳如故就是他要找的人。
“奴不过来就是了
136 这是病,得治
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栎阳兴闫怎么也是栎阳南依的长辈,他要是没有看到就算了,一旦看到了栎阳南依,说什么也会把栎阳南依一起带回去的。
到时候……
再想要对栎阳南依下手,恐怕就不大容易了。
栎阳如故眼下其实是有点矛盾的心态。她并不想回京城,但对于自己这个父亲……
虽然印象不是太好,却隐隐抱了几分期待。
倘若栎阳兴闫真的是那种对儿女不管不顾的人,应该也没有必要放几个厉害的丫鬟在她身边,让她听天由命就好了。
再加上她自己从小没有收到过父亲的关爱,即便栎阳兴闫不真的是她的父亲,栎阳如故也是期待的。
明明期待,却又强自按捺,生怕栎阳兴闫没她想象中父亲的模样,再次失望。毕竟栎阳府里这么多人,从来就没有一个真心对她的不是吗
栎阳南依还莫名其妙想要她性命呢。
思及此,栎阳如故平复了心绪,对着南宫彦青道:“说得没错。只不过……”
日子还没有定。
栎阳如故总觉得,眼下大过年的,再留她几天也不甚要紧,南宫彦青却已经坐不住了。他向来是这样的,对于潜在的危险,一定要除去了才安心。
所以尽管离栎阳兴闫到达行知书院的日子还有十多日,二人还是把日子定在了当日。
免得夜长梦多嘛。
决定了之后,反而要轻松得多了。别说这些日子书院放了假,即便是不放,眼下南宫舒青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人破天荒地去街上逛了一圈,将一整条街的零嘴吃了个遍,一直到日西斜,才回了书院。
夜色如墨,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也并不担心会在路上被人认出来。大年初一,任谁都不会在外面闲逛的,要么是回去吃年夜饭了,离家远的也要意思意思。
自带了一个院子有小厨房的那一种,就在自己的小厨房里做些家乡菜,没有小厨房的,借来也是要用的。
即便是行知书院里那么多人,却半天都遇不上一个人。
两人直接朝着栎阳南依的院子去了。他们并不担心栎阳南依不在屋中,这还多亏了松白。
要不是让栎阳南依受了那样的伤,她会躲在屋子里不见人才是见鬼了。
二人身影一闪,就进了院子。与栎阳南依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蕾竹和惠芷也不是本地人,她们是被家里人买给牙婆的,几番流转,才到了行知书院。
所以她们二人在这边并无亲人。不过今日是大年初一,即便并无可去之处,两人也没有留在院子里,而是撇下了栎阳南依一道出去了。
这就给了栎阳如故一个大好时机。
彼时,栎阳南依正坐在床沿,那一片沾了药的床帘已经被她整块撕扯了下来,团成了一团丢在边上,上面还有几个黑乎乎的脚印。
出了这样的事,栎阳南依却因为心虚,不敢求医,只将纯棉的里衣撕扯成了一条条,简单包扎了一下。她屋子里原本好歹是有金疮药的,但她的药箱里不论什么药,都被松白整个箱子提走了,眼下连最简单的伤药都没有,自是叫苦不迭。
此刻,栎阳南依眼神阴狠,盯着被胡乱扯下来的那团床帘,阴测测笑道:“呵呵,举手之劳都不愿意,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她伸手去捡地上的床帘,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惊呼了一声,停顿了好半晌才缓过来,面上怒意更浓了。
“她要干嘛”栎阳如故站在窗外,压低了声音对着南宫彦青道。
“管她要做什么。”南宫彦青轻笑,“现在截住她,她想做的一切,都再没有机会了。”
眼睁睁看着栎阳南依拿起了那沾了不知道什么奇药的床帘向着蕾竹的屋子走去,二人算准了时机,在对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出手。
栎阳南依只是呜咽了一声,就停止了挣扎,是被南宫彦青敲晕了。
捉人容易,将人带出去却难。
他们穿得再怎么奇怪,眼下书院里没有几个人,即便看到了也至多就是好奇一下。可要是带了一个人……
不过南宫彦青说了有办法,栎阳如故就相信他肯定真的有法子。
不过,眼见南宫彦青蹙起了眉,而且那眉头越皱越深……饶是栎阳如故相信他也有些忍不住了:“殿下,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他们刚才出手很快,又乔装打扮了一番,栎阳如故出门之前用镜子照了照,连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要是这一次失败,倒也无妨,反正栎阳南依也没有证据。
不过……
倘若这一次失手,栎阳南依必会提高紧惕。
想杀她不难,想将她活着带出去,还是有一点困难的。
然而栎阳如故接下来就听到南宫彦青颇为嫌弃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的确是有麻烦,很大的麻烦。”
他指了指栎阳南依瘫倒下去软绵绵的身子,道:“本宫不想碰她。可要是本宫不碰她,又怎么将她带出去呢”
栎阳如故一脸黑人问号。
殿下你有洁癖我知道,你不想碰女人我也理解,尤其是你讨厌的女人。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在满脸都写着“阿言本宫不想碰她你能不能委屈一下把她搬出去”的情况下,委委屈屈地发问
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只是栎阳如故的想法,南宫彦青是全然不知晓的,见栎阳如故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循循善诱道:“本宫要为阿言守身如玉……”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除了阿言以外的女子,本宫是一个都不会碰的!”
栎阳如故要被他气死了。
都不可描述过了,守个屁的身啊!
