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神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酒廊饭袋
然后亲自端茶递给殷立:“大丈夫立德,方能创制垂法,博施济众。你目无尊长,不守法纪,败德乱人,如若知错不改,就不配做我殷室子孙。这个头磕不磕,你自己看着办吧。”
磕了啥事没有,不磕就不是殷室子孙,殷立哪敢不从。
他砰声磕个响头,然后接来茶杯递给武乙:“你喝茶。”
武乙端杯轻抿,闭目享受,然后搀起殷立:“这就对了,做人不能太犟,起来起来。虽然仪式简单了些,可毕竟头也磕了,茶也奉了,你这个徒弟我就认下了吧。”
殷立愕然失声:“什么徒弟!什么意思啊这是”
众人大笑,殷羽臣如释重负,数他笑得最开心。
甘甜和典星月是女人嘛,香唇贝齿,笑起来自然最甜。
楚长风和典成略带干笑,心想,咱家儿子咋没这福分
宋大中笑里掺冷,他对殷立的任何事再也提不起兴趣。
倒是赵夕指跟殷立交好后,心态大为改观,笑得很真。
殷立环目扫了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摇头摆脑:“哦我明白了,合伙骗我是吧!刚才这个不算数,我不认。老头,这样就想骗我做你徒弟,没门儿,你几时管过我,我在玄霜宗天天自学,啥也没学到,跟你当徒弟没前途。”
其实,这也怪不得殷立,玄霜宗的环境的确很糟糕。
孔丘孔圣人虽说博才多学,可毕竟老了,不能教人。
殷立在玄霜宗不是做苦力,就是自学,真是烦透了。
武乙拧开葫芦盖抿了口酒:“这回我把压箱底教你。”
殷立心
第215章 殷立成了香馍馍
天亮没多久,大司农典成到侯府请见甘甜导师。
他说,典星月到国子监进修,亏得甘导及同窗好友的照料。所以他在大司农府摆下了丰盛的宴席,想请大家过府一叙。正好,殷立跟典星月有约定,也跟着去了大司农府。
典成设宴请客,美酒佳肴且不说,关键是用心。
菜都是典成亲自洗刷、切墩、颠勺、烹饪而成。
可以说,席面上的每一盘菜都是对甘导的尊崇。
大家依次坐定,刚刚开吃开喝,典成笑道:“国子监进修的最后一年,导师会择徒授法,这是惯例。可臣下听说每个导师每一届只收录两名学子做徒弟,大教宗座下有五名导师,也就是说,一百个进修学子,只有十个脱胎漆器。敢问甘导,您心中是否已有人选”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立时会意,原来这桌宴席是拜师宴。
甘甜时时微笑的蜜唇又添一笑:“还没有,尚在观察。”
典成又道:“若小女有幸中的,臣下倒希望她能拜在您的座下。”
甘甜摆摆手:“我也希望,可我没这福气,星月早给人内定了。”
典成心下狂喜,莫非是大教宗:“甘导,能说再详细一些吗”
甘甜大笑:“大司农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国子监有国子监的规矩,您最好别打听,我也不方便说的太多。不过你放心,星月将来的师傅比我高明。”
典成哈哈大笑:“甘导说的是,来,喝酒。”
甘甜说的话看似隐晦,却又似乎句句皆明。
在国子监内定一个徒弟,除了教宗,实在很难作第二人想。也怪,昨天二教宗收殷立做徒弟的时候,在此众人心绪不一,有嫉妒的,有高兴的,也有麻木的。然而,今天得知典星月给人内定了,典成、殷立、宋大中、赵夕指都极为高兴,出奇的一致。
席到一半,楚长风父子忽然不请自到。
典成不能不迎,把他们父子请上席面。
“不知道典兄宴客,来的不是时候,搅扰大家雅兴了,我自罚三杯。”楚长风看到甘导在席,殷殷勤勤的赔了三杯。但三杯酒下肚,话锋一转:“我们父子也是赶巧,趁着甘导、世子、赵世子、宋公子都在,正好有桩喜事要与大家分享。”
典成道:“我还在考虑呢,你何必催急。”
“两个孩子从小有感情,这是迟早的事。”
“今天我府上宴客,这事别拿在这里说。”
“哈哈哈,正好啊,请大家做个见证嘛。”
席上,楚文怀虫子上脑,兴奋的盯着典星月看。
大家听出端倪,看出究竟,敢情是来催婚的啊!
