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卓夫人
房主就在附近住着,三人走之前,还有时间与他告了个别,顺带着却是为了告诉他,这院子他们不用了,他大可以找新的租客。
三人都是轻功卓绝的人物,栎阳如故又是最早一批发现船只的人之一,他们到达港口的时候,船才刚刚靠岸。
待船上的人都下来了,三人买了票,上了船。
票却不是纸质的,而是一只只精致的小轮船。
栎阳如故把玩着手里蓝色的小轮船,对阳涟江氏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实在太有意思了。
船票卖得很快,大家听说客轮已经到达,陆续赶了过来。
栎阳如故他们来得早,还没有几个人,得以与船上售票的老叟谈了几句话。
这一艘客轮的票,也是有差别的。
最好的是床铺,一共才只有两个小间,每一间一张床。
其次便是有座椅的大间,一间有十几排椅子,一排椅子上能坐二十个人。这样的大间,总共有五间,分别在不同的楼层。
对,这一艘客轮,是分层的。
这样先进的制造技术,几乎让栎阳如故以为自己身处在她从前的那个时代。
最次的,是站票。
听到还有站票的时候,栎阳如故是真的惊讶。她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古人的智力,竟然连站票都想出来了。
不过与她那个时代不同,火车的站票和坐票是一个价格,这里客轮上站票的价格,却反而高过了坐票。
床铺是两千两银子一间,这个价格看似高昂,但毕竟能远渡的轮船除了江氏,天下再没有见过第二家的了。他们就是想漫天要价,大家也没什么办法,更何况,对方并没有。
贵是贵了一点,但是想想他们要在这船上待三个月,这两千两银子一间的价格,也就算不了什么了。就是去好一点的客栈里住着,一晚上也要好几两银子呢。
算下来,还是这船票便宜一些,虽然它的条件和那种几两银子一晚上的客栈完全不能比。
普通的坐票,要一千两银子。
虽然价格比床铺便宜了一半,但是连着三个月都不能好好休息只能坐着,其实是一种十分可怕的体验了。
能想到出海的,没有几个是穷人,就算不是大富,也不至于这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但很可惜的是,为了让更多人坐上船,江氏根本就没有多设计床铺间。
要想得到它,也得是靠运气的。
最后,就是最次的站票了。
坐票是一千两,但站票反而比坐票贵了二百两,是一千二百两。
栎阳如故原本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到了夜里,还没见到人,才觉得有些奇怪。
裴玦自从缠上他们之后,几乎时时刻刻都要围在他们身边,生怕他一个不留心,人就跑了似的。
然而这一回,都这么晚了,居然还不见人
就算是去了海滩上,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啊。
夜愈发深了,湛蓝的天空忽然就成了墨色了,然而裴玦还是没有出现。
按理来说,裴玦走了,又或者裴玦出了什么事情无法顾及他们了,怎么想都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眼下裴玦莫名其妙地消失,栎阳如故却竟然有几分担忧。
虽然他是听了她给他普及的知识之后才离开的,可毕竟裴玦是个第一次见到大海的人,而且他已经毫不掩饰地表示了对大海的喜爱,万一他没有赶在涨潮之前回来呢
万一呢
他可别真是找死去了吧。
栎阳如故是断然不会承认她对他的处境有些担忧的。到了繁星点点的时候还不见有人回来,无情地关上了门,插上了门闩,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南宫彦青已经在屋子里,见到她回来,扬了扬唇角,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和衣睡下。
天快要亮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栎阳如故正是困倦的时候,压根不想理会什么敲门声,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然而那敲门声未断,没有人给他开门,他便愈发乐此不疲地敲着门。
这么响的声音,就算是栎阳如故不想搭理人,也根本没有办法睡着。
反观其他人,也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栎阳如故知道凌风住的地方在附近,他有没有开门的意思她也不知道,但从那经久不息的敲门声中,就隐约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
想着,栎阳如故不得不披了外衣,朝着门口走去了。
打开了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裴玦一张汗津津的面庞。
裴玦回来了,在大家都以为他不见了的时候。
他抱着一箩筐的海货,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海风吹干,隐约可以看得到上面泛白的盐花。挽起的裤脚边缘,是更加大粒的盐花。
面上是大大的笑容,栎阳如故从未见过他笑得这样发自内心。
裴玦永远在笑,除了少数时候,他面上的笑容基本就没有变过。虽然他笑得挺好看,但栎阳如故总是觉得……他的笑容无论何时都令人觉得如沐春风,这已然是不正常的了。
到了此刻,栎阳如故才知道,原来裴玦也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只是他平时隐藏得太好太好了。
可是他高兴什么呢
栎阳如故不由得垂头,看他那一箩筐的海货。
无奈地笑道:“你这么久未归,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裴玦坦然点头,笑容自然:“我……觉得挺有趣的。应该说太有趣了。”
好歹大多都是能吃的,栎阳如故在面上一层挑挑拣拣,就对他带回来的东西了解了大概。只是带这么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吃完了。
栎阳如故可看到了,不止是那一个藤筐,他背上还有一个呢!