殿下你自己有洁癖就算了,自己嫌弃别人就算了,不能心里有点数吗往她身上扯算怎么回事。
虽然……她自己也挺嫌弃栎阳南依的。倒不是说栎阳南依身上有什么令她难以接受的东西,而是栎阳南依这个人本身就已经让她难以接受了。
不过栎阳如故还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南宫彦青表现出来的一系列反应差点气得她升天,但说到底此事与南宫彦青的联系并不大。
一开始,好像就是自己拖着他过来的。
嗯,当时想着,有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谁知道这个劳力根本没什么用!
心下百转千回,其实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栎阳如故最终还是妥协了,只不过面色瞧着并不太好看:“行,人我来背。路线你想好了么”
要是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都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南宫彦青见好就收,领着栎阳如故到了院子里,走到了两棵桃树下。
也不知道他鼓捣了些什么,栎阳如故就看着他在那两棵桃树附近踩来踩去的,没过多久,那两棵桃树渐渐分开,原本中间褐色的一块地面也竟然向两边挪去,露出青灰色的砖块。
渐渐的,一大片的青灰色砖块铺就的地面显露了出来。南宫彦青的动作却没结束,他走到小池塘边,随着他的手触碰到池底的一块石块,那些青灰色的砖块也开始移动。
最终,露出了一条约莫能容两人并行的通道。
 
135 峰回路转
南宫彦青的狡辩是全然无效的。
不过栎阳如故自然不会与她计较此事的。南宫彦青会提起这些……无非是为了开导她,就算她没有被开导到,也绝不可能“恩将仇报”。
于是栎阳如故没再找他的错处,而是道:“好了,不用解释了,眼下就有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给你。”
“本宫洗耳恭听。”
栎阳如故被他逗笑,道:“宋五姑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位栎阳五姑娘……是真的惹怒我了。”
栎阳如故的打算很简单,栎阳南依要她万劫不复,她又怎么能不好好招待她一番呢
“有什么要求,大可说来听听。”南宫彦青道。
栎阳如故便附耳过去,神色阴冷地开口说着。
诡异的是,南宫彦青听着非但没觉得栎阳如故可怕,反而露出了一个颇有兴味的笑:“本宫的阿言果然……”
“闭嘴。”栎阳如故打断了他。
总觉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即便是在“果然”二字之后的,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毕竟南宫彦青本来就有点三观不正了好吗……
叹气。
但她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呢
栎阳如故不由得想起她最初讨厌他的原因——却原来只是因为,她和他是一样的人罢了。
说自己不是个好人,这感觉还挺奇妙的,反正不是那么好受就是了。
只不过,她与他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即便下定了决心,栎阳如故依然见不得血腥的场面,她其实根本不敢亲自动手。
这么看来,她还不如南宫彦青呢。
至少南宫彦青比起她来,还有担当一些。敢说敢做,总比她心思恶毒又畏畏缩缩的好。
两人没想到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久,眼看着天色都由墨色转为了灰,当下决定回去补个觉。
南宫彦青早就困得不行了,他根本是一直强撑着的。
栎阳如故也看出了他的疲惫,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南宫彦青这病症,要到什么时候才有突破口。
比起一开始天天过来查看南宫彦青的状况,这些日子老柳都不过来找他们了,整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忙出什么名堂没有。
想知道也得是明早上事情了,栎阳如故看着南宫彦青回了自己的屋子,便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翌日清晨。
栎阳如故其实醒得很早,纵然她作业睡得极晚,其实是万分疲惫的,但心中挂念着什么,人就不容易睡得沉。
一大清早,就起来洗漱。
“砰砰砰——”
然而显然有人比她还早。
来人是多日不见的老柳,他盯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发,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两个眼睛下面挂着鹌鹑蛋大的眼袋,乍一出现的时候,吓了栎阳如故一跳。
“我去,老柳,怎么是你。”栎阳如故的语气难掩惊讶,“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
神态是疲惫的,双目却放着光。
柳神医的状态其实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这种不错……怎么看怎么有点回光返照的意味。分明从头到脚都狼狈不堪,分明疲惫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在这里,偏偏那一双眼睛……
“太子在哪里”柳神医张口就问,十分急切的模样。
栎阳如故心下一喜。
老柳这个时候过来,莫非是找到了法子
对着栎阳如故神秘一笑,柳神医扬了扬手中的罐子,大步朝着南宫彦青的屋门去了。
片刻之后,南宫彦青转醒。
因为昨夜的强撑,他今日其实睡得更沉。不过柳神医的药的确有效,用过之后,便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清醒得有些过分。
但二人来不及欣喜,便听到柳神医道:“你们也不要太高兴,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罢了,眼下制得的这些药,撑不过三个月。”
南宫彦青面色一动,道:“还能制么”
柳神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太祖医师的手札里,倒是记载了一味名叫‘醒神草’的草药,若是加上它,那方子八成能成。只是可惜,这不过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一种药草,多少人闻所未闻,即便是我也没有见过。
我翻遍了医典,也只找到一味名叫萩荰的草药勉强与它药性相叠,便想着用它来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成了。”
原来只是试药,不过看南宫彦青眼下的精神状况,这“萩荰”应该也是有用的。
栎阳如故道:“既然萩荰可以替代,那以后便用它代替不就好了”
南宫彦青却听出了柳神医话中的不寻常,“萩荰又存有多少”
柳神医抬头瞥了南宫彦青一眼,叹了口气道:“萩荰生长条件极其苛刻,药用价值也不高,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早在许多年级,就已经找不到萩荰的植株了。
我用的那一些,还是早些年的存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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