宋大中拿胳膊肘碰碰殷立:“想法子救救星月。”
赵夕指捧着嘴巴,也悄声说道:“对面那哥们儿有点不太对劲,面红耳赤,狂咽口水,呼吸急促,我敢担保他比我还……还……,嘿,说这些干什么。我说殷立,好白菜不能让猪拱了,我情愿星月落在你手里,也不愿这哥们儿糟蹋她,简直跟吃了媚药似的。”
殷立没有说话,凝眸深思正想着办法。
这时,甘甜偷偷伸手掐了他大腿一下。
“哎呀!”殷立吃疼不过,跳了起来。
这声叫,喝破了典成和楚长风的僵局。
这声叫,打断了楚文怀满脑子的情念。
当然这声叫,也让典星月看到了希望。
简而言之,在座所有人都朝殷立看来。
殷立尴尬的笑了笑,搓揉着大腿疼处:“老宋、老赵,你们谁掐我”
宋大中和赵夕指丈二摸不着头脑,摊手奇道:“
第216章 狐假虎威
到殷墟古墓见到娘亲,陪着说了半天话。
午时下山,进城的时候,看见城外野地三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掐架。
殷立驻足瞧望,原来是两个男孩欺负着一个撸起袖子的小子。三个孩子虽小,打起架来却一点也不含糊,拳头招招击打要害,撸袖小子不是两个男孩的对手,打不过便逃,哪知他设了个圈套,欺压他的两个男孩一个不慎掉进了陷阱里。
“哈哈哈哈,上当了吧,看你们还嚣张不嚣张!”
“啊,这下面全是屎尿,快……快拉我们上去!”
“拉你们上来,没门儿,叫声爷爷还有得商量。”
“叫你妈!你就等着吧,等我上来,不揍死你!”
“哈哈,我是天下无敌的殷立,跟我斗,找屎!”
天下无敌的殷立!听到这几个字,殷立有些忍俊不禁。
眼前三个男孩掐架的场景何其的熟悉,这不就是殷立、楚文怀、典皓几人小时候常弄之事。而那撸袖小子双手叉腰的神情简直就跟小时候的殷立一模一样。
殷立上前抓住那撸袖小子:“你是天下无敌的殷立”
那小子擦了一把鼻涕:“不是啊,殷立是我的偶像。”
殷立问:“为什么崇拜他殷立哪一点值得崇拜了”
那小子伸着大拇指:“他是国子监的第一名,又是二教宗的徒弟,还干过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他给咱们殷地长了脸,不光我崇拜他,百姓们一样崇拜他。”
这话说得殷立一阵触动,竟要这样,百姓才会真心拥戴。
他拍拍撸袖小子的肩膀:“你该拉他们上来,如果是殷立,我想他会这么做。殷人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可不能结怨结仇。”
那撸袖小子哦了一声,丢绳下去,要拉那两个男孩。
殷立满意点头,领着大泼猴缓步缓行进城去了。
……
次日,甘甜领着典、宋、赵启程上路了。
武乙叫殷立稍作收拾,明日也启程上路。
黄昏时分,天子遣使忽至南阳侯府传旨。
南阳侯府上上下下俯伏在地,倾听旨意。
原来天子要论功行赏,但功在殷立一人。
天子圣旨上说,殷立有两大功劳。
其一,揭发魏大熏,替长公主沉冤。
其二,诛杀妖僧,还宋国一片清平。
依照这两大功劳,天子擢升南阳侯殷羽臣为殷国公,并获赐魏国四郡五万平方公里的疆土。也就是说,魏国原有十二万平方公里,人口约三百万左右,天子将魏国一分为二,把一半全赏给了殷立。
这是殷立和所有人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消息传出,殷人彻底疯了,彻夜欢庆。
第二天,侯府更名公府,正式称国。
殷羽臣派遣大将前往魏地接收四郡。
可是,殷立获封甚巨,惹得其他诸侯国均为不满。南疆以燕国为首,北域以齐国为首,纷纷屯兵边境,意在向殷羽臣施加压力,并且派使游说,要殷羽臣向天子上奏,辞封辞爵。
殷羽臣、楚长风、典成被其震慑。
殷国开疆扩土,眼看着转眼将覆。
这个时候,二教宗武乙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殷立狡猾多智,有二教宗在,正好借势狐假虎威,他叫爷爷莫慌,然后随二教宗启程上路,顺道赶往南郡退燕国之兵。
……
南郡城。
燕国出兵一万,把军营都扎在了城下。
