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神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那老金盯着屋门,眼睛放光,想推又不敢推。
于是拍拍殷立的肩膀,说道:“听说你昨晚吃了厨娘不少苦头,这娘们就爱欺生,老金几个平时最看不惯她这点,今晚我们过来,就是要给你撑腰出气的。一会儿进屋,先别出声,咱们得好好捉弄捉弄她。”
殷立将信将疑:“我怎么听你这话,瘆得慌”
老金说道:“有我们几个陪你,你怕什么怕。”
说完,掏出几张隐身符,贴在每个人的背上。
等身子隐了形,几个人像做贼似的推门进屋。
屋里没人,于是大家又轻手轻脚的逛到内屋。
哪成想,里屋哗哗水响,厨娘正泡在水桶里洗澡。
高干和刘盼似是知道怎么回事,压根儿就没进屋。
殷立看见此幕,暗呼糟糕,转身想走,却给老金一把薅住。
那老金吻指禁声,一脸贼相的暗示殷立不要走,不要出声。
一众四五十岁的老头围在水桶旁,馋着口水看得眼珠欲爆。
殷立被老金薅着,走脱不掉,就像被人施了暴,难受之极。
事实上,厨娘泡在桶里,水漫过了胸膛,他们啥也看不见。
不过,他们要的就这种近距离、若隐若现的视觉感。
大家伙就这么看着,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淫贼。可能是老金嘴巴大,口水流得多,那口水顺着下巴滴进了浴桶里,嘀声溅起一点水花。然而,就在水花扬起的一瞬间,厨娘突然扬手浇水,那些水撒在众人身上,其形立时暴露出来。
厨娘大怒:“一群老不死的王八蛋,又来偷看老娘洗澡!”
老金噗噗怪笑,扯下殷立背后符纸,将其往浴桶边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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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赊账
厨娘凶蛮,殷立三个没敢在她门口久滞。
刘肥和高干依旧把殷立领到老金的歇所。
他们来时,老金换好衣服,正坐在门口。
看见殷立三人从栈道上走过来,他拿出厨娘刚换下来的裤子,捧在脸上大口大口的闻:“看一看,精神百倍;闻一闻,精神抖擞。老弟,你坑我不浅啊,不过我仍要谢谢你,这个是好东西,好东西呀。”
殷立走近了,说道:“哼,你也不嫌脏。”
老金大笑道:“你懂个屁,谁用谁知道。”
殷立讥道:“你干脆把它穿上,会更好。
老金猛拍大腿:“对啊,我咋没想到呢!”
殷立道:“行了行了,我来买东西的,你到底做不做生意”
老金问:“三位想要点什么呢,我这里吃的用的应有尽有。”
高干苦笑一声,扭头看向殷立:“我和刘胖子可没有闲钱。”
殷立趴在门沿边,眺了眺里屋,屋内有几个货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商品,俨然是个杂货铺。他扫了两圈,发现所需之物齐全,于是说道:“学长,你这里的东西怎么买”
老金摆了摆手,笑道:“别叫我学长,叫我金老板。”
殷立应道:“好好,金老板,说说你这儿的规矩吧”
老金开怀大笑,对老板的称谓沉溺极深:“你想在我这里买东西,简单。我比你们来得早,每隔两月可以下山一次,老马采购粮食酒肉,我呢就给他打打下手。在我下山的头两天,你们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来给我,我到城里帮你们销售,卖的钱五五分账,这样你们就有钱买我的东西了。”
殷立奇道:“拿什么好东西给你”
老金笑色不改,说道:“咱们玄霜宗的好东西多的去了。比方说,林子里的鱼蟹,受仙气的熏染,极有灵气,吃了增力补气,城里紧俏得很呢;再比方说,孔丘老儿的字画很值钱,笔杆子扎实的,偷偷的临摹几幅,也能卖个好价钱。再不济,做几个木雕,打个佛印,注些灵气,也卖得出去。简而言之,城里有两家商铺很乐意收售我的东西,你有什么宝贝,只管拿来给我。”
说完,眼珠一转,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些东西我也收,这个怎么说呢,你若能偷到厨娘的肚兜啥的,那就最好了,切记,我只收厨娘刚换下的,洗干净的我可不要,这价格嘛好商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殷立、刘肥、高干三个不由暗暗抹汗。
这姓金的真是名副其实的财迷和色鬼。
也难怪,玄霜宗就厨娘一个女子,虽不是绝世姿色,却也风韵万千,在这阳盛阴衰的地儿自不免惹人幻想,惹人偷窥,惹人追捧。
殷立道:“金老板,你说这些没用,我刚来什么也没有,不过我家里有钱,听说你这里可以赊账的对吧,你给我赊些东西,我写个借据给你,下次下山的时候,你拿着借据到我家里取钱便是。”
老金疑声说道:“写借据不是我老金不肯,实在是……。干脆我就实话实说了,坊间传言,说南阳侯穷得叮当响,逢年过节连顿肉都舍不得吃,我拿借据上门能讨得到钱吗”
这话刺耳,殷立听罢,一倏站起。
“放屁!谁他妈的乱嚼舌根!”