栎阳如故可看到了,不止是那一个藤筐,他背上还有一个呢!
能吃几顿海鲜也算不错,因而栎阳如故半夜被吵醒的怒意都消散了几分,将人迎了进来,又关切了他一句:“就算是去找这些海货,也不至于这么晚才回来吧下回这么晚来,就不要敲门了,谁搭理你。”
顿了顿,她又道:“翻墙吧,省得大半夜的扰人梦境了。”
裴玦的妥协的声音却又在背后响起:“那咱们明天起得早一些。”
栎阳如故连连应了,也不管自己的承诺能不能兑现,又回去睡了一觉。
翌日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
虽然不知道裴玦为什么这样着急,但心中藏了事儿,栎阳如故不由自主就起得比平时早了一些。
人已经清醒了,也没有再回去补觉的必要。栎阳如故索性爬了起来,去处理昨夜裴玦带回来的海鲜。
204 中邪
一身黑衣的青年在熟悉的大门前停下。
裴玦的府邸外边都是布了阵法的,青年不敢贸然进去。站在大门口,颇有些犹豫的模样。
“小伙子,走吧。”忽然有个老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这宅子的主人家已经死了。”
青年一愣,旋即惊讶道:“死了你是说……”
“是啊。”老叟叹了口气,“作孽啊。”
几个住在附近的老人都知道,这座院子已经空置了许多年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里面忽然住了人。
青年原本就是被南宫彦青派来打听情况的,见到老叟唏嘘的样子,就知道遇上了对的人。他表现出一副乐意倾听的样子,老叟就从头开始娓娓道来。
附近的人原本都以为这座宅子要一直空置下去了,没想到在大家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里面就住了人了。
只是大家知道遮一点,却是因为主人家的毙命。
“那小姑娘长得水灵啊,年纪也不大,才十三四岁,扎着两个双丫髻,真是作孽啊……”老叟想起木槿的死状,唏嘘道:“好好的女娃子,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捂着心口坐在了门口。有人问她要不要帮忙啊,要不要把她送到医馆啊,她也不说话。
就蹲了一会儿,一眨眼的时间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说来也奇怪,那小姑娘哭完了,面色已经惨白如纸了。
原本还有好心上前想要将她送去医馆的人,一看她那副样子,顿时也不敢出头了,生怕这人要是死在了半道上,他们反而不落个好。
看这宅院这样大,却空置了那么多年,那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也好,顿时就想这应该也是个大富大贵之家。
谁都怕摊上事,他们没有见过小姑娘家里的人,但这一旦帮了,要是有人查起来,肯定能查到源头。因此一个个都后退了几步,只是还有人在问那小姑娘感觉怎么样。
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疼痛愈发猛烈,木槿已经到了全然承受不住的地步,自然是听不见旁人说的话了。
偏偏意识还是清醒的,她落尽了一生积攒下来的泪,到最后却忽然笑了。
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长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用尽剩下的所有力气眺望着南方,她去不了那里了,但她还想再看看。再看看……哪怕什么也看不到。
“那小姑娘死得太奇怪嘞。”老叟继续道,“前一刻还是个没事人,下一刻就站不住了,吓得哭了好久,到最后不哭了,却像是傻了一样地在笑。”
看到的人都觉得那姑娘是中了什么邪了,喘气都费力了,看上去却还挺高兴的样子。
最后笑了笑,那姑娘就断了气。
后来找了仵作去验,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那姑娘死得莫名其妙。
于是,木槿是中邪而死的流言,传得愈发厉害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认定,她就是中邪死的。
老叟说完,方觉得眼前的青年有些奇怪。人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些好奇心是正常的,但是像青年这样听得这样认真的,他可是头一次见。