自古,从没有一只军队如此扎营的。
这是燕国统帅对殷人的藐视和侮辱。
殷立赶到南郡的时候,守城的殷国士兵放佛打了鸡血似的为之一振,高举兵刃呼声震天。城下的燕**队以为殷兵搞偷袭,一阵惶恐,等了半天没动静,才看见城墙上多了一个年轻小伙、一个老头、一头白猿。
燕国统帅是燕兆鸣,他认出来城墙上的年轻小伙很像殷立。
于是朝上喊话:“世侄,回去告诉你爷爷不要心存幻想。”
殷立鼻哼一声,请武乙安坐城楼,带着大泼猴出城去了。
当日在屏山军营,大泼猴曾大展神威,燕军士兵大多认得。
此刻看到大泼猴听从殷立驱使,都不由得胆怯。但是,燕兆鸣依然纵虎迎上,丝毫不惧:“怎么,世侄打算驱使大泼猴与我军一战吗别忘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泼猴隶属国子监,你若敢驱它杀我一人,我定要告上国子监。”
殷立笑笑:“世伯,您就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吗”
燕兆鸣问:“什么意思你答非所问说什么呢
“大教宗早把老泼猴送我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胡扯,说把神兽送你就送你,你以为你是谁。”
殷立指向城墙:“您不信,您自个儿问二教宗。”
“二……二教宗来了就算……就算他老人家来了又能怎滴,他还能帮你不成,我我我
第217章 师徒互掐
退了燕兵,殷立和武乙没有多作滞留。
他们出了南郡,不回帝都,径往北走。
经过这回,殷立对武乙有了一些改观。
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退燕兵的时候,武乙护短了。不仅护短,他还跟殷立一样胡扯,说把大泼猴赠送给了殷立,这就是一句天大的谎言。大泼猴跟过天帝,又跟过仙翁,论资历它比太乙和武乙更能象征国子监,不是说送谁就能送谁的。
武乙的这个慌撒的让殷立有些犯蒙。
好好的一个二教宗竟然也撒谎骗人。
不过,殷立觉得这个师傅拜得算值。
他对武乙要传授他的功法极为期待。
哪知期待来期待去,最后却是空欢喜一场。
武乙收殷立做徒弟的时候说过,要教他修炼功法,传授混元一气。可是没想到的是,出了南郡之后,武乙让殷立做起了苦工。严格来说,是虐待殷立。在往北行走的路上,他要殷立扛着一块五万斤的巨石,殷立不肯,他便道:“拜师从师,这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你若不听,那你就回去,到时看殷羽臣认不认你这个孙儿。”
想到前几天百姓们的情形激愤,殷立就有些后怕。
若这次还逃回去,真不知百姓和爷爷怎么对他了。
殷立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不得不依令扛起巨石。
这么一来,武乙在殷立心中刚刚树立起来的良好形象随即崩塌。
殷立扛着巨石艰难行走,而武乙和大泼猴懒手脚,居然躺在石上,使得五万斤的石头又添了数百斤之重。殷立肺都快气炸了,他一边走一边嘀咕:“你个贼老头子,不守信用,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整不了你。”
由于负重前行,三天下来只走了不到三百里地。
这日天色撒黑,见大山腹地有灯,料是个村子。
战事平息后不久,逃难的百姓有些已经回乡了。
武乙师徒进村借宿,一户王姓人家收留了他们。
晚上,武乙说连日颠沛,甚是疲累,不洗个澡睡不安稳。于是开门出屋,摸去外面。殷立心想:“我还没喊疲累,你脚不沾地,躺我石上,你还喊累。不对,贼老头一定有什么事”
心念到此,偷偷摸摸的也跟去的外面。
……
其时已是冬末季节,屋前不远有条小溪。
溪水由山上泻下,温而不烫,烟雾弥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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