自来殷人势弱,坊间传言大多不是什么好话,往常听不到也就算了,然而这种贬损之极的话一旦传耳,就算殷立脾性再好也忍不得要发雷霆之怒。他狠狠咬了咬压根,跟老金说道:“我南阳侯府有的是金山银山,今儿不光我一个人买,他们俩的开销我也包了,你若信我,就赊给我,反正我也跑不了。”
 
第110章 大中遇刺
话说这一届登榜学子,资质比往年更佳。
大家伙在玉鼎宗进修不到一个月,竟都迈过了入镜楼这一关。
事实上,入镜楼越是心思单纯的越能读好书简,宋大中求法心切,反而不及旁人进修得快,他迈过关卡足足花了二十八天。到了破镜楼之后,有名师调教,又有练功塔助修,加上他天资极好,又历短短一个多月,他便从微末的修为晋升到了一品大乘境,炼得大乘力。
其实破镜神速,实乃练功塔之功。
那塔燃阴阳二火,犹像个八卦炉。
学子进塔里修炼,可纳阴阳二气。
只不过此塔凶险,那阴阳二火轮休不止,阳火炙烤如焚,阴火冰冷刺骨,一般人抵抗不了多久便会晕死。然而,宋大中跟一般人不同,他身上流的是宋室的血,虽与当今宋国公疏远,但却不敢辱没了祖宗高贵的血性,故而他进塔修炼,初时一天晕倒数次,但都没有退却,如此直挺了四五天方才渐好。
这日放课送完典星月,回到夜冥堂东城分堂。
刚走到门口,忽然听人报说,宋国公派人来访。
宋大中大喜,闯门而入,迎到大堂跟访客会面。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宋国公府的府卫统领令剑。
两人相见,宋大中鞠躬行礼,那令剑伸手将他托起,笑道:“公子爷,多礼啦,多礼啦。这一届武试你搏了个第三名,算是给咱宋人长脸了,你寄回去的信,国公爷看了之后,欢喜得很呐,这不,他派我过来给你送钱了,好让你安心进修。本来我应该早到的,只是府中临时出了点小事,拖了半月才启程,来迟莫怪啊。”
宋大中问:“国公爷可好我爹娘哥嫂可好”
“他们都很好,你不必挂心,对了,你哥嫂托我捎来一封家书,给你吧。”令剑从袖子摸啊摸的,摸出一封信递给了宋大中。
宋大中看完家书,心情极爽,令人上茶。
而后就在大堂跟令剑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宋大中离家数月,此时自不免唠唠乡思。
那令剑表面看去和气,说的多是激励大家用心进修的词儿,事实上他的脸浮有一层阴霾,像是对宋大中入伙夜冥堂一事不太高兴,不过他没挑明,或许并不是为了此事而不喜。
隔一会儿,宋大中到隔壁酒楼设宴款待令剑。
酒足饭饱,宋大中又把令剑安排在分堂住下。
此后三日,悉心侍奉,凡令剑所需无不送达。
……
第四天下午,令剑回国,宋大中送出五十余里才返。
当晚洗漱睡觉,睡到半夜,让腹中的巨疼疼醒过来。
也巧,这时梅丽娜突然踹开房门,急慌慌的喊。
“大事不好了,都中毒了,都中毒了!”
“我……我也一样。”宋大中孱孱弱弱的从床上爬起来,忽然两眼发直,喷出一口血雾。梅丽娜见状,立时蒙了,傻傻杵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宋大中痛苦之极的喊:“还……还傻愣着做什么,我还顶……顶得住,快去……快去通禀堂主!快!快啊!”
梅丽娜惊哦一声,慌慌张张奔去。
时下中毒,连卧房都飘起肃杀之气。
宋大中强忍着腹中疼痛,盘膝坐好。
他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只觉疼痛从肚子蔓延到五脏六腑,几乎快要呼吸不了了。生死瞬息之际,他只能强催体气内劲护住心脉,然后导气周游经脉,试图排毒。但盘膝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忽听砰声轻响,一个黑衣蒙面人破瓦潜入卧房。
宋大中震惊,苦于中毒,无力起身。
他保持冷静,愕问:“你是什么人!”