栎阳如故原本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到了夜里,还没见到人,才觉得有些奇怪。
裴玦自从缠上他们之后,几乎时时刻刻都要围在他们身边,生怕他一个不留心,人就跑了似的。
然而这一回,都这么晚了,居然还不见人
就算是去了海滩上,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啊。
夜愈发深了,湛蓝的天空忽然就成了墨色了,然而裴玦还是没有出现。
按理来说,裴玦走了,又或者裴玦出了什么事情无法顾及他们了,怎么想都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眼下裴玦莫名其妙地消失,栎阳如故却竟然有几分担忧。
虽然他是听了她给他普及的知识之后才离开的,可毕竟裴玦是个第一次见到大海的人,而且他已经毫不掩饰地表示了对大海的喜爱,万一他没有赶在涨潮之前回来呢
万一呢
他可别真是找死去了吧。
栎阳如故是断然不会承认她对他的处境有些担忧的。到了繁星点点的时候还不见有人回来,无情地关上了门,插上了门闩,回自己的屋里睡觉去了。
南宫彦青已经在屋子里,见到她回来,扬了扬唇角,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和衣睡下。
天快要亮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栎阳如故正是困倦的时候,压根不想理会什么敲门声,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然而那敲门声未断,没有人给他开门,他便愈发乐此不疲地敲着门。
这么响的声音,就算是栎阳如故不想搭理人,也根本没有办法睡着。
反观其他人,也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栎阳如故知道凌风住的地方在附近,他有没有开门的意思她也不知道,但从那经久不息的敲门声中,就隐约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
想着,栎阳如故不得不披了外衣,朝着门口走去了。
打开了院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裴玦一张汗津津的面庞。
裴玦回来了,在大家都以为他不见了的时候。
他抱着一箩筐的海货,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海风吹干,隐约可以看得到上面泛白的盐花。挽起的裤脚边缘,是更加大粒的盐花。
面上是大大的笑容,栎阳如故从未见过他笑得这样发自内心。
裴玦永远在笑,除了少数时候,他面上的笑容基本就没有变过。虽然他笑得挺好看,但栎阳如故总是觉得……他的笑容无论何时都令人觉得如沐春风,这已然是不正常的了。
到了此刻,栎阳如故才知道,原来裴玦也有发自内心的笑容,只是他平时隐藏得太好太好了。
可是他高兴什么呢
栎阳如故不由得垂头,看他那一箩筐的海货。
无奈地笑道:“你这么久未归,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裴玦坦然点头,笑容自然:“我……觉得挺有趣的。应该说太有趣了。”
好歹大多都是能吃的,栎阳如故在面上一层挑挑拣拣,就对他带回来的东西了解了大概。只是带这么多,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吃完了。
栎阳如故可看到了,不止是那一个藤筐,他背上还有一个呢!
能吃几顿海鲜也算不错,因而栎阳如故半夜被吵醒的怒意都消散了几分,将人迎了进来,又关切了他一句:“就算是去找这些海货,也不至于这么晚才回来吧下回这么晚来,就不要敲门了,谁搭理你。”
顿了顿,她又道:“翻墙吧,省得大半夜的扰人梦境了。”
裴玦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确是忘了,因为太高兴。
迟疑了一会儿,又想起栎阳如故先前还有一个问题,连忙回答道:“原本也没有这么晚的,你与我说了涨潮落潮的规律之后,我在天快黑的时候就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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