那蒙面人不搭腔,挺剑刺将过去。
这一剑去势迅疾,如光如电,假如宋大中无伤无疼,躲过去倒也不难;此刻被毒气所制,半边身子都瘫了,哪里还能躲得过去。尽管使不出力气,眼看剑尖刺来,在条件反射下身子往右微偏,却屁用没有。
噗!
剑尖刺进宋大中的左胸,贯穿而过。
这一
第111章 拜求大司马
东郊城外,秋风骤,寒蝉鸣。
白羽生和唐疤爷走在前面带路。
五十余众举火快步,浩浩荡荡。
大家沿着大河河道一直往下走。
没人知道白羽生抬着中毒者去哪儿
事实上,唐疤爷对此也一无所知,一路上他几次想问,看见白羽生急急切切的提步奔跑,便没有开口。此时河水流向峡谷,河道被一面大山所阻,大家在山脚边停步歇脚,他才开口问话:“堂主,这都奔了三十里了,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白羽生说道:“弟兄们中了奇毒,自然是去求人解毒。”
唐疤爷摇头不解:“在帝都除了二教宗,谁还有能耐”
白羽生扭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说道:“老疤,你的眼界就止于此了吗二教宗是世外之人,不理俗事,何况又是大晚上,我们怕是求不着他,但你别忘了,除了二教宗,大司马未尝不是异术高手。”
唐疤爷以拳击掌,豪笑:“哈哈,还真是哟!”
笑了两声,继而又怪咦一声:“堂主,你这不对啊,既然是要求大司马解毒,咱们干嘛跑来荒郊野外,直接去大司马府拜谒恳求不就得了。”
白羽生拍了一下唐疤爷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老疤啊,你不光眼界不好,耳朵也不好使,朝上发生那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大司马一个月前就辞官了,翻过这座山是牧马秦庄,这牧马秦庄是先帝在世时赏赐给大司马养老的,我们想求他,就得走这一趟。”
唐疤爷捞捞后脑勺,憨笑:“我是个粗人,朝上的事平时没太留意。”
白羽生说道:“好了,这座山很大,咱们得抓紧时间翻过去。”
唐疤爷哈哈大笑,连说三个好字,转身朝弟兄们招手:“都打起精神,给我爬!”
……
大山之后是一马平川,好大一片农田。
众人沿着农田往前走,穿过一座村庄。
村尾直通河道,河岸边又是大片草地。
草地里筑着一座广厦,这便是牧马秦庄了。
白羽生把弟兄们留在两百米之外,自己一个人走到牧马秦庄门前敲门。
开门的是个老儒,白羽生投上拜帖,那老儒拿走帖子,隔一会儿出来回道:“我家老太公说,他已经辞官,只想安心养老,不愿过问俗事,更不想见客,白堂主,你请回吧。”
白羽生朝那老儒作揖:“大司马隐居避世,晚辈原不该擅来讨饶,只是晚辈此次前来事关人命,无论如何也要见着大司马,烦请先生再去禀报。闪舞”
“说了不见,你请回吧。”
那老儒递还拜帖,就要关门。
白羽生见那老儒不肯再禀报,索性无礼一回,推门闯了进去。
那老儒在后面追喊:“嘿啊!你说你这后生,怎么还硬闯了。”
白羽生直接闯进大堂,提气瞎喊:“夜冥堂白羽生求见大司马。”
喊声方落,从大堂侧门冲出来五个家丁,这些家丁操弄着棍棒不问青红皂白就往白羽生身上招呼过去。白羽生无礼擅闯,自知有罪,没敢催气抵抗,闭目受打。
砰砰砰砰砰!
五根儿臂粗的棍棒打在白羽生身上,发出五声杖责般的闷响,白羽生硬生生的抗下来,血性十足的连哼也没哼一下,而那五根棍棒受力太大,反而折断了。
“住手!”
五个家丁见棍棒已断,又要上前拉扯,让突然出现的大司马阎松叫住了手脚。
白羽生赶忙作揖行礼:“晚辈深夜造访,搅了大司马的清净,请大司马治罪。”
“治什么罪,老夫早就不是官了。”阎松像一阵风似的从白羽生身边擦身而过,下脚轻健,若不看他苍老的容貌,根本想象不到一百多岁的老头子居然活得如此硬朗。他走到主座上那么一坐,褪去官服,一身白衣,加上银须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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